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是何等樣人,一見老薛閃爍的目光就知道,對方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叫宋元白出來!”葉天淡淡的看着老薛。
老薛定了定神,說道:“十一皇子進宮了,不在王府!”
葉天豈能不知道老薛在說謊,頓時哈哈一笑:“你以爲皇宮就保得住他嗎?”
“既然你不出來,我便進來了!”葉天冷冷一笑,大步走進了王府大廳之中。
“殺了他!”
“殺!”
葉天剛剛走進大廳,就聽到一聲令下,隨即無數王府精英侍衛就手持刀劍衝向葉天。
這些人的修爲都不弱,大部分都是練氣巔峰,還有一小半都有幻海境的修爲。
這些人放出去,足夠許多人仰望,不過在葉天面前,卻是猶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滾開!”
葉天靈境氣場再開,頓時便將這些人裝得東倒西歪,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想跑?”
葉天破妄之眼開啓,頓時就透過牆壁上的縫隙看到宋元白正快步跑出後門,一步跨上了一匹寶馬。
“跑得了嗎?”
葉天一步踏出,瞬間消失在大廳之中,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寶馬之前。
“葉天!”
宋元白一見葉天出現,頓時大驚失色,一下子才能夠馬背上跌落了下去。
那馬性子極野,驟然見到一個陌生人擋了自己的路,就要人立而起,想要用腳踩踏。
葉天雙目一冷,罵道:“畜生就是畜生!不將人命當做一回事。”
隨後,葉天生出右手,輕輕在馬頭上一拍,那馬便再也不敢動,猶如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這時,葉天才走到跌坐在地上的宋元白身前,笑道:“宋元白,你爲什麼見到我會如此害怕,莫非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葉……葉天,好巧啊!”
宋元白臉色難看至極,努力的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葉天搖頭說道:“這可不是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宋元白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灰都沒有擦,說道:“再說我們也沒什麼交情吧?”
葉天冷冷看着宋元白,說道:“正是因爲我們是沒有什麼交情,所以你欠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我欠你東西?”
宋元白看着葉天,背後直冒冷汗,結結巴巴的說道:“葉……葉天,我……我什麼時候欠你東西了?”
葉天沉聲說道:“木香鎮上百條人命,你想抵賴?”
“你胡說!”
宋元白一聽,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就想跑回王府:“我根本就沒聽說過什麼木香鎮。”
葉天緊緊盯着宋元白,雙眼之中金光閃耀,同時神念釋放出來,緊緊壓迫着宋元白的精神。
“我沒有時間和你囉嗦!”
葉天冷冷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僅僅因爲對我不滿,就派人去我老家,殺我父母不算,還想要將整個木香鎮的村民都滅口,你這種人,將你千刀萬剮,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葉天,你不要仗着自己的修爲就胡作非爲,血口噴人,我是當今皇子,你得罪我,就是得罪全天下的人!”
宋元白做着最後的抗爭,放聲疾呼道。
皇城之中,本來就人多,更何況繁華無比的王府四周,緊緊幾句話的功夫,周圍就聚攏了近百人,指指點點。
“那好像啊佑天王啊!”
“這個人是誰,居然敢這樣對佑天王,不要命了嗎?”
“你懂什麼,那是仙師,我親眼看到他沖天而降的!”
“這個佑天王,平時跋扈慣了,這回惹到了仙師頭上,真是找死啊!”
“我看也不一定吧,皇帝難道會看着自己的兒子被人殺了?我看這個少年仙師很年輕,說不定要吃虧啊!”
“是啊,大宋皇帝和國師,也都是仙師中的強者,還真不好說。”
“雙目不好說,這個少年我認識,是儒門的嫡傳弟子。”
“儒門嫡傳弟子?那可比起皇子要厲害得多了。”
“那可不是,儒門是天下第一大宗門,要不是儒門仙師,宸霆山脈的妖族早就殺入龍庭首府了。”
“這個佑天王仗着自己的權勢,做了多少壞事,這次得罪了儒門仙師,真是自尋死路啊!”
“你不要命了,居然敢這麼說,要是被佑天王聽到了,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怕什麼,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我不能修煉,成爲仙師,否則早就衝進王府將他大卸八塊,丟進護城河喂王八了。”
“他是李老五,他的父母就是在街上被佑天王騎馬裝死的。”
“難怪啊!”
“這還算好的,去年我家隔壁的老張的女兒被佑天王府的一個護衛看中,就被搶走了,老張上王府告狀,要佑天王把女兒還給他,結果佑天王還回來的卻是老張女兒的屍體。老張一氣之下就撞死在了佑天王府大門之前,那才叫一個慘啊!”
“哎呀,這件事情我也知道。聽說後來老張的化作厲鬼,好長一段時間,每天半夜都在佑天王府之外哭喊,還我女兒!”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每一句話都落入葉天耳中,更是讓葉天怒火中燒。
宋元白聞言,卻是臉色越來越慘白。
他本是當今皇子,深得皇帝喜愛,還傳給他升龍劍這件巔峰寶器,自然不會將普通民衆放在眼中。
以往時間,這些民衆不過是一羣賤民而已,就算隨便打殺了也沒有什麼麻煩和問題,不過現在自己小命盡在葉天手中,這些指指點點之間透露出來的一件件“小事”卻成爲了他的昭昭血證,猶如道道催命符。
“這就是你說的得罪全天下?”
葉天根本不理會周圍的人,一步上前,一把抓起宋元白,雙目如炬:“就憑你這種人也配代表全天下?今日我便告訴你,什麼纔是全天下。”
葉天長嘯一聲,強大的靈力透體而出,衝進宋元白體內。
沿着宋元白的經脈,直衝幻海。
“咔擦!”
宋元白不過通海境,哪裡承受得住葉天強大的五行金丹之力,經脈寸寸炸裂,幻海破碎,真元潰散,一時之間痛不欲生!
“啊!”
宋元白髮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葉天,你敢廢了我,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你將成爲全天下人的敵人!”
葉天哈哈一笑:“不放過我?他現在自身難保了,我不找他麻煩就算他自求多福了!”
“葉天,你不知道,當今國師是我舅公,他就要晉級歸元境了,他是道門高層,等他晉級歸元境,一定會滅了你們儒門,替我報仇!”宋元白怒吼道。
“滅了儒門?你以爲這天下只是你宋家皇朝一家人的天下嗎?”
葉天正色說道:“我告訴你,你父皇要是在冥頑不靈,只想着勾心鬥角和手中的權力,我就敢殺入皇宮,換一個一心爲天下百姓着想的皇帝。你宋家皇朝要是再有人欺壓百姓,不將人命不當一回事,我就敢將你宋家皇朝連根拔起!”
“我是全天下人的敵人?”
說着,葉天朗聲說道:“這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任何人都不比別人高貴,誰想高高在上,誰想將天下當做自己的私產,他纔是天下人的敵人!”
“好!”
周圍圍觀的人羣,頓時轟然叫好,拼命的鼓掌,爲葉天喝彩。
對於宋元白這種平時高高在上,胡作非爲的皇子,這些人心中早就充滿了怨恨。
在得知葉天乃是儒門仙師之後,心中本來就偏向葉天一方。
這倒不是因爲葉天強大所致。
而是儒門千萬年來,教化天下,爲天地立心,爲百姓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事開太平,一代又一代人不斷努力所換來的尊重。
衆人見葉天連皇帝也毫不畏懼,說出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這等不畏強權的豪言壯語,自然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受到周圍人的連聲叫好。
“宋元白,你看到了嗎?”葉天冷冷看着宋元白。
“葉天,你不能殺我,否則就算你是儒門嫡傳弟子,也無法交代。儒門與歷朝歷代都有規則,不可逾越!”
宋元白口吐鮮血,心中一片冰涼,只能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發出絕望地嘶吼。
“規則?”
葉天眉頭一挑,他倒是不知道儒門與皇族之間還有這種規定。
不過葉天隨即哈哈一笑,朗聲道:“我葉天行事,從來就不拘泥於規則,只求我心無愧,別說我不知道這種規則,就算有這種規則,我今天也要打破它,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有罪之人,逍遙法外!”
說着,葉天回頭看向從佑天王府衝出來,躊躇不前的守衛。
“我知道,你們之中一定有人知道宋元白派人去木香鎮殺害我的父母和親朋好友,只要你們站出來指正宋元白,我今日可饒你們不死!”
葉天語氣平靜,目光一個個掃過這些守衛,最終停留在了領頭的老薛身上。
老薛一接觸到葉天的目光,頓時腦子中轟的一下炸響,只覺得彷彿葉天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明,正在冷冷的注視着自己,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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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