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一個小長假,他們班組織了一次荒島求生的活動,一起去的有十幾個人,誰也沒想到白丁居然沒有像以往一樣去做兼職,也沒有和校花女神畫青眉去過二人世界,他居然也報名一起來了。
本來只是一次簡單的集體出遊,易無雙本不會和這個已經有校花做女朋友的男人有什麼交集。
而且易無雙本人長得也不錯,加上平時大大咧咧和誰都能打成一片,相比起高高在上畫青眉她的追求者也不少,他對這個能俘獲校花普普通通的男人只是單純的好奇。
而一場意外讓這個男人的影子深深烙進她的心裡,然後再也沒辦法將他趕走。
他們僱了一條船趕到島上,渡過了快樂刺激的三天時光,易無雙身邊總是不缺朋友,而白丁大多數時間則遊離在人羣外,獨自發呆或者看着大家打鬧。
這三天,易無雙對白丁的唯一映像就是:做飯挺好吃。
在島上的最後一個晚上,天空出奇的晴朗,夜空中的星星好像也比平時多了許多,易無雙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而這時一陣便意襲來,她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一個人出去解決生理問題。
這一座荒島平時偶爾會有漁民來躲避一下風雨或者暫住,今夜的荒島風平浪靜格外靜謐。
易無雙解決完生理問題後看着迷人的夜空,居然獨自一人大着膽子向不遠處一座小山頂走去,大海荒島,獨自一人仰望充滿神秘的星空,思考一下人生,幻想一下未來,易無雙甚至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然而不知何時他的身後忽然多了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等她發現時他們已經摸到了她身後兩三米的地方,星光下,她看到了他們邪惡的笑容。
“救命!”
他們一撲而上,她只來得及喊出這一句話嘴便被捂住,隨後她嘴裡被塞進去一團破布,破布裡還帶着一股濃濃的魚腥味。
雙手被反捆在身後,她拼命的掙扎,奈何無濟於事,就在她絕望的即將認命時,他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放開她!”
白丁站在她的不遠處,聲音低沉而堅決,手裡抓着一根木條,在夜晚的海風中如一尊從天而降的巨人。
兩個中年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彼此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互相點了一下頭然後陰笑着向白丁走來。
接下來的事情易無雙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忘記。
除了剛開始的交鋒,白丁便一直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兩人拳腳交加,不停的砸在白丁的身上,沉悶的“噗噗”聲和白丁痛苦的喊叫求救聲,讓易無雙心裡陣陣顫動。
她終於掙扎着在一塊石頭上蹭掉嘴裡的破布,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呼救。
兩個中年人惱羞成怒,其中一個放下鼻青臉腫,連呼喊都沒有力氣的白丁,抓起一塊石頭向易無雙走來,他高高舉起手裡石頭,臉色猙獰,向易無雙頭上拍去。
易無雙絕望的閉上眼,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相反她聽到了一個男人痛苦的喊聲,原來白丁掙脫糾纏着自己的對手,把一塊不知哪裡找到的石頭,重重的拍在意
圖砸易無雙的那個人臉上。
而這時遠處也傳來同學們的呼喊聲,兩人狠狠的看了白丁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離去。
“你沒事吧?”易無雙還沒來得及說謝謝,白丁首先慘笑着問她,他這一笑,估計牽扯到臉上傷,疼的他“嘶嘶”只吸冷氣。
“謝謝你,受傷重不重?”易無雙擔心的問。
“重!疼死我了。”白丁把她手上的麻繩解開,手不停的在身上揉來揉去。
“快幫我看看臉上是不是有口子,怎麼這麼疼,不會毀容了吧。”他一邊把臉湊到易無雙身邊讓她幫這看看有沒有被毀容,一邊還“誒喲誒喲”的慘叫。
男人在這時候不都應該說:“沒事”,然後裝作很淡定樣子檢查自己傷勢的嗎?這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仔細查看了一下白丁的臉,沒有傷,不過明天肯定會有淤青。
“誒喲,怎麼這麼疼,比小時候我爸打的疼多了。”得知沒有毀容,白丁開始喊疼。
易無雙無語了,剛纔英雄救美的時候怎麼沒聽見你喊一下?
“好像一點血都沒流出來。”白丁疑惑的說。
易無雙更無語了。
“難道你還嫌人家打得輕?”易無雙忍不住調笑起自己的救命恩人。
“流點血的話,被別人看到才顯得更英勇啊。”白丁帶着惋惜的說。
“哈哈!”
易無雙這下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高興一下。”白丁騎着自行車,漫無目的的前行,易無雙忙着回想當初,沒有說去哪裡,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
“不告訴你,嘻嘻。”易無雙回過神調皮的笑道。
“真的沒想到還能在江北再遇到你,我一直以爲你回老家或者去別的地方了呢。”易無雙從新把頭靠在他的後背,心中無比幸福,好像就這樣一直到永遠。
“老家機會太少,別的大城市我沒去過,而且連房子都租不起,至少在這裡我出門的話還不至於迷路。”
白丁無奈的說,剛畢業的那一段時間真的是太苦了,但是好,在他心中總會有一個叫畫青眉的女孩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出來鼓勵他,讓他最終堅持了下來。
現在自己有一個神奇的煉妖壺,一切不可能終將變成可能。
京都他會去的,而且會帶上讓畫青眉的家族無法拒絕的聘禮,風風光光的把畫青眉娶走。
“碰”
一家星級飯店門口,一輛黑色大奔忽然出現在白丁面前,白丁瞬間回神,可惜已經太晚了,自行車一頭撞在大奔的車門上。
“啊”
猛然的撞擊讓靠在白丁身後的易無雙一陣驚呼,身子一歪就要從後座上摔下來,白丁向身後伸手一撈將易無雙夾在懷中,腳尖點地輕輕一躍,跳出自行車倒地範圍。
“對不起,沒摔着吧,我剛纔有點走神了。”白丁不好意思的撓着頭。
“摔着了,疼死我了。”易無雙呲牙咧嘴,倒吸着涼氣,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摔到哪裡了,摔的重不重?”白丁看易無雙疼的有點扭曲的俊俏臉蛋,心裡歉意更濃了,有誰願意看着一位美女受傷呢,何況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快幫我看看臉上有口子沒有,會不會毀容啊,要是毀了容你要負責的。”易無雙把臉湊到白丁面前,調皮的說,臉上哪還有半點痛苦。
“額!”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不過隨後白丁便無心在意這些。
白丁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俏臉,甚至能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她說話時口中的香氣直撲口鼻,他甚至能看到她粉紅的小舌頭俏皮的律動。
易無雙好像也意識到此時兩人好像距離有點太近了,俏臉瞬間變得通紅,不過她絲毫沒有退宿,甚至在心裡不停的催促白丁:“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我允許你吻我。”
“誒喲,撞了別人的車難道不需要稍微擔心一下賠償問題嗎?”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尖酸聲音傳來,讓兩人尷尬的分開。
白丁這纔想起來,自己剛剛好像撞了一輛大奔,現在應該是苦主下車來問責了。
循聲望去,一個年輕人西裝革履,又瘦又高麻桿一樣的身材,三角臉上還有着明顯的粉刺痘痘,聲音尖酸刺耳,典型的見面不如聞聲,聞聲不如見面。
“賠?我怎麼看着像是你的責任。”白丁看了看現場,自己完全是正常行駛啊,而且他的車上好像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
白丁不禁暗歎,這車還真結實,他親眼見過一個自行車輕輕一撞把某島國一輛暢銷款車的前保險槓撞爛了。
這大奔質量還是比較靠譜的,要不回頭也買一個?可是會不會太招搖了?
“怎麼看起來像咱班的一個同學?”易無雙推了白丁胳膊一下低聲說。
白丁仔細一看,還真是,而且這人還跟他們兩個有點淵源。
這個人叫鄭文輝,是白丁和易無雙的同班同學,起初是畫青眉無數追求者中的一個,後來意識到事不可爲後,轉而向同班的易無雙發起攻勢,可惜依舊屢屢受挫。
而恰巧這倆校花級的女孩子,一個畫青眉是白丁當時的女朋友,另一個易無雙則對白丁死心塌地,當小三的心思都有。
如果說鄭文輝在校期間只能討厭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白丁無疑。
其實鄭文輝對着兩個女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他的出發點只是爲了家裡的產業着想,奈何兩女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卻都和白丁有着很特殊的關係,這讓身爲鄭家唯一繼承人鄭文輝心裡很不服氣,甚至最後發展成爲怨恨。
想他鄭家在江北好歹也是大富之家,雖然還進不了最上一層的圈子,但是在次一級的圈子裡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這兩個女人要是隨便拿下一個,他鄭家都可能發生巨大的發展。
鄭文輝此時也認出了易無雙和白丁。
“誒喲,這不是畫女神的男朋友嗎?”他陰陽怪氣的對白丁說,然後又擺出自認很紳士的笑容對易無雙說道:“我爸今天請了尚院長,無雙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