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兩艘無比巨大的戰船將太初的飛來峰夾在了中間的位置,更是以極快的速度向着飛來峰撞擊而來。
太初飛來峰,無論如何飛行,都勢必會遭遇到這兩艘飛船中的一艘。
此時,太初之中,無數的靈脈燃燒,整個飛來峰的速度攀升到了最快,所有的炮陣盡數對準了這兩艘戰船。
一念仙祖一邊控制着飛來峰,一邊詢問道:“秦道友,如何選擇,這兩艘戰船,必定會被其中一艘會撞擊的。”
“不要管那一艘戰船窗機上,選最近的逃離路線。”秦浩軒迅速回話,此時根本顧不得那麼多,必須第一時間脫離巽位!
“那便是普光閣右院的戰船了。”
一念仙祖操控下,太初所有的陣炮向着普光閣別院之右院的戰瘋狂的轟擊着。
無論是飛來峰還是普光閣右院的戰船,都以驚人的速度飛行着,向着同一位置飛去,一個想要離開,一個則是阻止。
而普光閣內,無數的靈脈瘋狂的燃燒,一座無比巨大、無比複雜的巨大陣法內的能量不斷聚集再聚集。
原始破天炮陣!
它在急速充能。
它一直在充能,只是爲了擔心太初的人察覺到異常,所以充能之下,也有所收斂,。
如今,太初不知道是察覺到了普光閣能量的消耗和發揮出的威能不成比例,還是單純的察覺到了危險,總之太初發覺了危險,正在瘋狂逃竄。
既然如此,他們普光閣也不會在隱藏!
隨着這原始破天炮陣瘋狂的充能,太初飛來峰之上,衆人都察覺到了異常。
一念仙祖體內的氣息更是瘋狂的攀升,催動着飛來峰向外飛去。
他察覺到了,他真的察覺到了普光閣內,那無比恐怖的能量消耗。這等恐怖的能量消耗,倘若發出一擊,那威能將何等的恐怖!
普光閣真的有問題。
而他,他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普光閣的問題。
該死,真是該死!
他早應該發現的,而且在秦浩軒和他說離開之後,他還和秦浩軒爭辯,又浪費了一些時間。
一念仙祖此時無比自責。
而秦浩軒、張狂、徐羽,此時也紛紛上前,輔助一念仙祖提升太初飛離的速度,三人,皆是當時絕頂的高手,又他們的幫助,一時間,太初飛行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些。
而刑,此時他已是來到了太初陣法防禦之處,他要幫助還童老祖提升防禦陣法的威能。
此時,太初之中,所有前來搖旗吶喊的一衆道宮老祖,也都紛紛落入各個陣法之中,幫助太初,共同提升飛來峰!
普光閣右院,那無比巨大的戰船之上,一道道法陣之上,靈脈投入,法陣散發着刺目的光輝,法陣已是充能,可法陣之上的陣炮卻並未釋放威能。
撞擊?
不,他們可不僅僅是要撞擊太初,他們更要引爆他們的戰船!
他們畢竟只是一艘戰船,便是再大,又豈能比得上太初的主峰?唯有將所有陣法引的自爆,方可重創太初。
飛來峰與普光右院的戰船尚且有一段距離,可他們急速飛行之下,很快變已接近。
即便太初的陣炮一直在轟擊着這艘戰船,可有普光閣以及左院戰船的幫助,右院的戰船即便受到了一些損毀,可它還是飛了過來,擋在了太初飛來峰的必經之路上。
他們已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太初飛來峰的全貌,看清飛來峰上,那一個個陣法,看清那一個個坐鎮陣法的太初人的相貌。
“院主,我們救你來了!”
“太初,不只是你們會自爆,我們普光人,同樣有血性!”
“殺!”
所有普光別院右院戰船上的弟子,一個個發出怒吼,巨大的戰船一頭撞向到了太初飛來峰之上。
整艘戰船瞬間引爆!
戰船,那也是爲了對抗教劫的。
否則,戰船之上,怎麼會又那麼多的陣炮,陣炮的存在,除了守衛宗門,更多的是爲了對抗教劫。
對坑教劫的陣炮,在同一時間爆開,還有那飛來峰與戰船在急速飛行之下碰撞的強大沖擊力,這一撞的威能震天。
太初之上,即便有刑的幫助,即便退下的秦憶藍以及孟篤還有張三等太初高手的幫助,可,可太初之上的一座座防禦陣法,都瞬間爆開。
陣法之中,還童老祖、秦憶藍、張三、孟篤等人,更是被震的口吐鮮血。
唯獨刑,他並未吐血,可他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病態的蒼白之色。
而普光閣右院的的戰船更是瞬間完全爆裂。
這畢竟是一艘戰船,便是再強也無法與太初的主峰相比,無數陣法爆開,以及戰船撞擊山峰所產生的駭人衝擊下,普光閣右院戰船之上,上至道宮境老祖,下至入門時間不久的弟子,在這衝擊之下,盡數化爲齏粉!
而整個太初,一小塊山都更是直接炸裂開來!
隨着防禦陣法的破損,恐怖的衝擊力襲來,駭人的勁氣在飛來峰上瘋狂肆虐,四周的天際被炸出一道道巨大的空間裂縫,無數空間亂流飛射而處,飛落到飛來峰上,在這沒有了防禦法陣保護的山峰之上,摧毀着一切。
一座座巨石斷裂,一個個法陣爆開,法陣之中,一位爲太初弟子,在那空間亂流,還有陣炮法陣爆炸的巨大威能衝擊下,更是瞬間爆體而亡!
太初的弟子,死了!
戰鬥至今,雖然太初已經犧牲了不少人,曹清華他們死了,夏雲子他們也死了。
可是如今,太初的年輕一代,太初的普通弟子,開始大範圍的死去。
有的弟子直接死去,有的弟子,則是被炸的直接斷掉手臂,炸斷一條腿,有的炸燬了半邊身子。
更有一些早些年加入太初的長者,他們在那空間亂流,在那駭人衝擊降臨的剎那,驟然綻放出他們這一生最爲璀璨的光芒。
他們施展全力,護住了他們的弟子!
一位位太初弟子的師長,在這一刻死去。
“師尊!”
“師兄!”
“不!”
一時間,太初飛來峰上,血流成河,悲憤的怒吼聲,響徹雲霄。
“師尊,您爲什麼要這樣做,師尊您已經是仙嬰道果境了,師尊您可以活下來的!”
“師尊……”
太初,自然堂負責的一座大陣之中,此時,這大陣已被炸燬大半,陣法之中,一位老者七竅流血躺在陣法的邊緣處。
而這大陣之中,所有的自然堂弟子,他們雖然也受到了衝擊,身上也掛上了傷勢,甚至有一位弟子的一條手臂都被炸燬,可這一衆太初弟子卻沒有一個死去。
遭受傷勢最重的反而是他們的師長,一位仙嬰道果境的老者。
老者已是氣遊若絲,看起來隨時都會死去,可這個時候他卻笑了,開心的笑了。
“看到你們還活着,我便放心了。我們太初的傳統,從來都是,我這樣的老東西,先死,我們這些老傢伙在,便不會讓你們死。
我老了,我資質有限,我這一生便這樣了,能爲太初而死,能讓你們活下來,我死得其所。只是,唯一可惜的是,我……我……”
他受傷真的太重了,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張開咳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之後,這時候似乎是迴光返照,他的精神看起來好了一些。
“可惜……我看不到我們太初踏破普光山門,剿滅普光閣的那一刻了……記得,記得咱們太初滅掉普光閣後,給師傅燒紙,把消息告訴師傅,那樣……”
他最後的一句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完。
“師尊!”
陣法之中,一衆弟子悲痛萬分。
“普光閣必死!”
“師尊,您等着,等着弟子踏上普光閣的那一刻。”
“殺光普光狗!”
一個個弟子悲痛,他們的師尊死了,他們之中不少的師兄弟也都受傷了,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退後,所有的弟子都留在了此處,瘋狂的搶修着陣法,至於那繼續襲來的衝擊,甚至是恐怖的空間亂流,他們卻彷彿是看不到一般。
他們做的事情唯有一點,搶修陣法!
此時此刻,太初之中,無數的弟子弟子都在搶修陣法,即便他們的師尊,他們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死在了他們的面前,可他們有的唯有恨,卻沒有一個弟子因此害怕,因此躲避。
即便受到了重創,即便只是剩下一條手臂,他們也在搶修陣法。
他們是太初的弟子,太初人不知道何爲膽怯!
普光閣右院的戰船爆了,而它的自爆,讓飛來峰上一成的陣法都隨之損毀,這爆凱的的巨大沖撞力更是讓太初車裡的速度大大延緩。
那反震之力,甚至讓太初向着巽位的位置,還又前進了一些。
太初,並未完全撤離巽位!
“他們,都是普光的英雄!”
普光閣主望着遠處,那漫天火光,雙眸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沉痛之色,他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慾,死去的可是他普光閣的弟子。
若是有的選擇,他也不想讓普光閣的弟子,這樣送死,可爲了普光閣榮耀,他只能這麼做!
“我,以閣主之名,向你等保證,你們不會白白犧牲。”
普光閣主雙目死死等着在穩住之後,再次開動向外飛躥的飛來峰,彷彿沒有一點人類感情的開口道:“開炮!”
這一次,開的是原始破天炮!
在普光閣右院戰船的阻擋下,原始破天炮終於充能完畢。
這一刻,這曾經對抗仙劫,一擊便轟碎仙劫劫雲,讓極陣成就仙王的原始破天炮,在沉寂了數世之後,終於重現人間!
一炮發出,這一刻,一聲巨大的,甚至可以將仙嬰道果境生生真暈的巨響聲傳出,聲音激盪四方,彷彿傳遍整個人間界。
這一刻,一座座無上大教,古教、各大勢力之中,一衆高手,紛紛向着普光閣的方向望去。
在那邊,暴發出一道,讓他們隔着無盡的距離,都感覺到無比恐怖的威能。
在這威能之下,天下間的一切力量都顯的那般渺小。
無盡的法術洪流爆射而出,衆人在這瞬間,只有一種感覺,這力量無可阻擋,這力量之恐怖,便是飛來峰,被一擊轟中,都會瞬間化作一片齏粉。
飛來峰瘋狂的飛行,向着巽位之外飛去,此時,飛來峰已是到了巽位的邊緣處,若是沒有普光右院戰船的阻擋,他們此時已是飛出巽位。
飛來峰快,可這原始破天炮雖然需要許久的時間充能,可當這原始射出之後,法術洪流覆蓋的範圍實在太廣了,漫天虛空盡數這一炮的法術洪流,太初一時間根本無法憑藉速度避開這法術洪流。
飛來峰已是全力飛行,可還是被這法術洪流的邊緣所覆蓋到了!
即便是法術洪流的邊緣,即便是那法術洪流的邊緣,飛落之下,虛空之中,一切盡數毀滅!
浩蕩無際,彷彿能夠將整個人界都毀滅的威能降臨!
“快,所有人,盡數鎮守防禦法陣,所有防禦法陣全開!”張狂迅速下令。
一時間,飛來峰上,尚且可以施展的一切防禦法陣,盡數撐開!
而一念仙祖身前,一面銅鏡浮現。
這面銅鏡才一出現,頓時,一股股遠古蠻荒之氣充斥飛來峰。
下一刻,銅鏡飛出飛來峰,飛到了飛來峰的前方,整個銅鏡之上,突然射出一道黃色的光芒。
這面銅鏡更是急速變大,變得幾乎有飛來峰這面大,將整個飛來峰擋在了後方。
隨着銅鏡變大,更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銅鏡的邊緣處,佈滿了一道道的裂痕,這是瑤池古教渡劫之時,銅鏡阻擋教劫留下的裂痕。
瑤池古教,雖然有瑤池,可面對教劫,瑤池也不可能將所有的教劫盡數吸收,他們還是要抵擋教劫的。
而這面銅鏡,以他們瑤池古教之名命名的銅鏡,則是他們瑤池的鎮教之寶,在抵抗教劫時纔會動用的鎮教至寶,古教的鎮教至寶,此時一念仙祖卻在用它來幫太初抵擋那駭人的一擊。
瑤池古鏡。
一念仙祖更喜歡稱之爲,瑤池古境!
因爲,這面鏡子,便是一境!
鏡光之中,浮現出一面特殊的世界,這一境之地,沒有任何人類,只有無盡蒼茫的大地,一望無際,根本看不到邊際的大地。
大地之上,一片荒涼,沒有花草樹木,也沒有任何的異獸,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生靈的一境。
這一境出現,擋在了太初之前。
而幾乎是在一念仙祖出手的瞬間,一面四足的方鼎浮現,這方鼎出現之後,只是一息之間,這巴掌大小的方鼎,卻便變的比整個太初都要巨大,漆黑的四條鼎足鼎立,將飛來峰托起。
衍武古教的鎮教至寶,天衍仙鼎!
那法術洪流實在太過恐怖了,恐怖到,他們不得不施展出他們的鎮教至寶,否則憑藉太初根本無法抵擋這攻擊,便是他們施展了鎮教至寶,兩件古教的鎮教至寶,他們都沒有把握可以擋住這駭人的一擊。
法術洪流所過之處,一切盡數摧毀,便是邊緣亦是如此。
下一刻,法術洪流衝來。
瑤池古境瞬間破碎,銅鏡只是支撐了一息的時間,便完全破開,碎裂成數快,散落而下。
銅鏡破了!
這一來自瑤池古教,經歷過數次教劫,幫瑤池古教抵擋過數次教劫的銅鏡破碎了。
銅鏡破碎,緊隨而來的則是天衍仙鼎!
巨大的鼎身,在這一擊之下,同樣只是阻擋了一息,一息之後,鼎身從中間破開,斷裂成兩截,一截帶着兩根鼎足。
兩大古教的鎮教至寶,卻只是阻擋了兩息的時間,這一炮當真恐怖到了極致,恐怕這個世間都沒有比之更加恐怖的攻擊!
這還是隻是這法術洪流的邊緣處的轟擊。
雖然只是兩息的時間,可這兩息的時間,卻是無法的珍貴,太初接着這兩息的時間,已是非到巽位最爲邊緣處。
太初,飛出了巽位!
可在飛出巽位的剎那,隨着這兩件古教的至寶破碎,飛來峰還是受到了這一擊的餘波衝擊。
餘波,僅僅只是餘波,可這一刻,整個飛來峰都瘋狂的震動起來,飛來峰上,一片片大地,一座座山頭瘋狂的碎裂,整個飛來峰更是被衝擊的在空中瘋狂的翻滾倒飛而去。
飛來峰之上,近乎兩成的法陣瞬間消失。
不是法陣被湮滅,而是法陣所在的山頭,被瞬間夷爲平地!
山頭直接被毀,而這兩座山頭上的所有太初弟子,更是隨着法陣的消失而飛灰湮滅!
這,只是被餘波波及到。
倘若直接被這法術洪流轟擊到……
無盡的法術洪流飛過之前太初與普光閣右院撞擊之處,向着無盡虛空,向着天際飛衝而去。
遙遠的天際的另外一頭,一座無比巨大的一顆星辰,在這駭人法術洪流的衝擊下,整顆星辰瞬間爆開!
星辰,星辰被一炮轟沒了!
飛來峰被這餘波衝擊的在天空中不斷的翻滾着,一圈一圈的翻滾着,餘波的衝擊,更是在飛來峰上不斷的肆虐。
自然堂、滅普隊、百花堂,一位位太初弟子,在這駭人餘波衝擊下,不斷身損。
秦浩軒、張狂幾人,方纔更是傾盡全力增加太初陣法威能,此刻,便是身爲當世絕頂高手的他們,一個個也氣血翻騰。
那一座座山頭之上,無數的太初弟子身損,可剩餘的一衆太初弟子,在太初翻滾了不知道多少圈終於穩住之後,他們看着死去的同門,此時,他們卻是沉默不語。
他們沉默,不是不悲痛,這可是他們的同門,是他們最爲親密的人,他們怎會不悲痛。
他們沉默,是因爲,他們要搶修太初的陣法,他們要報仇!
修復陣法纔可報仇,纔是他們這些活着的太初人,最應該做的,也是他們死去的同門們,最希望他們看到的!
整個飛來峰,安靜的讓人心碎。
只有修復陣法的聲音,不斷迴盪着。
此時的太初,無比慘烈。
在太初還未離開古今第一陰陽仙墓的那一刻,在他們得知太初可以離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都能預想到,這一戰會無比的慘烈。
這可是教戰!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很有可能會在在教戰之中,可他們還是來了!
因爲他們是太初人!
一衆還活着的太初弟子,瘋狂的催動着他們的一切,施展一張張陣圖,修復着太初,他們甚至不惜消耗他們自身的壽元,爲的便是第一時間修復好太初。
他們知道,他們面對的是無上大教,比底蘊,太初是比不得無上大教的。
底蘊不足,那便依靠他們自己來彌補,他們自身彌補不了,那便借用壽元!
方纔那一擊,恐怖無邊,甚至將一顆星辰都擊碎,而此刻,普光閣再次開始充能,那恐怖的一擊,足以將飛來峰擊碎成齏粉,可以摧毀星辰的一擊隨時都會降落。
可此時,所有的太初人,都彷彿是沒有看到剛剛那足以將他們轟擊成齏粉的一擊落下一般,所有的太初弟子都在做他們自己的事,都在修復着太初的陣法。
九瓶老祖、轟嶽老祖……
一位位道宮老祖看到如此太初,一個個動容不已,這便是太初!
如此太初,怎能不興盛!
太初,何其恐怖!
還有那普光閣,誰又能夠想到,普光閣竟然還藏有如此恐怖的大殺器!
倘若不是一念仙祖和還童老祖都施展了古教的鎮教至寶,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那一擊之下。
遠處天際,那璀璨的星辰都在這一擊之下完全毀滅,何況飛來峰,何況他們?
“修復陣法!”
“全力修復!”
一位位前來幫拳的道宮境老祖們,早已被太初人感染,一個個幫助太初修復着陣法,他們在幫太初,也是在幫自己。
他們,也是在飛來峰上的。
原始破天炮發出恐怖一擊,餘波衝擊都滅掉飛來峰兩成的陣法,夷平飛來峰上的不少山頭,可這一擊之下,他們普光閣,同樣遭受重創!
這一擊的威能實在太恐怖了,作爲陣法所在的普光閣,同樣受到了餘波的衝擊。
一炮轟出,整個普光閣內接近兩成的陣法在反震之力下,盡數摧毀,一塊塊大地斷裂,一座座山頭爆開!
便是普光閣,除了他們的極陣老祖中之外,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原始破天炮的威能!
“該死!”
“該死的一念,該死的還童,該死的古教!”
普光閣內,不少道宮老祖此時已經是破口大罵出聲。明明是他們普光閣和太初之間的仇怨,古教竟然還插手其中。
更加該死的是,他們是施展了他們的鎮教至寶。
他們普光閣可是無上大教,成爲無上大教之後,也有四十萬載歲月了,他們如何認不出,那兩件寶物乃是瑤池古教和衍武古教的鎮教至寶!
倘若沒有這兩件至寶的阻擋,方纔那一擊,足以摧毀太初!
普光閣主望着被這一炮的餘波衝擊到,倒退飛出的太初,望着已是飛離巽位的太初,重重的嘆息一聲。
這一擊,終究還是沒有完全擊中太初。
倘若完全擊中太初,太初之上所有人都要死,整個太初都不會存在。
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這一炮,還是啓動的太過匆忙了,可他不得不發動。
極陣老祖宗設計原始破天炮的初衷便是爲了對抗天劫,是爲渡劫所準備,所以原始破天炮雖然威能恐怖,可他卻有一個無比巨大的缺點,充能時間太久,而且太不靈活了。
畢竟,劫雲便在那裡,是不會移動的,所以原始破天炮根本不需要考慮靈活的問題。
可太初不同,太初是會移動的。
當初,極陣老祖宗佈下原始破天炮的時候,他便詢問極陣老祖宗,能否將原始破天炮改進一些,更加的靈活一些。
極陣老祖宗的回答是不能。
原始破天炮,乃是極陣老祖宗無盡的歲月,才完善的大陣,別說改進,便是佈置的時候,都是極陣老祖宗一點一點親自佈置的。
稍微有一點差錯,便是一塊陣石的位置偏差哪怕一寸,原始破天炮都會出現問題。
原始破天炮,可以改動,可即便是稍微改動一點,威能都會大減。若是將之改動的擁有靈活性,那原始破天炮必然沒有原本的威能。
所以,原始破天炮不能改,他們想要保證轟擊中太初,必須要偷襲。
所以,在一開始交戰的時候,他便想好了策略,要引誘太初進入巽位,只是他沒有想到太初的人那麼瘋狂,竟然連續自爆山峰,自爆渾天梭。讓他們普光閣的陣法破損那般眼中。
而後,太初又不知道什麼原因,似乎是發現了危險,竟瘋狂的逃竄。
那個時候,他知道,開炮,不見得一定能夠擊中太初,可他必須開炮。
那一次不開炮,等太初知道了原始破天炮的存在,再想要擊中太初,可更難了。
這一站,普光閣便是獲勝,也是慘勝了。
他們消耗了太多太多的資源,原始破天炮威能駭人,可消耗更加的駭人。
而他們普光閣的陣法,之前便已是損失達到了一半,如今再發出原始破天炮之後又損失了兩成,整個普光閣的陣法,損失已是達到七成。
陣法損失七成,這損失太大了。
陣法,損失的越多,剩餘的陣法所能發揮的未能越小。
倘若之前,他們普光閣的陣法損失沒有達到五成,在原始破天炮一擊之下,反震之力再強也不可能讓他們普光閣的陣法再損失兩成的。
如今,損失達到其中,已是非常危險。
普光閣內,一衆弟子也如同太初人一般,瘋狂的修復着他們大教的陣法。
倘若是平時,他們自不會這麼瘋狂,普光閣的人多,讓別人上便是,可是如今,他們普光閣面臨教戰,已是有不少同門死去。他們知道,他們這時候多付出一些,普光閣的陣法多修復一些,他們自己的安全性便越高一些。
何況,這麼多同門死去,又有普光右院的人炸燬他們自己的戰船,他們也是有感情的,他們怎麼會不受到感染?
普光閣在修復,但是他們修復的並非陣炮的陣法,陣炮之陣法他們一座也沒有修復,他們修復的乃是他們普光閣的防禦陣法。
他們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原始破天炮再次充能。
飛來峰上,衆人滿是疑惑的看着修復防禦陣法的普光閣,一個個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普光閣爲何只修復防禦陣法?
唯有那座最爲恐怖的陣炮在充能。
充能?
那陣炮的威能的確驚人,可那陣炮太笨重了,之前一次攻擊,是有偷襲的成分,太初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哪怕飛來峰已是極大,可對方之笨重,想要擊中太初,也是極難的。
既然如此,對方爲何還在充能?
衆人思索下。
天際之中,忽然一道刺目的銀色光輝閃耀。
這是一道劍芒。
劍芒鋒芒無匹,彷彿是一道空間利刃劃過虛空,貫穿了天地,飛落而下。
劍芒,出現在蘇媚兒戰船的後方!
此時,普光閣,飛來峰都在瘋狂的修復着,唯有蘇媚兒操控的戰船,發動着陣炮瘋狂攻擊這飛來峰,這一方世界比之方纔,要顯得平靜了許多。
可這一劍飛落,打破這種平靜。
一劍落下,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這一劍。
秦浩軒他已是絕頂的劍道高手,甚至古今第一陰陽仙王的二世身都時候,秦浩軒單純的憑藉劍道都有成就仙王的可能。
而這一劍,他卻感覺,這一劍絲毫不弱於他的劍,甚至更強!
他從未見到過,如此之鋒利無匹的劍。
一劍落下,似是可破日月!
一劍飛落,直斬在蘇媚兒所在的戰船之上。
這艘無比巨大的戰船之上,一道道防禦法陣,在這一劍之下,盡數被毀!
破盡防禦法陣,只用一劍!
普光閣、飛來峰、戰船之上。
所有人都驚住,誰也沒有想到,這時候,竟還有人到來,還發出了如此恐怖的一劍。
這一劍,更是給人一種錯覺,這一劍,不應當屬於這個世間。
或者說,如今這一世,無人能夠施展出這一劍,哪怕是秦浩軒,都不行。
這似是來自仙王的一劍。
真正仙王的一劍!
一劍過後,天際之中,數之不清的飛劍飛落而下。
每一道飛劍都充滿了無匹鋒芒,每一劍,都似是來自九天之外,似是仙王飛射出的一劍!
這並非是真正的劍,而是劍氣,卻似乎是劍道高手手中,可蕩盡天下的利劍。
漫天劍雨飛落。
蘇媚兒所在的戰船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那飛劍已是墜落而下,落入戰船之上。
這戰船,雖然防禦法陣已被破開,可戰船本身也無比的堅固,尋常的材料,也難以製成這等戰船。
這戰船的材料,來自普光閣這四十萬載無上大教的歲月,度過一次次教劫之後所積累的資源。
即便是普光閣,這等戰船,也只造了兩艘,賜給了最強的兩個別院,普光左院以及普光右院!
而這漫天劍雨墜落,輕易切開戰船的船帆、甲板、船體,每一道劍氣都可以洞穿整艘戰船。
只是一瞬間功夫,這無比巨大的戰船,已是被刺成了馬蜂窩一般,從天際之上墜落下去。
普光閣最強的兩艘戰船,一艘爲了阻擋飛來峰炸燬,而這兩外一艘,也被劍雨摧毀,兩艘戰船盡毀。
“這……”
“這是何人?”
“這威能,這也太恐怖了!”
飛來峰上一衆道宮老祖們,倒吸一口涼氣,天下間還能有如此之強的劍法?他們知道,秦浩軒的劍法強,可即便是秦浩軒恐怕也做不到這般吧。
不少道宮老祖的目光都向着秦浩軒望了過去。
秦浩軒搖了搖頭道:“雖然這一次是偷襲的攻擊,可若是讓我來,也讓我偷襲,我需要蓄力許久,才能完成那一擊,可一擊之後,我也無法做到,立刻施展出那漫天劍雨。”
他做不到!
那這突然來的高手又是誰?
誰還會突然幫太初,還是這等高手?
他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吞海魔主?
吞海魔主一直在閉關,一直未曾出現。
何況吞海魔主也不是一劍法見長,更何況,吞海魔主當初爲了幫自己,根基受損,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大的精進。
那又會是誰?
秦浩軒想不明白,普光閣,普光閣主同樣想不明白,他知道天下間有許多用劍的高手,可那些高手,沒有一個人,可以施展出如此劍法。
這劍法,比他知道的,所有用劍的高手都強。
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劍道高手?那高手又是太初的朋友?
這太初,怎會有如此之多的幫手?
這一戰,雖然爆發的突然,主要是太初來的太過突然,可他們普光閣早便預料到太初會找來,這些年一直在做準備,突然,可他們也有完全的準備。
這這一戰爆發之後,發生了太多意外了。
而所有的意外都是太初出現了他們普光閣預想不到的幫手。
那刑是意外,他駕駛山峰撞擊在了普光閣上。
曹清華他們同樣是意外。
一念仙祖以及還童老祖施展鎮教至寶也是意外。
如今,意外又出現了!
漫天劍雨飛落之下,終於,出劍之人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她,一襲黑衣,手持銀色利劍,腳下,一座無比巨大的陣盤漂浮。
這是一座由一柄柄利劍所組成的劍陣,無數利劍急速旋轉着,而那漫天劍氣,顯然來自這劍盤。
漫天劍雨在擊毀了那無比巨大的戰船之後並未消失,而是飛落回劍盤之上。
即便距離極遠,衆人都能夠感受到那劍盤之上所散發的恐怖威壓,以及一股特有的氣息。
仙王之氣!
那劍盤充滿了濃郁的仙王之氣!
秦浩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仙王之氣。
並非來自站在劍盤上的人,而是這劍盤的氣息。
劍盤之上,一個妙齡女子面色蒼白的架勢劍盤,向着普光閣的方向飛來,她的嘴角,甚至隱隱約還有一些血跡。
蘇洛?
秦浩軒滿是詫異的望着站在劍盤上的那道身影。
竟然是她?
“是個女的?還幫太初……”刑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秦浩軒的身後出現,怪聲道:“老秦,這是你的哪個小情兒?可真夠重情重義的,在這個時候,還跑來助你。”
他一邊說着,眼睛還不斷的向着一旁的徐羽瞄去。
在此之前,太初所有人可是都困在古今第一陰陽仙王的仙墓之中的,唯一在外面活動的人只有秦浩軒,這人只可能是因爲秦浩軒而來。
秦浩軒頓時無語,都什麼時候了,刑這個傢伙,還挑唆自己和徐羽。
偏偏這個時候,徐羽還神色怪異的看了過來,顯然是等着他的解釋。
秦浩軒解釋道:“她叫做蘇洛,是我當年稍微指點過的一個魔道的女修,當時我也只是指點了一二,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她竟然變的如此之強了。”
“強的不是她,是她腳下的劍陣!倘若沒有那劍盤,她不會這麼強,而且,她爲了你也真是夠拼的。以她的修爲,應當不足以完全操控劍盤,方纔她應當是施展了秘法,付出了一些代價,才催動劍盤。”
刑的目光停留在那旋轉着的巨大劍盤上,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好了,既然是你認識的人,那我去接她進來好了。她如今的狀態可不是很好。”
刑說着已是飛身出去,速度快到極致,只是眨眼間,他便是是出現在了蘇洛的身前,嘖嘖道:“老秦的眼光還真不錯。美女,我是太初的人,跟我走吧。”
蘇洛看着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充滿了邪氣之人,臉上驟然露出一道詫異之色,以她如今的修爲竟然沒有完全看清楚這人的行動軌跡,對方已經是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平日裡可是會駕駛劍陣的,即便她不像今日這般,施展秘法,近乎完全駕馭劍陣。便是以她正常的狀態駕馭劍陣,劍陣的速度也極快。
而她也早已適應了劍陣那急速的飛行速度,她比同修爲的人,對速度的瞭解更深,目力也更強,可她仍舊沒有看清對方的軌跡。
這個人……
不對,和不是人,這氣息,這是幽冥魔族!
她在察覺到對方的氣息之後,幾乎本能的便要拔劍,她和幽冥魔族可是沒少交手。
只是她的手才握緊劍柄,隨之便反應過來,這是太初的人。
雖然沒有看清對方的飛行軌跡,可她還是看到了對方是從太初飛出來的。
太初,竟然有幽冥魔族?
“我說美女,你發什麼呆呢?快走吧,刑大爺,帶你去見你的秦哥哥的。”刑看着還在發呆根本沒有立刻隨她離開的蘇洛立刻催促了一聲。
而此時,後方一道法術洪流已是墜落而來。
普光閣雖然一直在修復防禦陣法,沒有修復陣炮,可他們的陣炮也並未全毀,自然還可以施展。
尤其是如今,看到此人劈碎了他們普光閣的戰船,他們怎麼會不動手?
刑看出了蘇洛施展出那兩劍之後狀態不佳,普光閣主,自然也看的出。
一道道法術洪流飛落而來。
刑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發現蘇洛的狀態比他預想的還要差,如今蘇洛即便是操控這劍陣都有些費力。
“快,收下劍陣,我帶你走。”
刑的聲音很快響起,蘇洛也知道她此時的狀態,連連收走劍陣,幾乎是她收走劍陣的剎那,刑一把抓住了她。
有那劍陣在,刑若是隨便去爪她,必定會被劍陣攻擊。
此時,即便是帶着一個人,可刑飛行之下,速度仍舊快的驚人,躲開飛射而來的法術洪流,向着飛來峰急速飛去。
可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一道法術洪流墜落而來。
普光閣施展的陣炮,有一跑乃是直接攔在了他們的去路之上的。
這一炮無法阻擋。
刑一邊抓着蘇洛,一邊飛行,直到這法術洪流快要飛落他的眼前,蘇洛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幾乎要再次釋放出劍陣之時,刑一腳踢出。
看起來很是隨意的一腳。
這一腳落下,甚至給人一種感覺,似乎是一個蹴鞠飛了過來,讓刑一腳踢了上去,然後一腳將那蹴鞠踢開。
只是,飛來的並非是蹴鞠,而是來自陣炮的法術洪流,便這樣讓他踢飛了?
秦浩軒輕輕搖頭,心中感嘆不已,不得不說,天地奇胎,還真是適合刑,這天地奇胎用在了刑的身上,簡直無敵一般!
蘇洛雙目圓圓瞪起,愣愣的看着抓着她的刑,這究竟是什麼人?不,是什麼魔?怎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很快,刑的聲音傳來,讓她徹底凌亂了。
“美女,我知道我很英俊,可你也不用這般看着我。我是有原則的,朋友妻不可欺……”
蘇洛險些一下從虛空中飛落下去,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個不着調的傢伙,是剛剛那個絕世強者?
只是眨眼間功夫,刑已是抓着蘇洛飛落到了飛來峰上。
刑輕輕拍了拍手掌道:“好了,你的人,刑大爺給你安全送到了。”
秦浩軒根本懶得理會刑而是看向了蘇洛,一看之下,他才發現,蘇洛比他預想的反噬的還要厲害。
他擡手一揮,一道道輪迴之光射出,落到蘇洛身上,改變一方時光,輪迴修復蘇洛的傷勢。
只是,蘇洛的傷勢乃是強行爆發劍盤的威能,受到反噬,那劍盤乃是仙王劍盤!
便是以他現在的修爲,施展的輪迴之力,也只是修復她身上一部分的傷勢,並不能瞬間治療好她。
蘇洛傷勢並未全好,臉上卻是恢復了血色,她向着秦浩軒行了一禮貌道:“多謝前輩。”
她行的是半師之禮,但是她並未稱呼師尊,因爲她不是秦浩軒的徒弟。
“不必如此,我真沒想到,你會來助太初。”秦浩軒看着蘇洛,心中卻是充滿了感動,當日,他也只是稍微指點了一下蘇洛,可蘇洛則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即便明知道此處爆發的乃是教戰,可她還是來了。而且還施展秘法了,遭受反噬。
秦浩軒說着,自己也感嘆起來道:“想不到,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卻也變的如此之強了。”
“我的修爲其實並不強。”蘇洛聽到秦浩軒的誇讚,這時候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方纔斬碎普光閣戰船的高手風範。她解釋道:“其實,我如今只是擁有兩座道宮罷了,能夠斬碎那戰船,完全是因爲劍盤。”
“兩座道宮,也很是不易了。”秦浩軒感嘆着,他當年真的只是指點了一下,而且他當年遠遠沒有如今的修爲和見識,那時候簡單的指點一下,蘇洛都能修煉到兩座道宮,當真是不易。
蘇洛,這也是一位天才了。
“你那劍盤是?”秦浩軒感嘆一聲後,繼續詢問起來,他對蘇洛的鍵盤,卻是充滿了好奇。
四周,衆人聞聲,也紛紛轉頭望來,那劍盤太強大了,而且,他們都能夠感覺到,那劍盤應當是仙王之物。
“那劍盤,是我撿來的。”蘇洛的話音下,四周衆人皆盡無語。
世上又許多遺蹟,也有許多機緣,可這些機緣,大多還是需要去搶奪了。
這個直接撿來的機緣,這運氣,簡直了!
蘇洛並未說她是怎麼撿到的劍盤,而是直接介紹道:“那劍盤是一位叫做無劍仙王之物。”
“果然是仙王之物!”
“能夠那般之強,也唯有仙王之物了!”
“無劍仙王,只是這名字卻從未聽說過。”
衆人思索着印象中的仙王之名,卻是沒有什麼印象。
畢竟,漫長的歷史長河不經知道經歷了多少世,更不知道誕生了多少仙王,那些無比古老的仙王,甚至是飛仙時代之前的仙王,很多都沒有記載流傳下來。
“無劍仙王?”一念仙祖倒是喃喃自語道:“難道是那一位?我們瑤池古教,有一些記載,只是我不知道是否是無劍仙王,倘若是那一位……”
一念仙祖說到一半卻是閉口不再多言。
刑立時叫道:“別這樣啊,說話說一半,這不是吊大家胃口嗎?他怎麼了?”
“我只是不確定是不是那一位,我需要回到瑤池古教翻閱資料才能確認。”一念仙祖感嘆道:“這樣說吧,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以劍法成就仙王者並不少。
所有的仙王都是鎮壓一世的存在,一般也無從評價哪位仙王更強,因爲所有的仙王都極強。
不過,我們瑤池古教卻有記載說,說有一位仙王,他的劍,是所有以劍道證道仙王者中,最強的。當然記載是他的劍,而非他。”
衆人聞聲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一念仙祖說不確定,可以一念仙祖的身份,既然說出來,恐怕已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世上,用劍者可是極多,所以以劍法證道成就仙王者也多。畢竟大家的劍道都是不同的,你是以急速之劍的劍道成就仙王,而我的劍則是霸道之劍,走的並非是你的路,我自然可以成就仙王。
用劍的人多,用劍道成就仙王的也多。還能被稱爲,所有有仙王中,劍道最強者,這便恐怖了。
撿道瞭如此一位仙王的劍盤,這運氣,真的沒得說!
衆人除了感嘆,還能說什麼?
蘇洛她知道她的劍盤強,也沒有想到劍盤的主人強到了這般。
徐羽倒是比衆人要淡定許多,她一向佛系,低聲道:“她能夠撿到無劍仙王的劍盤,便是她的機緣,世上機緣衆多。諸位,能夠修煉到道宮境,也都是有機緣的人。只是機緣不同罷了。”
說着,她向着蘇洛淡然一笑道:“我是徐羽,太初副掌教,秦浩軒的妻子,感謝你能來馳援太初。”
這便是他的妻子……
蘇洛能夠聽出徐羽話中的淡然,雖然徐羽沒有可以散發氣息,她也能夠感受到對方散發的的氣息極強,遠遠比她強出太多太多。
她更知道,她撿到了仙王的劍盤,運氣是何等的逆天。
當初她剛剛得到劍盤的時候,更是被無數人覬覦過,也有無數的高手出手,想要滅殺她搶走劍盤。
她甚至,再那些比她修爲高的人看來,劍盤理應被他們獲得,因爲他們的修爲更高。
他們都認爲她的修爲不配獲得仙王劍盤。
可如今,徐羽卻這般淡然,沒有一點爭奪之心,沒有一點嫉妒。
這份心性,當真讓人佩服。
蘇洛越看徐羽,越是欣賞,恐怕也唯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秦浩軒那樣的天驕。
她心中想着,體內卻是一陣氣血翻騰,這是方纔施展劍陣的反噬又來了。
蘇洛臉上出現出一抹蒼白之色,她有些虛弱的開口道:“我……剛剛施展那兩劍後,太虛弱了,我想要先休養一下。”
秦浩軒再次施展輪迴之力,將蘇洛所在的一方時空,輪迴至方纔蘇洛的最佳狀態時,手中則是拿出一些靈丹迅速交給蘇洛道:“你先休養。我太初有一處補天閣,我先帶你去補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