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峰,你這個外人,怎麼會知道這條密道的?你快把我放開!”我要殺了你!
休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朝四周觀望,看到穆峰在自己跟前,急忙閉上眼睛仔細回想,他的腦海中依稀閃現出穆峰親手按下密道機關的情景。
“是我告訴穆子的,你這個黑心的小兔崽子,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還好意思讓別人放開你!看來休兄平日裡沒教導過你什麼叫廉恥,是吧!”
“程伯叔,您竟然爲了一個外人打我?”
站在穆峰身後的程懈聽到休離還在口出狂言,一氣之下走上前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休離抹了抹嘴角的血,緊皺起了眉頭,染紅了眼角的血絲,他憤怒地質問起程懈。
“程伯叔,你就放了四弟吧,這次肯定只是他一時衝動。他向來是我們四兄弟中最乖,最聰明的一個,只不過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向您保證他之後一定能改邪歸正的。”
休憂見幾人愈演愈烈,匆忙跑上前去,擋在程懈面前,一隻手死死捂住休離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休憂的熱淚不斷往下流,浸溼了衣襟。
“三哥,你不必爲我求情,我休離做事向來沒有‘後悔’二字,不用管我了,你們要殺要剮請便吧!”
休離看着苦苦求情的休憂,拼命地搖擺着頭,掙脫開休憂的手,傾瀉完自己的情感後,默默地低下頭,淚水也一滴滴沾溼了自己的衣角。
“混賬!給我擡起頭來,父親把你養這麼大,你竟然能說出這樣混賬的話!你以爲你死了,能讓他老人家能夠就此安息嗎!”
休苓笙被休離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了,她一把抓起休離的衣角,雙眼直直凝視着休離的眼睛,顫抖着說道。
“呵,休苓笙,你就別裝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不是你把這個禍害帶到家裡來,還好生照顧,能造成現在的局面嗎!”
“苓笙,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放肆,竟然這般跟你姐姐說話!”
“程伯叔,我們休家的事,你還是別插手的好。況且,她本就不是我姐姐!哈哈哈!”
休離慢慢睜開眼,蔑視地笑了一聲,然後突然朝休苓笙吼道。休苓笙嚇了一跳,鬆開了手,不斷地向後退。快要摔倒時,穆峰反應敏捷,迅速上前撲救,把將休苓笙緊緊抱入懷中,才避免了摔傷。程懈看見後,滿臉後悔地捂着臉,責備起休離,卻被休離斥責地啞口無言。
“穆子,像他這樣的人,你當時根本就不需要救他。你看,他現在仍無一點悔改之心!”
“他畢竟是休惛前輩之子,也是曉慕的弟弟,雖然說他現在這般愚昧猖狂,但我沒有理由不救他,即使他因對我的懷恨而走上錯誤的道路,我也有信心把他拉到回家的路上。”
楚林彎下腰來湊近穆峰的耳朵,邊看着休離,邊和穆峰說起了悄悄話。穆峰緊緊地抓住程曉慕的手,深情地凝望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線。
“誒誒誒,我說穆峰,別在那裡假惺惺的裝慈悲好嗎!看着就讓我噁心!我休離不需要你來關心!”
“我看他啊,還是不說話好點。”
休離看不慣穆峰的嘴臉,使勁地掙脫繩索。楚林無奈,輕輕地嘆了口氣,只能將其打暈,撓了撓耳朵,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四弟!”
“三弟,沒事,楚林只是把那隻害蟲打暈了而已。”
“大姐,四弟他不是害蟲!他一定是被那些可惡的秦國人迷惑了,所以纔會變壞的。大姐,你也知道的,四弟他以前不是那樣的人。”
“不必多說,人心難辨,憂兒你要學會控制你的情緒,你所擔心的,我們也會想到,還是綁起來更爲妥當!”
休憂看到休離昏倒,心疼不已,直接衝了上去,想幫他解開繩索,查看情況,卻被休苓笙死死拽住。休憂吶喊着,熱淚盈眶,試圖掙扎,可仍舊無法向前一步。程懈上前捂着休憂的眼睛,將休憂的頭攬入懷中,另一隻手輕輕拍着他的背。
“穆子,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楚國,燕國,這兩個國家一個是最快滅國的,另一個是最弱的國家,而秦國現如今已經達到了最強盛的時期,倘若在這苟且地活下去,這裡留的糧食也支撐不了多久。再者,如果出去,這條道路也不知能通向何處,如果就通往附近的話,必會被南旬的手下發現,然後被滅口,看來……”(心想)
“你們現在在這裡等着,程前輩,麻煩你這次再跟我跑一趟,看看出口處通向的是什麼地方。”
“沒關係,不麻煩,老夫也正有此意。”
“楚林你留在這裡,照顧好苓笙他們,這裡就交給你了!”
“穆子你儘管放心,我會的。”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了。”
“諾!”
穆峰和楚林相互凝望着對方,兩手緊握在一起,靠在彼此的胸前。過了一小段時間後,穆峰鬆開手,拍了拍楚林的肩膀,揮揮袖跟着程懈走了出去,楚林則站在遠處,遠遠目送而去。
“告訴我傷亡。”
“將軍,這。”
“來,你說!”
羅申均見詢問的士兵不給予迴應,直接一劍插進其腹部,然後迅速拔出,隨之指向另一名士兵。
“我軍,按將軍吩咐的,調,調遣進密道的已經死傷過半了。”
士兵一說完,自己也默默地低下了頭,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顫抖。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現在,立刻,馬上把這片廢墟給我挖開,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歇燚找出來,聽見了沒有!”
“諾!”
“穆峰,我羅申鈞就不信了,我這般人力物力還抵不過你這區區歷史記者的腦袋?”(心想)
羅申均將劍插進石塊,仰望着上蒼,咆哮着,沒力了便跪在了地上,隨後又把頭低下去,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奮力地往下挖。
“父親,您怎麼樣了?”
“沒事,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守着休氏家族的據點嗎?”
“我是擔心父親你出事,不放心,所以才特地趕來的。”
“是誰告訴你我要出事的?”
“我,我......”
“以後誰要是再敢違抗軍令,格殺勿論!聽見了嗎!”
“諾!”
羅申均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傳遞信息的士兵,一劍封喉,緊接着又猛地插入那士兵的額頭,刺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