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氣中此時卻升騰起一股惡臭的味道以及些許的血腥味。
我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指了一下那小溪,接着說道:“你看這水的顏色,你覺得能喝麼?”
蔣毅峰低頭一看,急忙站起來,因爲他也看清楚了,在那清亮的小溪流水中,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血跡正從遠處緩緩的飄了過來,很顯然,是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屍體流出的血水。
被殭屍傳染的方式不光是被咬,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被傳染,而傳染的方式有很多種,可以是被抓住,撓破身上的皮膚,也有可能就是這混在水裡面的血液,如果喝下去的話,很顯然,肯定會被傳染的。
蔣毅峰大口喘着氣說道:“他孃的,還好沒喝,要不這下子要變殭屍了!”
這時突然咯吱一聲,遠處那具屍體似乎猛的一動,朝着我們就撲了過來,我仔細一看,他孃的,這哪裡是什麼鹿或者羊這種溫順動物,明明就是一隻老虎!
渾身滿是斑紋的一隻老虎突然衝了過來,但很顯然他的動作已經變得極爲的扭曲,眼睛也沒有了光亮,一切都宛若殭屍一般,都是憑藉着本能在行動。
殭屍虎衝到我們近前,我們兩個這才反應過來,對付一個人變成的殭屍的話,或許還有勝算,這他孃的對付一隻老虎,哪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們合起來也不是武松啊!武大郎還差不多!
急忙扭頭就跑,蔣毅峰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大叫:“這他孃的什麼世道,連老虎都變成喪屍了?!”
我提醒道:“你別亂喊,小心把其他變成殭屍的東西引過來,這山裡沒準兒還有殭屍熊,殭屍豹!殭屍狗,要是都來了,咱們就是跟蜈蚣一樣長好幾十條腿,都他孃的跑不出去!”
但蔣毅峰似乎已經被擊潰了信心,還是邊跑邊大喊大叫,我也是極爲的驚恐,跟在後面快步跑着。
那隻殭屍虎速度雖然要慢上一點,但也能很順暢的跟在我們後面,這一路跑下來,直到我們肺都有點要炸裂的感覺,才終於沒了蹤跡。
聽到後面沒有追擊的聲音,我倆這才緩緩扭轉過頭,而身背後果然什麼都沒有。
此時已經漸漸天亮,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跑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五點多。
山谷裡面很顯然由於茂盛的樹木,陽光照射進來也顯得比較微弱,但依舊可以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霧氣蒸騰的山谷之中,此時身後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來追我們,難不成是因爲有了陽光然後那些殭屍就躲起來了?
可山谷中滿是茂盛的樹木,哪一棵的陰影都足以供他們行進,就在我倆納悶的時候,就聽蔣毅峰突然喊道。
“在他孃的側面呢!”
‘吼!“
突然傳來的吼叫聲從側面傳來,我猛地扭轉過頭去,只見那隻變成喪屍的猛虎已經衝着我們狂奔了過來,而片刻之後,雙腿向前一躍,儼然已經跳了起來。
嚇的我差點摔倒,雙腿一軟,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那隻猛虎所撲的目標,竟然就是我。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精氣神,腦袋嗡嗡作響,心想這下完了,是死定了!
而突然蔣毅峰竟然跑到我的身邊,伸出雙手,直接拉在我的肩膀上,隨即向旁邊一扯。
用力喊道:“小棺爺,你別自己也放棄啊!”
說着竟然將我拉扯了過去,我也清醒了過來,雖然只是拉過去數米的距離,可那猛虎第一下就已經撲了個空。
我急忙站起來,對着蔣毅峰喊道:“往有陽光的地方跑!”
不過想在清晨的時候找到有陽光的地方,更何況是這滿是樹木,樹影婆娑的山谷之中,是多麼的困難。
但猛虎在前,不這麼辦又能如何,急忙轉身朝着前面跑過去,而身後那極爲恐怖的吼叫聲還在繼續跟着我們。
顯然我們的行動也將他徹底激怒!
“吼!”
陰風一陣,我猛地回頭,只見那隻殭屍猛虎又再次跳了起來,這次直奔的目標還是我。
我心中叫苦,心想爲什麼不衝着蔣毅峰去,腦子一短路,腳下也跟着拌蒜,竟然朝着遠處就摔倒了下去。
咕嚕嚕在地上轉了好幾圈,隨即只見那隻跳起的猛虎又撲空,竟是沒有任何的停留,再次朝着我就衝了過來。
我腦袋撞到一棵大樹上,嘭的一聲,腦袋前發黑,眼看着那道黑影已經到了近前,心想,這下他孃的算是完蛋了,肯定活不了了。
噗嗤一聲。
我還以爲是自己的腦袋已經和身子搬了家,直到許久之後,我竟然還有微弱的感覺從身體周圍傳來。
更是有一股惡臭的氣味從鼻尖傳遞過來。
我急忙睜開眼睛,就發現那隻殭屍巨虎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張着嘴就在我身前不到兩米的距離,而那惡臭的味道,也正是從那口中傳出來的。
我心中詫異不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蔣毅峰喊道:“他孃的,小棺爺,你這運氣也忒他孃的好了吧!”
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急忙擡頭去看,原來就在我剛纔腦袋撞到的那顆大樹上,正好有一棵枝丫是斜的長出來的,而那隻跳起來的猛虎,竟然不偏不倚的直接張嘴撞進了那跟枝丫裡面。
而很明顯,那根鋒利的枝丫直接從其口中貫穿了進去,讓其一下子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我曾經說過,要想弄死殭屍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的大腦和身體失去聯繫。
當然這次,都沒用我費勁,這殭屍老虎就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心臟砰砰直跳,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這麼的幸運,剛剛還眼看着就要被一隻殭屍虎咬死,估計還比不上那些沒有意識的殭屍,這老虎這麼大的嘴,一口咬下來,估計腦袋就要和身子搬家。
卻沒想到這棵破樹卻是救了我一命。
那隻老虎已經死透了,惡臭的味道從身上冒出來,滴答聲中,更是有黑色的鮮血從身上滴落到地面上。
蔣毅峰走到我近前,一把將我從樹前拉了出來,遠離那惡臭的老虎味道。
“小棺爺,吉人自有天相,你他孃的這實在運氣太好了,狗屎運!”
“放你孃的屁,老子是瞅着這棵樹跑過來的,就知道這老虎得撲這一下子,你懂個蛋!”
我倆相視哈哈大笑,顯然都對我這蹩腳的謊話逗的心情愉悅,而我有意無意朝着蔣毅峰的身後瞥了一眼。
這一瞥,竟是嚇的我渾身發麻,連動都沒法動一下。
蔣毅峰看出來我的變化,還以爲我身上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急忙問道:“小棺爺,你這是怎麼了?”
我擡手指着他背後,說道:“你背後!你背後有人!”
就在蔣毅峰身後還不到一米的距離,竟然就站着一個人,而之所以說是人沒有說是殭屍,並不是因爲我緊張沒法分辨,因爲從那站姿以及動作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來,那他孃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後面!
那雙眼睛在清晨薄霧中,卻是顯得極爲的清晰,一雙似乎充滿了仇恨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蔣毅峰。
隨即寒光一閃,一道冷光之下,一柄尖銳的匕首,竟是直接被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