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霆說了自己的計劃。
徐素瑤聽完,卻搖了搖頭:“太危險了,軟筋散固然有用,可並不是立刻就能發揮藥效的,你想用動武的方式以一己之力對付十三個人,很危險。”
蕭楠霆卻下定了決心:“按照我的計劃,沒錯的,你要學會相信我。”
這話說的就有些曖昧了。
徐素瑤點了點頭。
卻意念一動,將蕭楠霆鎖定了。
轉換場景,來到多寶閣面前,取了軟筋散和煙霧彈後,徐素瑤將醉風樓裡所有的殺手都鎖定了帶進來。
給他們挨個服用軟筋散,又等了一炷香時間,纔將他們送出去。
回到農田場景,隨身空間又引發了一陣震動——是因爲徐素瑤身上帶了點軟筋散的殘餘。
待空間震動結束,徐素瑤才假裝無事的解除了蕭楠霆的鎖定,將煙霧彈給他看了一眼:“那好,照你的計劃執行。這個就是煙霧彈了,一會兒你量力而爲,隱藏好自己最要緊。”
蕭楠霆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同離開隨身空間。
醉風樓被一片煙霧籠罩,只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悶哼。
一直數到第十三聲,徐素瑤才聽到一聲哨聲。
她順着哨聲的方向,認準了一個人,將那人送進了隨身空間。
可她不放心就這麼算了,自己跟着進入了隨身空間。
還好是完好無傷的蕭楠霆。
徐素瑤鬆了一口氣,可見他那身衣裳沾了點血色,心裡忽然很不痛快。
蕭楠霆心神一動,順着徐素瑤的目光向自己看去,見到一團血漬,心一沉,向着徐素瑤走了兩步,離她近了些,才道:“這個世界是要有人流血的!”
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徐素瑤因爲這個就排斥他。
可是,他又覺得徐素瑤應該能夠理解。
要知道,他是踩着很多人的屍體才活到今天的,如果徐素瑤真的是那種見不得骯髒的人,他也就不會爭取了——因爲他明白,即便爭取了,日後徐素瑤認清了他的真面目,也會離開他。
徐素瑤卻往前走了兩步,與他貼身站着,用手蹭了蹭那白色的衣衫:“我只是覺得,他們髒了你的手。”
那羣亡命之徒,竟然也配蕭楠霆親手斬殺!
如果對方使的陽謀,徐素瑤倒不覺得什麼。可是對方使用的陰謀!先是給醉風樓衆人下毒,隨後派出那麼多會武的人刺殺一幫子的文弱書生,真是可恥!
蕭楠霆見徐素瑤不是嫌棄自己出手狠毒,便放了心,可隨即一想,她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呢,心又提了上來。
他心裡很在乎徐素瑤對自己所作所爲的看法。
雖然他不可能因爲徐素瑤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喜好就完全改變自己。
但是稍作參考也不是不可以。
因此,他略帶着急的催促道:“還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剛剛出去的時候,似乎沒有人受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徐素瑤輕輕啊了一聲,赧然地道:“我先去看看。”
蕭楠霆點點頭,徐素瑤便一個閃身離開了隨身空間。
只是在離開隨身空間前將隨身空間內的時間與外界調成了同步。
來到隨身空間外,等了一會兒,煙霧才慢慢散去。
待清楚的看到那羣殺手時,徐素瑤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刀橫在那羣殺手的身邊,可那羣殺手卻無力去取。
不僅僅因爲軟筋散毒發,更是因爲他們竟然都被蕭楠霆挑斷了手筋腳筋!
徐素瑤突然覺得,給他們用軟筋散,根本就是便宜他們了——如果沒有軟筋散的消除意識作用,只怕他們已經疼的死去活來了。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急促的呼痛聲。
徐素瑤神經一繃,人已擡眸看去。
是白英。
蕭楠霆雖然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大部分的殺手,可他一人力量何其之微。
白英就因爲蕭楠霆來的遲了,被砍了一刀。
好在那人中了軟筋散的毒,下手並不重。
可即便如此,那猩紅的血染在白色的衣衫上,兩相映襯之下仍舊顯得那麼的觸目驚心。
徐素瑤心中一痛,忙進空間取了止疼藥、止血藥來,一面喚白芷幫忙。
白英卻伸手攔住了徐素瑤:“貴郡主,讓奴婢多疼一會兒。”
“你傻了嗎?”徐素瑤撥開白英擋着自己的手,要給她上藥。
“貴郡主,奴婢想好好的感受一下!”白英倔強的說道,“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奴婢這一回感受好了,將那疼痛記在心裡,便知道並不多疼,以後就不會再害怕了!”
徐素瑤喉頭一哽,眨了眨眼,掩藏了剛剛眼中的酸澀,輕輕地、卻帶着七八分堅定地拂開了白英攔着自己的手:“傻瓜,下一回你功夫高了,就不會這樣受傷了。”
白芷在一旁已經落淚了:“白英,還不快聽貴郡主的話,你這傷口若是不及時清理,日後該留下病根的!”
白英啊了一聲,才臉色通紅的別過臉去。
卻一瞬間臉色蒼白,緊緊的抓住了徐素瑤的胳膊:“貴郡主,長公子……”
順着白英的眼光看去,徐素瑤看到了雖倒在地上卻意識清醒的徐思銘。
與徐思銘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一番之後,徐素瑤才轉過頭來,依舊替白英擦着額頭的汗,配合着白芷替白英包紮傷口:“長公子無事,你看長公子還神采奕奕的給咱們眨眼呢。”
白英瞧了瞧,徐思銘的眼神確實亮的發光,便放了心。
白芷心中不安,極力保持着鎮定,才確保替白英包紮的手沒有顫抖。
安王爺由幾個人扶着走了過來,話語中帶着幾分輕笑:“素瑤妹妹,你的身體真好啊!”
徐素瑤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才說道:“安王爺巴不得我體弱多病嗎?”
可隨即,她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向着四周看去,卻突然發現,並不是每個人都同自己想象中一樣,中了迷藥,有意識卻不能動。
有些人,只是舉止行動有些困難,而另一些人,根本像沒事人一樣,舉止自由。
比如說白芷,雖然因爲害怕舉止有些顫抖戰慄,可她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而白蘇和幾個木字輩的小丫鬟,卻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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