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華看了看兩件大褂,還好,剛纔膽小無用的胖廚師一泡尿全洗了褲子,大褂上卻沒有沾到,怕雅麗沙有心理障礙,特地把沒尿的那人身上所穿的那件遞給了雅麗沙,道:“呶,先把這個穿上,咱們先混進去,然後去找張宗漢拿磁盤。”
讓雅麗沙穿這些臭男人身上的的白大褂,她心裡還是極其不樂意的,好在張家的廚師形象實在拿不出手,可平時也算注意清潔,這兩身白大褂,都是新的,還不算太膈應人。雅麗沙這才勉爲其難的穿上,把一頭長髮盤在頭頂,藏在了高帽裡面。
家華也收拾齊了,倆人對望了一眼,你還別說,還真有點廚師的樣子,不由得齊齊笑了一下。只不過雅麗沙那絕美的容顏太過驚世駭俗,多少還是有些不小的破綻。家華有點傷腦筋,指了指雅麗沙的臉。雅麗沙笑了笑,翻手掏出來一個口罩帶上了,只露出兩隻眼睛,卻讓人再也看不出了。
家華奇道:“你怎麼還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雅麗沙白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笨啊,我平時上街不帶點兒口罩墨鏡之類的東西,還不早讓這些臭男人纏得沒有一點兒的自由空間了。”
家華想了想也是,這太過養眼的美女就跟大明星們差不了多少,在男人眼中就像是貓兒嘴邊的魚腥,一個個趨之若鶩,要是沒有一點兒防範措施,雅麗沙這樣的一天碰到上百次的搭訕,煩也得煩死。
大概是多了一個口罩的原因,雅麗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鼻音,卻更加的誘人犯罪了:“來,也給你一個,否則的話,兩個只有我一個人戴,讓人看見,豈不會起了疑心。”
家華接過戴上,誇道:“還是領主大人心細,連這些都能想到。”
這時候外面有有人聲傳來,家華急忙拉着雅麗沙出了屋,把門帶上,剛剛拎起了死雞。外面又進來一個人,卻是一幅保安模樣。
“剛纔這裡大吵小嚷的發生了什麼事兒啊。有人闖進來了?”
家華急忙回道:“沒有,沒有,剛纔從廚房跑了一隻雞,被看家的大狗追到了這裡咬死了,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可疑的跡象。”
那保安模樣的人歪着腦袋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門主之前也交待過,稍有點兒風吹草動,直接向他彙報。沒奈何,二位,跟我走一趟吧?”
家華心中暗喜,可嘴上卻裝作無奈的道:“大哥,可那竈上還煮着宵夜呢,這……”
保安不耐煩的向他揮了揮手道:“廚房那麼多人呢,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沒有了你還不是飯照做,菜照炒。再說了,就去向門主彙報一下,要是沒有什麼事兒,還不是馬上就回來了。你就別羅嗦了,要再耽誤下去,上面的恐怕又要派人過來,那時候動靜鬧得大了,你能擔待的起嗎。”
家華裝作誠惶誠恐的道:“不敢,不敢,那就聽大哥的,咱們先去面見門主吧。”
本來以家華的意思,是要冒充廚師去給張宗漢他們送飯,從而找機會幹掉他,搶奪磁盤。這下子更好,本來還不知道張宗漢的確切方位,現在倒有了個在前面領路的,真是天隨人願。
也算家華他們兩個幸運,張家廚房人也不少,這纔給了他們可乘之機,這個保安一點兒都沒有因爲眼生而產生懷疑。
穿過幾處庭院,終於來到了正廳,正中間坐着個缺了胳膊的人,旁邊圍了十來個相貌奇特,看起來詭異無比,貌似哪一個都不比張宗漢的功力差的高手。離大老遠的也聽不清楚在嘀咕什麼。門口還站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面相彪悍的壯漢,看到家華三人,其中一個迎上前來喝問道:“幹什麼的?”
那個保安點頭哈腰的回道:“剛纔廚房那邊狗咬的厲害,上面吩咐下來讓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我這不是帶人給門主來回話了嗎。”
看到黑衣壯漢上下打量的目光,家華和雅麗沙急忙低下了頭,卻沒有發現兩個壯漢眼裡略爲有些狐疑的神色。
“知道了,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先前問話的那名壯漢說完走進廳裡,在張宗漢耳朵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見張宗漢眼中歷芒一閃,點了點頭。
“進去吧,小心答話,別惹得門主生氣,小心你們倆的小命兒。”壯漢回來對家華和雅麗沙說道。
三個人剛要往裡走,那個保安卻又給二人攔住了。道:“門主又沒有叫你,你跟着湊什麼熱鬧,去幫我跑個腿,你附耳過來。”
保安一臉的愕然,待得壯漢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臉色又變了變。最後那壯漢又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吧,我們有了好處,還能少的了你。趕緊去吧。嘿嘿。”卻不知又琢磨着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
保安一溜煙的去了,家華看到仇人就在眼前,根本就沒有注意這邊的動靜,只是壓低了頭,加倍的小心,生怕給張宗漢認出來。
“剛纔那邊狗叫,就是你們倆搞出來的動靜?”張宗漢向旁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安靜以後這才問道。
家華刻意壓低了嗓音:“稟門主,剛纔的響動是因爲我們倆失職,雞沒有圈好,跑了出去。正好給廚下養的大黑狗看到,追咬之下才驚擾了門主。”
張宗漢哦了一聲,衝他們倆擺了擺手道:“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沒什麼事了?好了,你們兩個出去吧。”
家華拽了拽雅麗沙,擡腳就要往外走,卻又給張宗漢叫住了:“等等,剛纔吩咐你們那邊做的那些蔘茸蓮子燕窩粥煮好了沒有。”
家華一聽是問菜,剛纔給他驚起的一顆心又放了下來,趕忙順着他的話胡亂應道:“稟門主,小的來之前,竈上已經煮着呢,估計現在已經好了,小的回去就給您端來。”
張宗漢點了點頭,示意二人出去。誰料到家華和雅麗沙剛邁步出了廳門,身後張宗漢暴喝一聲:“來人,給我把兩個刺客拿下!”
這時候從牆頭,房頂,雨後春筍似的冒出了足有好幾百口子,全部手拿着槍械,把個院子圍了個嚴嚴實實,堵了一個水泄不通,原來之前兩個壯漢吩咐那個保安去做的事情,就是通風報信去叫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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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張宗漢奸笑一聲,帶着剛纔那十幾個人分開人羣站了出來:“沒想到吧,任你奸狡似鬼,機關算盡。竟然想到冒充廚師來騙我。只可惜你百密一疏,我們張家的人衣服都是按身材體型量身定做,你們倆這種身形竟然穿着這麼寬大的衣服,豈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嗎。”
“我見你們形跡可疑,又拿言語試探,誰知道你個笨鳥一句話就漏了餡,我什麼時候要廚房煮過什麼蔘茸蓮子燕窩粥來着。我這
家華暗罵自己一聲:這麼明擺的漏洞,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時候雅麗沙見事情敗露,早把令自己彆扭不已的白大褂脫了下來,口罩也不帶了,一頭金黃色瀑布一般的長髮也甩了出來,現出了絕代風華。
這時候家華也恢復了原樣。張宗漢有些驚訝,用僅有的那一隻胳膊指着雅麗沙道:“你那是和我們一起攻打李家的那人嗎,怎麼又和他這個小子走到了一起。”
“切,姑奶奶我樂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算那根蔥,我還用的着像你彙報,你管得着嘛。”雅麗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噎得張宗漢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