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攪弄風雲 ()”
宏江看着眼前這個頭髮快要蓋過眼睛的少年,心中好似落了塊石頭,一護,你終於來了!
“你們辛苦了,蝶冢先生。”一護說着,順手一推就將宏江推飛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和宏江有仇呢。
這個小鬼,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別看一護這一把推的隨意,但讓宏江飛個千百米再撞塌個十來棟樓是完全沒問題的。
可憐宏江此刻可謂是身心俱傷,雖說是在救他,可這樣也太過於粗魯了。
好在他就要和地面來次火星撞地球之際,一道矯健的身影出現在其身後,將他穩穩接住。
宏江感受到背後的柔軟,嘴上不自覺一笑,關鍵時刻還是自家娘們疼人啊!
“你個蠢女人,就不怕受到鏡花水月影響,救到的反而是敵人嗎?”
“哦?”夜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我是不是現在先給你一拳,這樣才比較保險?”
“別別別!”宏江連忙服軟到,夜一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然後他頭一歪就躺在夜一懷裡,聲音疲憊但卻帶着些輕鬆之感:“讓我稍微休息一下,接下來,就交給一護那個小鬼吧。”
夜一點了點頭,伸出手扶着宏江儘量讓他更舒服一些,想來藍染也沒什麼心思用鏡花水月影響兩個廢人,所以,剛剛她和浦原看得很清楚。
死魚眼這次真算是拼到最後一份力了,藍染也並沒有從他手裡討到半分好處,可即便這樣,能夠一錘定音的也不是他。
“休息吧。”夜一輕聲說着,然後望向遠方藍染所在的方向,“現在,一切都只能看那個孩子的了。”
……
一護感受了下週圍的靈壓,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勢,但好在,都是安全的,這也讓他終於放下心來,第一次將目光投向藍染。
快被頭髮遮擋住的雙眸是那般的淡然,藍染從裡面看不出任何對自己的敬畏亦或是恐懼,甚至,他從那對眸子中看到了一絲高傲,對自己的高傲。
“連蝶冢宏江都敗在了我手裡,你認爲自己有機會嗎,黑崎一護?”
一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左看右看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才自言自語道:“還是距離太近了。”
“嗯?”
沒得到解釋,只見一護突然便衝向藍染,幾條出手抽出去,都被對方三兩刀切斷。
一護來到藍染面前,空着的左手順勢按在對方腦袋上,腳下一蹬,身材高大的藍染彷彿完全沒有重量一般,便被他推向了遠方。
藍染現在還沒從先前宏江的攻擊中完全恢復,可其靈體所具備的力量,也遠超過破面,更別說一個死神了,這樣的他怎麼會被一個小鬼給壓制了?
是的,他並非沒有反應,而是根本無法抵抗,對方那隻手彷彿有無窮的力量一般,讓他的抵抗完全變成了笑話!
飛行在半空的藍染背後的觸手朝地面一紮,身體飛出的速度迅速穩定下來,可沒等他站立,一護就彷彿甩不掉的影子一般出現在他正上方。
此刻的一護右手臂完全赤裸,上面纏着一道細細的黑色鎖鏈,右手被一個黑色手套所覆蓋,刀鐔完全呈‘卍’字狀,通體漆黑的天鎖斬月像是被固定在手套上一樣,只能被他正持在手中。
一護也不劈砍也不刺,只是順勢一砸,就將剛起了一般身的藍染砸入了地面。
藍染怒吼一聲,巨口一張白色的光團在他口中匯聚,變得愈發耀眼起來。
“虛閃?”
一護說着,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擡起膝蓋就撞在藍染下巴,
巨大的靈壓在藍染體內爆發,連帶着他魁梧的身軀又是瞬間膨脹了下,纔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緩緩消了下去。
“蝶冢先生留下的傷勢還沒完全恢復嗎?你現在的樣子還真是醜陋呢。”
一護自言自語了句,右手地刀刃指着藍染:“就讓我看看你完全恢復好是什麼樣子,然後,再斬了你!”
藍染愣了下,他從沒有被如此高傲的對待過,浦原沒有,山本沒有,宏江更是沒有。
可現在,他是在被憐憫嗎?
被一個……人類?
“你是在,憐憫我嗎?”
一護搖了搖頭,“不,只是覺得你很可悲,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變成一個醜陋的怪物,和你當初在瀞靈廷時高傲的姿態可太不匹配了。”
“這樣的神明,也未免太弱小了。”
一護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刺在藍染心上,和宏江說出的任何一句狠話都不同,他能感覺到一護真就是這樣認爲的。
“我居然會被瞧不起,被一個從小就被我創造出的小鬼瞧不起,哈哈哈。”
“從小?”
藍染笑着,笑聲中透露着一絲癲狂:“沒錯,你的父親是志波一心吧,母親,是個滅卻師。”
一護眉頭一皺,雖然沒有回答,可卻也表明了藍染所言非虛,那接下來對方的話……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虛化嗎?你身體裡的那個傢伙,和其它虛不一樣,不是嗎?”
“難道……”
“沒錯,那傢伙是我創造的!”藍染大笑着,繼續說道:“本來是爲了測試浮竹,沒想到被一心那傢伙給撞上了,但沒關係,同樣對我的研究起到了作用,只是沒想到,最後會由你來繼承這份力量。”
一護沉默不語,藍染則接着說道:“你會覺得我在騙你,但你的內心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從出生開始就已經在被人掌控着了。”
“直到現在也同樣如此,不是我,而是被蝶冢和浦原他們操控着。”
“操控?”
藍染張開雙手說道:“不是嗎?你是怎樣擁有這樣的力量我並非猜測不到,可爲何獨獨是你?藉由我給你的‘禮物’,你暫時能獲取的力量要原勝過他們,就是這麼簡單。”
“犧牲你的未來,對他們來說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你只是一顆棋子,從出生到現在即便換了主人,都只是一顆棋子!”
藍染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像是有誘惑人心的魔力:“沒想過跳脫出來嗎,黑崎一護?”
他期待着,期待着一護的回答,最好,那個回答還是他心中的答案。
等了不知道多久,或許只是短短一瞬,也或許有十幾分鍾,一護才緩緩開口道:“或許吧,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是棋子。當然了,即使是也根本不重要。”
“爲什麼?”
“因爲,一顆從出生就註定是棋子的小角色卻能夠反擊到棋盤外的人,不是很有趣嗎,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