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和金條低聲交流,用以迷惑花襯衫,同時運起三成神魂力量向花襯衫的神魂發起試探攻擊。
白丁感覺自己的轟出的神魂力量在進入花襯衫的神魂之後,原本混亂不堪的神魂力量化爲一根一米多長的六棱神鞭,帶着一股威嚴的金光向花襯衫識海中一團模糊朦朧的人形神魂氣團打去。
花襯衫的神魂不似白丁,他沒修煉過,現在還只一團朦朧的神魂氣團,勉強能夠化成人形。
在神鞭即將接觸到花襯衫的神魂時,一個光罩亮起,阻隔了一剎那的時間,最終不支被打出一個窟窿,白丁的神魂神鞭,經過這一阻隔,急速消耗,最後只剩下三分之一大小的小型神鞭打在花襯衫的神魂之上。
白丁只覺頭腦微微暈眩,他定睛向花襯衫看去,發現他出現大概不到兩秒鐘的失神。
“有戲。”白丁暗暗興奮
“準備行動。”他對金條喊了一聲,然後運起六成神魂力量,再一次轟向剛剛清醒的花襯衫。
今天花襯衫可真是流年不利,出門忘記看老黃曆,先是被楊溪追了幾條街,走投無路下劫持了一個小女孩。口渴的要命又遇到一條叼着水蹲在自己面前的傻狗,頭還一陣接一陣的暈個不停。
“轟”他眼前一黑,又是一陣暈眩感傳來。
“媽的沒完了,難道我得了什麼絕症?現在發作了?”心裡最後一個念頭消失,接着便失去意識。
白丁在轟完這一擊,便大喝一聲:“金條,上!”。
白丁和金條的身體化爲兩道殘影向花襯衫衝去,白丁一把抓住花襯衫持匕首的手,反手一轉,另一隻手用力一磕他的手背,匕首“叮噹”一聲掉在地上。
白丁一腳踢在他的膝窩,花襯衫隨即單膝跪地,白丁順勢把他按趴在地上。
金條張嘴死死咬住他挾持小女孩的手臂,讓小女孩脫離花襯衫的控制。
“小姑娘快跑!”白丁笑着對小女孩說道,他看事情基本已經控制,楊溪和幾個反應快的警察已經掏出手銬跑了過來。
“哦,謝謝叔叔。”小女孩乖巧的說,到現在她臉上都沒有一滴淚水。
真是個聰明懂事的小姑娘,哪像白瀧兒,整個一瘋丫頭。不過爲什麼又是叔叔。
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
白丁很無語,難道真的老了嗎?
小女孩的媽媽哭着跑過來一把將小姑娘抱在懷裡,又是笑又是哭,雙手顫抖着在她女兒藍藍身上察看,語無倫次的說:“藍藍不怕,藍藍不怕,告訴媽媽,有沒有受傷。”
“藍藍沒事,媽媽不哭。”
小女孩藍藍被媽媽抱在懷中看到淚流滿面,擔驚受怕的媽媽,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來,一瞬間淚水便順着下巴開始往下滴。
聽到女兒的哭聲,藍藍的母親把小姑娘緊緊抱在懷中,剛停下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你幹什麼?誰讓你這麼幹的,你這樣擅自行動,出了事誰負責?如果都想你這樣,要我們警察還有什麼用。”
楊溪上來把剛剛醒轉還弄不清狀況的花襯衫拷起來,對着剛準備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的白丁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罵完又說了一句:
“別想走,跟我回去做筆錄。”
白丁莫名其妙,這不是好好的皆大歡喜嗎?
小女孩好好的沒受傷,母女團聚,哭得正響亮。劫匪也抓到了,正滿臉迷惑的被押着往警車上走。
按照劇本此時不是應該有一堆人圍過來一臉羨慕和崇拜的問他,“英雄,敢問英雄高姓大名。”
而他應該瀟灑轉身,衝身後的衆人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淡淡的說:“請叫我雷鋒。”
他好想問一句:“劇本弄錯了吧。”
楊溪看他莫名其妙的樣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忍不住就要再說幾句,剛張開嘴卻被旁邊的一箇中年警察攔下。
“誒,雖然有點魯莽衝動,但是人家這是見義勇爲,應該表揚,上電視的好事,怎麼能批評呢。”中年警察笑着和白丁握手後說道。
“師傅,他擅自......”楊溪依舊不想放棄。
“別說了,應該表揚,我會向市裡申請表彰。回頭你也要寫一份檢查。”中年警察嚴肅的說。
這個中年警察正是楊溪的師傅。
“哦!檢查就別了吧。”楊溪低聲應着,還想和他師傅討價還價。
“想的美!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寫檢查。”中年警察無奈的說,不寫一份檢查出來,上面追究的話楊溪的責任更大,不容置疑的說完這番話,他轉身去安慰藍藍母女。
“你叫白丁是吧,現在要是方便的話,請跟我回去做一下筆錄。”楊溪心裡有氣,雖然不再訓斥白丁,但是語氣中明顯還帶着氣憤。
說到底這一次劫持完全是自己無意間一手促成的,她給自己按下了很大責任和壓力,白丁忽然擅自行動的瞬間,她除了擔心現場的幾人安危之外,恨不得宰了白丁的心都有。
“自己去還是跟我們一起?”楊溪看了看他和金條,眼前的這一人一狗,越看越討厭。
“我有車,你們先走,我們隨後就到!”白丁察言觀色,果斷決定自己帶着金條走,坐你的車還不得被你再教訓一路?
人羣漸漸疏散,警察收工離開,小女孩藍藍也被母親一起帶走回家。
臨走時藍藍還專門跑過來送了一瓶飲料,順便嘟着小嘴在白丁臉上親了一口。
金條歪着頭看到這一幕心裡很奇怪,藍藍也討厭這個可惡的傢伙嗎?都忍不住來咬他了。
白丁拿起水剛想打開瓶蓋喝一口,卻看到瓶身上幾個模糊的劃痕,轉念一想,這不正是金條剛纔叼着的那瓶嗎?
扔掉吧又太浪費,還是喂金條喝吧。
“金條啊,剛纔你表現不錯,而且又吃了那麼多漢堡雞腿,一定渴了吧,來喝點飲料。”他蹲下身對金條說道,然後拿起瓶子對金條的嘴就倒了進去。
金條很鬱悶,你再這麼喂就要把狗狗嗆死了。
它奮力掙扎,結果一瓶水也沒喝幾口全都灑在金條身上和地上。
然後金條一抖身又甩了白丁滿身都是。
他找到自行車準備離開時,發現自己放在車簍裡的一袋漢堡和雞腿消失不見了。
白丁哭笑不得,自己見義勇爲,奮不顧身勇鬥歹徒,結果自己的東西被人給偷走了。
還好自行車還在,要不然他真要寫一篇稿子投給各大媒體,名字就叫《小夥子談笑風生勇鬥歹徒,驀然回首自行車不翼而飛》。
沒了就沒了吧,就算有拿回去也涼了。
他生氣的騎上車,
帶着金條前往江北分局找美女警花楊溪記筆錄。
“爲什麼在沒有經過警方同意的情況下擅自行動。”楊溪問道,這一點很重要,關係到她寫檢查的深刻程度。
“因爲我當時離的比較近,看到那個傢伙好像是犯病了,要麼就是犯困了,眼睛都快要睜不開的樣子。所以我果斷就衝上去了。”白丁開始信口胡說,不過以他估計,如果花襯衫要是如實交代的話肯定也是這麼說。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完全正確。”
楊溪星眸中火冒三丈,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燒成灰。
可是白丁根本沒有覺察到警花眼中的的火焰,按下最後一個手印,他終於忍不住問楊溪:
“楊警官,那張欠條的鑑定結果出來了嗎?”
楊溪嘆了一口氣,對白丁說道:“我已經跟張媛姐說過了,鑑定結果對你們不利。”
“哦,這樣啊,那沒事我先走了。”白丁心裡一沉,對楊溪說道:“至於什麼表彰、嘉獎之類的就別幫我申請了。”
他不說後面一句還好,一說楊溪頓時就更加鬱悶了,我寫檢查,你拿表彰,還來我面前顯擺。
“快走快走。”楊溪煩躁的擺擺手,忽然想到什麼有向白丁喊道:“誒,回來!”
白丁剛走兩步又停下,疑惑的看着楊溪。
“你是不練過武?”楊溪還是一身休閒裝,潔白如玉的面頰上,一個大美人尖格外顯眼。
“恩,練過幾天。怎麼了?”白丁更加疑惑了,問這個幹什麼?
“沒事了,走吧。”楊溪再次揮手把白丁趕出辦公室。
煩,真煩。
本來一想到自己追賊追了幾條街,累得汗都把自己搞成溼身女警了,結果最後還得寫檢查,就已經煩的不行。
而這個仗着自己練過幾天武,置人質安危於不顧,視警方人員爲擺設,上演什麼孤膽英雄,見義勇爲,把警方搞得現在無比尷尬的傢伙,居然絲毫沒有覺悟的玩什麼大義,恬不知恥的說什麼表彰不要了。
“呸!表彰,表你個大頭鬼。”
楊溪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撐着粉嫩的香腮,另一隻手隨意的把玩手中的水筆。
“啪”
偶爾水筆和桌面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檢查怎麼寫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寫過呢。”楊溪英氣逼人的劍眉緊緊皺在一起,在紙上寫下“檢查”兩個字,然後泛起了難,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要不問問師傅吧,聽說他年輕的時候三天兩頭的寫檢查。”她站起身,手一拍桌子,嘴角微微翹起,漏出如玉的貝齒:“嗯,就這麼辦。”
白丁回到家裡,張媛正失落的坐在沙發上。而白瀧兒也有點悶悶不樂,她不懂這些事情的利害關係,她只知道張姐姐現在不開心,所以她也有點不開心。
張媛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今天楊溪打電話告訴她鑑定結果出來了,但是對楊溪很不利。
而被金條咬過一口的王建軍也打過來電話,說了一些威脅的話,並說如果張媛三天之內不還錢的話,他們將會採取一些特別措施。
不知道爲什麼,張媛在白丁問過之後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彷彿一瞬間找到了主心骨。
作爲家裡包括金條在內唯一的男性,他覺得今天需要做點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