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閣,太初療傷聖地。
此時,補天閣巨大的水池之中,已是泡滿了一個個重傷的弟子。
水池之中,有弟子傷勢只是稍微恢復一些,遠遠未到完全恢復的程度,便匆匆起身,向補天閣外跑去。他們要去支援他們的師兄弟們,要去穩固太初的大陣,他們要報仇雪恨!
有人離開,卻也有更多受傷的弟子進入水池。
這些弟子,有一些甚至來的並不情願。
一個面色蒼白的看不到一點血色,全身血肉模糊的弟子,高聲叫道:“師兄,我還可以,我不需要來養傷,我可以繼續戰鬥。”
“閉嘴,你這個樣子,還能戰鬥什麼。”一旁,他口中師兄的情況甚至比他傷的還要重,他師兄整個腹部都被洞穿,一邊氣喘吁吁的拽着他的師弟前進,一邊訓斥道:“你這狀態,稍稍受到一點攻擊都會死去。人死了,還能幫到什麼?現在,你要做的是養傷,修養好傷勢,才能幫到太初!”
如此一幕,在這補天閣內,卻是不斷上演。
“大師兄,我不需要養傷,三師兄的傷勢比我還要重,三師兄都在修補法陣,他都沒有來治療傷勢,我也不用的。”
“你三師兄的修爲更高,那傷勢,他可以堅持,你不行,你必須養傷。”
“師兄,我的傷勢治療的差不多了,師兄我可以去修補法陣了。”
“再等等……”
補天閣中,所有療傷的弟子,盡是一臉急切,他們恨不得傷勢馬上修復,立刻可以投入到戰鬥之中。
秦浩軒看着這一個個便是受傷,便是傷的再重,都沒有一絲膽怯,仍舊想要奮戰的太初弟子,眼眶再次溼潤。
這便是太初人!
教戰是殘酷的,尤其是對修爲越低的弟子,越是殘酷。
他是擁有輪迴之力,可以輪迴時空修復傷勢,可這些弟子,都是被陣炮轟擊中的,他輪軌時空,甚至需要輪迴陣炮之力。
便是如今的他,想要輪迴陣炮之力,救治這麼多的弟子,他也支撐不住。
何況,他身爲太初最高戰力之一,他更不敢隨意消耗。
他還需要對抗普光閣最強者。
“那便是補天閣了,你可以去補天閣中修養,我先回去。”秦浩軒並未將蘇洛送道補天閣裡面,他們太初的弟子,爲了太初,便是受傷都要堅持奮戰,治療傷勢,甚至不等完全康復,只要能保證他們不死,他們立刻離開投入到戰鬥之中。
他身爲太初的副掌教,怎能在此耽擱時間。
秦浩軒很快返回,纔剛剛回到那大殿之中,他便聽到了一念仙祖的聲音。
“普光閣有古怪,那陣炮,應當是極陣的原始破天炮。我瑤池之中有記載,當初極陣便是依靠原始破天炮擊破天炮,成就的仙王。
那原始破天炮,施展一次,都要消耗極多的資源,那等資源,便是對古教來說,都是無比恐怖的資源。普光閣不會沒有緣由的繼續給原始破天炮充能。
沒錯,它是很笨重,看起來很難擊中我們。可倘若是擊中了呢?恐怕我們所有人都會瞬間死去,它的威能太恐怖了。而普光閣既然給他充能,恐怕是有後續的手段。”一念仙祖冷靜的向着衆人分析着。
之前,他大意了,冒進之下險些還死大家。如今,他小心的多,思考的也多了起來。
“那一念道友你的意思是……”秦浩軒從外返回,詢問道:“你是想要撞擊普光閣?”
“沒錯,我想要用飛來峰撞上去。”一念仙祖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心謹慎卻不代表着保守。
他向着衆人說出他自己的見解:“我知道飛來峰對太初無比的重要,同樣,普光閣也知道飛來峰對太初來說意味着什麼。
如今,太初在此處的唯有飛來峰,可以說,如今的飛來峰便代表着太初。即便之前,我們已經有過繼子駕駛山峰飛撞在普光閣的先例,可普光閣一時間也想不到,我們會這麼瘋狂,讓飛來峰撞在普光閣上。”
一旁,還童老祖贊同道:“我也認同一念道友的建議。”他也是來自古教,也活了無盡的歲月,但是真的比起活的長遠,比起輩分來說,他其實是一念仙祖的晚輩。
之前看到一念仙祖,他也是以晚輩自居的。只是一念仙祖讓他不必那麼客氣,在此處的都是來相助秦浩軒的,秦浩軒與他們平輩論交,他們自然平輩論交。
“我們飛來峰突然撞擊上去,他們一時間無法反應古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應當無法阻止我們。而一旦撞擊上去,我們有機會將他們的陣炮撞碎,我所說的是他們的原始破天炮。
原始破天炮可是在普光閣內的,它一旦破碎,那補充的無比階段的能量也會瞬間爆發,到時候整個普光閣的守山大陣應當都會全部廢掉。用他們普光閣的利器,破他們普光閣自己的守山大陣!”
一念仙祖補充道:“其實,我們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雖然交戰到現在,看起來我們並未吃虧,甚至還佔了一些便宜,那是因爲我們接連有人前來相助,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中。
而且還有山峰先後撞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特別是第二座山峰,那等瘋狂慘烈的戰法,遠遠超出普光閣預料。
我們打了他們措手不及,所以我們才撕開了他們的一道口子,可若不趁機將他們所有的大陣都毀掉,等到他們慢慢恢復過來,我們的麻煩便大了。”
秦浩軒自是知道這兩位資歷最老,見識也最多的道宮老祖說的有道理,可他還是有些擔憂道:“我在擔心他們的教靈,那教靈的氣息,一直在恢復。”
“教靈,的確很強,可教靈也不是仙王。你們三人聯手,總是又機會擊敗他們的教靈的。”一念仙祖看着秦浩軒和徐羽以及張狂,他是知道三人可是有道宮合擊之術的。
“可是其他人……”秦浩軒擔憂道:“他們還有極陣仙王二世身。”
“那極陣仙王二世身,由我和還童老祖攔住。”一念仙祖神色凝重道:“這一次,他們雖然一直在算計我們,可他們也遭受到了重創,這是最好的機會。
倘若錯過今日的機會,以後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卻是難了。”一念仙祖看向太初衆人,他知道,這一戰如此打下來,必定會死傷無數。
在飛來峰撞擊普光閣的那一刻,甚至都會有無數太初弟子死去,可他們只能這麼做!
張狂腦海中不斷思索着一念仙祖的建議,片刻之後,他重重點頭道:“好,便按照一念道友說的做!”
“既是如此,那我們現在便做準備。”一念仙祖說着,突然興起什麼,有些好奇的看着秦浩軒問道:“秦道友,我知道你與自在魔主的關係極好。這一戰,你爲何沒有找自在魔主前來相助?
我與還童二人,倘若是完全消化你們這給的感悟,後續可以托住極陣仙王二世身伸長一段時間,可目前,我們恐怕無法托住太久。
倘若有自在魔主在,別說托住極陣仙王二世身,恐怕極陣二世身都會退卻。”
不止是秦浩軒推崇自在魔主,他同樣推崇自在魔主。
而此地,畢竟是普光閣,便是毀壞了普光閣的護山大陣,可這裡是極陣的主場,他定然還會有其他加持他自身的法陣。
倘若是在其他地方,他與還童老祖兩人足以托住極陣仙王二世身了,可在這普光閣,他真的沒有一點把握。
“自在魔主,他不同的。”秦浩軒無奈嘆息一聲,他何嘗不想要邀請自在魔主呢,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再魔主是不會前來的。
“自在魔主,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思想的,他已是超脫了。”秦浩軒自詡,他如今的修爲,如今的戰力不見得比自在魔主低,可對一切事物的看法,他真的不如自在魔主太多太多。
“既是如此,那自在魔主不會前來便不來吧,咱們這些人,也差不多了。不過你們三人卻是要快些滅掉教靈,我們恐怕真的無法托住極陣太久。
而且,方纔看極陣他主持法陣,我能夠感覺到,極陣仙王二世身應當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強。或者說,他這些年來,精進了太多。”
一念仙祖也是唏噓,當初在瑤池古教之中,那時候的極陣仙王二世身,尚且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他卻是不如極陣仙王二世身了。
即便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精進,可對方精進的更多。
這便是仙王二世身的底蘊與恐怖之處。
那畢竟是前世成就仙王的存在。
“若是要儘快擊敗教靈,我需要蘇洛那劍盤。倘若我們三人疊加仙宮推動劍盤,我全力施展出一劍,或許有機會可以直接重創教靈。”秦浩軒說着,整個人已是飛了出去。
補天閣內,池水沸騰。
一位位弟子在此修復傷勢,而蘇洛也在此處修復傷勢。
她的傷勢,遠遠比她表現出來的要重的多。她畢竟只是兩座道宮,那劍盤可是仙王之物,她強行催動之下,反噬太重。
她對於一衆太初弟子來說是陌生的,此前沒有太初弟子見到過她。
她之前施展那一劍的時候,太初的弟子們更是顧着修復法陣,而且距離極遠,不少弟子根本沒有看到她。
如此一個陌生之人來到補天閣療傷,而且還是一位美人。
尤其是隨着她修爲越高,整個人的氣質也越來越好,她無形之中都散發着驚人的魅力,可此時,無數療傷的太初弟子根本沒有一個人多看她一眼。
此時,在他們的眼中,唯有兩種人,一種是他們的同門,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同門們,兩外一種則是普光閣的人,是他們的敵人。
除此之外,再無第三種人。
忽然,天際之中,秦浩軒的身影驟然出現。
這一衆太初的弟子看到秦浩軒之後,立時高聲詢問起來。
“秦副掌教!”
“秦副掌教,我們什麼時候殺上普光閣!”
“秦副掌教,我們已經當不及了!”
他們如今也在和普光閣交戰,可是,他們更多的是操控法陣,修復法陣。
他們,真正想要的是,真刀真槍與普光閣拼殺,用他們的劍,用普光閣人的鮮血,爲太初死去的先人,爲他們死去的同門報仇!
“全力療傷,將你們的狀態恢復到最佳,很快,我們便會殺到普光閣山門之中。”秦浩軒向着衆人回了一句,目光落到了蘇洛身上。
雖然,他知道很是冒昧,可他還是直接開口道:“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想要借你的鍵盤。”
“好。”蘇洛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她的劍盤,將這一劍仙王的陣盤交給了秦浩軒。
這陣盤一直在她的手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陣盤是何等的強大,可她還是借給了秦浩軒。
沒有當初秦浩軒的指點,便不會有她的今天。
或許在秦浩軒看來,當初的指點不算什麼。
可她卻一直記得當日的恩情。
“多謝。”時間緊迫,秦浩軒也來不及多和蘇洛客氣,收走劍盤之後,很快便飛身離開。
而身後,一衆太初弟子卻是陷入亢奮之中。
“終於要殺上普光閣了!”
“師兄,師傅,你們等着,弟子很快便會爲你們報仇了!”
“殺,殺光普光閣的狗賊。”
“這一次,我最少要殺三個普光閣狗賊纔夠數。”
“三個怎麼夠,我最少要殺十個!”
秦浩軒離開過不久,整個太初之中,響徹起張狂的聲音,真聲音僅限於太初之中,卻是清晰的傳入太初每一個弟子的耳中。
“太初所有弟子聽令。凡是有傷在身的弟子,速速前往補天閣恢復傷勢。我們太初,我們飛來峰,即將撞擊在普光閣,撞在普光閣的陣炮之上。
所有弟子盡數做好準備,倘若不是在必要的位置之上,要麼選擇離開,要麼選擇去你身邊最近的渾天梭中。
無法離開之人……太初,會將你們接回英靈山。”
張狂,太初的掌教,他終於下令了,是對所有太初弟子下令。
他們太初,終於要與普光閣進行最後的決戰了!
話音落下,太初每一個角落,卻是都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他們等了太久太久,他們終於等到現在了。
很快,他們便會讓普光閣爲他們當初所做過一切後悔,他們會讓太初之名響徹天下,他們會讓英靈山上,那一位位爲太初死去的先烈看到,普光閣是如何覆滅的!
戰!
這一刻,每一位太初弟子都戰意滔天。
“師尊,剛剛掌教說了,有傷勢在身的人,迅速去補天閣治療傷勢,師尊,您這傷勢已經許久了,您快去吧。”一座已經殘破的陣炮法陣之中,一個滿臉鮮血的弟子催促着他的師尊。
聽到這位弟子的話,一旁,另外幾個弟子,也紛紛勸起:“對,師尊,您快些去療傷吧,這裡我們看着便是。”
他們這陣炮法陣雖然破損不少,可仍舊能夠繼續使用,此處必須要有人留守。
這些弟子的那位師傅,他的兩條手臂此時都已經完全低垂着,根本無法擡起,他的臉上更是有着數道縱橫交錯的傷痕,殷紅的鮮血更是一直沒有止住,不斷的低落下來,可他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們幾個小子身上也有傷,你們先去養傷。爲師守在此處。”
“師傅,您傷的太重了。”
“師尊,您不能留在這裡了。”
四周一衆弟子聞聲卻是急了起來,之前,他們太初已經有兩座山峰撞擊在普光閣上,他們知道撞擊普光閣會有什麼後果,更不要說,這一次還是要撞擊在普光閣的陣炮之上。
掌教說的,應當是方纔普光閣內發出恐怖一擊的那陣炮,如今正在充能的陣炮!
撞擊之後,恐怕不少人都會死去。
所以掌教才讓他們避開,才讓他們進入渾天梭中。
他們的師尊,倘若是全盛狀態,留在此處,還有一線生機,可如今他們師傅的狀態,留在此處,根本無法阻擋那恐怖撞擊的。
“師尊您已經保護過我們多次了,如今我們都成長起來了,到了我們守護太初的時候了。”
“師尊,之前您保護我們,我們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傷的,你就讓我們留在這裡吧。我們沒事的。”
這一衆弟子,卻是根本沒有一個人離開。
受傷的中年男子看着這一個個急切的弟子,心中大是欣慰,可他卻是扳着一張臉,冷冷道:“混賬東西,讓你們離開,便給我離開。怎麼?一個個連師父的話都不停了?想要造反?還是說,你們想要讓我將你們都革出山門?
全部都給我走,有這說話的時間,你們都趕到補天閣,開始修復傷勢了。
全部給我挺好了,你們所有人,受傷的立刻去補天閣恢復傷勢,沒有受傷的,都給我找地方躲起來。
等到我太初撞擊到普光閣之後,再給我出來,給我殺光普光閣的狗賊。
你們,若是真的有心,那便留着,留着這個心去殺普光閣的狗賊,現在都給我滾,全部都滾,次數,我一人足夠。”
“師尊!”
“滾!你們想氣死我不成?”
眼看他們的師尊已是動怒,這一個個太初弟子無奈之下,只能眼角含淚,或是向着補天閣飛去,或是尋找地方躲避。
他們的師尊,又一次守護了他們。
從大戰開始,他們的師尊,便一直在守護他們,否則以他們師尊的修爲,怎回傷的如此之重!
他們恨,恨他們的無能,恨他們自己修爲太弱,恨他們無法爲太初盡更多的力量,很他們竟一直讓他們的師尊守護他們。
他們想要留下,可他們更清楚他們師尊的性格,他們更不敢違抗他們的師尊。
他們只能離開,然後等待,等待殺入普光閣的那一刻。
這一次他們的師尊守護了他們,等到殺入普光閣時,便是他們守護太初的時刻!
“終於都離開了,這是我,第一次守護你們了……”
遠處,一座防禦法陣內,一位位弟子仍舊在瘋狂的搶修着這防禦法陣。其中有幾位弟子,甚至已是爭執起來。
“師兄,我在這修便是,您快些找地方躲起來吧。”
“混賬話,師兄在此,哪裡有讓師弟頂着,自己躲起來的道理。”
“可是師兄,一直都是你守護我,這一次讓師弟守護您吧。”
“你?你才活了多少年?你現在便是一心求死了?你不是說,你還要親手斬下普光閣狗賊的人頭嗎?現在你還沒斬下一個普光閣狗賊的狗頭,你便要留在這裡?趕緊給我走。
你那修爲,留在這裡,便是尋思。我修爲比你高,留在這裡也能活下來。”
“可是師兄……”
“沒那麼多可是,趕緊走!”
這邊,師兄催促着師弟離開,不遠處,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身材魁梧的漢子對着一旁,兩個一模一樣的兄弟倆道:“留下?你們兩個兄弟兩個,只能留下一個,另外一個馬上走。”
“小弟,你先走。”這兩個孿生兄弟之中,身穿黑衣的哥哥雙手一推他的弟弟,便要讓他的弟弟離開。
可是他這一推開之下,他那身穿褐色長衣,已是受傷擊中的弟弟卻並未被他推開,他宛若一顆松樹一般筆直的站立着,望着他的親哥哥道:“大哥,從小到大,你什麼事情都讓這我,一直在我的身前爲我遮風擋雨。
可其實,您也只是比我早出生了一炷香的時間罷了。您付出的已經夠多了,這一次便讓我來爲您做些什麼吧。”弟弟目光堅定的看着他的大哥,其實一開始他們兄弟倆都是要留下的,可是其他的師兄弟們卻不同意,他們兄弟兩人只能留下一個。
“什麼話,我是你哥,入門也比你早,也是你的師兄。有事,自然我站在前面,你速速離開。”
“不,大哥,這和你是哥哥,你是師兄沒有關係。若是說修爲,咱們兩人差不多,爲何要你來守護我?再說,我現在身上又傷勢在身,便是去了補天閣,在咱們撞上普光閣的時候,也不見得能夠修養好。
可你的傷勢更輕,你現在去普光閣,到時候一定能恢復好傷勢,到時候你爲咱們太初能做的,比我多。所以應該由我守護在這,你離開。”
“你說的也有道理……”大哥說着,卻是毫無徵兆的突然出手,一下擊在了地底的後腦處,將他的弟弟擊暈過去,然後看着一旁那滿臉絡腮鬍的大漢道:“胡杰,你帶着我弟弟,一起離開。”
“什麼?我也要守護在此處的。”胡杰粗獷的聲音響起:“你去找別的師兄弟帶走他。”
“你留在這裡做什麼?之前咱們三人負責的法陣,我一個人全力維持的話,也可以維持片刻。你留在這裡,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跟着一起死?你現在離開,保證有用之身,一會還能爲我們太初出一份力,你這樣留在這裡死去,有什麼意義?怎麼?難道你是怕了,害怕一會和普光閣廝殺?”
“誰怕誰孫子!對,你說的有道理,是要留着有用之身,殺普光閣的狗賊。可是,爲什麼留下的是你,我也可以留下。”
“你留什麼留?我們兩個兄弟,走一個便夠了,讓我們兩個兄弟都走?你想要讓我們兄弟倆以後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別廢話了,趕緊走。”
這相似的一幕,在太初無數地方發生。
一座大陣之中,一位獨臂獨腿的男子催促着一旁,年紀比他大了許多的老者道:“師叔,您快些離開吧。這裡,由弟子守護便是。”
“我離開?我離開了,你讓我有什麼臉面活着?你讓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英靈山祭拜你的師傅?到時候我怎麼說?師兄啊,我走了,讓你的徒弟,我的師侄守護着我離開了?
我們太初,從來都是,老一輩活着,便要守護年輕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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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們太初黃龍掌教的事蹟你沒少聽過,當日黃龍掌教能爲太初的未來做出犧牲,我清泉雖然比不得黃龍掌教,可我也能爲咱們太初的後代做出犧牲。”
“師叔你說的沒錯,太初的長輩是要守護年輕一呆,可我算什麼年輕一代?我也是有弟子的人了。再說,守護住年輕一代,是因爲他們是太初的希望。
如今我們太初就要與普光閣爆發全面大戰,你看我這個樣子,便是活下來,又能有什麼用?如今只是剩下一條胳膊一條腿,便是去補天閣修養,一時半會也不可能修養好的。”
說到這裡,這位便是炸掉一條胳膊一條腿都沒有皺一下眉頭的鐵骨錚錚的漢子,卻是突然哭起來,哭聲中充滿了不甘。
“我恨,我真的很我自己,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被傷成這樣,我這樣子,便是活着,一會交戰的時候,我又能爲太初出多少力?
師祖是被普光閣的狗賊殺駭的,我的師尊,方纔也是在陣炮轟擊中陣亡。而我,卻不能爲師祖,爲師尊報仇了。我已經夠自責了。師叔,這一次,你便讓弟子,再爲太初盡最後一份力量,爲太初守護此處,這也是弟子唯一能夠做的了。
至於弟子應該報的仇,弟子只能請師叔代勞,爲弟子多殺幾個普光閣的狗賊。”
“我……好!老頭子我丟人便是丟人,這一次,我便讓我的師侄守護我,師侄,你的那一份,師叔定讓幫你拿到。師叔答應你,定要爲你最少斬殺十個普光閣狗賊的腦袋。”清泉說話間,已是泣不成聲。
他是師叔啊,他是長輩,可如今,他卻要讓他的師侄守護他。
但,他只能這麼做!
他知道,這是對太初最有利的做法。
他要留下他的有用之身去斬殺普光閣之人!
太初之中老人們守護着年青一代,讓年輕一代離去,師兄守護着師弟,可是卻還有,誰也無法說服誰的。
“別和我扯那些沒用的,我是師兄,這一次我留下。”
“憑什麼你留下?你想做這個英雄?沒門,你趕緊走,你孩子可還小,你死了,老婆孩子誰管?還你是師兄,你只是比我早入門一會罷了,論年紀我可比你大。”
“早一會也是師兄。還有,你也知道我有老婆孩子了,你這傢伙還沒有成家,你死了,你們家都要絕後了。我老劉家反正都有後了,死了便死了,沒什麼可怕的。倒是你,少廢話,趕緊走。”
“怎麼沒後?我小弟都已經成家了,他也有孩子了,我們老吳家可不會絕後,別那這個說事。說好了,這一次我留下。”
兩個人爭論不休,一旁,另外兩個弟子,卻是無比灑脫。
一個年輕的弟子,拿起酒葫蘆大口飲了幾口,然後將酒葫蘆遞給了一旁的師弟。
師弟接過酒葫蘆,一口將這酒飲盡,然後看着一旁的師兄,豪邁道:“師兄,我知道我爭不過你,那便由師兄你守護在此處。師兄,你等着我,記得在英靈山上,給師弟我佔一個好位置,一會師弟在去找你。”
“好,師兄等你!”
師弟說完之後,灑脫轉身,向着不遠處的渾天梭走去。
他知道,他的師兄一定會留下,而包括他在內,所有的太初弟子都知道,當雙方的弟子全面交手之後,這一戰會無比的慘烈,更會很快結束。
他們之前戰鬥的還算順利,是因爲他們運氣好,還有偷襲,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太初才佔據了上風。
可是普光閣畢竟是無上大教,屆時衆人廝殺,必定會有無數傷亡。
而他已是報了必死之心。
選擇讓師兄留下,只是他一會要親手斬殺普光閣之人。
之前爭論不休的兩人,對視一眼,師弟頓時退讓一步道:“既然師兄一定要留下,那師兄便留下好了。不過師兄,你可要和別的師兄一般,爲他們的師弟留好位置。在英靈山上,在你旁邊給師弟留下位置,師弟很快會去找你。”
補天閣內。
一位位弟子不等修養好傷勢,便是走出補天閣,他們聽到了掌教的話,知道接下來會有更多的同門前來此處養傷,他們要讓出位置。
更有不少弟子,飛速向着法陣的地方飛去,去替換他們受傷的同門。
太初內,有的弟子選擇了鎮守,更多的弟子則是保住他們的有用之身,不是他們怕死,而是他們要用另外一種方式爲太初盡力。
他們沒有留守法陣之中,可他們同樣抱着必死之心。
太初的飛來峰之中,所有的靈脈盡數投入,靈脈瘋狂的燃燒。
而所有鎮守法陣之人,他們一個個也瘋狂的燃燒着他們的壽元,燃燒着他們的一切。
這是他們最後所能爲太初做的了。
他們更清楚,他們太初想要獲勝,唯一的機會,便是機會普光閣的所有法陣,憑藉他們手中的劍說話,唯有如此,太初纔有贏的機會!
這一戰,他們終於知道爲何普光閣有膽量一直留在此處,一直不走,他們也終於知道了無上大教的底蘊。
有那恐怖的守山大陣,有着教靈,普光閣的確極強。
可他們仍舊相信太初。
他們相信,他們的掌教、副掌教,他們太初的一衆最高戰力更輕,他們太初的弟子更強。
對方若是沒有大陣,真刀真槍的拼殺,勝利者一定是他們太初!
太初之上,所有防禦法陣盡數開啓,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着普光閣急速飛砸而去。
太初之中,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握緊了他們手中的兵刃!
普光閣內,普光閣主,以及一衆高層,此時看到非常衝擊而來的太初主峰,望着那驚人的速度,他們瞬間明白了太初的想法。
“瘋子,這羣瘋子,他們要用他們的主峰撞擊我們!”
“快,所有陣炮發動!”
“該死,極陣老祖宗的原始破天炮還未充能完畢!”
“阻止他們!”
“所有防禦法陣開啓!”
普光閣內,一座座陣炮發出驚天怒吼。
一道道法術洪流飛出,向着太初飛落而去。
太初之上,一座座陣炮做出迴應。
一道道防禦法陣啓動。
一位位鎮守之人,此時飛速的催動着他們體內的氣血,一道道秘法發動。
一位雙腿都已斷裂,之餘下上半身的中年男子坐守法陣中央,他的周身,一股詭異的氣息升騰而起,他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暴漲。
可在這氣息暴漲之下,他的身上,一條手臂驟然炸裂開來,可他仍舊未曾發覺一般,仍舊在瘋狂的攀升着氣息。
“碰!”
又是一聲悶響,他的另外一條手臂也隨之炸裂,甚至他的身體都有炸裂的趨勢。
這是施展秘法的反噬。
反噬?
反噬又如何?
他在離開古今第一陰陽仙王仙墓的時候,便沒有打算活着回去。
死他都不怕,他難道還怕反噬?
只要能夠滅殺普光閣,便是再大的代價又如何?
攀升,繼續向攀升。
他的氣息不斷攀升着。
終於,他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氣息的攀升,轟然一聲爆開。
可即便是身體爆開,那不斷攀升的力量仍舊衝入了法陣之中,提升整個法陣的威能。
一座座大陣之中,一位位蒼老的老者,生生耗盡他們自己的壽元而亡,爲的只是提升法陣的威能。
一位位正值壯年的男子,消耗壽元之下,一頭黑髮盡數變的蒼白無比,臉上也浮現出一道道皺紋,可他們仍舊在不斷消耗着壽元。
他們,等這一日等了太久了。
這一戰,他們定要畢其功於一役!
普光閣,必滅!
普光閣乃是無上大教,有四十萬載無上大教歲月的積累,此處又是普光閣所在,而太初不足萬載,更只是一座主峰。
即便普光閣受損嚴重,普光閣之底蘊,仍舊在太初之上,他們的陣炮威能更大,防禦法陣更爲堅固。
可這一刻,太初飛來峰,在所有留守法陣弟子,不惜性命的瘋狂之下,飛來峰擋住了普光閣瘋狂的轟擊,飛來峰劃破天際,飛到了普光閣之上,飛到了那原始破天炮陣之上,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帶着整個太初人對普光閣的滔天恨意,帶着他們這無數歲月的等待,轟然撞擊在原始破天炮陣之上。
霎時間,一聲撕裂了天際,震碎了蒼穹,可傳遍天下的巨響聲轟然爆出。
這是太初的聲音!
太初復仇之聲!
一撞之下,普光閣之上,那一層層的防禦法陣,轟然爆開。
太初飛來峰撞擊在了普光閣上。
霎時間,巨大的震盪之力,震的整個普光閣都瘋狂的搖晃起來,漫天煙塵,火光沖天飛起。
太初飛來峰上,那一座座的防禦法陣,在這撞擊之下,也轟然碎裂。
法陣之中,一位位鎮守的太初弟子,不少在頃刻間,爆體而亡。
法陣之中,有人陣亡,可法陣仍舊有人坐鎮。
親眼目睹,他們的同門死去,他們面上卻是沒有一絲懼色,哪怕,他們在這撞擊之中,被震碎了五臟六腑,被震的咳血,可他們仍舊再次凝聚法力,再次提升法陣的威能。
附近,一位位在渾天梭中的弟子,或是在較爲安全之地的弟子,看到陣法之中有人死去,他們迅速的衝了出去,衝入了法陣之中,瘋狂的燃燒着他們自己的生命,補充法陣的威能!
只要太初尚在,哪怕只有一個太初人,都會有太初之人站出來!
這一撞之下,整個太初的飛來峰都被那無比巨大的反震之力,震的倒退飛回,在天空之中翻轉。
飛來峰比起普光閣來說,畢竟還是要小許多。
可被震退之後,飛來峰,卻再次起飛,以更加驚人的速度撞向了普光閣。
一次無法撞破普光閣的大陣,無法撞碎普光閣的原始破天炮,那便兩次不行,那便是三次!
飛來峰再一次撞擊在普光閣之上。
無比巨大的反震之力衝擊而來,這一撞之下,整個太初內,無數弟子都被震的氣血翻騰,法陣之中,一位位弟子被真的鮮血之噴,並非是從口中噴出鮮血,而是他們的身上已被震裂。
可即便如此,他們仍舊在燃燒着他們的生命,在提升着法陣的威能。
他們知道,他們若是保持實力,全力維護自身,或許在這撞擊之中,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可那樣,法陣威能大減,會有更多的太初弟子死去。
他們的身後可是太初!
只要他們有一口氣在,只要他們還活着,他們便會維護他們鎮守的法陣!
太初再次被震退開來,而普光閣,那巨大的原始破天陣之上,此時已經浮現出明顯的裂縫,一股股精純的力量開始溢散。
“撞!”
張狂面若寒鐵,冷冷吐出一個字來。
飛來峰再一次撞擊在普光閣上。
霎時間,巨大的原始破天破陣,在這無匹巨力撞擊之下,轟然爆開。一直補充的能量,在這一刻也完全爆發。
浩蕩無際的毀滅之力,可以毀滅星辰的狂暴力量,以原始陣炮爲中心,向着四周衝擊而去。
首當其衝的,太初的飛來峰在這毀天滅地的能量衝擊之下,一切法陣盡數爆開,法陣之中,一位位太初弟子,在這能量衝擊之下,更是屍骨無存!
他們在,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爲太初奮戰!
他們便是死,也死的心甘情願,死得其所!
但他們有憾,他們遺憾,還沒有親眼看到普光閣的滅亡!
一位位太初弟子,在他們死亡前的一刻,喊出他們最後的心聲。
“殺,夷平普光!”
“太初無所畏懼!”
“小木頭,聽得到嗎?記得,戰後,到英靈山,告訴我你殺了幾個人。”
“太初必勝!”
“太初,交給你們了……”
飛來峰在這撞擊之下,一座座山峰爆開,可這爆炸之聲,仍舊無法掩蓋太初弟子,這一聲聲用盡他們全身力量的吶喊聲。
飛來峰爆開了!
這承載這太初一切過去,代表着太初的飛來峰爆開了。
但是,今日之後,他們會重建飛來峰,重建太初。
在滅殺普光閣之後,重建太初,以普光之血,重建太初!
原始破天陣也爆開了。
這一刻,極陣仙王二世身目呲欲裂,那是他的大陣,是他最強的底牌之一,這一世他還未曾成就仙王,等他成渡仙劫之時,他也要依靠原始破天陣來渡劫。
可如今,他的原始破天陣完全爆開了。
原始破天陣爆開,那恐怖無邊的力量衝擊下,普光閣所有的山峰,在這一刻都瘋狂的晃動着,一座座山峰炸燬,一座座陣法爆開。
普光閣,守山大陣,盡數爆開!
普光閣的大陣盡數摧毀。
這一刻,太初,與普光閣,都沒有了外力的加持。
全面教戰爆發!
飛來峰爆開,那恐怖的能量,甚至將飛來峰上的一艘艘渾天梭都震碎。
一位位太初弟子衝渾天梭中躥出,雙目通紅的望着已是一片狼藉的普光閣!
“殺!”
隨着張狂掌教的一聲令下,這一刻,所有還活着的太初弟子,無論受傷與否,無論細微高低,盡數殺向普光閣。
他們等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
他們太初的先輩,早在一百多年前,爲了太初的根,爲了太初的未來,爲了保住太初而戰死。
今日,他們的師長,他們的一位位同門,爲了太初,爲了他們,而戰死。
如今,是爲他們太初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如今,是他們爲太初盡力的時候了!
普光閣,那在普光閣成爲無上大教之後,又重新修建的大殿,那存在了四十萬再歲月的普光閣大殿,在那爆炸之中已盡數毀去。
普光閣主站在大殿廢墟之上,雙眸之中,殺意森然。
“守衛普光榮耀,殺!”
一聲令下,無數普光閣弟子,附屬教派的弟子衝殺而出,此次教戰,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他們原本認爲,他們普光閣身爲無上大教,滅殺太初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最終,竟然變成這般,他們要面對最爲殘酷的全面教戰!
憑藉各自的修爲拼殺?
太初除了那些最高戰力,除了那些道宮境老祖,又算的了什麼?
他們可是無上大教的弟子,能夠成爲無上大教的弟子,他們的資質本便在尋常教派弟子之上,又接受最好的教導。
以拼修爲,拼戰力?太初弟子算什麼!
無數的普光閣弟子,迎擊太初。
雙方弟子,瞬間碰撞一處。
大戰,在這廢墟之上爆發!
每一處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有太初與普光閣的弟子交手。
雙方纔剛剛一交手,一位位太初弟子,便迅速組成一個個陣法,有的弟子,五人成陣法,布成五行之陣法,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之五行,有的七人成陣,組成七星陣法,有的八人爲陣,成八卦狀。
他們爲這一天準備了太久太久,他們每一天都在演練陣法,演練如何對敵,演練如何滅殺普光閣!
戰場最前方,四位太初的弟子,沒一人手中都手持一柄漆黑的長槍,他們四人組成四象之陣,每一槍刺出,都滅殺一個普光閣弟子,每一槍刺出,都是那等不顧防守,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一槍。
他們可以死,但是他們一槍刺出,必定要滅殺一個普光閣弟子。
四位,盡是仙樹道果境。而在他們的衣服上,更是繡着兩個字——滅普!
這是滅普隊的弟子。
“找死!”
一位仙嬰道果境的普光閣弟子看到這瘋狂滅殺他門中弟子的四人,怒吼一聲,雙手持槍迅速衝殺而去。
他的武器,同樣是一柄長槍,一柄銀色的長槍。
長槍劃過天際,空氣中立時傳出一陣清脆的音爆之聲,這一槍,宛若蛟龍出海,氣勢萬鈞,又宛若靈蛇吐信,變化詭異。
銀槍在光芒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詭異的寒芒。
這一槍,向着太初四人之中,那位衝殺在最前面的弟子刺去。
這位弟子,感受到這一槍之後,卻是沒有回身,似乎是根本沒有看到這一槍一般,繼續出槍,向着他的身側,一個同樣是仙樹道果境的普光閣弟子刺去。
這一槍,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充滿了無盡鋒芒。
他這一槍,更是給普光閣仙嬰道果境弟子一種錯覺,你可以殺我,但是我這一槍,一定也要滅殺你們的弟子。
仙嬰境之人臉上露出一道殘忍之色,他沒有去救一旁的普光閣弟子,一換一是嗎?不虧。
他的槍繼續向着太初弟子刺去。
只是,忽然,一旁三柄長槍同時襲來。
三柄漆黑的長槍,每一柄都帶着無匹的威能,彷彿九天之外的雷霆墜落,每一槍都都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三槍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刺來,直刺他身上三大要害。
普光閣的仙嬰道果境面色大變,這三個,真的都是仙樹道果?仙樹道果境可以有如此修爲?這三槍讓他都感受到了威脅,那種致命的威脅。
這一槍,他若是繼續刺下去,定然可以滅殺太初的那個弟子,可後果便是,他也會被另外三人刺中。
即便不死,他都會被重傷!
該死!
他迅速回槍,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而隨着他的變招,那被他攻擊的太初弟子,已是一槍刺穿他攻擊的目標,同樣是仙樹道果境的普光閣弟子。
同樣的修爲境界,普光閣的弟子,卻是被太初的弟子一槍滅殺!
四個太初仙樹道果境的弟子,面對一個普光閣仙嬰道果境高手,他們卻是沒有任何的退卻,在滅殺一個普光閣弟子之後,他們四人迅速向着對方殺去,一槍接着一槍刺出。
而普光閣仙嬰道果境的高手,面對四人的圍殺,竟是節節後退。
瘋子,太初的人真的是瘋子。
這四個人,完全是在和他拼命,他們想要拿他們的命,來換他的命。
太初人都不怕死嗎?
他真的不明白是什麼讓太初之人這般瘋狂。更加恐怖的是對方的實力。
他可是仙嬰道果境的存在,即便對方四人結陣,也不可能壓着他打。
這四個太初的仙樹道果境,即便放在他們普光閣,在他們普光閣的仙樹道果境之中都是最強的,甚至比他們普光閣仙樹道果境的許多天才都要強。
而,他們的天才,更沒有這等恐怖的殺氣。
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每天都在殺人,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殺氣!
他遇到了,太初之中的天才?
似乎並非如此!
大戰之中,普光閣的一衆弟子很快發現,他們錯了,錯的離譜!
太初的弟子比他們想象中的強了太多,所有的太初弟子,無論實力強弱都會結陣而戰,他們進退有據,互相守護對方,對自己的同門更是完全信任,將後背完全交給他們的同門,爆發出的戰力,遠遠超出他們的實力。
更加恐怖的是,便是他們的實力,也在普光閣弟子之上。
同修爲境界下,太初的弟子,哪怕一對一都可以瞬間滅殺普光閣弟子。
而幾位太初弟子結陣而戰之下,甚至可以跨越修爲境界,修爲更高的普光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