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道出修界秘而不宣的定律。
蘇青卻是十分的驚訝:竟然,還能這樣!
修真界還真太過於唯利是圖了!看來,越家真的是無望翻案了。
正當她唏噓不已之時,突聽得外面弟子來報,說是有位築基女修前來求見。
“難道是小白回來了!?”蘇青有些驚喜的叫道:“快請!”
“晚輩越秀見過兩位恩公!”剛一入殿,只見一個身影踉蹌着撲倒在地,原來是從越家慘案逃生的越秀。
從她的口中得知,其實,越家並非全部弟子被滅,有不少在雲臺山中歷煉的都還活着,但是,他們最高不過築基修爲,基本無力敢掙越家一分家財。
“若是我們不出聲還好,真的去跟各大宗門記較,怕是真的要被趕盡殺絕了!”越秀神色悽楚的說:“晚輩此次前來,不求其它,只求兩位前輩幫我們這些未亡的之人爭取一個安身之地。”
蘇青神色沉重的問:“難道幾大宗門做事,竟這般的狠絕,連一口喘息之地都未給你們留下?”
越秀神色複雜的看了洛陽一眼說:“各宗門對我越家遺徒還好,也將雲臺山一座支幾峰留下安置大家。”
蘇青眉頭一皺:“你們身爲越家後人,竟連世代居住的洞府都沒法入住?”
洛陽輕咳一聲:“越家靈府靈氣濃郁,被天玄宗看中,作爲別殿了。不過,天玄宗也曾召越家弟子無條件入門,只是他們不肯罷了。”
聽他這麼說,蘇青有些氣憤,不過,卻也明白越家只留幾個築基修士,數十練氣弟子根本無以爲繼。
“越秀,你剛纔說來求我爲你們求個公道,敢問你有何打算?”蘇青神色凝重的問道:“還有,你可曾遇見小——呃,靈珊?”
秀越驚訝的看着她問:“小妹她現在沒有隨在您身側?”
“她聽說越家慘遭滅門之後,便執意下山去了。”蘇青如實說道。
見越秀臉擔心的模樣,蘇青不由安慰她道:“靈珊如今築基頂峰修爲,行走在外自保應該沒問題。”
聽說妹妹已恢復靈力,越秀算是放下心來,開始說起她此行目的。
“你們想討回族中老祠堂?”蘇青點點頭:“身爲越家子孫,確實要守住先祖之位。”
洛陽眉頭一挑:“越秀,那越家宗祠可是在浮雲派的——”
越秀見他挑明,點點頭說:“古祠附近有條靈脈被分給貴宗,現由北原真人親自駐守於祠中。”
北原師兄?
蘇青剛想應承,卻被洛陽搶白:“越秀,你們只想回古宗祠的話,爲何不去直接跟北原師兄商量?”
越秀低頭思索良久方纔說:“我們只想討回老宗祠,以及其後面一片紫竹林作爲安頓之地。”
“那紫竹林裡可有什麼天材地寶?”聽出些許端倪的蘇青追問道。
“裡面有一株八百年生的紫靈竹寶。”越秀猶豫片刻道:“我們只想安居於些,那個竹寶可以待二百年之後還於貴宗。”
聞言,蘇青心頭突生一股難平之氣:“走,我親自去跟北原真人分說此事。”
見狀,洛陽緊隨她出去。
三人來到雲臺山之後,隨越秀徑直來到她所說的老宗祠所在之地。
這裡三面環山,前面臨着一潭幽湖,那老祠堂也修得極居古意,坐落在一片紫竹林之中。
他們剛一落腳,得到消息的北原真人立刻迎了出來:“我當是誰,原來是清華,洛陽你們兩位啊!快請進來!”
三人寒暄幾句之後,蘇青指着身後的越秀說明來意,北原真人以爲是她看上了那個竹寶,當即十分大方的說:“即然清華你看上了這個地方,師兄這就作主讓給你!”
蘇青正待辯解,卻聽洛陽笑道:“蘇青她也是極愛珍稀靈草,哈哈!”
也罷,若是算在自已名下,說到底這裡還是宗門之下,這樣,北原真人心裡會更舒服一些。
越秀見蘇青出面隻言片語便解決了問題,心裡對她感激不已:“多謝兩位前輩幫忙,我替我們越家子弟謝恩。”
蘇青一把扶起她道:“這裡雖說是記在我名下,不過,你們放心搬過來吧!有浮雲宗照應着,你們在這裡反而更安全一些。”
其實,越秀的初衷就是藉着她的名頭回來而已。
如今算是得成所願了。
看着越秀一幫越家弟子安頓好之後,蘇青故意以符陣將那隻竹寶護住,而後才隨洛陽離開。
“沒想到北原師兄這般好說話。”蘇青有些感慨的對洛陽說。
洛陽看着她笑道:“現在你絕品丹師的名頭勢如中天,誰不願賣個人情給你?在說了,當初北原師兄可沒少得你之惠,這點小事算的了什麼?”
蘇青笑着橫他一眼:“你又來打趣我!”
經此一事,蘇青因玉階真離世的悲痛少了許多,原本煩亂的心緒也撫平了不少。
回到神女峰之後,她便埋首于丹房試着將神女之冊上所記的品階不高的靈丹煉製出來。
想比上古之時,現今修真界雖然衍生出不少靈丹,但同時遺失珍貴丹方更多,而且許多靈丹功效極佳。
雖然,許多靈草也失傳於世,但是,她還有仙果園空間的靈草園,裡面靈草數量雖不多,但是種類卻很齊全。
所以,蘇青手裡只有相應的丹方,幾乎就可以煉製出靈丹來。
最近,她在煉製一種名爲化形丹的極怪闢,但卻對妖獸作用極大的靈丹,爲得是幫已經八階的白靈化形。
當然,最關鍵的原因,還在於這味靈丹的煉製之法比較特別,需要在月圓之夜開爐,而且,要以妖丹入藥。
蘇青準備了十來天,終於等到月中,她布好陣法之後,在月華之下開爐。
這種靈丹必需要在月華之下煉製,否則根本無法成丹。
待月上中天之時,蘇青特意依古丹方所言,沐浴焚香之後於後山之顛一塊巨石之上開爐練丹。
爲防萬一,白靈跟火雲一左一右從旁守護。
隨着她如行雲流水般將所有靈草材料投入丹爐,原本皎皎清輝漸漸暗淡下來,就在開爐的一瞬間,萬千月華如水般瀉下。
就是在此時,蘇青清喝一聲,覆手開爐鼎,七枚閃着光華之靈的丹丸入手。
“丹成七星,借月華之力助我化形!”當白靈服下這七星流月化形丹之後,先化出本體,而後,在月華之下,一點點化成人形。
“哇!白靈,你不是隻公鳥嗎?怎麼會化身成爲女子?”當蘇青看到一位傾城絕色的美人一絲不掛的出現在眼前時,不由驚叫道。
白靈眼波橫生,瞪她一眼:“你竟然相信那個該死的靈體之言!我是女兒身!快給我一件衣裳!”
蘇青隨後拋給她一件法衣道:“好好,你是美女,美人。”
“真的嗎?那陸真人會不會喜歡上我?”她激動有跑到蘇青跟前,滿眼期待的問。
蘇青認真看她一眼:“你真的不是公鳥?”
“你纔是公鳥!我是靈鳥,不,美人!”白靈氣憤的推開她,悶悶的問:“難道公鳥就不能傾幕陸真人了嗎?我拼掉三層的功法才化成女身的。”
看着白靈一副十分沮喪的模樣,蘇青不由安慰她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既化成女身,就是美嬌娘。至於陸師兄是不是會喜歡,我也不知道。”
聞言,白靈雙目一亮:“主人,多謝你的七星化形丹,不然,我還真的無法隨心化成這般模樣呢!”
聽她這麼說,蘇青方纔認真打量起白靈的化身來:月光下,身着月白色飛仙裙的白靈面若芙蓉出水,雙目若盈盈秋水,顧盼生輝,真真極爲水靈美麗。
能得這般美人傾心,管她是公鳥母鳥呢,蘇青覺得若自已身爲男兒,一定也會動心。
只是,不知陸師兄是否喜歡這一款?
蘇青有些惡趣味的說:“白靈,陸師兄如今就是在越家,不如——”、
“多謝主人指點!”白靈一點就通,聞言,縱身振臂離開。
蘇青有些驚訝的看着消失於夜色中的白靈暗道:“還真的去了啊?真是夠雷厲風行的。”
“主人,您就這麼放白靈走了?”纔回過神來的火雲一臉擔心的看着她問。
蘇青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且隨她去啊,一個八階的靈妖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火雲不解的問道:“師父,你就不擔心她一去不回頭,真的被陸真人看上,收了?”
“哈哈,那也是她的緣分,白靈若能得償所願,也是我喜聞樂見的啊。”蘇青把餘下的六枚化形丹收起來。
聽她這麼說,火雲卻是不明白了,在他心裡,自已跟白靈一樣,明明是那位上人留給主人的靈寵。
他曾見過白靈三千歲時,曾愛慕過另一個同類之靈,但卻爲上人所不允。
它因思成疾,爲忘卻前情,自降三階化爲幼生之期五百年,氣的上人差點以法仙懲治於它。
之後,它果然忘記了前情舊事,就連當年的名子也不記得了。
原本,它叫慕鳳,而今卻成了白靈。
這位主人倒是大度,竟然慫恿着它去會情郎。
對於火雲的心思蘇青根本不能理解,她從未當他跟白靈爲自已的靈寵,只當他們是自已洞府的弟子一般。
蘇青從來不會強行把靈物據爲已有,而是十分平等與他們交流。
也許在修真界其他並不認同此法,但她一直認爲有靈智之物,特別是化了形的,也該有自已的尊嚴。
對萬事萬物心存一絲善念,也是她做人的一慣原則。
“玉林真人,外面有一位女修找您。”正在房內刻制陣盤的陸培心下一愣:這麼晚誰會來尋他?
還沒來得及回話,只見一個極窈窕的身影真衝到他懷裡:“陸真人!你猜猜我是誰?”
陸培一把推開這個極爲美麗靈動的女修,疑惑的盯着她問:“白靈,你不是公鳥嗎?”
爲什麼,爲什麼陸真人也在意公鳥?
公鳥,去他媽的公鳥!
“你看着我像公鳥嗎?”白靈十分哀怨看着他問道。
陸培不由笑道:“哈哈,你這化形很成功啊,不過,你們靈禽是不是可男可女?”
纔不是!
白靈在心底咆哮:老子是爲了你才生生化成女體的!
不過,她面上卻笑的燦爛:“陸真人,您剛纔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了?”
“因爲,只有你纔會叫我陸真人。”陸培衝她微微一笑,心道,蘇青的這隻靈寵倒挺有意思的。
“那其他人都叫您什麼?”白靈不解的問道,它就知道蘇青一直叫他陸師兄,而她本來也想跟着叫,不過顯得對主人有些不太敬重。
陸培呵呵一笑:“玉林真人。你以後也可以這麼叫,你家主人可還好?”
玉林真人?
“不,我以後就叫你陸真人!我纔不想跟他們一樣呢。”白靈偏着頭,一雙水靈靈的丹鳳眼俏伶伶的盯着他道。
陸培不由失笑:“好,好,隨你喜歡,不過,這麼晚了你來尋我,可是你主人吩咐了什麼事?”
“我化形成功了!聽主人說你在這裡就來了!”白靈十分高興的說。
願來沒什麼事啊!蘇青的這隻靈寵倒真是歡脫,這麼看來他也想着什麼時候收一隻,留在身邊逗趣也好。
若是白靈知道他有這個想法,必然立刻背主跟了他。
聽她說是蘇青特意指引來尋他,陸培倒也未多想,就由着白靈留在身邊,在他看來白靈靈動有趣,閒時逗她幾句倒也惹人開懷。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各大宗門對越家瓜分之達成最後協議,陸培也準備回玉隱宗便對白靈說:“我這就要回宗門去了,你也出來這麼久了,快回神女峰去罷。”
豈料,他剛說完,就見那女子美目一眨,豆大的眼淚便留了下來:“陸真人,你要趕我走了麼?”
聞言,陸培不由一愣:“你是主人的靈寵,也不能總跟着我啊。”
“主人並沒有跟我訂靈寵之契啊,她也不反對我對你——恩,傾慕之事!”白靈瞪大眼看着他認真的說。
什麼?傾慕?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可是修士,怎麼能——陸培不由有些頭大,他怎麼忘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