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王笑猛然出手,以雷霆萬鈞之勢,把手中那四粒發生米分別砸向王大頭和那三個男生。
他這一招出手太快,而且又狠又準,一旁圍觀的那些金店保安和陳經理等人,都沒有看清王笑是怎麼出手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四個先後撲向王笑準備拳腳相向的男子,瞬間都倒在地上捂臉嚎叫起來,鮮紅血液從他們的指縫中汩汩流出。
除了王笑,沒有人知道這四個人是怎麼回事兒,就連王大頭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受傷了,左臉頰上好像中槍一樣,被什麼東西給砸出一個爆米花大小的坑,血肉模糊,只是那汩汩流出的鮮血,除了血腥味,竟然還摻雜着一絲油炸花生米的味道。
他們不會知道,那粒花生米的速度太快,在他們臉上都砸成了粉末,融在那些流淌出來的血液裡。
“我說過,我不想動手,我只想按你們的規矩了結此事,你們奸詐霸道,我也對你們霸道一回。但是,如果你們還不死心,儘管放馬過來,咱也別單挑,那樣多浪費時間,有本事你們只管一起上,要是嫌人手不夠,我給你機會去搬救兵。”王笑說着,悠哉悠哉地重新坐下來,拿起酒瓶往杯子裡倒了小半杯的白酒,就着一粒嘎嘣脆的花生一飲而盡。
王大頭狼狽地站起來,鬆開捂着左臉的手,陰森地盯着手上那鮮紅的血液,氣得頸上青筋暴起,面龐抽搐地道:“你……你小子別太狂,有本事你就給老子等着。”
“少他媽的廢話,不敢動手就別裝蒜,趕緊打你的電話,我不會阻攔。”王笑瞥了他一眼,吼道。
王大頭以爲剛纔自己一才大意纔會被王笑給用暗器所傷,所以聽到王笑這麼張狂。而且是在他的地盤上,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他瞅了一眼,猛然抓起旁邊一把椅子朝王笑砸了過去,嘴上還氣呼呼地喊道:“看老子不打殘你!”
王笑很輕鬆地隨手一抓,抓住那隻全力砸來的椅子,然後飛起一腳踹中王大頭的腹部,喊了一聲:“給老子滾遠點!”
話音剛落。王大頭整個人就已經飛起摔到身後裝有鏡面的展櫃上,只聽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鏡面碎了一地,王大頭也從櫃子上滾落到地上,抽搐了半天才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有種五臟俱裂的感覺。痛不堪言。
這一次,他是真切地體會到王笑的厲害,是真的怕了,不敢一個人逞強,看看身旁這幾個毛頭小子也都嚇得不敢靠近王笑,心裡也清楚只有請救兵來幫忙,可是他又擔心王笑耍他。不給他打電話的機會。
“你要是繼續逞強,我也無所謂,反正你多磨蹭一分鐘,我就多一千塊錢的收益。你要是想打電話而不敢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只管打,我不會阻撓你。”王笑看出了王大頭的顧慮,便替他挑明道。
王大頭將信將疑。猶豫了半晌,還是掏出手機,一邊警惕着王笑,一邊翻出一個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喂,黃哥,多帶幾個人過來,有人來我店裡找事兒。”王大頭一邊打着一電話。一邊觀察王笑,害怕他突然衝過來搶他手機不讓他搬救兵,直到電話接通,看到王笑仍然沒有動靜。等他說完這句話才放鬆下來。
王笑也摸不準大頭王打電話找來的這個黃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反正他也有心試試陸正南是否有足夠的誠意跟他合作,等王大頭掛了電話又露出囂張氣焰的時候,也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給陸正南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短,只有這家美髮店的地址,然後附上一句陸美姬在這裡。
金店的陳金經理本來是想討好一下這個大主顧,特意親自帶着保安護送,沒想到卻遇上這樣的場面,這會兒他看到雙方已經動手,而且一方已經搬了救兵,害怕這裡會越來越亂,便向王笑賠着笑臉想要帶人撤離。
王笑也沒有爲難他,畢竟他們能好心護送陸美姬和周百通過來,已經是一片好心,強留他們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萬一王大頭真的搬來了一大票人,只會讓他多了幾個需要保護的對象,所以就大方地跟陳經理客套了一番,讓他帶着金店的保安走了。
周百通抱着個七公斤重的金疙瘩也挺累的,就在靠近張小媚的沙發上坐下來,既然王笑這麼淡定,他也沒有理由緊張,跟張小媚故作輕鬆地聊起來。
陸美姬則在王笑身邊坐下來,小心問道:“怎麼回事兒?”
“回頭再跟你解釋,你要是餓了就先過去跟小媚吃那個全家桶,一會兒要是動起手來,你們坐在那裡別亂動。”王笑叮囑道。
陸美姬見識過王笑的厲害,所也沒有再多嘴,乖乖地坐到張小媚的另一則。
很快,一個虎背狼腰的中年男人,帶着十來個高矮不一的男子,每人手裡都拎着一截光溜溜的鋼管,氣勢洶洶地涌進美髮店。
王大頭看到這些人,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趕緊迎上來,對爲首的那個雄壯漢子說道:“黃哥,就是這小子來搗亂的,手裡有暗器,把我和三個弟兄都給傷着了。”
這個漢子就是剛纔王大頭打電話請來的黃三甲,一臉橫肉,生就一副凶神惡煞的相貌,走在大街上都沒人敢走他邊上過。
黃三甲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周百通抱着的那塊金燦燦的王八,以至於王大頭跟他訴苦他都沒聽,蠻橫地指了指周百通,向王大頭問道:“他是誰?抱着的那個是什麼玩意?”
“他跟這小子是一夥兒的,抱着的那個東西是他們剛從金店買回來的,純金打造,價值兩百萬。”王大頭趕緊跟黃三甲解釋道。
“嗯,這是給我送的禮物嗎?啊?哈哈哈……我黃三甲這次可是沒白來啊!竟然還有這麼大一塊金疙瘩等着我來撿。”黃三甲放聲大笑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百通抱着的金王八。
王笑擡頭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黃三甲,身上的邪氣跟王大頭差不多,都是早就該下地獄的貨色。
“這是我買來逗狗玩的骨頭,你要是想撿,只管來撿就是,至於能不能撿得走,就要看你的爪子有沒有這個福分了。”王笑處變不驚地道。
他並沒有因爲黃三甲帶了十來個手持鋼管的傢伙就懼怕,因爲他面前的桌子上,那十塊錢的油炸花生米還剩下一大半,對付這幾個人已經綽綽有餘。
黃三甲聽到王笑對他的羞辱之詞並沒有惱火,只是笑呵呵地打量着王笑,說道:“嗯,年紀不大,魄力倒是不小,居然一下子就能買這麼多的金子,而且還傻乎乎地抱着它滿大街跑,不管你怎麼罵我,我都得感謝你給我送來這麼一筆意外之財。”
“黃哥,你要是把他給打得得服服帖帖跪地求饒,再給我磕頭認罪,這塊金子我分你八成。”王大頭趕緊在一旁攛掇黃三甲。
黃三甲聽了,回頭瞪着王大頭,目露兇光。
王大頭嚇得一哆嗦,趕緊改口道:“全歸黃哥,我一分不留。”
黃三甲這才冷哼一聲,轉頭用手一指王笑,說道:“你把我兄弟的臉砸破相了,這塊兒金子就當是給我兄弟的補償和精神損失費,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王笑二話不說,當即捏起一粒花生米,猝然起身,奮力朝黃三甲臉上砸去。
黃三甲根本就沒想到王大頭所說的暗器具然會是油炸花生米,而且王笑的手法極快,冷不丁地就感覺臉上一疼,右臉頰上瞬間麻木起來,用手一摸,竟是一手鮮血。
王笑掏出一塊錢扔給黃三甲,說道:“你的臉還值這個價,至於那幾個,還沒有我這一粒花生米值錢,我沒找他們賠我一粒花生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在金水市沒人敢動我黃三甲一根豪手,今天你可是觸了大黴頭,我要是不讓你生不如死,我就不姓黃。”黃三甲對王笑怒目而視,說完之後,大手一揮,那羣手持鋼管的狗腿們便要一涌而上。
王笑抓起一把花生米,運足了氣力,準備拼上一把。
就這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沉穩渾厚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
“呦,這口氣還真不小,我龍河山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敢在誰面前放過這樣的豪言壯語。看來我是真的老嘍,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老頭子還踏着浪尖隨風擺着,想不到身後已經有這麼多的後生急着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拍死在沙灘上。”
黃三甲聽到這個聲音,面色一沉,驀然回首看到來人,心中便是一顫,一時摸不清此人是否跟王笑有關聯,但是爲了避免出現最糟糕的情況,他急忙衝自己的人喊了一聲:“住手!”
那十來個人聽了,紛紛收住腳步。
王大頭見狀,有些莫名其妙,回頭看到後面只是進來一個手無寸鐵身穿深色風衣的陌生男人,有些想不通黃三甲爲什麼會因爲這個人的一句話喊停。
這也不怪王大頭,他這樣的小角色,如果不是這次誤打誤撞騙了王笑的員工張小媚,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見到這個令黃三甲之流聞風喪膽的二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