我猛然發現自己站在深山裡某片房子的廢墟上, 天邊,初升的月芽又細又小,而我眼前的木地板, 很不幸被鬼宿劃出一道深痕。
藍染惣右介正坐在貌似曾經是另一個房間的地方, 整片廢墟只有以他爲圓心, 直徑爲1.5m左右的圓安然無恙, 包括他跟前的桌子, 桌子上的燈籠、筆墨紙硯、茶杯茶壺沒有絲毫破損,同時茶杯還冒着騰騰熱氣。
他轉頭,脣角掛起笑, “上野君,你終於醒了。”
我倏地跳出好幾靈米, 戒備盯着他。
他不以爲意笑笑, “還記得前天發生的事嗎?”
我的神經繃得更緊, “前、前天……發生了什麼事?”四下張望,“請問, 這是哪兒?爲什麼我在這裡?”原來寡人昏了兩天一夜,而這片明顯新鮮出爐的廢墟,不會是我的傑作吧?
前天一大早(晚?)被你家小蜜挾持進山谷,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然後搖搖晃晃地卍解了鬼宿, 再接下去意識自動黑屏。——只是這些已經夠我回味一壺了。
“看來上野君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麼, 我幫你回憶起來吧。”藍染惣右介微笑着站起身, 拔開鏡花水月, 一轉刀鋒,錚亮的寒光立即映照出我略微扭曲的身型。“碎裂吧, 鏡花水月。”
雅咩蝶……
鏡頭迅速切轉,我發現自己又站在同樣的修羅場。
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握着滴血的刀站在正中央,笑盈盈地望我,東仙要的清蟲從身後架在我脖子上。
黏稠刺鼻的鐵鏽潮味,寒森森的死氣,針一樣尖銳地刺激着每一個緊縮的毛孔,密密麻麻的,胃裡依舊說不出的噁心。
“看來,來了位客人。”
“阿拉,被發現了。早安,又或者是晚上好。上野醬,這種時間出來散步嗎?”
我煞寒了臉,“卍解,血祭沙華。”拔刀,揮,開花,散去,插刀入鞘,一氣呵成。“討厭,藍染隊長,東仙隊長,還有市丸副隊長,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藍染惣右介低低笑,“爲什麼上野君認爲,這是在開玩笑?”
呀噠,不要隨隨便便就開氣場啊八嘎!以前我最沒抵抗力的就是他開氣場的樣子啊八嘎!
“看到我這個樣子,上野君絲毫不覺得奇怪?”
我只得花癡地連點頭,還得忌憚架在脖子上的清蟲,“嗯,因爲實在是帥呆了。”
藍染惣右介的笑容說不出的魔魅撩人,“上野君真的喜歡我?喜歡到,任何樣子都可以無條件地接受?”
щшш¤Tтkā n¤C 〇 可、可不可以不要再帥了!
“上野君?……上野君?”
“啊?”我裝作被喚回神智的樣子,“藍染隊長在說什麼?”
藍染惣右介也不生氣,只是笑道:“上野君如果不介意,今後就跟着我吧。”
我可以拒絕嗎?先威懾,再懷柔,我要敢說不,恐怕就得血濺七尺了吧。
血腥味鑽入鼻腔……爲什麼鏡花水月如此逼真呢?
我上前,小心扯住他的羽織一角,凝神,靈力傳向他的身體各處,蒸掉那極度噁心的味道,對了,還有銀毛狐狸,雖然是鏡花水月版的……
我轉向市丸銀,剛伸爪,就被一隻指節分明的大手握住,我一愣,望向藍染惣右介。
“上野君聽到剛纔我說的話了嗎?”
我故作迷茫地眨巴眨巴眼,“藍染隊長說了什麼?”藍爸爸,您老到底看上我哪點,我改,我統統改掉還不成嗎?
“上野君,”藍染惣右介輕笑,“自欺欺人,並不代表問題就不存在。”
明明是微翹的脣角,悅耳撓心的語調,爲什麼我的心直髮怵?
鏘……
清脆的,鏡子碎裂的聲音,我看到自己和藍染惣右介站在懸崖邊上。
只不過,夜晚換成白天,整個空間的顏色乾淨得跟洗過似的。
當然這也是鏡花水月。
他鬆開握住我爪子的手,微笑着凝視天空,再俯視在懸崖邊上盛放着的一朵紅得快滴血的杜鵑花,“我們之所以會認爲巖壁上的花很美,是因爲它們毫無畏懼地向天空邁步。而我們,卻總在巖壁上止足不前。”
我:“……”
“上野君曾經說過,自己是長在地上的雜草,我卻不這麼看。我認爲,你是巖壁上的花,開在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轉而凝視我的眼,“上野君,其實,你一直離我很近。”
Boss,不帶這麼牽強附會噠!
他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遙望前方,“上野君,和我一起,觀看更多更美麗的風景吧,那些,都是在瀞靈廷看不到的。”
555,像以前一樣霧裡看花不好麼?怎麼曖昧我都奉陪到底啊!
“上野君不必急着現在答覆。三天,三天後告訴我你的決定。慢慢來,沒關係。”
你才急着答覆,你們全家都急着答覆!“那個……藍染隊長……”
他笑着搶過我的話,“裝傻沒用。上野君,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靈王,南無觀世音菩薩,關爺,阿凡提,春哥,鳳姐,星矢,野原童鞋,藍波桑……隨便來個誰,He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