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故意裝成一副特別幹,有特別沙啞,還帶着一點哭腔的嗓音說道:“是不是這種音色?”大飛拍了拍手,笑道:“不錯,差不多了,再多練習幾天,就可以”。愛睍蓴璩
我一聽這話,頓時有些頭大,尼瑪,還要多練習幾天啊!我懷疑我這樣說話說了,等到我不需要假扮二叔的時候,我估計我連自己本來說話的聲音都忘了。
解決了音色的問題,還有神色的問題。大飛告訴我說:“東爺爲人處事都很果決,一般他認定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餘地,對於下面的人,都是說一不二,從來不會客氣,該賞的就商,該罰的就罰,有時候東爺一個眼神,便能讓手底下所有人的悶氣不敢出聲。二爺手下那幫狗崽子都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出真假,而你現在最缺的就是這東西!”
我不禁白了他一眼,話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假扮的,這神情舉止我哪裡是一會半會學的像的!我不禁衝他笑道:“那沒事我就躲在後面,不說話也不亂動,你在前面幫我說話,這樣成不?”
大飛搖搖頭,嘆道:“現在估計不成了,這幫子人現在鐵了心的想將東爺整下臺,根本不會聽我們的。而我們現在必須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踩在那些狗崽子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讓他們知道,東爺回來了,你們就等死吧!飈”
我被大飛說的一凜,我他孃的,你這不是坑人嗎,這麼高難度,我還要踩在別人的身上,還要居高臨下,我就是一小**-絲,這技術活可不是我擅長的。
大飛瞪了我一眼,繼而又很客氣的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瞭解東爺的脾氣,如果這件事可以不把你牽扯進來,他一定不會把你扯進來,更加不會讓你假扮他。東爺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平時看起來冷冰冰,很嚇人,其實骨子裡是一個很軟弱的人,他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朋友爲自己涉險,所有的事情都會自己一個人扛下來。但是現在讓你來假扮他,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一定不是因爲他自己,而是爲了你,或者說是爲了保護你,更或者是爲了幫你”。
我聽完有些唏噓難耐,心頭不覺一震,聽着大飛的最後一句話,爲了保護我,爲了幫我!我他孃的,這老白臉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咋覺得不像啊,這一路上來,他可沒少騙我耍我,這老白臉真的把我當朋友,我他孃的,二叔到底有多少秘密瞞着我錙!
我怔怔的望了大飛一眼,疑道:“你爲什麼會跟着二叔的,看樣子你應該是他的心腹。”
我這麼一問,大飛倒是沉默了,半響沒說出話來,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也沒多說,只是靜靜的等着大飛說話。大飛又點了一支菸,慢道:“我比東爺要大幾歲,是陝西那邊山溝子裡的人,從小也沒什麼本事,打小練了一身的武功,十幾歲的時候就出來跑江湖了。跟過好幾個大哥,當過打手,賣過毒品,殺過人,搶過貨,後來被自己的老大賣了,也進過監獄,蹲過大牢。”
我有些好奇,問道:“怎麼回事?”
大飛笑道:“我們都是沒文化的人,當年十幾歲剛出來的時候,我帶着山裡好幾個兄弟,死的死,殘的殘,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運氣好,跟了東爺,不像我的那些兄弟,都被人賣了。09年的時候,我帶着自己的兄弟,在嶺南交易的時候,踩了雷子,我們裡面出了奸細,結果貨沒了,有幾個兄弟也被抓了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後來我帶着剩下的人回去的時候,我們老大很生氣,便讓我們自己招供誰是奸細,可我相信我的弟兄不可能會幹這樣的事情。我記得當時,我的兄弟跟我老大求情,可那王八蛋根本不相信我們,把我們吊起來死命的毒打,各種辦法折磨我們,說我們今晚不招出誰是奸細,就把我們全部殺了!後來我才知道,這根本就是那王八蛋自己設的局,也是他自己報的案,目的就是讓我們做他的替罪羊。而爲了不讓人懷疑,有故意審問我們,好讓其他的兄弟誤以爲是我們中間出了奸細!最終我的一個兄弟實在受不了,就認了,可惜他卻沒能救我們一命,那王八蛋沒有殺我們,卻把我們全部扔進了海里,想把我們喂鯊魚。我也不知道過了幾天,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浮在一塊木板上,而我的身邊卻多了一個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他一邊奮力在海里遊動,一邊推着木板前行!這個人就是東爺,東爺見我醒了,讓我不要說話,要不是他眼尖,或許我現在還在海上漂着!我以爲我能大難不死,結果我們運氣很差,由於我身上的傷口太多,最終還是招來一條鯊魚。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已經記不清當時的狀況了,我只知道東爺曾
經冒死救過我一命,我這條命是東爺的。從那以後,我便跟了東爺”。
我聽完大飛的故事,心裡不禁有些莫名的難受,哎,說到底這人也怪可憐!自己爲別人出生入死,到頭來卻被自己的老大出賣,真他孃的可恨!
至於姜東的其他事情,無論我怎麼問大飛,大飛就是隻說不知道,不清楚,不瞭解。搞得很特務一樣,一問三不知,其實我心裡也明白,大飛這種人算是把命賣給了二叔,即便二叔現在讓他去死,我估計他也不會眨一下眉頭。
於是我們停停歇歇,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去了,等我躺在牀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和達叔約好了三天後見一面,他給我更全面的資料,然後安排我去救人,而明天不就是正好第三天嘛。要是他真的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要我即刻啓程,那二叔這邊的事情我又該怎麼辦?
我他孃的,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奶奶的,這下完了,分身乏術啊。早知道不該兩頭都答應的,現在好了,惹了一身的***。
時間一轉,便就到了我離開達叔公司的第三天,這天也是我和達叔約好碰頭的日子。不過達叔說會聯繫我,但是我現在躲在這個大院裡,也沒回淑情的房子,我估計他倒是想聯繫我,也很難。
我和大飛表明了情況,大飛沒有說什麼,只是避過身去給二叔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纔回過身子來,對我說道:“見完人你就速度回來這裡,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我點了點頭,大約二十分鐘,我便打的回到了淑情的家門口,這時候,我已經看到了門口站了許多人,每個人都搞得跟黑客帝國一樣,看我來了,立馬迎了上來,小聲說道:“老闆請你一敘”。
我也沒說什麼,直接跟他們上了車,心裡還在嘀咕着達叔這次是不是又要跟我說什麼重要的線索。突然我發覺有一絲的古怪,我望着我身邊的這些一身黑乎乎的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們,總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壓抑,還未等我多想,我終於發現了苗頭不對,這條路,不是去達叔公司的路啊!難道達叔在別的地方準備見我?
我剛想發問,突然,車身一晃,整個車上的人重心不穩,全部倒向了一邊,我心裡不覺一驚,急道:“怎麼回事?”
死一般的沉寂,根本沒人理會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暗乎不好,情況看來不妙。我立馬透過窗戶往後瞄了瞄,只見我們這路車隊的後面緊緊的跟着好幾輛車子,清一色的奧迪A8,看樣子一定是跟着我們走的,我他孃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一把抓住旁邊一個黑衣人的領口,大叫道:“你們到底什麼人,達叔這是要帶我去哪?”話音未落,只見我的後腦勺一陣發暈,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用冷水澆醒了,猛地甩了一下頭,這才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腳不能動彈。擡頭一看,這裡是一箇中式的包廂,我的面前是一張圓桌,上面擺滿了各式的美食,心裡驚慌失色,這算他孃的怎麼回事。
這時我的眼前出現了兩個男人,就坐在我的對面,正自顧的抽着雪茄,笑嘻嘻的盯着我看。左邊那個長的賊眉鼠眼,額骨很高,面目蕭條,感覺就像是個小偷。右邊那人長的肥耳圓臉,身寬體胖,一看就是那種玩着大把大把女人的臭男人。
還未等我開口,左邊長的跟小偷似的男人就扯着嗓子笑道:“劉爺,真對不住了,今兒個把您請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還望你莫要生氣,得罪之處,還請擔待”。
我心裡好氣,這他孃的算請?你家請人是把人綁在來的?現在敵我不明,我也不敢怎麼得罪他們,只是怒哼了一句,便沒說話,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