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華那敢給她說實話,告訴她正在背後編排她的不是,衝她嘿嘿一笑道:“沒什麼,只是問問**快到地頭了沒有。”說完把捧着**的手向雅麗沙面前一探,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這一手卻有點嚇壞了**,一個勁的往後躲。
雅麗沙卻不知道這一人一蟲之間的齷齪,噢了一聲道:“那蛐蛐怎麼說啊。”
“快了快了。”家華打着馬虎眼。
曲曲折折的又饒了好多路,雅麗沙開始變得有點兒埋怨的時候,蛐蛐**從家華手中跳到了地上,上面也透出了一點兒微弱的光線。
**很仗義的道:“你們兩個先在這裡呆着,我出去看看情況,要是沒人的話我再叫你們出去。”說完自己從水道口裡鑽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工夫,**又鑽了回來,道:“我已經看了,正好,這是一個獨門小跨院,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咱們趕緊上去吧。”
家華和雅麗沙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剛纔在下水道里是一路捏着鼻子過來的,那個腐爛的臭味當真薰得人可以當場暈倒。
**這時候和家華說道:“好了,到這裡我也再幫不上什麼忙了吧,要是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估計現在我的老婆孩子也等的急了。”
家華點了點頭,忙道:“這一趟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說這話就外道了不是,誰讓你是咱的大恩人呢。好了,我這就走了,咱們有機會再見。”**說完,向着家華扇了扇翅膀,從大門大搖大擺的蹦跳了出去。
這時候家華和雅麗沙才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小院來。
院子按照北方四合院的佈局,院落裡倒是挺乾淨,不過除了經常被打掃得痕跡卻看不到有人時常活動的跡象,幾個房間都沒有上鎖,家華和雅麗沙推門進了一間,這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平時堆放雜物的所在。
“現在咱們進來了,接下來從哪兒去找磁盤呢?”雅麗沙問道。
家華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頭疼,道:“只能是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躥了,最好現在能抓個人問問。”
正說着,突然外面一陣雞叫,然後是一陣狗吠,緊接着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這時候家華感應到了剛走不就的蛐蛐**在外面的呼救聲。
家華急忙走出門去一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一隻大公雞正在張着翅膀伸着脖子死死的盯住正在瘋狂逃命的**。
**看到了家華,覺得救星就在眼前,噌一下竄到了家華身上,大公雞也追了過來,這時候從院門外又跑來一條大狗,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大公雞,外面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還有人追了過來。
家華不敢節外生枝,把門一關,**在家華手裡連喘幾口大氣,罵道:“媽的,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好死不死的前面就是廚房,也不知哪個廚子乾的好事,沒有把這隻遭瘟的雞給捆住,奶奶的看見了我是沒命的追。得虧我心眼機靈,直到你們一定還在這裡,否則的話一定活着回不去了。”
家華這才明白過來,不用說,這雞跑了來追**,正好又給看見狗看見了,於是來了個黃雀在後。這時候門外公雞一陣亂叫,最後像突然給人掐斷了脖子嘎然而止,然後就是大狗邀功似的狂吠不已,順着門縫偷偷向外看去。那狗早把公雞咬死了,蹲在死雞旁邊叫喚呢。
這時候門外進來倆人,罵罵咧咧的道:“媽的,死狗,沒事亂叫什麼,害得老子以爲來了什麼刺客,拉屎才拉到一半就被打斷了,沒想到卻是隻雞。這條死狗,我看早晚把你燉成狗肉火鍋讓我補補身子。”
那條狗見來了人,叼着死雞邀功似的在那倆人身邊繞來繞去,卻換回來一腳,慘叫一聲,丟下死雞,一溜煙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倆人四下望了望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於是揀起死雞,就要往外走。
家華這時候靈機一動,把蛐蛐**放在口袋裡,也顧不上跟雅麗沙打招呼,悄無聲息的溜出了房門,鬼魅般的到了那二人身後,伸手連點兩下,卻是把倆人全給點了穴,一手一個又像拽死狗似的拽進了剛纔藏身的房間。
雅麗沙看了看二人,都是一般的胖大,各自一身白大褂,一頂高高的帽子,渾身一股蔥花味,原來是兩個廚師。
家華向一個看上去很膽小的嚇唬道:“小子,放老實點兒,不然的話,嘿嘿,看你這一身肥油,應該是塊點天燈的好材料。聽說當年的董卓燒的時間可不斷,你也不會次於他吧。不過你要是肯老老實實的配合,我還是會放你一條生路的。你要是肯配合,就眨眨眼睛,千萬不要給我玩什麼花樣,想喊人救你的話,我有三百多種方法讓你非但喊不出一個字來,並且讓你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考慮清楚了沒有?”
老小子聽完家華的一番話,兩條腿一軟,只聞到一股腥臊味,竟然早被嚇得尿了褲子。一臉的驚恐,忙不迭的眨着眼睛。
家華罵了一句膿包,擡手給他解開了穴道,還沒問話呢,他早跪在那裡磕頭如搗蒜:“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做飯的廚子。饒命啊!”
家華給他弄得心煩,罵道:“別他媽叫喚了,誰說要你的命來着,我問你,張宗漢在什麼地方?”
那膽小的廚子急忙回答道:“這些天來了好些客人,門主他現在大概正在正廳陪他們呢。”
家華暗叫奇怪,沉吟了一下接着問道:“來得都有什麼人,都是幹什麼的?”
“這個小的就不大清楚了,不過大多數都是奇形怪狀,陰陽怪氣地,看着就有些滲人。聽說都是什麼隱居的高手,被門主這次請來說要對付一個什麼姓許的年輕人。好像就是那個年輕人砍掉了門主的一條胳膊。”廚子不敢怠慢,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家華心中翻騰了起來:張宗漢這老小子從哪兒找的這些人呢,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牛鬼蛇神們。看來還是不能大意。
家華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口,頭也不敢擡一下的胖廚子,又看了看他的同伴,也是瑟瑟發抖,比起他也強不倒哪兒去。哎,看來從這兩個廚子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這時候**才從口袋裡露出個頭來道:“哎呀媽啊,差點兒憋死我,有什麼事兒你倒是說一句,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像剛纔這樣弄個手足無措啊。”
家華這纔想起了**這隻蛐蛐,急忙道歉:“哎呀,剛纔情況緊急,忘了跟你提前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啊。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你也不是十分的安全,要不你先和我們在一起,等我們辦完了事情,再送你回去好不好,你暫且就在我的口袋裡住着吧。”
剛纔的公雞事件弄得蛐蛐**顯然還是心有餘悸,點了點頭,縮回了家華口袋休息去了。
雅麗沙這時候有點兒不耐煩了,對家華說:“究竟想到了什麼,這兩個廢物還留着幹嘛,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我看殺了算了。”
在地上的倆人聽見這話,齊齊的翻個白眼,就此暈了過去。家華看着二人的白大褂,高帽子,心中有了計較。又把兩個廢物的穴道點上,從旁邊的雜物裡找了一條麻繩把倆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嘴裡給塞上了倆人的臭襪子,又把他們二人的外衣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