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暮。”無垠大師披着火紅的袈裟,那代表着他的地位。

“多謝大師幾日關照,晚輩告辭。”子暮拱了拱手,禮貌,而淡漠。

“我也該走了。”隱然揹着包裹,頭髮已經披在後面,沒有束起。

“喬姑娘,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傷害自己了。”無垠大師道。

“多謝大師點化,小女子自然明白。”隱然也拱了拱手。

“榮大哥!你等等我!”隱然叫着追了上去。

“你也該回家了。”子暮面帶笑容。

“我哪有什麼地方可以回啊?我要是回家,我爹不打死我纔怪!”隱然可憐巴巴地看着子暮:“榮大哥,你好人做到底吧!”

“你總不是想讓我給你買個房子吧?”子暮一臉笑意地盯着她。

“我倒是沒有那麼貪心!我從小到大都沒出過京城一步,這一次出來也是有特殊緣由,榮大哥一看便是君子,喬隱然初入江湖,就請榮大哥多多關照。”說完,隱然行了個禮。

“我過的都是些打打殺殺的日子,你一個女孩子家,跟着我會有很多危險的。”子暮飛上馬背,正要揮鞭,就聽見隱然道:“我常聽聞,江湖兒女講的是個大氣!沒想到,我初入江湖就碰到一個自私自利之徒,你不過就是怕我連累你罷了,用不着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我!”

子暮自然知道隱然是在激自己,朗笑一聲:“也罷!你跟着我走吧!我榮子暮再怎麼不濟也不會保護不了你,只是江湖之中,那些血腥確實不適合女子,你若中途後悔,也休要怪我沒提醒過你!”

隱然得意地笑了,跟着她的榮大哥揚鞭而去。

當今武林三大幫派:鎖藤閣、流櫻宮、倚薇樓,再加上朝廷,四足鼎立。其中朝廷人馬最多,;強大的政治網絡牢牢地控制着武林大局;鎖藤閣精英輩出,連朝廷也要退避三舍,代表就是兩個不滿十八歲的“黑白無常”:左驀雨和公子翼,他們的劍術堪稱天下第一,無人能敵;流櫻宮風雨雷電四大殺手撐起流櫻宮昌盛的神話;倚薇樓日漸衰弱,樓主刁增軍表面上不問世事,潛心修佛,實際上正在準備東山再起。

所以,當隱然看到“倚薇樓”三個字時,頓時愣在哪裡。

“很驚訝嗎?”子暮回頭看到愣在那裡的隱然。

“你是這裡的弟子?”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這裡的客人。”子暮聳聳肩,出示了令牌,一路暢通無阻,他們一直走到正殿。

“子暮哥。”少女隔很遠就叫住了他的名字,親密無間。

“瑩瑩姑娘。”子暮的聲音很輕。

“子暮哥,這位是……”

“我叫喬隱然。”隱然偷偷對着子暮做了個鬼臉。

“喬姑娘真美。”少女低下頭:“怪不得,這些日子,都沒見到子暮哥。”

隱然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少女的心思,也不解釋,而是偏過頭看子暮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他似乎從來不會別的表情,儘管笑着,但卻冷淡。

“瑩瑩姑娘,在下還有事情面見樓主,還望帶路。”子暮彬彬有禮地拱拱手。

“這邊請。”

子暮走路時,聲音很響,並不像一個會輕功的人。

“是子暮啊。”刁增軍叫道:“快進來。”

子暮剛踏進屋子,從兩壁射出無數飛針,針快人更快,一眨眼的功夫,針全部刺進牆壁中,人已經安穩地坐在了桌子前面。

“如果我沒說錯,你是流櫻宮四大殺手中的風吧。”刁增軍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風通輕功,雨強暗器,電明毒術,雷震刀法。這麼厲害的輕功,怕是武林之中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刁樓主好眼力!只是不知找晚輩做什麼?”

“自你上次救了小女瑩瑩一命,瑩瑩就一直放不下你。”

“我……”

“瑩瑩,你進來。”

“樓主……”

“今日你說清楚,不要讓瑩瑩一顆心整日掛在你身上。”

“樓主,在我成爲風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屬於我自己,我生爲流櫻宮,死爲流櫻宮。”他嘆了口氣:“跟着我,不會有幸福的。”這句話,打在門外少女刁瑩瑩的心上,心碎的聲音,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人聽得到。

她抹着淚跑開。

“榮子暮,你必須答應!我的女兒,我不允許被人傷害她。那些暗器是奈何不了你,但那個紅衣服的小姑娘怕是沒本事逃走了。”

“刁樓主,我敬你是長輩,一直沒有插口,你有什麼權力逼迫榮子暮?告訴你,我喬隱然和他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今天,你就算把我凌遲、五馬分屍,他榮子暮連眉都不會皺一下。”隱然心中生氣,便直接全都說了出來,也不管對方是誰了。

子暮倒是沒有她說的那樣輕鬆,他剛想開口,就看見了刁增軍的詭異笑容。

刁增軍說:“是嗎?”話音剛落,成千上萬根銀針從天而降,隱然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徹骨的寒氣,她知道自己逃不掉,這個時候,她還在奢望什麼呢?她知道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就算是凌遲、五馬分屍,榮子暮也不會插手,只是生死那一瞬間,她來不及想太多。

子暮脣畔含着笑,一閃身闖進這片銀針雨之中,摟住隱然的肩,把她攬入懷抱中,隱然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她不知道子暮在做什麼,但子暮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榮子暮是個君子,他自己說過會保護好她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做到,至少,在自己死之前,決不能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銀針沒有刺中他們,一根一根化成了水滴,澆在他一個人身上。

從刁增軍說:“是嗎?”到現在,不過只有一瞬間而已,但那一瞬之間,的確發生了很多事。

“小子,有種!”刁增軍嘆了口氣:“你走吧,再也不要讓瑩瑩看見你。”

“多謝樓主。”子暮拉起隱然的手,一步一步離開倚薇樓。

走了很久,子暮的衣服都幹了。

他說:“隱然,你知道嗎?剛纔,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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