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蕭昆急了,蕭家的護院、下人都急了。夏家人多勢衆,再有裝備優勢,要不壓着蕭家打都不成。
“哈哈!”
夏秉眼看着佔了上風,又神氣活現了,騎在馬背上,揮着橫刀,衝蕭凡得意的嚷起來:“傻子,你是在劫難逃!”
以夏秉他們的優勢,蕭家的確是在劫難逃,蕭昆心裡急得不得了,快步來到蕭凡跟前,道:“凡兒,爲今之計,只有先撤了。只要人在,一切好說!去不去突厥,都不重要了,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他說得沒錯,眼下情形,蕭家沒有一絲機會,逃得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是呀!我們趕緊逃!”齊國遠甩掉夏通,提着刀,快步趕來,催促起來:“眼下再不逃,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打到眼下這種程度,蕭家已經死了三個人,受傷的有十來個,要是再打下去,死傷加重,要逃也是逃不掉了。夏信對蕭家動了殺機,他們逃不掉,只有死路一條。
“要撤得趁早!凡兒,你先走,我和齊國遠斷後!”蕭昆眼中光芒一閃,打量着蕭凡,一臉的憐愛之色。
蕭凡把蕭昆的話聽在耳裡,大是溫暖,道:“二叔,即使我們逃回去,也沒用。夏信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這次春季邊市後,他肯定不會善罷某休。再有陸放元和莫懷遠推波助瀾,我們蕭家必敗無疑。”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即使夏信眼下殺不了蕭凡他們,也不會罷休,肯定會找準機會下殺手。他有陸放元撐腰,要置蕭家於死地不難。
“姓夏的想得太美了!只要過了眼前這一關,我們蕭家就能挺過去!”蕭昆眼中光芒閃爍,好象夜空中的繁星,格外明亮:“凡兒,你放心就是了!”
“安慰話吧?”蕭凡看在眼裡,也沒多想,以爲蕭昆是安慰他的。
扭過頭來,把情形一打量,眉頭一掀,拍了拍額頭,不由得笑了起來:“呵呵!一羣烏合之衆,竟然想殺我們,真是不自量力。我適才竟然沒想到,真是的。”
“凡兒,你是不是暈頭了?”蕭昆很沒好氣,埋怨起來:“這都甚時間了,你還在說笑!”
“二叔,我說的是真的,我們不用撤了。”蕭凡眼中光芒閃爍,打量着夏家護院,道:“二叔,你瞧這些護院,各自爲戰,彼此之間不協調,沒有配合,徒自裝備精良,人多勢衆。若是他們有着良好的配合與協調,我們早就給他們殺光了。”
蕭昆一打量,正如蕭凡所言,夏家的護院徒自人多,吼得山響,卻是各自爲戰,沒有統一的指揮,沒有協調與配合。
即使如此,夏家也是佔到了上風,蕭凡就算髮現了,又能如何?
“凡兒,莫管那些了,趕緊走!”蕭昆大聲催促起來。
“二叔,莫急!且看我如何破這羣烏合之衆!”蕭凡信心十足。
“公子,你說笑吧?我們只有他們一半人,能打得過麼?”齊國遠也是不信。
夏家擁有兩倍人數優勢,更是有着精良的裝備,還是騎在馬上的,佔盡了優勢,要是這都能翻盤,那就是咄咄怪事了。
“聽我號令!”蕭凡臉一沉,大聲下令,道:“所有人集中!快!集中!”
他吼得山響,卻是沒人聽他的,蕭昆第一個反對:“凡兒,你休要胡作!這都生死關頭了,不得胡來!”
“公子,我知曉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呀!我們還是撤吧!我們騎到馬背上,要逃走還是可能的!”齊國遠眉頭緊擰着,一臉的不信,就差說蕭凡犯失心瘋了。
蕭凡把他們打量一陣,知道不說個所以然出來,他們肯定不會信的,只得道:“我們如此如此就成了。”
“這麼簡單?”蕭昆和齊國遠齊聲驚呼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眼睛卻是特別明亮,宛如九天之上的驕陽。
“我怎生沒想到呢?”蕭昆猛拍額頭,一臉的恍然之色。
“二家主,你要是想到了,你就比公子厲害了。二家主,我知曉你厲害,就是沒有公子厲害呢!”齊國遠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蕭凡是不惜讚美之詞。
“快,集中!集中!”蕭凡再次大聲下令。
“集中!集中!聽侯公子的命令行事!”齊國遠扯起大嗓門吼起來,提着橫刀殺了上去,把那些給夏家護院纏住的下人、蕭家護院解救下來。
“你們都聽好了!每三人爲一小組,三個打一個,我就不信還打不過!”蕭凡衝護院和下人大聲吼起來。
“三個打一個?”護衛和下人們大是驚疑,有些不明所以。
蕭凡三言兩語給他們解釋一通:“三人爲一小姐,一個負責防守,一個負責砍馬腿,一個負責殺人和警戒!”
“哦!”衆人恍然,精神大振,齊聲道:“公子,你放心,我們一定狠打狠殺。”
蕭凡的主意非常簡單,就是把蕭家的下人和護院組織起來,由各自爲戰變成有組織、有協調和配合,每三人爲一小組,不管來的對手是一個還是兩個,都是三個爲一組,一齊下手,不信打不過你。
這絕對是眼下最好的辦法,因爲夏家的護衛根本就沒有協調,沒有配合,以有序打無序,其結果是不用想的,要他們不歡喜都不行。
“你們三個一組,你負責指揮;你們三個一組,你指揮……”蕭凡以最快的速度分派起來,很快就分派完了,道:“殺!”
“殺!”
護院、下人們每三人一組,組成一個陣勢,再度與夏家的護衛們交上了手。
“死吧!”
一個夏家護院張狂的獰笑着,揮着橫刀,策馬衝來。依他想來,他佔盡了優勢,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更有鎖甲護身,無論如何也會殺掉一個蕭家的護院。
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一把橫刀劈來,把他的橫刀架住。
“砍馬腿!”
一聲冷喝響起,只見一片雪亮的刀光掠過,胯下戰馬悲鳴一聲,摔倒在地上。
“啊!”這個護衛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從馬背上摔下來,給戰馬壓得死死的。
“死吧!”一個護衛衝上來,手中的橫刀對着他的頭顱就劈了下來,看着越來越近的橫刀,這個護衛亡魂大冒,尖叫一聲,再也沒有了聲音,他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這麼簡單?”
三個護衛對視一眼,興奮莫銘,齊聲讚揚道:“還是公子的法子好使!殺!再殺!”三人握着橫刀,對着一個夏家的護衛殺了上去。
夏家的護院各自爲戰,彼此之間不能協調,沒有配合,遇到三打一的事情,還真不是對手,不斷有人給殺死。
適才,蕭家的護衛也是各自爲戰,沒有協調,沒有配合,不得不處於下風。眼下,有了協調與配合,竟然殺人如宰雞,不需要費多大功夫。
蕭家護院、下人越打越順手,配合起來越來越熟練,夏家護衛死得越來越多。原本對蕭家不利的情勢,竟然變得對蕭家有利了。
“真是難以置信!呵呵!”蕭昆捋着鬍鬚,打量着蕭凡,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公子,你實在是高明!太高明瞭!這是兵法啊!公子,你甚時間懂兵法了?”齊國遠一臉的崇拜,好象信徒見到聖人似的。
在他的眼中,蕭凡的形象越來越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