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秘籍之江別鶴
當江雲舟醒來,他發覺頭頂上的帷帳有些熟悉。
雙眸因長時間的疼痛折磨而變得茫然,怔怔看了上方很久,他才終於認出這奢華得堪比皇宮的刺繡屬於黑木崖上的某個房間--曾幾何時他和小狼崽子霸佔着東方不敗的房間廝混了好些天,認不出這房間是誰的纔怪。
“醒了?”
東方不敗好整以暇地坐在牀邊上看着江雲舟滿臉的惺忪,瞧他那個架勢好像在旁邊看了很久似的。
“傻了?”見江雲舟沒有半點兒迴應,東方不敗那條不饒人的舌頭半分也沒跟江雲舟客氣,正如他以往的做法絲毫沒有任何內疚感一再刁難江雲舟這個救命恩人。
東方不敗垂首瞧着眼下這仍舊呆木着的人,手指便不打招呼直接彈上他的腦門,只聽一聲清脆的砰響,那仍舊發呆中的江雲舟終於被疼清醒了,正捂着腦門皺眉回瞪東方不敗。
“我說,”江雲舟揉了揉發紅的腦門,東方不敗剛彈他腦門可不是打情罵俏的那種彈法,假若他再增多三分力度,難保頭蓋骨都會被他的指頭戳穿。
“怎麼你對着令狐沖的時候就那麼溫柔可人對着我就那麼惡劣?”江雲舟憤憤不平了。電影裡令狐沖面前的東方不敗難得有女兒心態的嬌憨,咋到了他面前就成了乖張暴戾難伺候的主呢。
而且這傢伙竟然還敢散了他全身的內力!身體原本就痠軟難耐,現在內力被散更是四肢無力得發乏。這東方不敗若是恨他那也就算了,之前他的確也做得有些過火,可……江雲舟只能說他做不出強X一個不符合他審美的人這種事。所以這東方不敗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斂了斂彌散的目光,江雲舟心裡面彷彿已經瞭然。
“所以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江雲舟不理會東方不敗自言自語中,然而那音量不低的話語在於東方不敗來說偏就是要說與他聽的。
“看來你還很有精神,那麼再痛一痛應該也不會怎麼樣。”東方不敗笑了笑,他的長相本就英氣俊朗,這一笑還真差點兒閃瞎人眼。
江雲舟並未被東方不敗的笑容迷惑,可虛弱地躺在牀上的他沒辦法躲開東方不敗欺身下來的逼近,然後毫無意外地被他的脣吻住了。
不需要點破,大家都明白此間的意思。
東方不敗吻得很輕柔,像是在用行動反駁江雲舟關於他對於令狐沖和江雲舟態度不公允的指責,如果沒有江雲舟被下了情蠱這個前提,那這清晨陽光中的親吻畫面還真是養眼。
“唔……”細碎的呻口今自喘息間溢出。
江雲舟那抓在東方不敗胳膊上的手指在收緊,正如他那又開始疼痛的心臟也在抽緊。
“東,”
被放開時,江雲舟的臉色一片慘白,皮膚上已掛滿細密的冷汗。
“還沒暈,”
“你這麼耐疼,我擔心哪天會一個不小心沒控制好力道把你弄死了。”東方不敗像是憐惜般用掌背輕輕擦拭了一下江雲舟臉上的汗珠。
“我、也擔心。”江雲舟疼得連話都說不齊整。
“我們兩個就不能換個安全點的方式相處嗎?”喘息着努力平緩胸腔裡的痛楚,難得江雲舟這危險分子竟然也要尋求安全感。
“可以。”東方不敗沒再吻他。
“哦不……”江雲舟懊惱的黑眸只能眼睜睜看着東方不敗優雅地仰頭吞着紅色的小藥丸,然後被迫陷入又一場難受又刺激的滾牀單當中。
這等美人實在是消受不起。
當江雲舟再一次醒來,那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或者是因爲江雲舟的精神力太強,在這密集的只有性.愛沒有親吻的滾牀單日子中,漸漸的他竟然適應了,也不再犯心絞痛,只要東方不敗不深情款款地親吻他的話。
痛代表着背叛,會因爲東方不敗的親吻而心痛,這結論可不太妙。
“看來滾牀單滾出感情來了……”用浴巾蒙臉自嘲,江雲舟一動不動地仰靠在浴池裡。
只是他背叛的是誰呢?
和太多人滾過牀單,江雲舟可不太清楚自己的感情債。
不過這點兒疼痛還屬於能夠忍受的範圍,那就無所謂了吧。
“呵。”無聲低笑。
“不合胃口?”東方不敗挑眼看飯桌對面的江雲舟。
“我自己做的飯怎麼會不合胃口。”江雲舟止住笑,繼續吃飯。江雲舟是絕對的挑食主義者,所以他做飯從來都只做自己喜歡吃的,就算是閒着無聊做飯兩個人一起吃,那也是按着他的食譜來。
“那倒是。”東方不敗倒是很有胃口地夾起一塊白切雞肉,這是他連續第十一次吃江雲舟親手做的白切雞。而這江雲舟居然也不膩,竟然真的能連續吃同一道菜吃如此之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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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抱怨沒吃到那十幾只雞嗎?”他對食物並不挑,唯一挑的是人罷了。所以每次江雲舟自己做飯吃的時候總能看到教主大人的身影出現在飯桌之上。
“可惜都是母的,要不然這懸崖底下都成雞場了。”對於當時辜負了江雲舟的心意沒有吃掉那十幾只雞進補,東方不敗可是一點兒內疚感也沒有。
“改明天我就扔只沒有閹割過的大公雞下來。”江雲舟反吐槽之。
現在他們兩個的方位是黑木崖底下,空曠涼爽的幽靜懸崖偶爾飛過一兩隻養野了的母雞,悠閒得好似在度假又像在隱居。不過對於東方不敗和江雲舟來說,這個曾經困死他們的懸崖底如今已成爲他們兩人的‘偷情’聖地。
跨別多日,被散了內力的江雲舟由着東方不敗帶到懸崖底的時候,他差點兒認不出這昔日的懸崖底來。依石壁而建的小木屋、蓄積了山泉水的池塘還有修整好的石路……江雲舟直覺這些都是東方不敗親手一點一點慢慢弄起來的。
這個人……透着閒雲野鶴的心情卻幹着心理變態的事來尋他開心。
“把你扔女人堆裡也沒見哪個大肚子。”東方不敗悠悠地拋了一句出來,果不其然又尋江雲舟開心了。相比較東方不敗這個半路變彎的初入門者,江雲舟這天生對女人沒興趣的GAY就實在太骨灰級別了,由攻轉受還翻身不能。
“誰讓我喜歡你……”江雲舟露骨地直視着東方不敗。東方不敗的確長得很不錯,技術也進展飛速,能舒服躺着他就躺好不動,反正只要不心絞痛,管誰上誰下,舒服就是了。江雲舟也意識到自己已經墮落到懶得翻身的地步了,當然這與東方不敗精湛的進步有關。
“的臉呢。”江雲舟轉了下眸子低頭繼續吃飯,不理會他仍舊看過來的目光,而東方不敗也不需要江雲舟理會,因爲他比江雲舟更我行我素,想要壓倒他的時候並不會在意木桌上還擺着飯菜,直接掌氣一掃就將人放倒在上面了。
“我還沒吃完。”江雲舟此時嘴巴里還嚼着一個雞爪子,順便錯開了東方不敗低下來的嘴脣。
“你可以繼續吃。”東方不敗垂眸看着江雲舟的脣瓣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轉而啃吮上他的頸項以及領口下的肌膚。江雲舟啃雞爪子,東方不敗啃江雲舟,誰也不耽擱誰的好事。
東方不敗並沒有將江雲舟囚禁在懸崖底,雖然事實上被散了內力的江雲舟的確也爬不上去,但‘吃飽喝足’的東方不敗還是會將他帶上黑木崖去。
他知道江雲舟不會走,他這種人若是要走,絕對會是走得明目張膽卻又讓人奈他不何的挑釁。
事實上東方不敗不太熱衷於滾牀單活動,除了最開始那幾天折騰了江雲舟幾乎去掉半條命之後,他便漸漸少了吃藥,滾牀單的活動也變成幾日一次,日子過得好似老夫老妻,又像多年摯友相濡以沫。
只是親暱的動作卻比脫光光的肌膚相親要多多了,摟一下,抱一下,或者是相擁而睡,恍惚間讓江雲舟有一種相愛已久的假象浮上心頭。
“內力恢復了不少,武功不錯。”東方不敗從背後擁着江雲舟,嘴裡卻不介意江雲舟吸奪真氣的行爲。
“總要有點內力好給你散不是?”江雲舟習慣性偏開腦袋,讓東方不敗的吻落在了嘴角邊上。
“這倒是。”東方不敗側看着江雲舟的眼眸。
下一秒他伸手扳過江雲舟的肩膀,直接無誤地覆上了他的嘴脣,直至江雲舟疼得呻口今出聲也沒放開他。
江雲舟也沒有料到情蠱又發作了,之前滾牀單的時候他還以爲自己都已經有免疫能力,誰知道竟然不是,現在疼得發冷真是讓人有些挫敗。
“似乎有些脫軌了。”攬着痛昏迷過去的人,東方不敗低聲自語。
江雲舟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東方不敗的奢華房間裡了,知道東方不敗不在,他慢悠悠地撐坐起來舒展睡多了而顯得困頓的肢體。
“真是麻煩了。”
隨手將長髮紮在腦後,江雲舟伸腿下牀慢慢走動。
比起KISS,他更喜歡滾牀單,只談性不說愛。
不過某人好像不按理出牌,而偏偏那某人又強勢得很,他要強的話自己可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江雲舟的預感果然不差,因爲東方不敗又開始玩KISS遊戲了。那天的吻就像開啓惡夢罐頭的刀,輕易喚醒了蟄伏在體內的情蠱,每次都吻得他渾身冷汗只差要心臟麻痹而死,導致一天下來他痛暈個兩三次都是正常的。
“我說,我和你能不能商量個事?”最後江雲舟直接去找東方不敗了。
“嗯?”東方不敗一挑眉,靜候江雲舟的話語。
“我們能不能就只做啊?”他都已經退而求其次不當攻了。
這沒骨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