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繼續,實際上,大夏到現在爲止,並沒有發起真正意義上的進攻,都是用飛石和弓箭對敵人進行打擊的,城牆上一片狼藉,高句麗士兵死傷無數,在城牆上到處可見殘肢斷臂,到後來,乙支文德等人都不敢上城牆了,城牆上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城牆上到底都是利箭,這些利箭深深的扎入城牆中,留下了滿目的瘡痍,從外面望去,簡直就不敢直視,大夏的進攻實在是太狠了。
“陛下,是時候發起進攻了。”李靖放下手中的千里鏡說道:“陛下,敵人畏首畏尾,我們正好一舉而克之,將敵人圍殺在遼東城,我們佔領遼東城後,可以逐漸蠶食高句麗的兵馬。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高句麗的戰鬥力下降了許多,他們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一定地步了,若是廝殺的話,我們或許一個時辰內,就可以攻上去。”
“大將軍,朕相信我們的將士肯定可以解決這些敵人的,但我們解決這些敵人之後,還會在遼東駐守嗎?將會耗費我們大量的力量,在漫長的東西,這麼做不合適。”李煜搖搖頭,說道:“朕需要留下遼東。利用遼東的地理位置,爲朕吸引大量的兵馬前來,將高句麗所有的兵馬都過來,都放在遼東城,下次我們攻破了遼東城,就等於殲滅了高句麗大部分力量。”
相比較李靖的行動,李煜的計策更加奸詐,李靖甚至都能猜到,此戰之後,遼東城面臨着兩個局面,第一就是死守,讓淵氏帶來大量的兵馬,死守遼東城,畢竟淵氏的根基就是在遼東,當年淵氏的官位就是東部大人,失去了遼東的淵氏已經算不得淵氏,只是死守遼東,只能將高句麗所有的兵馬都拖在這裡,最後只能是與城池共存亡。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戰過後,淵氏只能是讓出遼東,撤出遼東,另外建一個地方,用來抵擋大夏的入侵,這種可能性卻小了許多。
“陛下高瞻遠矚,臣明白了。”李靖趕緊說道。他考慮到的是如何取得眼前大戰的勝利,而沒有想到下一場大戰,而李煜想到的是總體上的戰爭,這是不一樣的。
“指揮大軍衝上去吧!嚇他們一下,若是撤走了,自然是好事,若是能吸引對方大部分兵力,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李煜看見遠處的城牆,這個時候拋石機已經停止進攻了,利箭更多的是騎兵發起的奔射,數萬利箭籠罩在城頭上,壓的高句麗士兵喘不過氣來。
隨着李靖的一聲命令,大夏士兵開始推着雲梯開始進攻,聲勢浩大,喊殺聲震天,而乙支文德等人也發現大夏士兵開始進攻了,雖然軍心士氣已經跌落谷底,但仍然強令士兵發起反擊。
只是雙方士氣截然不同,
大夏士兵士氣如虹,而高句麗士兵卻是畏敵如虎,根本不敢與大夏士兵奮力廝殺,若不是乙支文德親自率領親衛隊坐鎮城牆,城牆早就攻陷,饒是如此,城牆上還是數次出現了險情,差點被大夏士兵攻入城中。
大戰廝殺到下午的時候,大夏軍隊開始打掃戰場,進行大規模的撤軍。在原地留下的只是無數戰爭的痕跡,城牆斑駁,缺口無數,遍地殘破。
乙支文德看着遠去的大夏軍隊,手中的利劍忍不住跌落在地,失聲嘆息道:“不過一輪進攻而已,敵人就如此兇悍,差點攻破了我們的防禦,敵人今日採取的是騎兵攻城,並沒有步兵配合,下次來,恐怕是全軍壓上來了,那個時候,我們恐怕沒有機會守住遼東城了。”
“這纔多長時間,我高句麗的士兵就這樣不堪一擊了。”惠真也絕望了,剛纔一輪進攻,大夏士兵的驍勇他是看見的,高句麗士兵簡直不能比。再戰下去,遼東城失守已經是定局了。
“兩位大人,我高句麗男兒豈能畏首畏尾,敵人再怎麼強大,在遼東,也不是我們的對手,當年楊廣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今日的大夏也是如此。”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乙支文德皺了皺眉頭,來的是淵蓋蘇文的妹妹,淵冰妍,是一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人物,在遼東城內耀武揚威,雖然沒有做什麼壞事,但也是讓人不喜的角色。
“淵氏大小姐,大戰已經結束了,你來這裡做什麼?”乙支文德冷冷的望着淵冰妍,說道:“這裡是戰場,不是你呆的地方,大夏十萬大軍就在城外,隨時會發起第二次進攻,你在這裡很危險。”
“中原我去過,大夏皇帝也不過如此而已,只要我們齊心協力,肯定能夠擊敗對方的。”淵冰妍不屑的說道:“當初在中原的時候,他還不是被我與兄長耍的團團轉,根本就奈何不得我們,你們手中的千里鏡不就是我們帶回來的嗎?”
乙支文德心中不屑, 這種手段能在大決戰時候起到什麼作用呢?大夏兵馬全軍壓上來,整個遼東都差點被對方所佔領,現在擺在乙支文德面前的只有兩種可能,繼續留守遼東,最後和遼東共存亡,還有一種可能,趁着大夏還沒有進行第二輪進攻,立刻撤出遼東城。
“大夏兵馬實在是厲害了,若是再次進攻,我們肯定是抵擋不住的,所以我想撤退,留下根本,收集兵馬,準備再戰。”乙支文德對身邊的惠真說道:“遼東城不可守,留在這裡,就是找死,遲早會全軍覆沒的。”
“將軍所言甚是。”惠真也心有餘悸,敵人的進攻太過犀利,別的不說,前朝的拋石機他也是見過的,可是攻擊距離沒有這麼遠,可是在敵人手中,攻擊距離不僅遠,甚至石塊的重量也增加了許多。至於那牛弩更是不簡單了,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打造的,三人就能拉起牛弩,利箭所到之處,指哪裡打哪裡,一陣箭雨覆蓋,城牆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站立的。
“不行,這遼東是我高句麗的國土,是我淵氏的根基,豈能輕易放棄?”淵冰妍聽了勃然變色。
“哼,那就讓你兄長回師吧!”乙支文德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