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護的東西不同,
那麼其相對的爭議也會有所不同,
就是這麼回事。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當你知道了的那天,
你就能能夠了解自己真正想要保護的東西是什麼了。
——石田宗弦
所謂的“滅卻師”,就是指具有能感應“虛”存在能力的人類。他們爲了消滅“虛”而自發地進行修煉。在戰鬥中,滅卻師利用從汲取大氣中的靈力所形成的弓箭來射殺虛。只不過現在這一羣體已經幾乎滅絕,因爲200年前屍魂界決定要剔除這個羣體。因爲滅卻師與死神有着幾點非常明顯的區別。死神是利用體內的靈力,滅卻師卻是從外界攝取靈力。在戰鬥方面,滅卻師主張將虛徹底毀滅,而非像死神那樣選擇淨化它。至此,滅卻師的這一做法直接影響了現世與屍魂界之間的平衡,並且極有可能最終導致兩個世界的毀滅。因此死神爲了保證自己的生命與利益,決定與滅卻師之間展開戰鬥。那場戰爭是十分慘烈的,最終以死神獲得了勝利,而失敗的滅卻師將永遠受到死神的監視和限制。這一結果也導致了滅卻師對死神的強烈敵意。根據正式的記載,石田宗弦是當今最後一位配有滅卻師標誌與資格的滅卻師。
“爺爺,爲什麼你每個月都要到這裡來啊。”一個揹着包的小孩問道。
“因爲爺爺必須到這裡來啊。”石田宗弦說道:“你練的怎麼樣啊,有沒有偷懶啊,雨龍?”
“纔沒有呢,爺爺你看,我已經學會如何開弓了。”石田雨龍作出一個左右開弓的姿勢,隱約間能夠看到藍色的靈子正在他的手掌聚集。
“幹得不錯,雨龍。你知道對爺爺來說,這個世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嗎?”石田宗弦看着努力維持開弓的雨龍說道。
“我不行了,爺爺。”石田雨龍垂下手臂失落道。
“不要急,慢慢來。”石田宗弦安慰道:“還沒成功怎麼就可以輕易放棄呢?”
“爲什麼爸爸不想當滅卻師,爲什麼他只想到賺錢?”石田雨龍問道。
“因爲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想不想當滅卻師呢?”石田宗弦問道。
田雨龍說道。
“那麼就讓爺爺看看屬於你的弧雀弧雀:用大氣中的靈子聚集起來形成弓,滅卻師的專署武器。”石田宗弦鼓勵道。
“爲什麼他總是這樣的,當滅卻師有什麼不好?”長大了些的石田雨龍問道。
“你已經不再稱之爲父親了?”石田宗弦嘆氣道:“你這孩子。”
“他不配成爲我的父親,”石田雨龍說道:“一個連滅卻師能力都可以隨意捨去的男人,如何配稱爲我的父親?”
“你啊,”石田宗弦看着眼前逐漸長大的孫子,說道:“把這個東西收下,給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石田雨龍接過樸素的盒子,打開道:“這是手套?”
“是散靈手套,”石田宗弦和藹地說道:“滅卻師的祖傳寶物,有着高水準擴散靈子功能的手套。只要戴它滅卻師就會被其強大的擴散力所妨礙,無法用靈子作出弓的形狀。可是一旦在此狀態下做出弓並保持七天七夜的話,就能迅速接近到滅卻師之極的最大極限。不過它只能使用一次,一旦戴後就不能再脫下來,因爲滅卻師在它的影響下其靈子收束力已經超越了其自身的極限,太過旺盛的火焰最終會燒傷自身,當它再次被解下時,佩帶者將在瞬間得到絕大的力量,但在之後,也將失去其身爲滅卻師的所有能力。所以千萬記住,一但帶就別取下,除非是在你抱有必死之心時。”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夠輕易給我啊,爺爺?”石田雨龍說道。
“如果你不收下,那爺爺送給誰去呢?”石田宗弦笑着說道。“當你決定帶它的時候,記住,別再猶豫。”
“知道了,爺爺。”石田雨龍抱着盒子說道。
“快跑,雨龍。”石田宗弦突然臉色凝重起來道。
“爲什麼,爺爺?”石田雨龍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快!”石田宗弦召出自己的弧雀,搭弓凝視前方道。
“爺爺,”石田雨龍看着突然出現在四周的五個大虛,叫道。
“別亂動,雨龍,爺爺會保護你的。”石田宗弦一箭射中大虛道。
可是被靈子箭射中的大虛,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徑直向雨龍抓去。
“超快速再生?”石田宗弦使用飛鐮腳瞬到雨龍身旁道:“這下麻煩了。”
“爺爺?”石田雨龍看着正在作戰的石田宗弦,問道。
“別擔心,很快就結束了。”石田宗弦一邊開弓射向大虛,一邊對着聯絡器說道:“滅卻師石田宗弦現向屍魂界請求援助,現世座標:1026,2014出現五個大虛,望屍魂界速派人員前來。”
“他們會來嗎?”石田雨龍問道:“那些死神。”
“會的。”石田宗弦努力保持着開弓放箭的動作,但身體已經略微疲憊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大虛的超快速再生漸漸不起作用。石田雨龍緊張的心也漸漸鬆了下來,但是石田宗弦卻感覺自己的手臂越來越沉重,想要繼續開弓卻無法弦。於是說道:“雨龍,爺爺再教你一個高級的術,叫作亂裝天傀。”
“這個術有什麼作用啊,爺爺?”石田雨龍看着石田宗弦那被靈力線拉扯着雙手,問道。
“這個啊,是我們滅卻師最頂級的術,將無數被縫合成線狀的靈子捆接到無法動彈的部位使其像傀儡般強制性操作。”,石田宗弦和藹地說道:“主要爲因衰老而無法靈活擺動身體但仍想戰鬥到底的滅卻師而設計,是爲了在身體變成灰塵前能夠不斷的戰鬥而存在的最高戰鬥靈術,無論是斷了的肌腱還是碎裂骨骼,在這法術面前也將變得毫無意義。”
“爺爺!”石田雨龍叫道。
“終於來了啊!”石田宗弦看着憑空出現的穿界門,倒下了。
“爺爺!”石田雨龍沒有在意支援的死神從身旁走過,沒有在意大虛與死神的慘叫,只是伏在那不再醒來的身體哭泣着。
“啊,多麼美妙的一天啊!”十二番隊隊舍裡傳出這種聲音。
“大人,外面五番隊副隊長求見。”十二番隊隊員說道。
“不見,沒看見我的研究材料剛剛送來嗎?”那個聲音說道。
“可是,這樣不太好,您已經數次回絕了。”十二番隊隊員說道。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別再讓我重複第二遍。”那個聲音不耐煩道:“音無,把器材準備好,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能這樣這裡是十二番隊啊”十二番隊的那個隊員叫道。
“看來你確實很忙啊,涅隊長。”小次郎走進來說道。
“你就是那個五番隊的副隊長?”涅繭利轉過頭說道:“逾越之人,難道不知道打擾偉大的研究是種可恥的行爲嗎?”
“我倒覺得你此時的行爲更爲可恥,解剖一個將死之人,是一位隊長應該做的事?”小次郎看着被綁在手術檯的老人說道。
“我做什麼,不做什麼,似乎還輪不到一個連斬魄刀都沒有的副隊長來說明。”涅繭利挖苦道,副隊長三個咬得很重。
“濫用私權,好使自己能夠順利的完成慘無人道的研究,這種滅絕人性的實驗果然只有涅隊長才能做得出來啊!”小次郎諷刺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本來只是想擒下你,但是看來我得好好地教訓下你才行。”涅繭利拔出斬魄刀說道:“張開你的爪子,疋殺地藏。”
“哦,已經準備滅口了嗎?”小次郎看着涅繭利手中冒着毒煙的斬魄刀笑道。
“音無,”涅繭利說道。
小次郎看着衝過來當誘餌的女副官,只是笑了笑,一刀砍過去道:“對我來說,這種低級的苦肉計是沒用結果的哦,涅隊長。”
“廢物。”涅繭利看着被砍翻在地的涅音無,說道。
“就這麼對自己的副官,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變態啊。”小次郎說道。
“你是在憐惜她麼?”涅繭利用腳踩了踩倒地不起的涅音無,說道。
“你不覺得自己像只小丑麼?”小次郎收刀歸鞘道:“巖流一式——崩山。”
“什麼”涅繭利吃驚地拖着音無閃到一邊,看着自己被岩漿吞噬的左半邊軀體,說道。
“好了,這個老頭我帶走了。”小次郎抱起手術檯的老人說道。
“怎麼可能?”涅繭利看着自己單手單腳,驚訝地說道:“一個連始解都不會的副隊長,居然弄得我如此狼狽?”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涅隊長。”小次郎擺了擺手離開道:“我勸你別再亂動哦,會死的。”
“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涅繭利看着小次郎離開的身影,咬牙咧齒道:“還不快起來,裝什麼死啊,音無?”
“謝謝您,大人。”涅音無看着涅繭利爲了救自己而損失的手腳,歉意地說道。
“重新制作一個你的話,會很麻煩的。”涅繭利說道,“還不快去拿東西?”
“是,大人。”涅音無起身道。
“爲什麼要救我?”石田宗弦吃力地睜開眼問道。
“不爲什麼,你有什麼遺願嗎?”小次郎問道。
“只是放不下我的孫子”石田宗弦看着小次郎說道。
“他叫什麼?”小次郎把石田宗弦輕放到一棵大樹下,問道。
“石田雨龍”石田宗弦拉着小次郎的手說道:“如果你有機會去現世的話叫他別去恨死神”
“你呢,老人家?”小次郎看着面前快斷氣的石田宗弦問道。
“宗田宗弦鬆開手,笑着說道。
“一路走好啊。”小次郎把石田宗弦埋在樹下說道:“滅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