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邊走,趙旉邊嘆氣說道:“這些被害人,全部都是身上的血液瞬間消失一般,連儲存血液的肝臟也不例外。骨髓是可以造血的,但是瞬間的血液消失,連給骨髓造血的機會都沒有了。”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裡一陣的思索,這到底是什麼術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當我們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這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沒有圍觀什麼羣衆,因爲案發地是在一棟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內的車裡。當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這裡已經很多警察在忙碌處理現場了,還有法醫也在取證。我開啓了天眼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一點異常。多吉的‘女’朋友小夏也在現場,看到我和趙隊長一起來了,就趕快走過來給我打招呼,其實是過來給趙旉彙報情況。
趙旉問小夏說道:“死者是什麼人?”小夏馬上換了嚴肅的口‘吻’說道:“死者,‘女’,今年30歲,是樓上銷售部的員工,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到了上班時間還是沒去,公司就給她打電話,沒人接,就打到了她家裡,可是她家人說她早就去上班了。”
我‘插’嘴問道:“怎麼發現死者的?”小夏看了看我說道:“中午她的同事下來開車,看到了她的車停在這裡,就過來看了看,誰知道一看就發現了死者,於是報了警。”我心想:“看來是出‘門’以後到了這裡,然後被殺的。”趙旉問道:“她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對頭之類的?”
小夏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排查了,她本人在單位人員還是很好的,就算有仇也不會這樣的死法,和前幾起案子一樣。”我心想:“又是隨機殺人,這樣的兇手最難找。”趙旉說道:“這裡的監控看了沒有?”小夏點了點頭說道:“都看了,這裡由於是死角,根本拍不到,在家早上上班的人比較多,人來人往的。”
趙旉有些生氣的說道:“看着監控查車子,一輛汽車一個人的查,難道兇手還是飛了不成?”我心想:“這樣的工作量可就大了去了,等他們找到了,估計也看不不到兇手的臉。自己還得按照自己的辦法去找啊。”
我對着小夏說道:“去給我找一雙手套,我親自去看看。”小夏去法醫哪裡給我找了一雙橡膠手套,我戴好了就對趙旉說道:“趙隊,這個案子我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是一個人做的,而且還是隨機殺人,我覺得‘抽’幹人的血絕對是有目的的,至於是什麼目的,現在我還不好說,我估計你們很難破這個案子。還是先讓我來看看吧。”
趙旉嘆了一口氣說道:“太詭異了,根本就是一個無頭案。”我走到案發現場,在一輛小轎車內的駕駛座上,坐着死者,死者還是握住方向盤的姿勢,看來是突然之間發生的被殺,或者是血液被瞬間‘抽’乾的。看着半開的車窗,我估計當時兇手肯定是過來了。至於死者看到兇手沒有,這個就不能肯定了。
死者的肌‘肉’還是很有彈‘性’的,不像一般的乾屍一點水分也沒有了。只是血液沒有了,表情沒有什麼痛苦,估計就是瞬間死亡,死者絕對沒有心理準備,連痛苦傳遞給臉部的機會的時間都沒有就死掉了。
我有看了看車內,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是一般的車內裝飾。我又看了看死者的耳朵內,沒有可疑;有掰開死者的嘴巴,也沒有可疑;湊在死者的身上聞了聞,除了香水的味道,一點血腥都沒有,好像血液憑空消失了。我有些不死心,小心的拽斷了死者的兩個頭髮,小心的收好。心想:“以前那些死者,時間都比較久了,就算我想招魂,也估計招不到了。就算沒有被兇手打散,也早就上了黃泉路。”像這種瞬間死亡的,一點怨氣都沒有,甚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我問了小夏死者的名字和出生年月,然後拿出黃紙把頭髮包好。上面寫好死者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在犯罪現場招死者的魂魄,應該很好招的。但是我招魂咒唸了三遍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有點死心了,更加確定這是道‘門’中人乾的,連頭七都沒過,魂魄都招不到了,不是被囚禁了就是被打散了。
我告別了趙隊,說是有消息就統治他們。其實我心裡也沒底,希望回家以後能集合大家的指揮吧。回到家中,正好人都比較齊全,我就簡單的把這些案子給他們說了一遍,還拿出了問趙隊要的那些資料。
他們看完以後,不是搖頭,就是一臉驚奇,只有胡因看着照片上的那些屍體沉默不語。我心想:“胡茵畢竟都是兩千多年的老怪物了,信息量和知識量絕對不是我們能比的,可是說就是一部活字典,她肯定知道點什麼的。”
沒多久,胡茵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別管這些閒事了,對你沒什麼好處。”看來,她真的知道一些內情啊。於是我馬上說道:“總不能看着兇手害死那些無辜的人吧?如果你真的知道一些,你就說說吧。”胡茵這次既然冷冷的看了看我說道:“讓你別管你就別管了,估計牽扯的人和事都很麻煩,你不是很怕麻煩嗎?”
我嘿嘿笑着說道:“人命關天,再麻煩也不怕,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說說唄。”胡茵把那些照片往桌子上一扔,轉頭就上樓了。我看了看她,心想:“這次我一定要從你嘴裡掐出點什麼來不可,不然還得有多少人受害?”嘴上說道:“喬玲,把這些材料收拾一下。”然後就跟着胡茵上樓了。
我以爲她要回自己的房間,誰知道她往後看了看跟着她的我,笑了一下就進了我的房間。我心想:“有戲,不然也不會進我的屋子。”當我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胡茵正半躺在我的‘牀’上,一臉好像剛看懂我似的笑着。我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她的思想我很少去猜,因爲總是猜不對。
我和胡茵的關係,有時候就像愛因斯坦和中學的物理老師,誰也不能說誰的貢獻大誰的貢獻小。愛因斯坦雖然是偉大的物理學家,相對論的發現者,但是中學物理老師也培養出了萬千學子啊,在這些萬千學子之中就不會誕生出下一個愛因斯坦嗎?中學的物理老師,也永遠猜不到愛因斯坦心裡想的什麼。
我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我最好不要說話。如果,胡茵用她那纖細的小手,對我招了招。我苦笑着走了過去。她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拉到的‘牀’上,把我壓在了身子下面。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難道她要其實要說和胡茵發生關係,我不是沒想過,只是有些不敢罷了。
我呼吸有些急促了,胡茵食指放在我的嘴邊,點了點說道:“內心不要邪惡哦。”如果說下面有些反應,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是她着一句話,我的心就涼了。突然她又說道:“‘吻’我。”久久的,我沒有反應過來,這前後兩句,怎麼反差這麼大?
她又說道一邊:“‘吻’我。”這時我才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了胡茵‘吻’了上去這時候,我才感覺她像一個‘女’孩子。心裡的一團火被點燃了,手就有些不老實了。胡茵擡起了頭,分開了四瓣‘脣’說道:“你還想知道那些事情嗎?”這時候,一絲理智佔據了我的大腦。我的手也停止了下一步的侵犯。
就這樣,胡茵躺在我的懷裡開始說道:“在上古時期,在南方有個氏族,叫做九黎,你應該知道吧?”我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那個被黃帝和炎帝聯合打敗了的蚩尤所建立的部族吧。”胡茵微笑的看了看我說道:“其實不是的被什麼黃帝和炎帝聯合打敗的,這個蚩尤是自然老死的,不過他統一南方,建立九黎部族倒是真的。”
我好奇的問道:“那些案子和蚩尤的九黎部族有什麼關係?”胡茵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說道:“別急,聽我說完,其實當初蚩尤沒有統一南方的時候,南方有許多部族,很多都是母系社會,其中就有一個在現在的貴州境內的部族,雖然他們不是母系社會,但是這個部族崇拜的是血液。”
我心想:“怎麼還牽扯到了上古的氏族部落?這案子未免牽扯的太遠了吧?”胡茵接着淡淡的說道:“他們這個部族人爲,血液是一切力量的根源,血液在身體內流動,就像地面上的河流一樣,地面上的河流是帶來生機的,人體內的血液是帶來力量的。他們對血液有一種詭異的崇拜,他們會殺死俘虜,放幹他們的血液作爲祭祀只用,有時候也會用自己部族人的血液做祭祀。”
我點了點頭,關於這些東西我真的不是那麼清楚。胡茵嘆了一口氣說道:“後來蚩尤降服了這個部族,蚩尤這個人比較威猛,沒有什麼仁德,強行讓這個部族的人改變信仰,最後殺掉了一部分人,而一部分人向西逃跑了,當時就有他們神廟的祭祀,還帶走了神廟之中的血杯。”
我好奇的問道:“這個血杯是什麼玩意?”胡茵笑了笑說道:“你急什麼,聽我慢慢給你說。”接着胡茵又說道:“這個血杯我也不知道什麼樣子,但是師傅告訴我,這個血杯是一件比較古怪的法器,它能指定一個人,然後這個人的血液就會憑空的,如同隔空取物一般的出現在這個血杯之中。”
我馬上問道:“這個我那個先祖給你說的?”胡茵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這個血杯被他們的祭祀帶走了,我估計後來流傳到了中東地區。”我又問道:“你怎麼估計的?”胡茵呵呵笑着說道:“我也是猜想罷了,如果你看過聖經,就應該知道里面的一個人物該隱。這個亞當和夏娃的第一個兒子。”我驚奇的說道:“該隱不是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嗎?”
胡茵哈哈笑着說道:“那來的什麼吸血鬼,我覺得都是那批往西逃跑的那個血族的後裔在搞鬼罷了。那個血杯能瞬間‘抽’空一個活人全身的血液,不免就讓人感到恐懼,在恐懼之下,人們的想象會十分的豐富的,我想吸血鬼就是就此誕生的。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個部族之中,大部分人都姓艾。”
我一愣,心想:“這個艾和該發音雖然不同,但是有些相似啊,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吧。”胡茵繼續說道:“當我看到那些照片還有你的描述以後,我也是突然想起的,這其實也是當年師傅給我講的一個小故事,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麼你這次就應該是碰到了血杯或者一個類似血杯的法具使用者了。”
我問道:“我們先假設這個血杯真的存在,那麼當初這個血杯不是流傳出去了,怎麼又會回來呢?”胡茵搖着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最好帶上敖翔,這個血杯只‘抽’人的血液,不‘抽’妖的血液的,也就是說這個血杯是對妖無效的。”我心想:“看來這次是遇到大麻煩了,先不說這個使用血杯的到底是什麼人物,就光是這個血杯就讓人頭疼的了。”
本來美人在懷,還想多親熱親熱呢,畢竟能和胡茵親熱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可能這是由於我平時不主動的原因吧。胡茵看出了我一臉的苦悶,就安慰我說道:“沒什麼擔心的,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你就是想,就能想出個辦法?現在你連這個兇手都招不到。“我點了點頭,本來還想告訴趙旉隊長的,讓他小心一些,想想還是算了,告訴了也等於沒說,連個對付的辦法都沒有,如果自己真的遇上了,自己不就瞬間變成半乾屍了?
胡茵又說道:“你不會讓你的那些‘女’朋友,安陽啊,撲欣啊幫你嗎?那個血杯對人是無往不利的,對鬼和妖就沒什麼效果了,你要學會利用自己手裡的資源啊,不要‘浪’費了。”說完,胡茵翻身下‘牀’。我點了點頭,岔開話題說道:“以後你不準動不動的就消失了,下次要是在出去,一定告訴我出哪裡,不然我不會讓你自己跑出去的。”
胡茵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轉瞬即逝。她笑了笑說道:“這個如果你有本事,你就管咯。”然後就出‘門’了,我躺在‘牀’上,腦子裡滿滿的都是關於那些沒有了血液的屍體和那個血杯。這個兇手,到底‘弄’走那些血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