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楊柳兒跟珠兒的兩個人的情緒都差不多,而朱洪則要回宮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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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真的要走呀?”珠兒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依舊緊緊抱住朱洪的大腿。
“珠兒,爹要回宮,一有空我就會出來看你的,或者讓等你乾孃有空的時候帶你進宮玩也行。”朱洪寵溺地摸了摸珠兒的頭,只是短短今天的相處,他們的感情已經很深,說珠兒捨不得他,其實他也很捨不得珠兒。
“其實也不差這麼一天半載的,不如帶珠兒在這京城好好逛一圈之後再回去吧。”
珠兒一臉期待地看着朱洪,這個小眼神把他徹底給打敗了,“那……好吧。”
“太好了,太好了,爹你最好了。”一聽到可以去玩,珠兒就高興得跳起來。
“小姐你纔剛回來就要出去嗎?”杜楓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會多了一個小女孩,更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叫楊柳兒娘,叫朱洪爹,楊柳兒被修的事情他聽說了,可是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因爲賭氣才隨便挑個男人、收養個女孩來氣仇千劍嗎?就算挑也不能挑個太監呀!很多事情想要問,只是礙於朱洪在這裡,杜楓不方便開口而已。
“對呀,珠兒在這裡住,當然去出去她買一些日用品,而且我們店裡面也沒有小孩的衣服,只能出去買了。晚飯不用等煮,今晚關了店之後你就直接去御品軒找我們,誰先到誰就先點菜。”
“那好吧,你們玩得開心點,還有這個帶上。”杜楓塞給楊柳兒一個錢袋。
“還是你比較瞭解我。”楊柳兒笑了笑,她總是丟三落四的,之前沒有帶錢袋就一直用朱洪的錢,人家當個太監多不容易呀,還好杜楓提醒了她,要不然總是花朱洪的實在過意不去。
去到市集就發現有人在街頭賣藝,圍了好大一羣人在看。
楊柳兒向來都對這些不感興趣,畢竟在電視上連魔術也看過不少,這些街頭賣藝的還不及馬戲團的好看,只不過珠兒卻停下來不願意走。
“是不是想看?”
“嗯嗯。”珠兒連忙點頭,只是無論她怎麼踮起腳只看到的是大人們的屁股,想要擠進去卻一下子就被擠了出來。
“爬上來。”朱洪蹲在地上,讓珠兒騎膊馬。
珠兒從小到大都沒有騎過膊馬,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弄,只是以爲朱洪要揹她,所以乖乖地從朱洪身後摟住他。
“不是這樣,爬上肩膀上,就像那個小弟弟一樣。”楊柳兒指了指不遠處的父子,“來,我幫你,小心一點。”
在楊柳兒的幫助下,總算成功地第一次騎膊馬,騎在朱洪上面珠兒能夠清楚地看到表演。
“哇……好厲害,哇……哇……”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買點東西。”
“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一點。”朱洪叮囑。
“好的。”楊柳兒跑到賣糖偶那個老頭那,“老闆……”
“還是要豬八戒對不對?”楊柳兒每次都是要豬八戒,連老闆都記得住了。
“不對不對,這次你猜錯了,四師徒各要一個,還有還有唐僧的要畫上白龍馬。”
“見你一次買四個纔可以,如果下次要畫馬的話就要加錢啦。”
“謝謝老闆。”
楊柳兒接過四個糖偶走回去找朱洪他們,這時候表演也剛好完了,人羣開始離開,楊柳兒便站在一邊等着朱洪跟珠兒過來。
“珠兒,你看看喜歡這個嗎?”
“哇!這個猴子人是不是孫悟空?”珠兒沒有聽說過西遊記,只知道有個叫孫悟空的猴子超級厲害。
“對呀,這個是孫悟空,這個是豬八戒,騎着馬的人叫唐僧……”楊柳兒一一替珠兒介紹手中的人偶,“先吃哪個?你自己挑。”
珠兒挑了一個沙和尚就拿給朱洪,“爹,這個給你。”
然後挑了騎着馬的唐僧給楊柳兒,“娘,這個給你。”
“珠兒真乖,這兩個是你的,快點嘗一嘗看好不好吃。”
“嗯。”珠兒拿起豬八戒就咬了一口,“很好吃,謝謝娘。”
“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再去買其他吃的。”
“好。”
朱洪看着這兩個小女人一起開心地吃糖,這個畫面實在太美好了,他真希望笑容能夠永遠都留在她們的臉上。
“楊姑娘,其實我不喜歡吃甜食,這個也給你吧。”
“你不嚐嚐怎麼知道是甜的呢?”楊柳兒白了朱洪一眼,“好歹也嘗一口再說吧,其實這個是鹹的。”楊柳兒一本正經地說。
“怎麼可能!”
“不信就嚐嚐。”
朱洪真的輕輕咬了一小口,“甜的。”
“你是白癡呀,糖當然是甜的啦,現在東西你都吃過了,誰還吃?快點自己把它都給吃了。”
這時候朱洪才知道自己中計了,不過算了,其實吃起來也不沒有那麼難吃。
“現在去給珠兒挑兩套衣服吧,回頭我讓人訂製幾套。”
“好。”
挑選好衣服和鞋子,楊柳兒就直接讓珠兒穿在身上,還特意挑了幾枚跟衣服相襯的髮夾給珠兒別上。
“夫人你年紀輕輕的就有這麼大一個女兒,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一樣。”賣衣服的掌櫃賣力地拍馬屁,“這位公子有妻女如此實在有福氣。”
“不是……哎呀……”朱洪尷尬地笑了笑,裝櫃的這句話把他說得很不好意思。
如果解釋的話,又不怎麼要怎麼解釋清楚,畢竟珠兒一直都在喊他們爹孃,忽然間覺得自己佔了楊柳兒的便宜。
“那個……我去外面等你們。”
“不用了,我們已經弄好了,掌櫃的你算一下一共多少錢。”楊柳兒拿出錢袋打算要給。
“不用,不用,夫君已經給了。”掌櫃的說。
夫君?
楊柳兒第一反應是想到仇千劍,第二反應是我才被休了,哪來的夫人,最後纔想起站在旁邊渾身不自在的朱洪。
在楊柳兒印象中,朱洪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高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夠波瀾不驚,只是現在卻被一個小小的誤會弄得不知所措,這個樣子恐怕連殷仲傑也沒有見過。
“走啦,去吃大餐啦。”楊柳兒笑了笑,牽着珠兒就走出去。
去到御品軒的時候,杜楓也剛好到了。
“點了菜沒有?”
杜楓點點頭,“我跟掌櫃的說你過來,讓他準備五道菜,我們才四個人應該夠了。”
“嗯,等下不夠再點,來珠兒這位是杜楓叔叔。”
“杜楓叔叔。”珠兒乖巧地喊了一聲,手中一直都色不得吃的孫悟空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把它遞給了杜楓。
“給我的?叔叔不吃,珠兒吃吧。”
“我、孃親、爹爹都吃了,這個給你。”
“這個……”
“珠兒說要給你,你就拿着吧,好朋友就要學會分享對不對?”楊柳兒問珠兒,珠兒點點頭,“我們明天再去買。”
“好,娘最好了。”
杜楓伸出手,一個手指指着楊柳兒,一個手指指着朱洪,“一個娘,一個爹,你們……”
“想哪裡去了,我只是珠兒的乾孃,朱大哥只是珠兒的乾爹,就這樣而已,別想太多。”楊柳兒白了杜楓一眼,拜託她才離婚多久,怎麼可能一回頭就找別的男人,她是新時代的女性獨立自主,就算沒有男人也能夠過得很好。
吃完飯,朱洪真的要回宮了,珠兒再次抱住他的大腿,“爹,你不會丟下珠兒的對不對?”
“不會,不會,今天不是說好了我一有時間就出來看你的嗎?爹爹要去工作,不工作哪來的錢給珠兒買好吃的,好玩的呢?”
“爹爹,那麼我要去哪裡才能夠找到你?”
“你爹在皇宮打工,那裡面很漂亮很漂亮,但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去,你只要乖乖聽話,我有空就會帶你過去看他的,好啦時間不早了,你快點讓朱大哥回去吧,太晚的話會有危險。”楊柳兒走過去,牽着珠兒的手。
“好的,爹爹再見,你一定要小心一點。”珠兒紅着眼睛朝朱洪揮揮手。
“走,珠兒我們回家了,你還認得怎麼回去嗎?”
珠兒看着了左邊,又看了看右邊,感覺都不是剛剛走過的路,然後她搖搖頭,“我不認得了。”
“那你要仔細地認路,知道嗎?”楊柳兒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分散珠兒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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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家,遠遠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國色添香門口,馬伕看楊柳兒跟杜楓連忙跑過來,“楊姑娘,堂主夫人請你過府一聚。”
“在京城無論發生什麼都是瞞不住你們景嶽堂,不過真的很抱歉,我實在太累了,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辦完了就會過去。跟你家夫人說,我很好,叫她不擔心我。”
“這個……”馬伕有點爲難。
“你就這樣回去吧,就說小姐要休息,總之小姐現在很好,讓夫人不要擔心,快回去吧。”
“好的額,小的告辭。”馬伕總算願意離開。
“哎呀,阿牛還是你厲害,我本人說的話還不沒有你的好使。儘管你不在景嶽堂,可是景嶽堂依舊流傳着你的傳說,哈哈。”
“小姐你又取笑我了。”
第二天楊柳兒還沒有起牀景言就來了,畢竟婉清被“軟禁”出不了景家的大門,所以景言便一大早就被她趕了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起來?”景言站在楊柳兒牀前雙手抱胸。
“大哥,這裡好歹也是我的閨房,你出現在這裡真的好嗎?就不怕我大喊說你是採花賊嗎?”楊柳兒拉了拉被子,轉過身去繼續睡。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把你扛回去?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你知道婉清有多擔心你嗎?她昨天知道你回來了,擔心得整個晚上都睡不好,結果你卻在這裡睡大覺!”
“昨晚不已經跟你的人說了我很好,不用擔心我嗎?究竟是車伕聽不懂人話,還是你聽不懂人話?”
“我不管,你現在立刻起來跟我回去,要不然我就直接用被子將你裹起來抗回去。”
“還有沒有王法呀?你光天化日之下強闖姑娘的閨房就算了,還打算要強搶民女嗎?滾出去,我要睡覺。”
“有我在,恐怕你睡不了。”景言看了一下房間裡面有什麼可以製造噪音的,最後他拿了一個銅盆過來,他用力地拿着銅盆怕打着牀頭,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啊--”楊柳兒抓狂地大喊,“好啦好啦,算你贏,算你贏,我起來了行不?”
在外面玩的珠兒聽到楊柳兒的聲音連忙跑過來,小小的聲影一下子就超景言撲過去,張開小嘴狠狠地咬住他的大腿。
“喂喂喂,你這個瘋丫頭,是不是找死呀!”景言舉高手想要打下去。
“你給我住手!珠兒是我的乾女兒,要是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一定會去婉清告狀,說你欺負我們母女!”
“怎麼會?”景言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連忙收回手勁,想要打人的手輕輕放到珠兒頭上摸了摸,“這小姑娘真可愛,叔叔不是壞人,咬累了就鬆口吧。”
“不準欺負我娘!”珠兒站在牀前,張開雙手“保護”着身後的楊柳兒。
“我欺負她?小妹妹不能亂說話,從來都是她欺負我的份。”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出去,出去,不準看!”珠兒抓住景言的手強行把他給拉了出去。
楊柳兒換了衣服連早飯都沒有吃就被景言拉着去了景府。婉清看到她還沒有開口就哭了起來,現在被休的人是她,失戀的是她,傷心難過的應該也是她,可現在卻要反過來去哄婉清。
在景家呆了半天,還沒有回到家就皇宮派來的馬車已經停在門口。
楊柳兒搖搖頭,直接上了馬車,雖然哄完婉清就要進宮陪陸曉歌真的很累,不過楊柳兒還挺慶幸有兩個這麼關心她的好姐妹。
“娘,我們去哪裡呀?”
“帶你去皇宮玩。”
“那是不是我就可以看到爹爹啦?”
“嗯,是可以,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要乖乖早點睡覺,明天等你爹爹有空的時候他會來找你的。”
“吼吼,太好了,太好了。”珠兒高興地拍拍手。
“今天累不累?”
“不累。”說完珠兒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只是有點困。”
“那就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再叫醒你。”
“好。”
馬車到達皇宮的時候,楊柳兒跟珠兒兩個人都睡着了。
“楊姑娘,楊姑娘……”小太監輕輕地喊道。
楊柳兒醒來想要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雙腿被珠兒當枕頭,才枕了一會兒就麻了。
“哎呀,我的腳麻了。你們來幫我把珠兒抱下車。”
“是。”小太監連忙上了馬車,從楊柳兒手中接過珠兒,然後兩名宮女進去把楊柳兒給扶了出來。
“珠兒已經睡着了就別弄醒她,把她送到我房間去,我這就去幾見皇后娘娘。”
去到陸曉歌的宮殿,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楊柳兒悄悄地吻了守在門外的侍衛,“皇上是不是已經在這裡了?”
“是的。”
“那……我還是不進去了,免得打擾到人家的好事,如果皇后娘娘問起,就說我太累了已經回房間休息。”
“皇后娘娘吩咐過,無論多晚,只要楊姑娘進宮就要去拜見娘娘,楊姑娘請。”
“算了算了,如果真的壞人你家主子的好事,別怪在我頭上。”楊柳兒深呼吸了一下,做好心理準備就進去了。
陸曉歌寢室的門關着,一衆宮女太監都被遣了出來。
“楊柳兒駕到……”楊柳兒站在門口大聲地替自己通報,惹得外面的宮女和太監都忍不住笑了。
寢室內的兩個人已經濃情蜜意地躺了在牀上,陸曉歌連忙推開殷仲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進來吧。”
殷仲傑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都這麼晚了,難道你就不會明天再來嗎?”
“是門口的侍衛說的,‘只要楊姑娘進宮就要去拜見娘娘’,所以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民女不敢不從呀。”說完楊柳兒便正經八百地跪在殷仲傑和陸曉歌面前,“民女楊柳兒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快點起來,起來。”陸曉歌親自把楊柳兒給扶起來。
“好啦,已經拜見完啦,不打擾皇上、皇后娘娘做國家大事了,民女告退。”
“唉唉唉,誰讓你走了,本宮還沒有批准呢。”在尚鋒山莊遇到的事情朱洪都已經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曉歌,雖然說楊柳兒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可陸曉歌沒有親眼看到,還是不放心。
“皇后娘娘這是要民女留下來觀看你們活生生的春宮圖?還是想讓民女在這裡指導一番?”
“誰要你指導?朕會的絕對比你多!”到現在殷仲傑依舊很不爽。
“就是嘛,既然這裡沒有我的事,那麼民女就先回去休息了。”楊柳兒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我真的沒事,明天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可是……”
“可是那麼多做什麼,她都說了沒事了,在皇宮裡面有人看着她,她還能出什麼事?”殷仲傑走過去一把將陸曉歌抱起來,轉身往牀那邊走去。
楊柳兒搖搖頭便轉身出去,這當皇帝的就是任性,她這個外人還沒有離開他就那麼迫不及待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在單身狗面前如此恩愛會對她造成一萬點的傷害嗎?
出了陸曉歌的寢宮,當然要貼心地替他們把門給關上。
“楊姑娘,奴才送你回去。”一個太監提着燈籠過來。
“燈籠給我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這……”小太監一臉的爲難。
“是不是娘娘讓你跟着我的?”
“是皇上。”
“算了,你再找一個燈籠過來,在後面跟着吧。”從陸曉歌這裡回去她的房間並不需要經過御花園,只是楊柳兒還是習慣想到那邊走走。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裡,楊柳兒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遇到仇千劍的話,她究竟會怎麼樣。
估計沒有遇到仇千劍,她或許最終還是會死在這個皇宮裡面。
萬一死不成,被殷仲傑更加發狂地霸佔,那也是一個恐怖的下場。
總之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他,謝謝他的救命之恩,謝謝他的帶來的喜怒哀樂。
楊柳兒走到第一次看到仇千劍那個涼亭,那時候他一個人在這裡孤寂地吹笛子,如果不是那笛聲楊柳兒還不一定會發現他。
一切都在這裡開始,那麼就讓一切都在這裡結束吧。
漆黑的夜裡就只有燈籠努力地散發出光亮,火紅的燈籠讓楊柳兒想起那個夢。夢中她被段玲瓏刺死,仇千劍變成了段玲瓏的。
心就在那一刻死了,現在的楊柳兒是全新的。
楊柳兒脫下仇千劍送給她的銀鐲子,再見了,我的初戀……
輕輕地吻了一下鐲子,楊柳兒便把它丟到湖裡面,鬆手的那一剎她有一絲不捨,只是轉眼間鐲子便消失在漆黑中。
跟在楊柳兒身後的小太監看到她這幅模樣,還真的擔心她會忽然從這裡跳下去,畢竟現在是在太冷了,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這個時候跳湖救人。
“楊姑娘起風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萬一着涼了就不好啦。”
“好。”走出兩天的時候,楊柳兒感覺有東西落在她的臉上,伸手去摸只摸到一絲絲溼意。
奇怪,是什麼呢?擡頭一看,原來天空中開始飄落點點白雪。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記得有人說過初雪的時候一定要吃炸雞和啤酒,可是對於楊柳兒來說,下雪了她最想吃的是火鍋。
這麼寒冷天氣,一羣人圍在桌子上,吃着熱騰騰的火鍋,這是冬天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另外一件冬天幸福的事情就是窩在溫暖的被窩裡面,跟被子談一場纏綿的戀愛。
回到自己的房間,楊柳兒一進去就被裡面的畫面給嚇到!裡面掛滿了男人的畫,或白天看會沒有這麼恐怖,可現在搖曳的燭光更增添了好幾份恐怖的氣息,令楊柳兒感到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奴才不知道。”
“快,幫我把畫都收起來。”
“是。”
如果不把這些畫給收起來,今晚楊柳兒肯定會害怕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