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娘娘,嫁衣和禮物都送到尚鋒山莊去了。”娉婷回到宮中,給陸曉歌覆命。
“孩子呢?孩子呢?”陸曉歌看着娉婷身後空空如也,“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
“少莊主跟厲夫人都不願意讓孩子進宮,他們說了會有下人照顧段玲瓏的。”
“我都說了他們肯定捨得不兩個孩子,娘娘你輸了,願賭服輸,一兩銀子。”楊柳兒攤開手板跟陸曉歌要錢。
“輸就輸嘛,反正我只不過也是要嚇唬嚇唬一下師父師母而已。”陸曉歌哪有一兩銀子,她隨手給了楊柳兒一錠金子。
“娘娘果然大方,謝謝娘娘賞賜。”楊柳兒連忙給陸曉歌行了一個大禮,起來才發現娉婷一直在看着她,“娉婷你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少莊主問我要你的信,說每天都給有給你寫信,有時候甚至是一天寫兩封。”
儘管信沒有收到,不過楊柳兒的心還是美滋滋的,畢竟仇千劍已經寫了,收不到估計都是被某些有心人給扣了下來。
“好的,知道了。”楊柳兒忍不住捂臉偷笑,手中的金子實在太礙事了,“娉婷這次要你跑一趟實在辛苦了,來這個送給你。”
金子耶,誰不喜歡,娉婷看到眼前的金子雙眼都快要發出光來,只是這錠金子是剛纔陸曉歌給楊柳兒的,娉婷儘管再想要也不敢收呀。
娉婷看看金子,然後看看陸曉歌。
“你就收下吧,柳兒她不差錢。”
陸曉歌開口之後娉婷才連忙收下金子,“謝謝娘娘,謝謝楊夫人。”
“好啦,出去吧。”
“奴婢告退。”
娉婷都出去好久了,楊柳兒依舊坐在一旁傻笑。
“信都沒收到就開心成這個樣子,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娘娘,我決定了,等你的封后大典完成後,我就回山莊!”其實不但仇千劍想她,她也很想念丈夫和兩個孩子。又不是生離死別的,爲什麼要弄得自己飽受相思之苦呢?
以前對面殷仲傑都從來沒有畏懼過,更何況區區一個段玲瓏?就算她背後有仇狂雲撐腰,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比不過半個皇帝吧?
“啊?你就這樣回去啦?以後又剩下我一個人悶了。柳兒你就多住幾天好不好?”
“我親愛的娘娘呀,我已經在這裡住了接近十天了,你都要快要當皇后了,不能只顧着自己玩樂,還要多替皇上分擔一下國家大事。還有還有,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學醫的嗎?專心一點,而且做了皇后這後宮大小事務都是你說了算,到時候恐怕會有一堆事情等着你處理。”
“好吧,姐姐果然比不上丈夫,哎呀女大不中留呀,跟了個男人就把親人給忘記了。”
“得了吧你,說得自己好像不是似的,要親人自己造去,多生幾個娃陪你玩。”
“我也想。”陸曉歌的手不經意就放到肚子上,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真的非常擔心自己不能生育。
看陸曉歌的臉爬上擔憂的神色,楊柳兒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幾天有沒有在耕地?”
“哎呀,柳兒你怎麼好意思問人家這些事情呢。”
“別忘了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夫妻間很平常的呀,別轉移話題,有沒有偷偷在耕地?”
“沒有,沒有!”這些日子每天都給殷仲傑補身子,可是又不準讓他幹那事情,他憋得難受,可是又忍不住不來陸曉歌這裡,有兩三次差點就忍不住了,還好陸曉歌意志堅定,爲了能夠順利要到孩子狠心把殷仲傑給踢下牀。
“沒有就好。”楊柳兒算了算日子,今天就是陸曉歌的危險期了,“今晚你們就可以……嘿嘿嘿啦。”
“討厭!”陸曉歌不好意思地拍了楊柳兒一下,差點把她從椅子上拍下去。
今天就解放陸曉歌當然知道,殷仲傑早就說好了今晚會早點過來,也讓她早點把楊柳兒給趕回去。
“天色也不早了,你是在這裡用膳還是回去?”
“哎呀,其實我肚子也不怎麼餓,況且我很快就要離宮了,還是趁這段時間多陪你一會兒吧。怎麼了?不想我在這裡?”楊柳兒故意賴在這裡不走。
“沒、沒有,怎麼會呢。”
“哎呀,反正也不想這麼早用膳,要不你陪我到御花園走走吧,逛一圈再回來吃飯。”
“可是……我今天有點累,要不讓娉婷陪你去逛吧?”
“我跟娉婷又沒有什麼話可以說,跟她去等於我自己一個人去。怎麼了?你有事情要做嗎?”
“也算……沒有……”
“怎麼忽然說話就吱吱嗚嗚的,有古怪,有古怪!”
“沒有呀,別、別亂說。”
“一緊張連說話都口吃了還說沒有?”
“皇上駕到……”
“咦,今天怎麼皇上這麼早就過來了,既然你累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皇上陪我去逛。”楊柳兒盯着門口看,看到殷仲傑的身影便跑過去拉起他的手,“走,陪我去御花園逛逛。”
“哎呀,柳兒你注意一點。”殷仲傑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上一次就因爲他親自去扶了楊柳兒一把,現在皇宮裡面就有流言蜚語說楊柳兒是殷仲傑的喜歡,等麗妃當了皇后之後,就空了一個貴妃的位置,而楊柳兒就很有可能是下一位貴妃。
“算了算了,都不肯陪我去逛,那麼我就在這裡陪你們聊天好了。”楊柳兒轉身又走了近屋裡一屁股坐了下來。
陸曉歌一臉幽怨地看着殷仲傑,扁了扁嘴,說明自己無能爲力。
“咳咳,朱洪你陪柳兒去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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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命。”朱洪走到楊柳兒面前,“楊夫人,請。”
“不逛了,不逛了,我忽然覺得有點餓了,還是先吃飽了靠再去逛吧。”
“楊柳兒你是故意的!”陸曉歌不好意思直說,殷仲傑可不一樣。
“故意?我怎麼故意了?我故意什麼了?皇上你說的話實在太深奧了,我聽不明白呀。”
“別給我裝瘋賣傻的,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我扔你出去?”是楊柳兒害殷仲傑忍了那麼久的,現在她還好意思賴在這裡不走是幾個意思?陸曉歌臉皮薄不好意識開口,殷仲傑可沒有這麼好說話。
“朱公公我們走吧,別妨礙皇上跟皇后做國家大事!”楊柳兒見好就收,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是一隻飢渴的老虎?
“國家大事?”朱洪有點蒙圈了。
“哎呀,他們要做人啦。”楊柳兒拉着朱洪就走。
不知不覺中走到御花園,楊柳兒又來到了當初她穿越過來的湖邊。當初她是從石橋上失足落湖然後來到這個地方,後來還在同一個位置跳下去,想回到現代,然後也是在這個地方第一次遇到仇千劍。
朱洪撲通一下就跪了在楊柳兒面前,把她嚇了一大跳。
“哎呀朱公公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快點起來。”
“不,楊夫人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明白。”
“有什麼話要說也站起來好好說,你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又不知道會有什麼流言蜚語出來了。”時隔一年多楊柳兒的樣子有了不少變化特別是生完孩子後整個人都成熟了許多,可是畢竟她也在這皇宮裡面住了好幾年,萬一被那些宮女太監認出來就不好啦。
朱洪不但沒有聽話起來,反而狠狠地叩起響頭來,“楊夫人是我對你不起,當初婉清給皇上捎的紙條到了我這裡,我卻沒有告訴皇上,當時我自私地希望你死去更好,所以明知道有人要害你我卻沒有去阻止。雖知道後來當天晚上慈和殿就失火,看到那副被燒焦的屍體之後,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我的良心收到了譴責,如果當初不是自私地把紙條藏起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你起來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重要的是我現在還好好的,而且還很幸福。如果當初你阻止了那件事情的發生,說不定現在的我依舊困在這深宮中,鬱鬱寡歡。”
那時候的殷仲傑的心裡面就只有楊柳一個人,皇上跟太后搞在一起如此荒唐的事情叫世人怎麼接受?更重要的是那時候楊柳兒已經懷孕了,等這肚子大起來,在這身宮中必然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在怎麼說你都是爲了保住皇上的聖名,你是個忠臣,有你在他身邊是他的福氣。”
“所以……”
“所以你起來吧,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不會怪你,反而要謝謝你,我過得很好,真的。”
朱洪被楊柳兒扶起來之後,便擡起頭不讓眼中的淚水流出來,所以才假裝看星星,“今晚的夜色不錯。”
楊柳兒依也跟着擡起來,看到星星纔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吃晚餐!
“難怪這麼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朱公公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
“這樣不合規矩。”
“管它什麼規不規矩的,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呀,走,就當感謝你發當年的不救之恩。”楊柳兒不理會朱洪的意願,直接拉着他就走。
如果朱洪真心不想跟楊柳兒吃飯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拉得動他?說起當年的事情,儘管楊柳兒不在意,可朱洪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所以現在連跟陪她吃頓飯都不願意好像實在說不過去。
吃飽了飯,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楊柳兒躺在牀上雖然已經有點晚了,可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自從知道仇千劍每天都有給她寫情書之後,她就一直處於興奮狀態,在現代的時候偶從來沒有收過情書,想不到到了古代竟然有這個機會。
可惜的是那些信都不能到她手中,要不然她就知道仇千劍到底給她寫了哪些肉麻的話情話。現在的楊柳兒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山莊,回到仇千劍身邊要他親口把那些情話說給她聽。
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傻,竟然會畏手畏腳地留在這。
快點睡吧,睡着了一睜眼就是第二天了,這樣離回家的日子就更短了。
可是一想到要跟仇千劍見面,她又興奮地睡不着。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能夠在夢裡面相見了。
儘管楊柳兒很努力地在哄自己睡覺,可是躺在牀上很久了,無論怎麼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忽然間她的眼皮跳個不停。
“是左吉右兇?還是左兇右吉呢?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眼皮跳呢?上一次跳的時候是她穿越過來去旅行的早上,這一次跳又是意味着什麼呢?”
這下次她就更加睡不着了,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楊夫人,楊夫人你醒醒,你醒醒。”一個宮女輕輕地在她耳邊喊。
“別吵我,好不容易纔睡着的,讓我多睡一會兒。”楊柳兒擺擺手,示意宮女不要打擾她。
“那好吧,這裡有你的信,我放在桌子上。”
“好。”
宮女把信放到桌子上便出去了。
過了大約十來秒楊柳兒才反應過來,“信,我的信!”
“來了,來了,總算來了,太好啦。”楊柳兒光着腳丫就跑到桌子處把信拿起來。
心快要跳出來了,楊柳兒拿着信放在胸口處,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纔拿下來,想要拆開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
“千劍會給我寫些什麼呢?會不會是跟公明那樣寫上一句‘見之不忘、思之如狂’的情話呢?畢竟都是古人,這個可能性很大。”
做好心理準備,楊柳兒忍不住難拿起來在信上面親了一口,纔拿下里小心翼翼地拆開。
“蓋說夫妻之緣,伉儷情深,恩深義重。論談共被之因,幽懷合巹之歡。凡爲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夫婦。夫妻相對,恰似鴛鴦,雙飛並膝,花顏共坐;兩德之美,恩愛極重,二體一心……這是什麼意思?就不能好好寫寫人話嗎?”
儘管看不明白,可是楊柳兒還是把整封信給看完。
“願妻娘子相離之後,重梳蟬鬢,美掃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韻之態。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最後一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總算有些明白,難道這是一封分手信?
什麼鬼!
楊柳兒再次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越發覺得這是一封分手信。
後來楊柳兒才發現這封面套了兩個信封,她慢慢把裡面的信封給拿出來才赫然看到“休書”兩字。
一直都把寫休書掛在嘴邊,今天中算有幸看到休書是怎麼寫的了。
虧她還一直興奮着要回去山莊,想不到這下卻受到了仇千劍的休書。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無緣無故會這樣?”
楊柳兒忽然想起之前陸曉歌派了娉婷去了一趟尚鋒山莊,難道……
楊柳兒胡亂地隨便套了一件衣服,穿上鞋子連臉都沒有洗便拿着休書往陸曉歌那邊跑。
“柳兒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陸曉歌打了個哈欠,她還沒有起牀,只是她並不知道不是楊柳兒早,而是她起來得晚。昨晚被殷仲傑折騰了一夜,她也是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下的。
“你到底讓娉婷去山莊做了什麼?”
“就是送禮物、送嫁衣呀,還能有什麼?”陸曉歌注意到楊柳兒手中拿了一封信,“怎麼啦?我看看。”
陸曉歌看到了休書之後比楊柳兒還要激動,“師父瘋了,現在連仇千劍也瘋了嗎?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給你寫休書?”
“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我……好啦好啦,我只是在嫁衣上弄了一些癢粉,就想着讓她在成親那天當着賓客們的面出醜而已。這只是一件小事呀,怎麼可能會鬧到寫休書的地步?”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快點準備一輛馬車給我,我要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好好,你別慌,別慌。娉婷,娉婷你馬上準備送柳兒回去尚鋒山莊。”
“奴婢遵命。”娉婷連忙跑出去。
“柳兒沒事的,沒事的,別緊張,你先吃點早飯吧,等下還要趕路呢。”
“有什麼好緊張的,我一點都不緊張。”
儘管楊柳兒這麼說,可是她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一直以來楊柳兒都以爲自己能夠很瀟灑,她總認爲女人不依附男人依舊可以過得很好。只是今天才發現原來她對仇千劍的愛比想象中還要多、還要深!
“好了沒,怎麼這麼慢?”
娉婷跑出不夠一分鐘,楊柳兒就已經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了。
“柳兒,你先吃點東西吧,不吃飽怎麼有力氣趕路呢?”
“好,對,要趕路,對吃飽。”
楊柳兒默默地坐下來,拿起一面不管熱不熱就直接大口大口地吃,一眨眼功夫她就把一大碗麪都給吃完了。吃完了面她還抓起一個肉包子大口大口地咬,吃完了一個又接着拿了第二個,因爲吃得太急不小心嗆到了,引起劇烈的咳嗽。
咳了好一會兒,卻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不吃飽怎麼有力氣趕路呢,要趕路,要吃飽。”楊柳兒說完這一句便又拿起了一個包子。
“柳兒,柳兒你別這樣好不好?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沒事的,沒事的。不行,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我這就換衣服跟你一起回去。”
“娘娘萬萬不可呀,後天就是封后大典了,這個時候您絕對不能離宮。”兩個宮女連忙跪下來,一個宮女悄悄離開跑去通知殷仲傑,畢竟如果陸曉歌強行離開的話她們肯定會受到重罰,而且陸曉歌的武功高,她們幾個肯定攔不住。
“柳兒都這個樣子了,我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快點放開我,我要換衣服。”
“娘娘請三思,真的不能離宮,真的不可以。”兩個宮女一人抱着陸曉歌一隻腳,死死地抱着不敢有一絲鬆懈。
“再不鬆手的話就被怪我不客氣。”
“今天娘娘就算要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讓娘娘離開。”因爲宮女們知道現在攔不住陸曉歌,等待她們的也是死路一條。
陸曉歌暗暗運功把兩個攔住她的宮女都點了穴,然後她用力地雙腳她們手中抽出來,走去換衣服。
當陸曉歌準備好,拿起包袱的時候朱洪過來了,因爲殷仲傑正在上朝不能隨意離開。
“娘娘就由奴才送楊夫人回山莊吧。”
“不行,不行,我實在放心不下,而且這件事我也有份參與其中,我有必要去一趟。”
“就算去也要三天後再去。”
“你看看柳兒現在這個樣子,別說三天,三個時辰她都等不了。”
“那麼就請娘娘恕奴才無禮了。”
“什麼……”
陸曉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朱洪點了穴道。
“朱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下犯上,我看你是活膩了,還不快點把我的穴道給解了。”
“娘娘、娘娘馬車準備好了,就停在午門……你們怎麼了?”娉婷回來看到她們三人都不動,而且還保持着一個古怪的姿勢。
“娘娘,等奴才回來後定會前來請罪。”朱洪跪在陸曉歌面前叩了三個響頭之後便拉着楊柳兒走了。
“喂,餵你給我回來,不讓我去起碼也要把我穴道給解了呀……”陸曉歌在後面大喊。
朱洪當然不會那麼蠢跑回去解穴,儘管陸曉歌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陸曉歌貴爲皇后,他不能傷她絲毫,要真的打起來,他一點優勢都沒有。
“娘娘……”
“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把朱洪那閹人給我拉回來!”
“奴婢遵命。”娉婷又匆匆地追過去,儘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務,可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就算再難、再無法完成也要硬着頭皮去做。
當娉婷追到朱洪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上了麼車。
“朱公公、朱公公……”娉婷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連說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娘娘她……娘娘她……”
“娉婷姑娘,你就歇一會吧,架!”
娉婷的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朱洪便駕着馬車離開了皇宮。
走了兩個多時辰,馬兒需要休息,朱洪停下回過頭一看,上車的時候是什麼姿勢,現在就是什麼姿勢,她一直都這樣目無表情地坐着。
“楊夫人……楊夫人……”朱洪輕輕地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過來,只好拿着水袋走進車廂裡面塞到她手中,“楊夫人喝口水吧。”
“好……”
楊柳兒輕輕地迴應了一聲,卻拿着水袋依舊一動不動。
“楊夫人你還好嗎?”
“好……”
朱洪搖搖頭,她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好?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好笑。
“如果覺得難受就哭出來,或者大聲地喊出來,這樣會好一點。”
“好……”
“楊夫人,你……是男人嗎?”
“好……”
果然!這個時候無論問她什麼,她都只會給出這麼一個回答。這樣下去朱洪真的怕她會出事,他直接把楊柳兒給打暈了,至少這樣她不會胡思亂想。
朱洪日夜兼程,還在驛站換了三次馬,總算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人帶到尚鋒山莊。
“站住!”在山腳下的人兩個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兩位兄弟,馬車裡的是你們的少夫人,我是奉命護送她回來的。”朱洪禮貌地說。
一個人冷笑了一聲,“少夫人?別開玩笑了,這麼惡毒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少夫人呢。”
“別跟他廢話那麼多。”另外一個人說,“總之楊柳兒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少夫人了,請你們離開吧。”
“什麼?”朱洪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楊柳兒已經被休了!”
這才成親了多久呀,怎麼一下就被休了?難怪楊柳兒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不行,今天我要見少莊主!”
“走走走,我們尚鋒山莊不會歡迎這個惡毒的女人。”
那兩個人死死地攔住路口,就是不讓朱洪進。
“就憑你們就想攔住我?開玩笑!”朱洪跳下馬車,給了他們一人一腳,雙腳都沒有碰到地面就回到了馬車上。
“架!”馬車大搖大擺地往山莊走去。
“站住,站住……”兩個人爬起來的時候馬車已經走了好一段距離。
在山莊門口又出來了一羣人攔路,結果還是被朱洪三兩下就處理掉。
“我們尚鋒山莊又豈容你在這裡撒野!”
尚鋒山莊的終極BOSS仇狂雲出來了,他跟朱洪打了起來。
“痛快!”朱洪在皇宮中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難得今天有個像樣點的對手能夠打個痛快,他當然樂意。
“你們都住手!”楊柳兒聽到打鬥聲一覺醒來發現已經來到了山莊。
打得正高興的朱洪連忙一個迴轉往馬車那邊飛去,然後去把有點虛弱的楊柳兒給扶下來。
“爹……”
“楊姑娘,你已經不是我們仇家的人,你這句爹仇某受不起。”
“仇莊主,請問我究竟犯了何事要把我休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及時發現了嫁衣上的麝香,恐怕玲瓏腹中的孩子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