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兒會輸,完全在景言的預料之中,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多少錢錢來拼。
之前還氣得砸杯,現在心情卻這麼好,花惜顏總算知道原來影響景言心情的不是杜楓,而是他旁邊那個小兄弟。他究竟是什麼人呢?花惜顏很好奇。
“哎呀,原來杜楓也在,叫他上來好嗎?”
“叫吧。”現在景言心情大好,這個時候把他們叫上來最好了,他還要打鐵趁熱奚落楊柳兒一番呢。
老鴇笑嘻嘻地走上來,“堂主,杜公子和楊公子已經離開了。”
“走了?那丫頭剛纔跟你說什麼了?”
老鴇楞了一下,原來堂主也知道那小兄弟是個姑娘,不過既然是跟杜楓一起的,他們認識也很正常。“楊姑娘只是跟我道別,剛纔她只是故意踢萃月擡價而已。”
“她跟萃月很熟?”
“熟不熟我就不知道了,楊姑娘連續來捧了萃月場,今天還送了一套衣服給她,就是今晚穿的這一套。”老鴇越發喜歡楊柳兒了,眼光好,還有手段。
“嗯。”景言嘴角一揚,有意思,他把手中的酒喝完就站起來要離開。
“堂主,都這麼晚了,不如在這裡過夜吧。”花惜顏臉上滿是哀求,一雙芊芊玉手緊緊地抓住景言的手臂。
“惜顏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景言回過頭微微一笑,可卻很用力地抽離自己的手。
花惜顏知道他是生氣了,以前她也不會這麼做,更沒有奢求過能夠跟景言有什麼將來,畢竟她一個青樓女子根本不高攀不起景言那樣的人物,只要他偶爾來看她一眼就很滿足了。今晚只是一時失控,當她發現那個能夠影響景言喜怒哀樂的女人出現了,她只是太過嫉妒而已。
“是惜顏失禮了。”花惜顏默默收回手,眼睜睜地看着景言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出了溫柔鄉,杜楓提着燈籠跟楊柳兒走在安靜的道路上。
“小姐你剛纔實在太胡鬧了,萬一那個人不跟你剛槓,怎麼辦?那錢是不能退的。”
“還能怎麼辦?讓萃月侍候你一個晚上咯。”楊柳兒大方地說。
“那可是三百兩耶,換一晚風流,小姐你是做生意的人,你說這樣值嗎?”
“反正我沒虧就是了,明天萃月姐姐一定會請我吃飯的。還有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做虧本生意?”沒有十足的把握楊柳兒纔不會去冒這險呢。
“也對,不過你就不能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嗎?剛纔嚇死我了。”
“對了今晚萃月穿那套衣服好看嗎?”
“好看。”不用問就知道今晚萃月的造型就是出自楊柳兒之手。
“我就知道,剛纔你都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看呢。”
“我哪有!”杜楓大喊。
楊柳兒忍不住笑了,要真沒有的話纔不會這麼大反應,“其實你年紀也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成家呀?以前就說自己沒錢而已,現在有着景嶽堂當靠山,只要你開口,鐵定很多姑娘爭着要嫁給你。”
“這個……我還真的沒想過,不過每次看到兩個小傢伙,我就有一股想要當爹的衝動。”
“哎哎哎,要當爹自己找個媳婦生去,別打算佔我便宜。”
“不、不、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只是有感而發,小姐你別想太多。”
“哈哈哈哈,我只是逗你而已。”
“小姐,這個玩笑不好笑。”
忽然一陣詭異的風吹來居然隔着一層紙把燈籠裡的火給吹滅了,周圍頓時漆黑一片,楊柳兒嚇得大叫。
“誰,是誰!”杜楓感覺到這是人爲的,他連忙將楊柳兒護在自己身後。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杜楓拿出火摺子重新把燈籠點亮,楊柳兒才怯怯地從他身後走出來,“快點走,我要回家。”
“肯定是虧心事做多了才這麼害怕。”顯然楊柳兒嚇到了,景言很滿意。
楊柳兒猛地一回頭,看到衣冠楚楚的景言就站在她身後,身後忽然多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把她又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杜楓身後。
“是堂主,不用怕。”杜楓說。
“就是塘主才怕!他居然跟蹤我們,肯定是怪我霸佔了你這麼久,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好。”楊柳兒連忙從杜楓的手中拿過燈籠,飛快往家的方向跑去,好讓他們兩個二人世界。
才跑了沒幾步就被人從身後提了起來,“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我有那麼恐怖嗎?”
楊柳兒雙腳離地,這懸浮的感覺實在太驚悚了,她老實地點點頭,看到景言那張撲克臉之後,又連忙狗腿地說,“塘主英俊瀟灑、器宇軒昂,又怎麼會可怕呢?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穿得這麼好看,這身衣服實在太襯你了,你就應該多點這麼穿。”雖然被提起來,不過楊柳兒這可說的是實話,平常見他都是穿着乞丐裝,而上次她給他買的也只是一件粗布衫。
景言笑了一下,便把她放下來。雙腳終於能夠踏實地站在地面上,楊柳兒繼續快步往回跑。
“堂主,你嚇到小姐了。”杜楓不滿地說,也大步跟在楊柳兒身後,畢竟這麼晚她一個人走危險。
“這丫頭有什麼好?”
“唉,我要跟你解釋幾遍?我對小姐沒有那種意思,最多隻是報恩而已。”
“真的嗎?”
“對,你喜歡就放心地去追、去勾搭、去調戲吧。”杜楓在心裡面補上一句:反正以後倒黴的還是你,後悔的時候別來找我。
婉清一直都坐在門口等楊柳兒回來,而楊柳兒進去之後第一時間把門給關上,第二次了,這是景言第二次吃楊柳兒的閉門羹。
“這個女人……”這一次景言非得把這門給拆了。
“堂主,堂主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杜楓見狀馬上緊緊地抱住景言,“你如果把這門給拆了,萬一傳到老堂主那裡就不好了。”
“區區一個破房子,我就算整個房子都拆了也沒關係,更何況只是一扇門?”
“別忘了裡面住着兩個姑娘,要是被老堂主知道了,怕是抓也要把她們抓回去給你當媳婦吧。”
杜楓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景言淋醒,從小就生活在一羣女人勾心鬥角的環境裡面,景言早就看膩了女人那些醜陋的嘴臉,這是他不願意回家,也是他不願意娶老婆的原因,反正有需要的話直接去青樓就好,扔下幾個錢省去一大堆煩惱。
“堂主、堂主,有貴客來了,請你回去。”一個景嶽堂的人跑過來找景言。
“這個時候纔來,會是什麼人呢?”杜楓好奇地問。
“不知道,對方穿着一身夜行衣,不肯透漏姓名。”
“要我親自出馬的肯定是大生意,杜楓走,談成了我請你喝花酒。”
一炷香之後,景言回到御品軒,一般景嶽堂的事都是在這裡的地下室處理。
“哎呀,原來是秦將軍呀,聽說你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趙子丹,今天來肯定是爲了他吧。”景言笑了笑,其實他早就盯上趙子丹這隻老狐狸了。
秦永祺點點頭,他今天的確是因爲這件事來的,假以時日他必定能夠將趙子丹捉拿歸案,只是現在他剛取代了趙子丹成爲將軍,年少的他急需要豐功偉績來鞏固這個將軍之位,趙子丹的事情脫的越久對他越不利,“開個價。”
“夠爽快,五千兩。”
“多少天?”
“三天之內。”
“好,活的加兩千。”
“成交。”
簡單幾句話兩人就談成了一單生意,秦永祺離開之後杜楓擔心地問,“才三天真的夠嗎?”
景言邪魅一笑,“我明天就能把人給揪出來,走吧去喝花酒。”
皇宮內的陸曉歌已經沒有大礙,所以李大夫也跟皇上提出要離開皇宮回到尚鋒山莊。陸曉歌也吵着要回去,雖然一個多月過去了,可她的氣還沒有消。殷仲傑居然相信她跟別的男人有染,甚至差一點就下令處死她,這一口惡氣實在吞不下,不給點顏色他看看,以後只會更加不把她放在心上。
李大夫急着回去是因爲仇千劍背後的傷實在嚴重,再加上他居然不顧自己的傷一醒來就趕路,李大夫實在擔心呀。
“身體纔剛好,怎麼又非要回去?我看你是在擔心仇千劍吧。”殷仲傑酸溜溜地說。
“對呀,你不說我還忘了呢,起碼我這位好哥哥知道我被人陷害、知道我有危險就過來救我,而像我的夫君,站在別人那邊,還想要將我處死。死過這一次之後呢,我總算清醒了,與其卑微地活在你的身邊,還不如爲了自己好好活,對自己好一點纔是王道。所以現在我心情不好,而且身體不好,想回孃家住一段時間。”
“皇宮裡面有最好的太醫……”
“你好好意思提你的太醫?算了算了,既然你都一口咬定我擔心我的好哥哥,就當我是擔心他好了,反正我一定要回孃家。”陸曉歌這可是第一次跟殷仲傑理直氣壯地說話,以前都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比狗還聽話,這一次她總算感覺到那麼一丟丟平等。
“好吧,不能太久,最多一個月。”提起太醫,殷仲傑的臉有點掛不住。
“好,謝謝皇上。”其實陸曉歌執意要去回山莊最主要是爲了調理身體,在這皇宮裡頭實在太多意想不到的陷阱,她還想着要給殷仲傑生個孩子呢。
從皇宮去尚鋒山莊途經百花鎮,陸曉歌當然要去看一看太后,順便多買幾套喜歡的衣服,可是去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不過想了一下也是正常的。楊柳兒都替仇千劍生了孩子了,仇千劍之前急着回去就是來找人,現在他們一家人肯定在山莊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哪還需要這麼辛苦自己出來賺錢呀。
回到山莊,莊主和勵夫人在見客人,陸曉歌便先去看看仇千劍,只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忍不住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
仇千劍此時此刻像個烏龜一樣趴在牀上,其實他背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就是勵夫人氣他把楚蓮趕走,所以不准他出去,仇千劍整天無所事事,現在只能趴着等勵夫人來看他了。
聽到陸曉歌那沒心沒肺的笑聲,仇千劍連忙坐起來,就算她不是來放他出去的,也起碼有個人陪他說說話。
“你怎麼回來啦?”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呀。”
“還沒有,不過差不多了,我快要悶死了。”
陸曉歌走進去,坐了下來,“真的傷得這麼厲害?該不會武功都廢了吧?要不然這樣的房子根本困不住你。”
“別提了,我中了軟筋散,別說運功就連爬窗的力氣也使不上。”
陸曉歌扒開仇千劍的衣服看了看他的傷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惹惱師母了?”
“是她惹惱我纔對,你知道嗎?母親居然把柳兒送走了,而且還不肯告訴我把他們藏到哪裡。我跟她說那兩個是我的孩子,母親不但完全不相信,還弄了一個姑娘過來!”
“所以你就把人家姑娘氣跑了,然後你就被困在這裡了?”陸曉歌再次大笑起來,認識仇千劍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如此可憐。
“你還笑,你還笑,要不是進宮救你,我會弄成這個樣子?我不管,你必須把人給我弄回來,賠我媳婦、賠我兒子!”
“好好好,我這段時間就陪你一齊找人,等下我就去跟師傅、師母說清楚。”
吃晚飯的時候,陸曉歌才坐下來,仇千劍就先開口,“娘,曉歌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你瞧你這出息,還怕我不說嗎?”陸曉歌便把仇千劍當初在皇宮裡面怎麼被人下媚藥的事情說了一邊,只是把楊柳兒的身份改成了一個宮女。
聽完陸曉歌完整版的解釋,仇狂雲沉默了,還在努力消化這一個故事,可勵夫人堅決不相信,“你們兩個從小感情就好,不用問我就知道你會幫千劍說謊。曉歌你好歹也算是千劍的妹妹呀,你怎麼就忍心讓楊柳兒那樣的女人當你大嫂呢?”
“我……算了算了,我不浪費脣舌,你們愛信不信。”面對倔強的師母陸曉歌不多廢話,拿起筷子打算開動,忽然她停下來,“師母你有沒有見過那兩個孩子?”
“沒有!”
“那難怪,如果你見過那兩個孩子的話肯定不會把人趕走,而是直接把人抱回家,因爲那兩個孩子長得跟千劍一模一樣。”
“真、真的?”
“是真是假你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啦,或者把孩子抱回來滴血認親不就知道了。”
“你怎麼看?”勵夫人聽曉歌這麼說,猶豫了,開始相信,她轉過頭去問仇狂雲。
“曉歌說得沒錯,把人帶回來滴血認親不就得了。”仇狂雲說。
“娘,你快點告訴我柳兒他們在哪裡。”
“柳兒說要去京城重新開始,所以我便按照約定給她在京城準備了一間房子,還給了一點錢她。”
“京城,原來在京城!”仇千劍激動地站起來,連飯都沒有吃就往外跑。
“你給我回來,乖乖吃飯,最算去京城也要準備一下,我陪你一起去,京城那麼大,你想要怎麼找?”勵夫人的話很管用,仇千劍乖乖坐了下來。
當天他們就準備好一切,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京城出發,而陸曉歌當然也跟着過去湊熱鬧。
兩天後,他們總算來到楊柳兒的住處門外。
走到門口,仇千劍很激動,想要敲門伸出的手卻遲遲沒有敲下去,他又緊張又興奮,也不知道等下見面要跟她說些什麼。
“走開,讓我來。”顯然勵夫人比仇千劍更着急,她無時無刻都盼望着仇千劍早日成親開枝散葉,這些她不但可以抱孫子,還一下子有了兩個!
“叩叩叩——叩叩叩——”
“有人嗎?有人在嗎?”敲門沒反應,勵夫人索性大喊,可喊了半天依舊沒有人迴應。於是他們兵分兩路,仇千劍直接越牆進去查看,而勵夫人和陸曉歌便去附近查問。
一炷香之後,仇千劍走出來,他確定這房子裡面的已經沒有人住。陸曉歌她們也回來,說住在這裡的人昨天搬走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孫子呀……”勵夫人抓住仇千劍的手臂大喊。
仇千劍抽回自己的手,他還是晚了一步,“你還好意思問?”
“那現在怎麼辦?”
“先去丞相府住幾天吧,讓他在京城找人比較容易。”陸曉歌建議。
“對對對,先去那裡住下,再好好打聽一下柳兒他們去了哪裡。”
當天夜晚吃完晚飯,秦永祺便提議說:“哎呀放心,京城沒有多大肯定會能夠把人找出來的,來我請你去喝點小酒、聽點小曲。”
“你的意思是說要去喝花酒吧?聽說京城的忘憂閣最出名了,我早就想去見識一下了。”陸曉歌說。
“識貨,識貨!”秦永祺朝陸曉歌豎起一個大拇指,就是這樣儘管仇千劍千百萬個不願意,還是被秦永祺和陸曉歌夾着去。
眼尖的老鴇一看到秦永祺過來,就笑盈盈地過相迎,“哎呀秦公子好久不見,來來來,我給你準備一間最好的廂房。”
“不用了,我們是來聽曲子的。”陸曉歌大方地打賞了老鴇一錠銀子。
“謝謝謝謝,裡面請,不知道這位公子想要聽什麼曲子呢?我這就讓萃月準備。”出手這麼大方,老鴇當然賣力地巴結,不過她覺得這位公子跟那楊丫頭有幾分相似,難道是她哥哥來抓人?現在楊柳兒正在給萃月化妝呢,爲了避免麻煩發生,老鴇便招呼了一個丫鬟上去知會楊柳兒一聲。
“來萃月姐姐你看看,今晚的裝扮可滿意?”楊柳兒拿着一面銅鏡,得意地說。
“咩咩你真的很厲害,等你的店開業之後,你就不會來我這裡了吧?”萃月有點捨不得。
“不會,我還仗着你當我的生招牌呢,以後應該來得更多。”楊柳兒笑了笑。
“咩咩,咩咩,下面來了一位客人跟你長得很相似,老鴇叫你小心點,擔心是你哥哥來抓人。”丫鬟說。
“我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而且我來這裡是爲了工作,又不是玩,怕什麼?不過還是替我謝謝老鴇姐姐吧。”
“好。”
楊柳兒的嘴巴甜,這忘憂閣很多人都喜歡她,當然除了花魁花惜顏。
“時間差不多了,快下去吧,萃月姐姐你是最棒的!”
“好好好,今晚打賞多的話明天請你吃躺偶。”萃月在楊柳兒胖嘟嘟的臉龐捏了一下,“你最近瘦了不少,別太操勞。”
“沒事,我特意減肥的,太胖的話長不高。”楊柳兒超萃月揮揮手,便走去二樓正對舞臺那個廂房,這裡平常都是景言專用的,今晚他說不來,所以這裡就讓給了楊柳兒和杜楓。
“裝扮好啦?”杜楓看楊柳兒來了,就給她倒了一杯茶。
“杜公子你真的很摳門,來這種地方居然連杯酒都不請我喝。”
“小姐,你也知道我只是掛名的,也不好意思跟堂主要工錢,你就將就一下吧。”其實杜楓是不想給她喝酒,才這麼說。
萃月開始的唱曲子,楊柳兒也集中精神聽,忽然在場的男人都開始躁動起來,原來舞臺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身影——花惜顏!
平常花惜顏都是隻有重要的節日纔會出現,可今晚她卻就這麼直接上臺跳舞了,她那一襲鮮紅的長裙硬生生地把萃月比下去了。原來花惜顏的樣貌就已經比萃月美麗幾分,現在臺上的一紅一白更是將兩人的顏值拉開。
萃月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從來都不去掙不去搶,花惜顏的突然出現並沒有打擾到她,她依舊專心致志地撫琴、唱曲,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可二樓的楊柳兒快要氣炸了,她可以肯定這花惜顏是故意的!她的代言人被比了下去,那麼現在還有誰注意到她的衣服?
花惜顏知道楊柳兒打的注意,所以她才故意搞破壞,第一是因爲楊柳兒對景言來說很特別,第二她是在諷刺楊柳兒沒有眼光,不找她卻跑去巴結萃月,今晚她就是要楊柳兒知道,這忘憂閣誰纔是第一花魁。
楊柳兒氣得雙手緊緊抓住桌子邊沿,特別是看到花惜顏還故意朝她拋了個媚眼之後,更加氣得要掀桌。
“小姐忍着點,別掀呀,弄壞了可要賠錢的。”杜楓貼心提醒。
楊柳兒憤憤不平地拿起一疊花生,狠狠地咬、用力地咀嚼,把這花生當成花惜顏來出氣。
一曲已盡,全場響起雷鳴般響聲。
花惜顏朝大家行了個禮之後,直接走到秦永祺他們那一桌,“秦公子,人家的舞好看嗎?”花魁出來侍候秦永祺這位將軍級人物,說得過去。
“千劍呀,你看看你的魅力有多大,這惜顏姑娘就算有錢也未必能夠見她一面。”
“秦公子你可真會開玩笑,你來了,我怎麼敢不來侍候呢。”花惜顏給秦永祺倒了一杯酒。
“不用侍候我,我這位表弟今天不高興,你就陪陪他吧。”秦永祺一把將花惜顏推到仇千劍的懷中。
仇千劍看都沒有看懷中的美人一眼,毫不留情地把花惜顏推開,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卻惹得陸曉歌哈哈大笑。
“去把唱歌的女子叫過來,陪我聊聊天。”陸曉歌大方地丟給丫鬟一錠銀子。
沒過多久萃月就過來了。
“你這套衣服在哪裡買的?”陸曉歌印象中有見過這一套衣服,在國色添香的時候。
“不是買的,是一位朋友送的,她的店再過幾天就開業,公子到時候可以去看看,男裝、女裝都有。”萃月賣力地替楊柳兒推銷。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很自然地看了楊柳兒那邊一眼。
“好!”陸曉歌順着萃月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楊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