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她一聲嬌斥,空中忽然浮現出了一隻淡青色的手掌,手掌隱隱有一道神秘光輝閃過,在柳飄飄的操控下這隻大手朝着李輕歌攥去。
沒想到柳飄飄居然能夠使出靈術,李輕歌有些驚訝,鞭子瞬間改變了方向,靈力注入,與淡青色的手掌碰撞到了一起。
本以爲這手掌會被自己擊潰,但是沒想到鞭子打上去的一刻,手掌的顏色突然變深。
李輕歌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這手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凝練起來,宛如實質,李輕歌驚悚的發現,周圍的靈力正在不斷的被這手掌吞食。
並且這手掌的氣勢正在節節攀高,眼看這手掌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只聽“鐺……”的一聲脆響從這手掌中發出,將李輕歌震的耳中一片轟鳴,頭腦發懵。
就在此時!
那手掌猛然漲大了數十倍,一道神秘的光輝瞬間從整隻大手中流淌而過,這手掌宛如擁有了生命一般,越發的氣勢磅礴起來,李輕歌周圍的空間在這一刻就像是被禁錮了一般,居然讓她難以動彈半分。
李輕歌大驚失色,柳飄飄怎麼會使出如此強大的靈術,這根本不是她這個境界能夠使用的!
元塵低聲喃喃道:“小空山印……”
手掌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狠狠的朝着李輕歌拍來。
如此強烈的氣息瞬間震動了整個白府,所有的人都朝着相思軒所在的方向看來。
正在與白舒說話的白離心中一緊,驚詫道:“這不是柳氏家族的空山掌嗎?”
她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暗叫不好,連忙朝着相思軒所在的方向趕去,白舒低頭淺笑,隨即也以一種不疾不徐的速度跟在了白離身後。
李輕歌閉上了眼睛,她到目前爲止學過的靈術也僅僅只有斬星決而已,而第一層的斬星決根本不能夠對抗如此強大的空山掌。
要想對抗除非學會第二層斬星決——斬空,然而她也不可能在這樣短短的一瞬間去學會它。
她該怎麼辦?
“丫頭,射月弓!快拿出來!”
射月弓?
李輕歌“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一把黑色的小弓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弓體漆黑一片,弓上一課紅色的寶石光芒璀璨。
一握上這弓,李輕歌瞬間覺得一股力量從弓內傳到了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就連她的血液都隱隱開始興奮了起來。
血液澎湃!
她興奮的舔了舔脣角,眼中淡金色的光芒流淌,殺意畢露。
柳飄飄得意,還從來沒有人能從她的空山掌下逃脫過。
看見李輕歌拿出了一把黑不溜秋的弓箭時她還不屑的發出一聲輕嗤。
手掌眼看就要碾壓到了李輕歌的身上。
很快,她就會粉身碎骨,變成一具死屍了!
這樣想着她就忍不住激動。
弓“嗡”的一下被拉開,李輕歌在這一瞬間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籠罩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
原本欲要禁錮她的空間在這一刻就像是一面被打碎了的鏡子一般,轟然碎裂。
白府的人突然發現,一股神秘的氣息忽然降臨在了上空,碾壓了空山掌的氣勢。
紅色寶石光華流轉,變的越發的鮮豔了起來。
原本還自信滿滿的柳飄飄忽然也趕緊到了不對勁。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一直被她依仗,從來沒有被破解過的空山掌忽然被李輕歌手上毫不起眼的弓一件射散。
原本還如同山嶽一般的巨大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下去。
而李輕歌也沒想到在龍穴裡自己送上門來的弓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她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即眯起了眼睛,對着柳飄飄所在的方向拉開了弓箭。
白離剛剛趕到相思軒的時候就看到了空山掌被李輕歌一件射散的畫面,也極爲驚訝,畢竟年輕一輩很少有人能抵抗的了以靈養靈的空山掌的。
再定睛一看,見李輕歌的手上拿的居然是蘇落的弓箭,更是讓她大吃一驚。
當時蘇氏的蘇落出生,天降異象,引來得翠羽靈鳥送來一把不知道什麼品級的靈器的事情更是在當時傳爲美談。
等到蘇落長大後,資質平平的她硬生生靠着這把弓跨入了天才之列。
也有許多人打過這把弓的主意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拉的開這弓,想盡前方百計拿到手後的人最終都意外橫死,從此再也沒有人打過這弓的主意。
現在突然看見它出現在了李輕歌的手裡,還被李輕歌拉開,這讓她怎麼能不驚訝。
眼看李輕歌要射殺柳飄飄,她想都不想,便道:“住手!”
但是李輕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拉開了弓箭。
柳飄飄渾身顫抖,怎麼也沒想到空山掌會被擊潰,急促的喘息着,看見李輕歌把弓箭指向自己的時候更是驚恐的大叫起來。
“你不能殺她!”一道清淡的男音在李輕歌的耳邊響起,同時一隻手掌落到了李輕歌的肩上,落在肩上的這一刻,她渾身上下的靈力瞬間如同潮水一般的散去。
眼中淡金色的光芒也在這一刻消失。
是白舒!李輕歌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冷意,在擡頭看向他的那一刻又眉眼彎彎的問道:“爲什麼?”
白舒皺起了眉頭,篤定的看着她道:“你不能殺她,她是我白府的客人!”
“好!”
李輕歌點頭,見她答應,白離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噗……”
然而下一刻她瞬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柳飄飄所在的方向。
一隻金色的箭支穿過了柳飄飄的腦袋,柳飄飄瞪着眼睛,眼睛中流露着還沒有來得及散去的竊喜和得意,然而就突然沒了性命!
就連白離徒然生出了一股被欺騙了的感覺,臉色瞬間漲紅起來,憤怒的看着李輕歌,似乎在質問她,不是答應了不殺柳飄飄嗎,爲何出爾反爾?
白舒也瞳孔微縮,看着柳飄飄緩緩倒下的身軀,一股危險的氣息緩緩的醞釀而起,隨即籠罩了全身。
李輕歌見此,笑意淡淡的收起了手上的弓箭道:“我沒有殺她,是弓殺的!”
非我也,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