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嘆了一聲,緩緩道:“他突然這麼激動還不都是因爲你?你還裝什麼無辜?”
蘇澈看着阿瑤,一臉莫名其妙。
凌天道:“看阿瑤幹什麼?我說的是你!”
蘇澈:“說誰?”
凌天:“說你!說你!你不是說你和你那小皇兄從小一起長大?他一個眼神你就知道他要什麼想什麼?怎麼?他現在不過是戴了一張面罩,你就認不出來了?”
“呵。”蘇澈陰陽怪氣地笑了一下,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可聲音就這麼戛然無聲了。
凌天道:“你若不信,那我問你,宣璟轍是不是白天才會顯出病弱之態,清晨尤其不濟,而到了晚上卻和常人無異?我再問你,你光天化日之下可見過蒼鑰?”
他又擰着狼脖子回頭去看了一眼蘇澈,見她只是目光空洞,呆滯得沒了魂一樣,看似根本沒打算理他,便對阿瑤挑了一下腦袋,“說說,簡單點。”
阿瑤甩着尾巴扭着腰,走得甚是悠閒,她道:“三日前大王讓我去查宣璟轍……”
凌天:“我讓你簡單點,別說廢話。”
阿瑤:“呃……宣璟轍的母親月晰就是玹紫的上一任靈主,宣璟轍算是個異數,按理說,玹紫靈主不會以血脈相承,但月晰作爲玹紫歷代靈主中唯一的女身,竟然就在凡界與凡人生下了他們玹紫的繼任靈主,這也挺奇怪的,是吧大王……”
凌天已經開始磨牙了。
阿瑤:“哦,我簡單點。因他有一半凡身,所以難以長久承受神元,肉身崩潰是遲早的事。不過他這一半凡身畢竟是天潢貴胄的命骨,所以撐個二三十年還是沒問題的。偏巧,幾年前他受了一場刺激,把自己的肉身提前玩壞啦,幾乎身死才被接到天山,從那之後大抵是一直靠丹藥續命至今。除此之外,因玹玥上神曾主司暗夜之月,元神有潮汐強弱,所以靈主之力就會在他身上顯現出晝夜交替的沉浮感。所以,蘇澈,你信我,宣璟轍和蒼鑰真是同一人。”
凌天見蘇澈仍舊沒個迴應,輕聲叫道:“蘇澈?”
“嗯,我聽着。”蘇澈輕聲道:“阿瑤姐姐說的我聽不太懂。”
阿瑤:“哪裡不懂?哎呀都怪大王,他偏要我說得這簡單嘛。”
蘇澈:“神元是什麼。”
阿瑤:“哦,神元吶,這個就要從玹紫開始解釋的,你要不要聽?”
蘇澈:“嗯。”
阿瑤:“玹紫是異世仙界,六萬多年前被創世而成,入口就藏在天山某處。玹紫境存在的意義之中,最爲重要便是要讓一位上古神祇重生,這位神祇便是玹玥上神。你懂了嗎?”
蘇澈:“不懂,你只管說吧。”
“……”阿瑤一甩頭,混不吝繼續道:“玹玥上神的殘存神元被投注在玹紫境中,直到第一位靈主降世,開始用自己的身體承載他的神元,靈主這一生的使命便是做這神元的容器,讓它在自己的體內慢慢得到修復,直到身死,再將神元投注到下一任靈主的體內。靈主一任接連一任,而此前一任便是宣璟轍的母親月晰,而這一任便是宣璟轍自己。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蒼鑰,因靈主一旦降生,便會被玹紫境賜名,現在神石之上。所以玹紫中人都會稱他爲靈主蒼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