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事?”
“我給你說啊,我們這裡最近這事比較怪,原先呢,我們這裡還算比較平和,可是從最近這一段時間起,我們這裡的莊稼啊,老是發生失竊的情況。。。。。。”
“失竊?”小空眼睛一亮。
“是啊,說來也怪,說是失竊也不是失竊。。。。。。”
“那又是怎麼個情況?”小空問。小羿也在一旁豎着耳朵仔細的聽,他本想插嘴問上幾句,可是都被小空暗地裡制止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地裡的莊稼,有時候眼看着要成熟了,要收割了,可是往往會發生突然被偷的情況,那莊稼丟失的也怪,比如說這玉米吧,它丟失的時候有的玉米杆是被掰走了玉米,有的則乾脆連半截玉米杆也一起偷走,那偷玉米的手法也怪,他不是用手掰的,也不是用鐮刀割的,從那丟失的玉米杆上來看,倒像是被用嘴啃掉的一樣。”
“嗯?還有這樣的怪事?”小空說。
“是啊,還有呢!我剛纔說的是莊稼快成熟的時候,那如果是在春季,不在收穫的時候,更奇怪的情況就發生了。。。。。。”
“咋奇怪了?”小羿終於忍不住插嘴了一句。小空忙轉頭給他使了個眼色。
“不在莊稼收穫的時候,這地裡就會丟失禾苗。。。。。。”
“丟失禾苗?”
“嗯,丟失禾苗!就拿我家來說吧,今年春天,我們家二畝地裡的麥苗長勢還算不錯,可是等麥苗剛剛長到膝蓋高的時候,有一天早上,我下地去除草的時候,卻發現麥苗幾乎都不見了。。。。。。”
“怎麼不見了?是什麼情況?”
“你聽我說啊,就見那麥苗啊,大半截苗子都不見了,有的還剩下苗根,有的還剩下半截苗子,仔細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啃了一樣。我家的二畝麥苗幾乎全給毀了。”
“哦,這倒是怪事。”小空說。
“嗯,還有啊,如果到了冬季,這莊稼地裡沒有禾苗的時候,那就更加不好了。。。。。。”
“又怎麼了?”小羿忍不住插嘴。
老者擡頭看了一眼小羿,雖然見他一臉絡腮鬍子,可是自從得了他的銅錢之後對他就好感了許多,也不那麼怕他了。老者繼續說道:
“冬天地裡沒有莊稼的時候,家裡就會丟東西了。不過丟的都是糧食,像我們家,去年冬天的一天,那天我睡的早,半夜裡我就聽得隱隱約約有咕咚咕咚的聲響,冬天天冷,半夜裡人都不願意起來,所以就沒有太在意,我還以爲是我養的綿羊在鬧圈呢,結果等早上起來看的時候,卻發現了家裡的幾袋子糧食都不見了。”
“哦?原來是這樣!”
“是啊,不過啊,這賊倒是隻偷莊稼,卻不曾傷過人。我們這裡幾乎家家戶戶的莊稼都丟失過,不過卻沒聽說過有傷人的事情發生。”
“哈哈,那賊倒還有些良心啊!”小羿笑道。
“丟了這麼多東西,你們就沒發現什麼線索嗎?”小空問。
“有發現啊,於是我們全村人都十分留意這賊,有一天,那一天天剛剛下了雨,剛好這天夜裡又有一家的糧食被偷了,這下雨地上溼啊,等第二天早上這家失主起來發現的時候,卻發現了地上有一行清晰的腳印,嗯,是腳印。我給你說啊,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那麼大的腳印。”
“什麼腳印有這麼大?”小空問。
“嗯,那不是人的腳印,而是一行畜生的蹄印,那蹄印啊,有。。。。。。這隻碗口那麼大”老者拿眼四處看了一下,剛好看見了小空二人喝水的大腕,於是比着這碗的碗口說。二人不由得看了一眼這碗,這是北方的大海碗,碗口有瓦罐般大小。
“是什麼畜生的蹄印?”小羿問。
“後來經過我們仔細的辨認,原來是一隻牛的蹄印。於是我們村裡的人就沿着這行蹄印跟着向前找啊。。。。。。”
“怎樣了,那畜生藏在哪裡?”小空情緒激動,急於想知道這牛的蹤跡。
“我們跟着這行蹄印,一直找到了一個山上,在那山崗裡有一個大石洞,這行蹄印一直走到了這個石的洞門口,就失去了蹤跡,我們判斷這畜生就藏在這山洞裡。。。。。。我們人多,不怕,於是都撿了些石頭,準備衝進洞裡把這畜生找出來打死,可是誰知還沒等我們拿了石頭靠近這洞口,只聽得這洞裡一聲巨吼,那聲音啊,像打了炸雷一樣,我們中一個年紀最大的老頭,因爲站的太靠前,竟然被這吼叫聲當場給震死了。”
“那後來呢,你們捉住了那畜生了嗎?”
“哪裡能捉的住它?我們嚇都被嚇死了,我們怕把這畜生給惹毛了,怕他發起牛脾氣來會傷了我們,於是我們就趕緊撤回來了,再也不敢去那個地方找它了。你想啊,一隻蹄子的印子就有碗口這麼大,這畜生該會有多大,我們又怎麼能斗的過它?”
老者說完,端起碗來也喝了幾口水,一副尤有後怕的樣子。
小空想了想,在猜測這畜生和自己的金錘有沒有關係,於是說道:
“老人家,那山洞在哪裡,你能不能給我們帶路,我來幫你們除掉那東西,給你們報仇!”
“哦哦哦!我可不敢帶你去,我這一把老骨頭,我走路尚且不方便,怎麼又有那個膽子去見那個畜生!”老人聽小空這樣一說,像觸了電似的,連連搖頭。忽然他又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瞪着兩個綠豆眼珠,望着小空二人,說道:
“怎麼?你是說你們能夠殺了那怪物?”
“嗯,”小空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們倆有這麼大本事?就憑你們兩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老人翻着綠豆眼,不相信地說。
“這樣,您老如果不敢去的話,要不您把那山裡的路線告訴我,我們去找那畜生。”
“好吧,我告訴你,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去惹那畜生,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老者不再往下說了。
“不怕,您老就放心吧,保證幫你們把這賊畜生除掉。”
“好吧好吧,是這麼這麼走。。。。。。”於是老人就把進山的路線以及山洞所在的位置仔細說給了二人聽。小空都牢牢記了下來。
小空拉着小羿從長凳上坐起,拱手對老者說道:“感謝您老的茶水款待之情,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就此告辭。”說罷拉起小羿,轉身出了茅草屋,按着老者提供的路線,就要進山去尋找那怪物。
二人出門一看,見不遠處就有一片黑乎乎的山坡,於是就照着那個方向尋去。見距離不是太遠,小空就沒有再施展騰雲駕霧,而是沿着田間地頭,一邊欣賞着這即將收割的莊稼,一邊按照老者指明的路線前進。
這時正是秋收時節,不遠處的農田裡偶爾有收割莊稼的農人,這田地裡或是黃澄澄的稻穗,或是金黃黃的玉米,也有些是黃燦燦的大豆,或者是紅彤彤的辣椒,田野間視野開闊,天空晴朗,空氣中都瀰漫着穀物芬芳的氣息 ,收割莊稼的人們或者是埋頭用鐮刀收割稻子,或是挺起身來捶着後背,身體的姿勢在西斜的太陽的照射下投下了長長的剪影。
多美妙的一副秋收圖啊,二人欣賞着這裡的田野情趣,太陽曬着他們黑乎乎的臉蛋,使他們感覺無比的爽意,陶醉於這美好的大自然中。
不多久,二人已經漸漸地來到了山腳下,小空擡眼一看,這是一個不太高的山坡,遠山從遠處連綿而來,拖延都此,在這裡拱起了一個比較高的山崗,然後繼續朝着向遠方逶迤而去。這一帶的山都不太高,一眼望去也就三四十丈高的樣子,這個山崗在這一帶算是比較高的一個了,估摸着約有五六十丈高左右。小空仔細地打量着這山崗,在尋找着老者所說的山洞的位置。
突然間,一聲淒厲的聲音從頭上響起,二人吃了一驚,擡頭看時,見一個挺大的黑影迅速地從他們的頭上掠過,原來是一隻山鷹。二人虛驚一場,開始小心翼翼朝着山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