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指引盧俊義前往綢緞莊,春梅丫頭氣沖沖的跟在後面。進了綢緞莊,盧俊義很不滿意的東瞅瞅西瞅瞅,發現幾乎沒有像樣的面料衣服,跟盧家自己開的綢緞莊裡的差遠了。
盧俊義乾脆問掌櫃道:“我身上這件衣服,你們這裡有沒有?”那掌櫃仔細看了看盧俊義身上的英雄氅,看起來溼嗒嗒髒乎乎的,但料子和做工真是高級,在清河縣裡很少有人能穿的起這樣的衣服,忙臉上堆笑道:“大官人,你的衣服檔次太高,怕沒有三十貫下不了,我們這裡最好的衣服也趕不上。”
雖然是五月份,已經是初夏天氣,盧俊義身強力壯不怕冷,可是這臭臭的味道真是難以忍受,遂勉爲其難的說道:“那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外套拿兩件給我。”那掌櫃很快拿來兩件英雄氅,還有一些裡面的衣物,盧俊義看看這些料子做工還湊合,問了價錢,才八貫錢,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十貫面額的交子給了掌櫃,零錢就算打賞給這掌櫃的殷勤服務。
迅速換好衣服,把髒衣服打包遞給金蓮。
盧俊義突然想起有一部《水滸傳》同人作品,大名鼎鼎的《金瓶梅》,想起來那書中的三個女主角,面前的兩位莫不是?遂問道:“敢問金蓮姑娘貴姓?春梅姑娘貴姓?”
金蓮羞怯怯道:“小女娘家姓潘,春梅孃家姓龐。敢問官人高姓大名?”
盧俊義大叫好彩,《金瓶梅》裡面的兩個女主角已經快要落到自己手中,那個還在大名府樑中書府中,因爲樑中書的大老婆(蔡京的女兒)善妒而導致守活寡的李瓶兒怕也過不了幾年也會落入自己的後宮侍妾羣裡。
盧俊義已經慢慢接受燕青的那一套理論,就是一個女人你最喜歡最需要的就是她的美貌,只要她的德才沒有壞到威脅到你的地步,就不用在乎她原來名聲有多壞,你用的是她的身又不是心,當然身心都能俘虜那會更好。
以盧俊義有限的性經驗來判斷,面前的潘金蓮還是**,那年紀還很幼小的龐春梅更不必多言。留在大名府的李瓶兒就是初夜被樑中書奪走,剩下的經驗怕也是很少。這三個女子都尚未遇到西門慶這個色魔,以後變成《金瓶梅》裡面那麼陰毒淫蕩的女人怕也是難了。盧俊義深信環境的力量,他自信能把金瓶梅改造成賢妻良母,即便改造不了,那留在他的身邊也不會再去危害其他男人,武大郎等窩囊廢般的男人平靜地安享晚年不好嘛。
盧俊義笑笑道:“等下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現在帶我前去見見那個張爲盈。”
穿上新裝煥然一新的盧俊義已經不是金蓮兩人初見那落湯雞般的狼狽模樣,久居高位的那種霸氣四溢、俾睨羣雄的領袖風度馬上就出來了。兩個女子看了心裡大驚,春梅再也不敢尖酸刻薄的說些風言風語,兩人乖乖的帶着盧俊義從前門走進了張大戶的家中。
張爲盈雖號大戶,可也只是在這小小的清河縣,看他房宅不過三進,房子已經蓋有十年之餘,有些地方破破爛爛還未能維修,就知道這個張大戶名不副實,雖然爲了一時之氣無償打算走潘金蓮,想必心中也在後悔如此尤物不能賣的好價錢,看來今日必定不虛此行。
張家客廳裡,盧俊義見到那聞名遐邇的張大戶,張爲盈,果然生得一副猥瑣營營模樣,身高五尺,腰圍也是五尺,活像一顆圓球,鼠目寸光裡淨是貪婪好色,可能是縱慾過度,四十出頭就一頭白髮,顯得蒼老不堪。盧俊義見到此人第一印象就如同吞下一隻蒼蠅,噁心不堪,但爲了金蓮春梅,還不得不跟這樣的小人虛與委蛇。
張爲盈聽到下人稟告說是河北盧俊義前來拜訪,還以爲是下人在看玩笑,鼎鼎大名的盧家家主,一天能掙得近萬貫的盧俊義,怎麼可能紆尊降貴前來拜訪他一個一年還未必有萬貫收入的鄉間小財主。當他看到盧俊義本人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錯了。
張爲盈從來沒有那種榮幸能見到盧俊義,他只是跟盧家在這山東東平府開辦的多個店鋪的總掌櫃盧俊利打過交道,從盧俊利那裡聽過對家主盧俊義的描述,說是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面如冠玉、身高九尺、氣宇不凡、威風凜凜。不用再去考證,這一打眼,就知道錯不了,定是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盧俊義。這小子爲自己未能出大門隆重迎接而後悔不已,心想自己今年想跟盧俊利談的買賣想讓盧家照顧自己一點生意的念頭算是就此打消吧。
盧俊義對這廝有了成見,不願跟這傢伙過多閒扯,就單刀直入道:“張員外,我從你家後門經過,誠不想被你家的這個丫鬟潑了我一身髒水,我想讓你家的這個丫鬟給我洗洗衣服,誰知被你家的另外一個丫鬟搶白一頓,氣得盧某一天都不痛快。”他用手指了指潘金蓮二人。潘金蓮還想着盧俊義會給二人向張爲盈說好話呢,誰知道卻把實情說了出來,她們兩個知道盧俊義的大名,心想自己幫張爲盈得罪了他一心想要巴結的盧家的家主,那他還能容納俺們兩個,頓時兩個美女都惡狠狠的瞪着盧俊義。盧俊義微笑不語。
張爲盈這廝頓時大怒,心想這兩個浪蹄子不僅屢次拒絕自己,還老是跟自己的彪悍善妒的大老婆告狀,害得自己老是被老婆打得躲到牀底下不敢出來;今天還闖下如此大禍,竟然潑了自己的金主一身髒水,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爲盈向盧俊義行了一個大禮道:“不識盧員外大駕光臨,未能出門迎接,還請見諒。這兩個賤婢冒犯了員外,那就交由員外發落,要打要罰任由員外做主。”
盧俊義冷笑道:“我聽說張員外不是想把這潘金蓮嫁給武大郎的嗎?我要把這兩個女子帶走懲罰,那你應承的婚約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