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孃的話,她們其實已經有些信了,不過實在是不想承認她們治了這麼久,方向竟然都錯了,根本就不是瘟疫。
顧醫正此時皺了皺眉頭,半晌才下定決心道:“如此,咱們去看看。”說完帶頭上了馬車。
片刻功夫一行人就到了埋葬衆人的地方,三娘見了十分詫異她原本以爲她們所說的埋葬應該是一個個墳包埋好,可誰知竟然是如同萬人坑一般的羣葬,俱是將人捲了草蓆放進一個大坑裡面,此時大坑上面還沒有蓋土,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屍首,三娘只覺得心裡酸酸的,不想一場災難竟然死了這麼多人,此時的三娘先前爲了自己的前途應下這事才真正有了的愧疚,更是下定決心不論如何都要讓這次災難過去。
既然已經確定了,顧醫正直接命人將坑裡的屍首擡了幾具出來,擺放了起來,又命人取來刀具,交到三娘手上,示意三娘可以開始了,其他衆位醫者也在一旁圍觀着。
三娘此時握着刀具頓時傻了眼,手也微微顫抖着,天哪,雖然主意是她出的,但不代表她敢做啊,這是人啊又不是豬狗,好吧,就算是豬狗好了,她也沒殺過啊,遂只是拿着刀具半點都不肯靠前。
顧醫正半天都沒見三娘動靜,十分詫異,忍不住的問道:“三娘,怎麼還不動手。”
三娘哭喪着臉說道:“我不敢啊”她真是不敢啊,那可是人啊,雖然以她現在的功力殺個人和玩似的,但是她畢竟還沒有做過,實在是下不了手啊。
顧醫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剛剛義正言辭的教訓自己的人是誰啊。只得接過三娘手上的刀具自己動手了,看着三娘那沒出息的樣子,顧醫正沒好氣的說道:“剖哪裡。”
“啊”。半晌才反應過來顧醫正說的是什麼,忙答道:“肚臍下兩指的地方。”
顧醫正聞言。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屍首,閉眼默唸了一會,再睜眼眼中是掩不住的精光,找準了位置只見此時的顧醫正下手簡單利落,一會功夫三娘就聽人們驚呼一聲,於是悄悄睜開了眼睛聞聲看去,哪怕三娘現代看過許多恐怖片此時也忍不住的作嘔着。只見在那人的腹部中明顯能看出幾條蚯蚓狀的東西在蠕動着,更可怕的是此人腹中已經空空如也,顯然都被這些東西吞噬掉了。
看到如此可怕的場景,衆人再也忍不住的嘔吐着,直到腹中再也吐不出什麼,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遠離着那具屍首,再也不願靠近,甚至有些人想着這些時日她們研究的病竟然是這個,都有些渾身發毛的感覺,若是瘟疫的話她們還不怕。畢竟大不了一死而已,不過若是自己的肚子裡有幾條蟲子要吃了自己光是想想就讓衆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到三娘剛剛只是把把脈就知道了這些。又想到自己等人待了這麼多時日,恐怕那東西早已在自己腹中而不知,哪還顧得了其他,有那心思活的忙跑去讓三娘給自己把脈了,就怕自己身上真的有了那些噁心的東西,剩下的人見狀也紛紛跑了過來。
三娘其實覺得她現在就算把膽汁都快吐出來了,自己還是噁心的不行,哪有心思替人看病啊,不過這麼多人過來。三娘也不能拒絕不是,於是爲來人一一把脈。卻發現縣衙裡自己見的人出了兩人以外有蟲外,其他的都沒事。但是顧醫正等在這邊照顧病人的卻幾乎個個都中了招。
顧醫正幾個中招,此時的臉色很是難看,噁心的看着自己,只要想到自己肚中有着剛剛看到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頓時覺得自己身上哪裡都不得勁了,畢竟誰知道自己肚子中有了異物都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三娘不免思量一番,這到底是爲什麼呢,按說這蟲子也不會自己跑到人身體裡去,如今卻這麼多人中招,不免讓人費解,突然三娘一愣,若是這麼多人中招最有可能的是水源出了問題。
三娘此時既然想到了出現問題的原因,忙對着衆人說道:“各位前輩,既然發現是此乃蟲患我想可能是水源出了問題,所以我想請衆位前輩找人查查到底是哪出水源出了問題,另外這些屍首還是焚燒吧,畢竟也不知道這蟲子埋葬以後能不能滅絕,若是都跑了出來……”話未說完,三娘明顯看見自己眼前的衆人俱都打了個冷顫。
此時衆人也不糾結入土爲安了,此次都不用三娘開口,忙都一溜煙的要求三娘將屍體燒掉,別說三娘提了,就算沒提,此時她們也會全燒了,那個死屍肚子裡的東西,實在是給了她們巨大的震撼。
不過顧醫正幾人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忙到三娘身前說道:“三娘啊,你看我們身上這……”說完臉上不免有些發熱,她們好歹也是行家出身,竟然向個小輩求救,臉上不免有些掛不住。
三娘聞言,哪能不知道這些人爲了什麼,忙開口說道:“各位前輩不必客氣,我此次就是爲這而來,只不過我也是今天剛到,雖然偶然間知道了這病症的來源,但到底還是沒有相處解決辦法,不如咱們一起研究。”
“好好好。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既然如此以後這裡都以你馬首是瞻。”顧醫正直接表了態,將這主事權讓給了三娘,她現在只希望將肚子裡那些東西給弄出來,要不然她哪裡還有別的心思。
三娘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件事,接下來,三娘讓人取了清水,將那蟲子沖洗乾淨放到了盆裡,就要帶回去。
幾人頓時全身發毛的看着三娘,這可是個狠人啊,這東西收起來幹嘛啊,還不快丟了。
三娘看着那些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只得開口解釋道:“若想治其病也得知道根源啊,再說我若不收起來。到時候這些屍首都燒了,哪裡還能找到癥結所在總不能真的去剖活人的肚子吧。”
三娘一番話說的衆人面露尷尬,顧醫正對着三娘一拜道:“我不及多以。”說罷就吩咐她人速速將屍首焚燒了。跟着的官兵親眼所見了這一切哪裡有不應的,忙去忙活了。至於其他有家人領走的屍身顧醫正也表示回去將其領會一併焚燬。
三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對着衆人說道:“那我就先回去想辦法了,這裡就麻煩衆位了,若是問明這些患病的人都是在哪出打的水,我想這有問題的水源也就知道了,還有麻煩衆位若是能給我帶回一壺有問題的水,那我真是感激不盡了。”
此時衆人對於三娘是真的拜服了,畢竟她們在這裡也已經許久了,都沒能找到問題的癥結。反而離事實越來越遠,而三娘不過第一日前來就已經找到了發病的原因,所以已經有隱隱有以三娘爲首的架勢,不愧是師出大家,果然是與衆不同。
幾人聞言俱都點了點頭,各自按三孃的吩咐去辦,傍晚時分,就有人向三娘彙報,已經查清楚了生病的人俱都是喝了磬河的水出了事,三娘此時鬆了口氣。磬河雖然名字是河,但是不過是汝城裡的一個小池塘罷了,好在還能控制。至於拿回來的那些蟲子,三娘也仔細的研究過了,她們的繁殖力很是驚人,因爲三娘發現現在的水中隱隱已經有了微小的肉眼看不見的卵,但是三娘是什麼人,自然發現了這不尋常處,於是三娘立馬請顧醫正出面,讓汝城百姓不得引用磬河之水,並且就算不是磬河之水也得滾了兩滾之後才得飲用。甚至就算洗漱也得將水徹底燒開,因怕百姓爲了省柴薪而不照辦。頓時讓人發佈公告將磬河水乃是瘟疫之源的消息發佈了出去,但是並沒有說瘟疫乃是腹中蟲子作怪。畢竟若是這樣,只怕要引起暴亂了,畢竟身有異物還是比瘟疫更讓人難以接受。不過此時時間已晚三娘見也查不出什麼只得先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三娘就被迫不及待的顧醫正等人帶到了磬河邊上,三娘見此不過是個幾千米的池塘,忙蹲下仔細的觀察着,發現水中確實存在許多病源,密密麻麻看的三娘都不免頭皮發麻,不過三娘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雖然再一個池塘中,但是東面的水塘離岸十米的地方內,竟然一個病源都沒有頓時一驚,忙走了過去,想要瞧個究竟,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若是真能解了這個謎題,說不定這場災難也就能過去了。
三娘走到池塘的東面蹲下,發現這裡與其他地方唯一不同的是竟然生長着一片鋸齒狀的小草看起來小巧可愛,並且這些小草竟然發出一種清幽的香氣,三娘暗暗詫異,她可是第一次見到有草發出這種香氣啊,爲了應證自己的猜測,三娘先採了兩株,準備去試試是不是這種草的原因,驅散了那些病源,隨之走了幾步,就聽一人驚詫的說道:“三娘你採這鋸齒草做什麼。”
三娘見一人問話,忙擡起頭來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見過,忙又詢問道:“請問這位是。”
那人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我是汝城張毅,昨日聽說有人找到了發病的原因,我可是早聞三孃的大名,今日一見若然英雄出少年啊。”
三娘尷尬的笑了笑,又開口道:“張大姐,你認識我手裡拿的東西。”
張毅也不客氣,“當然認識啊,生活在汝城的人哪個不認識這鋸齒草,這可是汝城特有的一味藥,對於止血有奇效,若是誰的手不小心劃上了,抹上它的汁液準保一會就好。怎麼三娘對它感興趣。”
“我不止對它感興趣,恐怕這場疫病我也要解決了,待我再試驗一番應證心中所想,再與衆位前輩細說。”三娘此時對自己更有信心,聽王大姐所言顯然這鋸齒草是沒有毒性的,既然如此只要證明這鋸齒草是那蟲子的剋星,那這治病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話間,三娘就將那鋸齒草放在了池塘邊,果然見那水中的蟲子都不時的退去,且也有許多直接沉到了水底,三娘頓時大喜。這東西果然管用,現在只要回去再去研究一番,將這藥試驗一番。就可以了。
忙告訴衆人的發現,其他人聞言俱都歡呼不已。尤其是已經中招的顧醫正等人,恨不得當下就將那鋸齒草吞下肚去。還是三娘忙給攔了說是雖然有用,但是還要研究一番,若是那鋸齒草服下,腹中之蟲掙扎一番,就算那蟲子打了下來,恐怕人也沒了。
顧醫正等人聞言俱都打了個冷顫,想想那個後果。忙連連點頭,並要跟三娘一同回去,顧醫正更是表示,越做那試藥之人,其他人也紛紛響應,三娘聞言終於鬆了口氣。
與去時的凝重情況不同,回去的馬車上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意,到了縣衙以後,幾人都聚集在三孃的房間中,見三娘用筷子將那長蟲分開。小心的將帶回來的鋸齒草放入水中,只見那鋸齒草剛一入水便見那長蟲先是向另一邊退去,不過見退不出去。就猛烈的掙扎了起來,雖然最後確實是死了,但那麼大的掙扎力度人哪能活的下來。
就連顧醫正此時臉色都不好看,不免想着當時若不是三娘阻攔自己恐怕自己已經吞了下去,此時也不免冷汗淋淋。
不過三娘覺得困惑,畢竟當時她試驗的時候明顯沒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想到當時自己在池塘上所見都比較小,三娘又將蟲卵弄出來試了一下,發現確實只要蟲子不是太大。幾乎就不會反抗就死了,不過到底是不放心她還是要研究一下到底是因爲什麼照成長蟲劇烈的掙扎。於是對着顧醫正等人說道:“各位前輩現在看來這東西確實是這次疫病的良藥。不過剛剛的情形,各位前輩都看到了。爲了以防萬一我在研究一下再做決定吧。”
其他人見狀也俱都點點頭,畢竟現在這一切都是三娘發現的,既然三娘想自己研究她們也沒什麼話可說,而且她們也是醫者,自然知道規矩,於是都一一告辭退了出去,顧醫正雖然着急,但是剛剛那蟲子的反應,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是算了吧,要是蟲子真的在自己肚子裡掙扎,她還怕保不住性命呢,雖然現在對於自己的身體她確實很膈應,但是能活的情況下誰又想死呢,
三娘此時也很是着急,想到空間中的時間差,沒辦法之下她在房間佈下了幻陣,直接讓人以爲她還在房間中,然後直接抱着長蟲與鋸齒草閃進了空間中,不停的研究着。
過了一日,顧醫正也出現了渾身無力,嘔吐的症狀,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來敲三孃的房門,聽下人們說,三娘關在裡面一天了連飯都沒用。
只不過還沒待衆人敲門,門就從裡面打開來,郭大夫首先走了進來,看着三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大喜,忍不住問道:“三娘,莫非你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
三娘此時也是高興的點頭道:“是了,郭奶奶各位前輩確實如此,三娘幸不辱命。”
“好好好,太好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對對對,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若是天機子前輩出現,望三娘爲我等引見引見。”
聽到讚譽自己的,三娘很是高興,不過見這話越說越遠,都到了要見自己師父的份上,三娘趕忙開口道:“既然已經有了成效,咱們還是先給顧醫正等服下看看效果,若果然有用,咱們也好開始實行嗎。”哎,功勞她也不好獨佔,大家都分一份,也好多結交幾份人情,至於自己要走的是科舉之路,何苦惡了她人。
其他人眼睛一亮,看三孃的眼神俱都親近了許多,畢竟她們之中可不都是爲了百姓而來,看重的乃是名,如今既然三娘已經示好,她們自然也承了這份情。
三娘也不多言,直接說道,若想摺合這鋸齒草的藥性,使其不讓長蟲暴躁而讓其直接死亡,其實很簡單隻要在鋸齒草中加入蟾蜍、洋金花、薄荷腦、細辛、川烏、草烏適量,揉成指甲蓋大小的丸子,一丸下去保證藥到病除,說着將藥方交予了她們好讓她們去配藥,又將自己帶了的藥材也盡數交給衆人,並且拿出自己昨日做的幾十丸藥丸,交予衆人試驗。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這些人忙去置辦藥材,還是郭大夫心細。想將藥丸,帶與顧醫正處。將三孃的話又說了一遍。
顧醫正點了點頭,笑罵道:“這丫頭有點意思。哎,我說老郭啊,藥都製出來怎麼還是這副表情。”說完顧醫正就要將藥丸服下。
郭大夫忙攔了,擔憂的說道:“還是找人試過再說。”
只見顧醫正哈哈一笑道:“好你個老郭,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了,我相信那個小傢伙。再說我等大夫本就是爲治病而生,能成爲這第一個試藥的人。乃是我的榮幸啊,你又何苦攔我。”說着就將藥丸服了下去。
郭大夫緊張的盯着顧醫正,不時還摸摸顧醫正的脈搏,顧醫正只是好笑的搖搖頭,突然顧醫正臉色一變,郭大夫忙緊張的問道:“小顧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來我爲你把脈。”
顧醫正臊的臉頰通紅,拼命的捂着肚子,使勁的推攘着郭大夫。誰知着了急的郭大夫死死的拉着她就是不肯放手,半晌顧醫正才恨恨的說道:“死老郭還不讓開,我要出恭。”說罷。趁着郭大夫愣神的時候,推開了她,使勁的往恭房跑去,眨了眨眼,回過神來的郭大夫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待到顧醫正回來,看着好友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這個不靠譜的人幾眼,纔沒好氣的說道:“笑夠了沒有。”
勉強忍住了笑意,郭大夫不客氣的說道:“難得見到顧大人如此狼狽。怎麼還不能讓人笑兩聲。不過這藥有用否。”說着就要爲顧醫正再把一次脈,畢竟是多年好友。到底是不想讓她出事的。
顧醫正將手一縮,好笑的說道:“行了。這藥有用的很,我剛剛已經試過脈象了,確實已經平穩了,你也不要在這陪我了,現在還是這滿城百姓要緊,你自去吧。”說完就躺了下來,雖然病已經好了,但是也傷了根本,若是不好好調養,恐怕也不免要受些苦痛了,嘆了口氣,顧醫正閉上了雙眼。
郭大夫見狀也明白了過來,忙幫着衆人去忙活起來。
接下來的一個月,包括三娘在內的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購藥的,採藥的,做藥丸子的,爲人醫治的。
整整一個月的功夫,終於將這汝城的疫情穩定了下來,人們也漸漸恢復了生活,不過三娘幾個也沒閒着,將這汝城的大小水源,查了個遍,對於有問題的水源也一一灑瞭解藥,殺死了水中的蟲卵,待所有事都處理妥當,汝城恢復平靜之後已是三個月後。
此時的汝城已是另一番景象雖然汝城百姓還沒從失去親人的感傷中徹底恢復過來,但是店鋪也已經開始營業了,而三娘她們離開汝城的時候幾乎城中所有人都來相送,就是想來見一見這些救了他們性命的人。
不時有些人送些自家的瓜果之類,三娘對於這些場景十分不善應付所以只得早早躲進了馬車,這些事一律交給了顧醫正等一批御醫料理,當然了三娘即使不去看也猜到她們會說什麼,不過是拼命宣傳皇上仁德罷了,這些時日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實在是無趣的盡。
好不容易安撫下百姓,所有人都上了馬車準備進京領賞,待到了原本軍隊駐守的地方,只見馬車停了下來,只見原本駐守此處的秦將軍竟然獨自攔在了路中央,大聲說道:“宋三娘何在。”其實原本她對於最後去治瘟疫的小姑娘是不屑的,但是想不到最後瘟疫竟然被這人治好了,頓時有些羞愧,不過她秦世風可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既然覺得當日做錯了,自然要來認錯,特意打探了一番,纔有了今日攔路之舉。
三娘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了馬車,開口問道:“是誰喊我。”直到看見攔在中央的秦將軍,忙上前幾步說道:“不知道將軍有什麼事嗎。”
秦將軍見到三娘,直接拱了拱手,說了句:“你這丫頭不錯。”說罷就翻身上馬,一拉繮繩策馬離去了。
三娘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的想到,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想不通的三娘,索性直接上了馬車。一行人繼續趕路。
劉家
劉母收到了汝城的傳信,興匆匆的拿着這信來到了自己夫郎的房間,正好小憶也在。看着她們緊緊盯着自己的樣子,劉母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汝城的瘟疫治好了。這下子你們可以不用擔心了,三娘馬上就要回來了。”看着三娘離開這段時日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整日焦慮,身體慢慢弱了下來,她如何能放心,只得日日派人打探汝城的情景,只是可惜,都沒有消息傳來,直到兩個月前。纔有消息傳來說是汝城的瘟疫控制住了,如此自家夫郎和小憶才漸漸好了起來,自此後,自己日日讓人將汝城的消息報來,如此過了兩個月,今日終於聽到了三娘要回來的消息,她如何能不高興呢。
劉憶聽了母親的話,忙將信件搶來一觀頓時,喜極而泣,三娘一去三個多月。連個音信都沒有,若不是母親時時讓人送來書信他都快瘋了,如今終於盼到三娘要回來了。不行這幾天他一定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一定讓三娘看到個最漂亮的憶憶,想到這忙看着自身,越看越不滿意,三娘看到肯定不喜歡了,哪裡還能待得住,忙和母親母父告辭,想要回去整理一番,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形容憔悴。
劉母見此,難得有心情的打趣道:“怎麼。小憶如今終於想起自己是個男子了,我看三娘這段時日不在。你的魂鬥要飛了,就是不知道三娘回來知道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該如何生氣呢。”哎,想到小憶這些時日的樣子,做母親又怎麼會不心疼呢。
劉憶聽母親這麼說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害怕讓三娘知道自己這幾個月不顧身體生自己的氣,只得拉着母親的袖口,撒嬌道:“母親,別告訴三娘好不好,好不好嗎母親。”說完還搖了搖劉母的胳膊,男兒姿態真是一覽無遺。
劉母享受着劉憶撒嬌的姿態,那心情別提多高興了,出了小憶還是小糰子的時候自己見過這副姿態,待小憶拜了天機子爲師後,自家小憶就再也沒有露出這副小兒姿態了,害的自己鬱悶了好久。恨不得找天機子打一架,讓他把自己可愛的寶貝兒子還回來,不過一來嗎他是男子自己若是真這麼做了可就丟人丟到家了,再一個原因就是她怕自己上去是去找虐,本來嘛,這完全是個大坑贏了捱罵,輸了更是捱罵,既然這樣像她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做這些事呢,不過想不到今日竟然又見到小憶可愛的樣子,劉母都快陶醉了,還是兒子好啊。
劉方氏看着自家妻主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想到小憶小時候妻主每日回來都要將其抱在懷中,劉方氏忍不住抹了抹眼淚,看着自己已經鼓起來的肚子,慈愛的摸了摸,感覺到肚子裡的迴應,真是個鬧騰的小傢伙,看着自家妻主越來越猥褻的表情,爲了在小憶面前維護自家妻主的面子,劉方氏無奈的開口道:“妻主,別鬧了,至於小憶趕快回去好好睡幾覺,補補神,別讓三娘擔心。”說罷,揉了揉自己的褪,順手拿出一個奶兒果啃了起來,最近自己的孕期反應可是越來越難熬了。
劉母看着夫郎的樣子,自覺的快走幾步,坐到了劉方氏的身邊,小心的將劉方氏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運轉真氣,小心的給劉方氏揉着腿。
有着劉母的揉捏,劉方氏舒服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腿都熱熱的,雖然有些昏昏欲睡之感,不過劉方氏還是啃着奶兒果,努力保持清醒的和自家妻主說着話,還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腹部,直到收到肚子裡小傢伙的迴應之後,才露出個笑臉。
劉母看着眼熱,也忙將自己的大手,放在自家夫郎的肚子上,猛然就覺得自己手下的肚皮鼓起了一個小包,劉母頓時就樂了,忍不住說道:“這小傢伙還真皮實,以後一定是個練武奇才,她日一定青出於藍,比我這個做母親的強。”
劉方氏看着自己的肚子,也附和的點了點頭,在劉方氏的心裡自己的孩子當然是最好的了。
這邊的其樂融融,至於宋家那裡又是一番風景了,此時的宋家已經徹底供奉上了雲華上仙,日日瓜果供奉就是希望她能保佑三娘平安,此時二孃高興的跑了進來,對着宋母說道:“母親,母親,剛剛劉家派人來說汝城的瘟疫治好了,三娘三五日的功夫就要回來了。”
宋母頓時一驚,顫抖的問道:“二孃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三娘真的要回來了。”
二孃忙點點頭,高興的說道:“是的,母親,剛剛劉家派人來說的,我聽的一清二楚,特意來告訴母親的,母親這下你能放心了,三娘終於要回來了。”哎,自從一個月前她來了京城,聽說三娘去治瘟疫了,恨不得把她抓起來打一頓,後來聽母親和大姐告訴自己三孃的師父竟然是神仙,只把她嚇得夠嗆,又見了母親和大姐表演了一番空中取物,對於母親和大姐的話,自己才全都信了,不會以爲是大姐和母親是太過擔心三娘而出現的幻想,不過自那以後她委實過了幾日渾渾噩噩的日子,不爲別的就因爲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不過對於母親供奉雲華上仙的做法,家裡人都十分支持,畢竟自家能有今日與雲華上仙的幫助是脫不開關係的,家裡所有人對雲華上仙都是十分恭敬,日日貢品不絕還時時更換,現在家裡的生意都上了正軌,自家小花和大姐家的兩個孩子都上了學,至於兩個小的都留在了家裡,由自家夫郎看護着,倒也自在,再加上這些時日金銀也賺了不少,這些賺來的銀子,大姐過幾日就分一次,現在自己的家當可比原來多多了,悠悠整日都樂呵呵的,現在全家唯一的擔憂就是三娘那個臭丫頭,現在全家人只要有空就要在雲華上仙的畫像前不停的叨唸着,就希望她能保佑三娘平平安安回來,也好一家團圓。如今終於有消息了,家裡人怎麼能不高興。
宋母終於反應過來,一溜煙的說道:“好好好,我的三娘要回來了,二孃去多置辦點飯菜,再買幾罈子好酒,今天加菜,讓家眷們都來,今天好好熱鬧一下。” щщщ ✿тTk дn ✿¢ ○
二孃忙應着,就和母親告辭,準備按照母親的話去多置辦些酒菜,來到自己的屋子裡,看着夫郎哄着小傢伙睡覺的樣子,二孃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銀票遞給了自家夫郎。
小王氏見狀笑的更燦爛了,高興的說道:“大姐又分銀子了,這麼多。”說完忙收了起來。
二孃好笑的看着自家夫郎看到銀票笑眯了眼睛的樣子,就感覺自己身上使不完的勁,所以只要每次一拿到銀票她就迫不及待的將銀票交給悠悠,就是想看自家夫郎滿足的神情。
小王氏回過神來驚訝的看着妻主,關心的問道:“不過妻主,此時你不是應該在作坊裡幹活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自從來了京城,自家妻主幾乎一整天都待在作坊裡,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
二孃纔想到三娘要回來的消息,自己還沒告訴悠悠,忙解釋道:“哦,是這樣的,今天劉家送信來說是三娘不過三五日就要回來了,所以我剛剛是去告訴母親去了,母親說讓我去鎮上置辦些酒菜,慶祝一下。”
聽到三娘要回來了,小王氏很高興,畢竟自家能過上好日子和三娘離不開關係,他可不是那忘恩負義的,聽說母親要置辦酒菜,忙開口問道:“妻主,你身上的銀子夠嗎,要不然多帶點。”
二孃忙搖搖頭,對着自家夫郎說道:“夠了,夠了,銀子給了你,你就好好收着就好。”見自家夫郎也是這麼緊張三娘,二孃別提多高興了。又和自家夫郎說了幾句話,二孃忙去置辦東西了,畢竟再不去就怕趕不及做飯了,總不能讓人餓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