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谷清臣和移剌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怕哪樣來哪樣,這個叫李鳳梧的小子也真特麼不是個東西,就不能低調點麼,難不成要我大金當年的老人出來吼幾句老子當年也是玩過你們皇帝女人的,還生了一堆崽?
夾谷清臣倒是想這麼幹,可特麼一時之間也找不到這種人的,當年能玩大宋皇帝女人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此時大多在燕京頤養天年吶。
夾谷清臣瞪了一眼江北大營那些躁動的將領,別特麼的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趕緊給我老子滾,然後對李鳳梧說道:“外面人多馬亂,小心傷着身子,使君還是早些進去歇着吧。”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見好就收啊。
李鳳梧哦了一聲,絲毫不在意夾谷清臣的威脅,刻薄的嘴脣掛着一抹戲謔的笑意,一隻手摟着耶律彌勒的腰臀,還不忘上下摩挲着,笑道:“彌勒,這位防禦使大人你在上京皇宮應該見過吧,是故人呢,要不要敘敘舊?”
耶律彌勒終於明白過來官人的心思,心裡難免有些悲慼,但如今的她早被李鳳梧吃得死死的,李鳳梧只要不是將她送給別人暖牀,做什麼事都會順着官人,因此低垂臻首,以女真禮對夾谷清臣行了個禮:“小女子耶律彌勒見過防禦使大人。”
你妹!
夾谷清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沙場殺人的事情老子擅長,可和書生玩心計,老子不怎麼會啊,夾谷清臣看了一眼禮部郎中移剌道,這人還是交給你來對付吧。
移剌道苦笑,這個燙手的山芋我不接,裝作沒看見夾谷清臣求救的目光。
夾谷清臣暗罵一聲老狐狸,只得咳嗽一聲,夾谷清臣當然不會承認這個女子就是耶律彌勒,“好說好說。眼生的很,從沒見過,你們還是早些歇着吧。”
李鳳梧哈哈一笑,“是該歇着了。舟車勞頓,如今美人在懷,很是想念舒適的大牀啊。”
這話……
真特麼不要臉!
夾谷清臣和移剌道的神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就連四元狀元孟宗獻都覺得這小子太過了,完顏永中早就領教過李鳳梧的不要臉。只是在一旁苦笑。
特麼的李鳳梧你還好意思說我金國尿性,你小子這尿性好不到哪裡去。
宋使團中,盧仲賢和趙雲兆目睹這一幕,心裡樂開了花。
大快人心!
而那些負責使團安全的護衛,第一次覺得咱們這位使君大人好生牛逼,竟敢在金國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簡直就是我大宋男兒的楷模!
思念及此,原本被金國士兵的軍容給唬得一愣一愣的使團護衛再次挺起了胸。
李鳳梧知曉過猶不及的道理,沒有再囂張跋扈,而是拉着耶律彌勒走向驛站。不過沒有忘了給金國官員最後一擊:走進大門之前,一手輕輕的拍在耶律彌勒的臀上,然後凝住重重的擰了幾把。
不用猜就知曉,這個動作落在了所有金國官員眼中。
這下炸鍋了。
那些江北大營的將領嗷嗷叫着要砍了這貨要砍了這貨,誰特麼攔我我跟誰急,就連夾谷清臣都怒不可遏,恨不得不顧一切衝進去將那小子大卸八塊。
只是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絲羨慕嫉妒,尤其是底層的金國士兵,更是看着耶律彌勒的身影流口水:這尼瑪可是前廢帝海陵王的柔妃啊。大金的第一美人兒啊。
如果能睡上一夜,少活十年都值得了。
可惜了,要被這個大宋官員每夜都睡,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
夾谷清臣深呼吸一口。將怒火壓抑下來。
不僅有對李鳳梧的怒火,還有對完顏亮的怒火,夾谷清臣從來沒有如此憎恨過完顏亮,****的完顏亮,生前搞得我金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但凡家有美眷的人都提心吊膽。深恐哪天醒來家裡的美眷就被這荒淫皇帝看上而導致自己掉了腦袋。
現在這貨死了,又留下個耶律彌勒來丟我大金國臉。
可恨至極!
是夜,本該由夾谷清臣和移剌道主持晚宴歡迎宋使,不知道因何緣故取消了,金國官員只是讓人送來了消息,說宋行路辛苦,宿州防禦使和禮部郎中移剌道因身體不適等原因,和談要推後幾日。
對此李鳳梧和盧仲賢、趙雲兆商討之後,一致認爲這是藉口,估計是自己太過囂張,他們要稟告燕京,看他們的皇帝有什麼指示。
對此李鳳梧喜聞樂見。
正好給了我時間去完成趙昚交代的任務。
毫州地處汴京西路,現在雖然屬於金國,但用句後世無比風靡的話來說:毫州自古以來就是我大宋的領土。
事實上毫州境內,除去江北大營的金兵,大多都是些漢人,毫州城內也以漢人居多,民俗文化都循漢禮,若不是偶爾看見的女真人,李鳳梧真以爲回到了大宋境內。
只不過物質水平,着實差了大宋不少。
和談還要幾日,可也不能一直悶在驛站吧,於是李家小官人風騷的帶着惡僕和小妾出來逛街了,是否別有用心……是人都看得出來。
李家小官人那雙手就沒離開過耶律彌勒的腰臀。
在一些不明真相的老人眼裡,這年輕人真是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若是男性老人,在心裡暗罵一句傷風敗俗之後還得加一句:這後生真是個幸福,那女子長得好看不說,還有副生男丁的好身子骨。
這日中午,李家小官人逛得累了,便帶着耶律彌勒和李鉅鹿等上一酒樓,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幾壇小酒意思意思。
巧的是,李鳳梧等人剛坐下不舊,樓下又走上來幾個人。
李鳳梧看着爲首之人有些眼熟,想了許久,才猛然想起,這不是金國江北大營中的一個將領麼,昨日抵達驛站,就是這貨嗷嗷叫着要砍了自己……
這樣偶遇,還真是巧了。
看來今天是要生事的節奏啊,李鳳梧敲了敲李鉅鹿,示意他留點心,李鉅鹿咧嘴笑笑,小官人放心呢,這人還不放在灑家眼裡。
紇石烈答魯是江北大營一位偏將,統千戶。
今日換防無事,加上父親近來身體多有不適,恐怕天年不多,紇石烈答魯心中鬱悶,便帶着幾個下屬到城中喝酒散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