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早兩個多小時,張太平一直在練習一個簡單的起手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所以就沒有追求所謂的超越極限,只是當胳膊開始發酸就停了下來。
早已經在旁邊等候多時的丫丫趕緊遞上來一條毛巾,張太平擦了擦額上的汗,隨手將毛巾搭在肩膀上。
丫丫看張太平擦完了汗才說道:“爸爸,丫丫也想練武功,像爸爸一樣厲害。”也許在小丫丫的眼裡張太平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
張太平摸了摸丫丫的頭道:“好呀,只不過要先等丫丫再張高點才行,到時候爸爸教丫丫最厲害的功夫,打敗所有的小娃子。”
丫丫撇了撇嘴道:“我纔不要打敗小娃子,我要像爸爸那樣。”
張太平笑問道:“哦?像爸爸怎樣?”
丫丫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像爸爸...像爸爸...反正就是要像爸爸那樣。”小姑娘之死盲目地崇拜自己的爸爸,卻說不出來爸爸到底好在哪裡值得自己學習,有點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張太平一陣暢快的大笑“好好,就學爸爸這樣。”
回到屋裡,蔡雅芝剛熱好了羊奶,兌過水後,給張太平準備了一大碗丫丫準備了一小碗。羊奶不兌水直接喝,勁道有點大,一般人喝一兩次就會上火,所以喝的時候都是稀釋後才喝。張太平將自己的一大碗分給蔡雅芝半碗。小丫丫和大多小孩子一樣不喜歡喝羊奶,每次都要媽媽擺起嚴肅的面孔才肯喝。
張太平說道:“你不是要學武功嗎?喝羊奶就能快快長大,到時候爸爸才能教你功夫呀。”
“喝羊奶真的可以長個子嗎?”
“真的,你看爸爸個子這麼高,就是喝羊奶長高的。”
丫丫看了看張太平的個子,爲了早點長大能夠學功夫,咬着牙捏着鼻子喝下了一小碗羊奶,然後看着張太平。
張太平趕緊也將手裡的大半碗羊奶喝了。這些天張太平一直向家裡的飲用水中混着空間泉水,神奇的是空間水兌出的羊奶竟然消除了羶味,反而有種一般普通羊奶沒有的香甜味道。
吃完早飯,丫丫跑出去找小夥伴玩去了,而妻子蔡雅芝端着木盆到河裡去洗衣服了。隨着天氣涼了下來,地裡面也沒有什麼農活可做了,家裡也沒有個電視或者電腦可供來消遣時光,張太平竟然一時找不到事情可以做了。
泡了一杯茶坐在院子裡的桂樹下面閉目養了一會兒神,然後就將心神沉浸到空間中,整理起這次進山所有的收穫。
首先看見的就是停駐在光屏上或者在樹間飛舞的五彩斑斕的蝴蝶,聽到的就是在各色花朵之間穿梭的蜜蜂的煽動翅膀的嗡嗡聲。蝴蝶果子都快成熟了,三十倍的時間差,外面只是過去了兩三天,而裡面已經是兩三個月了,從開花到結果需要的時間也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在外面只需要一天的時間空間中的果子就都會成熟了。
張太平摘了一顆紫了半邊的葡萄放進嘴裡,咬破後直接裂開了嘴,這個酸味尤爲烈。現在越是酸成熟後就越是甘甜。其中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氣。櫻桃顏色還沒有透亮,肯定也和葡萄一樣還沒有成熟,這個沒有常熟時味道是澀的。蘋果倒是能吃了,就是常說的青蘋果,不過酸牙是肯定的。只有梨子在沒有成熟時最好吃了,不像成熟後光是甜和水,酸也不算太濃烈,酸酸甜甜的吃起來正合胃口。張太平隨手摘了兩個也不用洗,只是用手擦了擦就吃了起來,皮有些硬咬起來咔嚓咔嚓的,酸甜的汁水刺激着味蕾,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兩顆。
龍眼還看不出來熟沒熟,張太平也沒有試一試的興趣。只有草莓是一直成熟的,果樹下面一偏偏淡黃色的下花,其中點綴着些紅豔豔的草莓。
這些都是在進山之前空間裡原先就有的,進山之後的收穫也是不菲。
首先是空間的面積擴大了一倍有餘,中央的泉眼和池水也按比例快大了一倍有餘,頂上的光屏也隨着比例增高了。空間中現有的幾棵果樹就顯得太少了,看來還得再栽種一些其他的東西了。
留給藥材的那塊地上孤零零地栽種着一簇人蔘特別顯眼,周圍的地上靈性無規則移栽了一些藥材。有當時沒有處理完留下來做種苗的藏紅花,有在山間挖到的枸杞金銀花之類,還有一叢少見的天麻。
張太平將除了人蔘的其餘幾種藥材都移到特定的區域,給每種藥材規劃一塊發展繁殖的空間,任其發展壯大增多。
花卉珍稀樹木的那一塊地上栽種着一排蝴蝶蘭,酷似蝴蝶的蘭花盛開,上面再駐留一兩隻蝴蝶,不細看還真分不清是蝶是花。和一排蝴蝶蘭分開的地方還有一株墨蘭,現在還看不出具體的品種,只能知道是墨蘭這一個系的。獨自栽在旁邊,不顯眼、不孤芳自賞反而平庸的讓人太容易忽略,但是張太平對這株蘭花的期望卻是最高的,因爲在那一片的蘭花叢中只有這一株身上帶着靈氣。
茶樹也在這快地上。近來幾天了,在空間中也就是幾個月了,但是看上去絲毫未有變化。茶樹旁邊還有一叢在石屋外面移栽的不知名花,說是不知名其實不盡然,張太平只是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回想到就明白了這是鼎鼎大名的茶花,就是《天龍八部》中王語嫣她媽種滿整個山莊的花。
至於那株老樹樁大家都知道其存在,張太平就沒有將其放在空間中,而是在外面用木板釘了個簡易的花盆暫時將其栽在裡面,只是澆了些空間水,和菊花以及盆栽金桂一同放在後院的窗臺上。
沒有生命的死物,張太平另找了一塊專門的地方放在一起。
有一包從石屋門前千年老茶樹上採摘下來的茶葉,依舊保持者剛採摘下來的新鮮樣子。張太平拿起來嗅了嗅,還沒有炮製就帶有一股淡清香,炮製後是什麼樣子還不知道。但是張太平相信只要讓那些老茶友知道這是千年老茶樹上採摘下來的新茶,肯定會掙破頭顱搶奪,即便炮製不出好茶來也能喝個歷史沉澱、喝個悠悠歲月。
最是值錢的是一副石濤的畫,一箱子的翡翠毛料以及雕刻成成品的翡翠、玉石雕刻,好有一個看不出年份的紫砂壺以及四隻溫玉杯子。但是這些在張太平眼裡卻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張太平暫時也沒有將這些東西出手的想法,連估算其價值都懶得做了。不義之財花起來不實在。溫玉杯子其實不適合拿來喝茶,最適合拿來的是喝酒,尤其是葡萄酒,沒有夜光杯,溫玉杯子也是可以的。
收穫的所有東西中最讓張太平滿意的是張武夫老爺子遺留下來的刀、刀法講義和不知哪個朝代的一把劍,以及一箱子的書。
書全都是線裝的古籍,張太平只是翻看了上面的幾本。有一本《李太白詩集》,《徐霞客遊記》,還有一本翻看的最是陳舊的《孫子兵法》。張太平稍微翻看了幾眼就又放下了。
至於張武夫老爺子的刀,張太平是不想那錢去衡量。在他心中其實已經默認張武夫老前輩爲半個師傅,繼承了他的武統,這把刀也就成了傳承,有些意義。
不明朝代的劍,張太平不是內行,估算不出來其價值。但是光看石屋門前院子了栽種的兩顆桂樹就可以想象得到這一定是千年以前的古物,拿出去肯定是造成古物收藏界轟動的東西。
張太平將空間中的東西過了一遍,只是將一箱子的書取出來放在了外面。
從空間中退出心神,張太平將還沒有涼的茶喝完。起身隨意在院子裡轉了轉,又走出屋子,不遠遠地就聽見一羣女人在調笑蔡雅芝:“小芝,你皮膚怎麼那麼好?是不是用了城裡人用的護膚的東西了?”
蔡雅芝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一個看起來特別開放的大嬸笑着說道:“看小芝今天滿面桃花,昨晚是不是得到你家男人的滋潤了?”
蔡雅芝不會辯解,只能紅着臉低頭猛搓洗衣服。旁邊的一羣女人都笑了起來。
其實這些人說這些話也沒有什麼惡意,純屬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或許多少有些嫉妒羨慕蔡雅芝的年輕漂亮,但是卻沒有人真的會說出什麼刻薄傷害人話來,最多就是開一些暈段子罷了。就是這樣,臉皮薄的蔡雅芝也不堪忍受,只能紅着臉默默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