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偷用那短小的眼睛眯了我一眼,細細說道:“得,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和劉爺也算本家,我叫劉二,道上人賞臉,也就叫我一聲二爺。睍蓴璩咱旁邊這位爺,大夥都叫一聲豪哥。今兒這麼個法子請劉爺過來呢,也是被的實在沒什麼辦法,主要呢想向劉爺請教幾個問題,還望劉爺實誠點,別匡兄弟們”。
我聽他說了一大通,你孃的王八羔子,費什麼話,我們素昧平生,見都沒見過,問你孃的問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纔想起來,大飛跟我說過,二叔手下一共有12個堂口,每個堂口都有掌門人,就是堂主。二叔失蹤了一個月,這12個堂主都已經坐不住板凳了,許多人都起了異心,想奪權。其中最不聽話的就是這劉二,大豪,順子,細菜這四個人,其他人還算安穩,雖然心裡面有想法,但是也不敢胡來。但這四個人不一樣,每個人後面都有南派集團的高層撐着,所以他們膽子特別肥,已經公然放出聲音,要脫離二叔的管轄,自立門戶,所有的賬目早就不往上報了。
我想起這一遭,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這劉二和大豪這兩狗崽子今天找我無非是想從我口裡出二叔到底是死是活罷了。
那劉二又衝我笑道:“劉爺,咱們也別廢話了,您要是合作呢,今天這頓,我們兄弟做東,算是交您一個朋友,以後有啥用的着兄弟,開口說一聲,保管把所有的事給您辦的妥妥帖帖。不過你要是不合作,呵呵,那兄弟我可就不客氣了,反正殺個把人,兄弟我也不在乎”。
我心裡登時一虛,-你的,敢威脅老子,你以爲老子是吃火腿腸長大的啊。不過眼下如果他們真的想把我做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反正我已經死了,警方怎麼也不可能去調查一個死人的生死吧!想到此處,心裡一陣暗歎,我他孃的,這下好了飈。
那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豪哥,吃了一口菜,衝我笑道:“劉爺,客話我們就說到了這裡,現在咱們就想問問劉爺您,那姜東到底回沒回來,真的被火燒壞了臉,還是死了?我們做過調查,您是和姜東一起下的地,如今就你回來了,我們兄弟猜想,您一定知道那王八蛋的行蹤。所以兄弟們只好把您請回來,當面問清楚,也好消去兄弟們心頭的一處疑慮”。
我不覺好笑,我總不能告訴他們,現在坐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你們的老大姜東吧!不過我面色上倒是沒什麼表現,心裡急急的思索對策,我現在該怎麼說呢,要是說不好,這可真的是要掉腦袋的啊!
我們僵持了一會,我終於還是開口了,搖頭說道:“對不起了,二位爺,不瞞你們說,我也在找那王八蛋,這傢伙騙得我可好苦。如果二位您們有什麼消息,還望一併通知兄弟我,我也要好好地出了這口惡氣”鎦。
話一說完,我便仔細的觀察這兩人的神色,不過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這兩人完全不信。那劉二喝了一口酒,笑道:“劉爺,您這是拿我們尋開心吧!實話跟你說了,我們今天來不過是想要和你確認一下,就算姜東那混球今天站在我們這裡,我也不怕告訴您,我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老子忍他已經很久了,早就想對着幹了。所以我還是勸您合作一點,把您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也不會爲難你,反而好處也不會少了你的”。
我一陣冷笑,這幫子人真他孃的不是東西,都是些市儈之徒,雖然我和二叔也不是什麼親戚,但是我也不是那種會出賣人的人,當即着脯說道:“各位爺,我也不怕跟你們再說一次,我真的不知道姜東的下落,您們就算把我殺了,我也不知道!”
我說的異常的堅定,劉二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似乎在商量什麼。但我心裡卻大爲緊張,我他孃的,我這可是破釜沉舟了,你們要是還不信,真的把我做了,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突然,包廂的門開了。我回頭一看,好傢伙,只見大飛帶着7,8個人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我眼前的景。
我心裡大喜,這下好了,救星來了。那劉二一看是大飛,也沒做聲,也沒站起起來歡迎的意思,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便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姜東的野狗找來了,鼻子倒是很靈,這麼快就被你聞到了”。
大飛臉色一冷,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拳頭已經握緊了,但還是放了下來,這時候,劉二的人已經陸續跑了進來,我咋一看,他孃的,居然是20多人。我擦,我以爲這下有救星了,這下不僅我要完蛋了,大飛也要跟着倒黴了,這人數完全不成比例啊。
劉二這時又道:“忘了告訴你了,這家店裡裡外外有我100多號人,就憑你們幾個,要是把我惹急了,可別想活着出去
”。
大飛冷哼了一聲,一把走到我的面前,便要去解開我的繩子,那劉二一看這人居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不怒道:“大飛,你幹嘛,當我是擺設嗎?“
大飛哈哈一笑,說道:“飯菜這麼多,你們兩人也吃不完,我只不過想坐下來和二位爺吃頓飯,怎麼,不賞臉嘛?“
劉二哼了一聲,罵道:“請便“。
大飛一邊去解開我上的繩子,一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隨機應變,待會聽我的指揮”。
這時呆在一旁的豪哥發話道:“大飛,我見你也是個人才,你要是不嫌棄可以過來跟我,姜東那王八蛋多半是沒戲了,你在跟下去也沒意思。你要是過來肯幫我,我保管你過得比現在好兩倍”。
大飛一股坐了下來,也不客氣,起桌子上的酒就大喝了一口,然後吃了一口菜,笑道:“豪哥你的好意大飛我心領了,東爺待我不薄,我大飛再不知道羞恥,也知道知恩圖報,不像某些人,當年要不是東爺拉那人一把,他也能有今天?這牆頭草我可當不來。”
那大豪幾年前受過二叔的恩惠,大飛這話明擺着是針對他,登時大怒,叫道:“好你一條瘋狗,老子我好言相勸,你倒是進酒不吃吃罰酒,哼,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邊上的劉二立馬勸道:“豪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飛的脾氣,別和他一般見識”。
大飛冷冷的笑了一聲,低頭便夾起桌子上的菜吃了起來。這時劉二又道:“大飛,要不這樣,我們可以合作,搬到了姜東之後,我將整個南京和高淳,包括常州的產業全部劃給你,讓你接管,自己幹總比跟着別人幹要來的划算吧”。
我--你媽”大飛一下就爆了:“媽的,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誰要是敢動東爺的地盤,我大飛第一個跟他過不去。不錯,你們現在都變厲害了,但是他孃的老子宰過的人,比你的手指頭還多,你們試試敢動東爺的東西,老子一把刀殺你全家。”
劉二一拍桌子站起來就道:“得,你狠,你抱着姜東那老傢伙的遺產去死吧你。”說着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飛,“什麼東爺,我呸,我告訴你,姜東不在,你大飛在南京城他媽的算個,就是狗也不如,我明天就放出話,明天所有的人就去把姜東那混蛋的鋪子全燒了,我等着你跪着來求我。”
話音未落,大飛也一下子站了起來,瞪眼罵道:“你他孃的,你敢?”我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眼前是什麼況,好久,纔有一股噁心涌上心頭。我擦,這是要火併的節奏啊!
頓時現場的氣氛變得極爲詭異,我看着這屋子裡的人,似乎都已經把手按到了腰上的刀把子上,只要一聲令下,一定是一場惡鬥。
正當我急的跟鍋上的螞蟻時,這時門外又竄來一個人,我們具是一驚,仔細一看,居然是個風姿妖豔的女人,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達叔辦公室裡的那個女秘書嘛!
那女秘書看到我也在這,對我笑了笑,然後走到劉二的面前,笑道:“二爺,今天這麼大排場,怎麼想要吃人啊”。
劉二顯然是認識這個女人的,也沒好氣,冷冷說道:“紅姐,你是達叔的人,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兒個是我們自家的事,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那紅姐嫣然一笑,道:“你們集團內部的事,我們的確無權過問,但是坐在這的劉爺可不是你們的人吧!我也明說的了,這位劉爺是達叔的朋友,本來約好了一起去喝茶的,現在被你們扣在這裡,你們說,這事該怎麼算?”
劉二聽到這話,明顯一愣,繼而哈哈笑道:“達叔的朋友,紅姐您不早說啊”。說完,轉過來,對我拱手笑道:“劉爺,小的我不識擡舉,不知道您是達叔的朋友,這會給你道歉賠禮了,您好走”.說完,人羣中立馬閃出一條路來。
(暮寒祝大家節快樂,平平安安,感謝每一個閱讀此文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