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爆發出一陣驚呼聲。
唐家的少爺,唐諾行!
唐家的少爺和元家的小姐在護國公府上華小姐的閨房裡,偷行苟且之事!這神轉折驚得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元夫人和秦氏瘋了的衝進屋子裡面,雙雙伸出巴掌就往大叫中的夏蓮和紅燈臉上招呼。
“叫什麼叫!”
秦氏氣得眼睛通紅:“閉嘴!”
眼看着就要被元夫人和秦氏打到,夏蓮和紅燈害怕的急忙閉着眼睛往一邊躲。可是閉着眼睛沒有迎來巴掌,反而是迎來了護國公的厲聲喝問!
“胡鬧,這裡是我護國公府!”
敏蕊也保護着兩個丫頭的上前直接和元夫人與秦氏幹上,毫不留情的推搡。
“啊——你敢推我!”
“反了,反了!”
護國公真是恨不得將這兩個女人給全部打出去:“我看是你們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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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牀上的男女還在動作着,而房門口卻還吵吵鬧鬧成一片,場面大亂。最後還是不方便動手的元大人,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女兒還在光着身子的在衆人眼下表演活春宮,大步進屋去,趕緊閉上房門。
急匆匆的將唐諾行從牀上扒拉下來,氣得朝唐諾行身上就是一頓好打。
打完發現女兒還在牀上不安的扭動,通紅着身上,身下還有絲絲的血跡,滿身青紫,好不狼狽。意識到女兒此時的情況不對、元大人急忙用被子將女兒*的身子蓋住。
“幡兒、幡兒!”
這次的混亂實在是一場好戲,護國公氣得跳腳,元府和唐府又急又羞,敏蕊三個則是恨不得能將天給捅出一個窟窿。可是本應該在此時是護國公府最熱鬧的地方——客房,此時卻寧靜異常。
因爲,大家都去看元紅幡的熱鬧了,就算有人沒去,也被景芝皓的侍衛給轟了出去。
攝政王府的侍衛已經從守在王爺的房門外,轉爲守護了整個客房院。
其實沒什麼,只不過是主子突然吩咐他們退遠一些。他們保證:他們什麼也沒有聽到。
甫一帶頭保證,他們這麼多年的功夫都是白練的,耳朵是聾的、聾的!
華小姐原來那麼大方,主子真讓人羨慕!
女子的外衫和男子的外袍散落在地上,窈窕的身子裹着薄薄的一層褻衣,像一條蛇般妖嬈的扭動:“阿皓……”
阿皓的額頭生出一層薄汗,有點緊張的壓在月兒的身上,忍不住的在她的臉頰上和胸骨前流連,可是終究是沒捨得掀開她的衣服,去肆意的撫摸如玉如綢的肌膚。
月兒的靠近,是明晃晃的勾引,阿皓像個青頭楞小子一樣,臉紅的一隻手託着月兒的臉頰,憐惜的除了給予更多的親吻,想又不想再做些別的。
此刻的月兒嬌羞的就像是夜月之下只在一時盛開的曇花,他若是不抓住這次的機會,下一次的嬌美再現不知要等到何時。然而,他若是真做點什麼,倒好像是趁人之危,雖然月兒一再的主動,可他不想讓月兒傳一個未婚便委身於他的流言出去。
“乖,睡一覺。”別再撩撥他了,若是這般他還能忍住,他就絕對不能真心的喜愛月兒。哪一個男子在心愛之下如何的勾引之下能夠忍住,就是神仙也不行。
唐菁月喝得粥不多,所以藥效不深,此時雖然燥熱有些昏睡感,但仍然能堅持住。再者說,身上難受成這樣,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啊!
“姑奶奶,你安寧些!”被月兒一直撥動神經的阿皓終於開始急躁,恨得巴掌拍在了月兒的屁股上:“閉眼睡覺。”
月兒再一次索吻,這一次,阿皓終於沒有再忍住,像是要報復月兒一直對他的折磨,有些粗魯的直接扯開那層討人厭的褻衣,大掌毫不猶豫的伸了進去!可,卻又在手掌觸摸到肌膚的那一刻,動作變得柔情似水。
忽然,護國公爺的聲音像穿透了雲霧的驚雷,結結實實的在二人耳邊落地炸開:“悅兒!”
甫一頭大的木着臉,被護國公噴了一臉的口水:主子,真的不怪屬下,屬下攔得住人,但攔不住聲啊。
護國公爺毫不客氣的和甫一以及另外幾個護衛動起手來。
“景芝皓,你個兔崽子把悅兒怎麼樣了?不要臉,堂堂攝政王爺難道強搶民女!快把悅兒放出來,要不然老子給你好看!”
護國公這個氣呀!元府和唐府把護國公府鬧得是亂七八糟,氣得他直接把人全部趕出去了。結果一到護國公府門口,這個好呦,護國公府門前是糞坑啊!怎麼那麼臭,又腥又臭!
敏蕊派人薰得香氣還沒有完全遮蓋住臭味,所以目前聞起來,護國公府門前的味道是格外醉人。
客人們全傻了。護國公趕忙想起之前是月兒帶着管家處理此事,月兒如今又在攝政王爺這裡,這才急忙尋來。
好啊,他要是不來還發現不了,景芝皓把悅兒困在屋子裡想幹什麼?孤男寡女的,到底知不知羞!
聽見護國公那一聲破銅鑼嗓,景芝皓直接身子一僵。他覺得,之前與護國公之間的不對付真是天定的,是有原因的。
衣服都脫了,給他來這招?
身下的月兒也跟着一個激靈的回過神來。意識到是護國公在屋外叫喊,俏臉一點一點的紅得像是天邊紅日:“快……快起來……”
見她這副樣子,阿皓倒更不想起來了呢。
聽着護國公在外面的破口大罵,景芝皓知道,沒有他的命令,甫一他們一定不會將護國公放進來。於是,慢條斯理的給月兒整理衣衫,還時不時的再親密一下。
聽着護國公的叫罵,唐菁月一額頭黑線。護國公喊這麼大聲,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阿皓待在一起不做好事?
給月兒整理穿戴好以後,景芝皓再次溫柔的在月兒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你歇息着,我去讓人準備浴湯,洗一洗。等吃了藥,睡一覺以後就會痊癒了。”
她迷糊的道:“挺有經驗?”
景芝皓怔了怔,在唐菁月的沒有注意裡沉默下來。撫了撫月兒纏繞的髮絲,輕聲嘆:“先眯一會兒吧。”
爲唐菁月緊緊的蓋好被子以後,放下牀幔,然後纔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着。
這會兒,護國公在外面已經打得那是個精疲力盡。剛開始他沒什麼感覺,一心想和眼前幾個年輕的小輩較量較量,解救孫女。可是打着打着……打着打着…
…打着打……有完麼完!護國公粗喘着氣,眼皮上落下汗滴,這幾個臭小子怎麼連口粗氣都不喘?
不行,再打下去他這把老骨頭估計就等不到見着悅兒了。
只是……就是不想認輸啊。
似乎是聽到了護國公內心的真正聲音,衣冠齊整的景芝皓施施然打開房門。幾乎是同一時間,甫一幾人齊刷刷停手。
護國公收不住勢的差點撲到地上。
立馬站穩,看着只是走出房間將房門關上以後,便沒有再往前一步的景芝皓,護國公張口就要高聲質問,結果被景芝皓一個手勢自己將話拍回嘴裡。僅是景芝皓擡手冷眼瞧來的模樣,這天下就沒有人敢輕易招惹。
“噓……”景芝皓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在護國公面前站定以後道,“月兒在睡覺。”
聽到孫女在睡覺,護國公連忙小心翼翼的點頭:“哦、哦……”
等等!好像有一個關鍵點:悅兒在睡覺?
……悅兒爲什麼會在睡覺!
想到不好事情的護國公一把扯住了景芝皓的衣領:“你把悅兒怎麼了!”
“護國公認爲呢?”
“你!”護國公雙眼同荒郊鬼火,恨得陰森森,咬着牙逼問,“你把悅兒怎麼,你說啊!”
景芝皓會說?趕緊誤會吧,他現在就提親。
“月兒被人下藥了。”
護國公立刻將心給提了起來:“和元四小姐一樣的藥?”
“元四小姐?”
“就是……”護國公急,“月兒現在到底什麼樣?”
“和元四小姐一樣。”看着甫一的眼神,景芝皓冷靜道。
沒空理會景芝皓耍貧,護國公緊着眉頭想,和元四小姐一樣,那不就是中了春藥?悅兒不會是……護國公一下子化身大魔王,滿口的利牙要將景芝皓給生吞活剝:“啊——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景芝皓一擡手,架住護國公兇猛的拳頭:“悅兒已經是本王的人了,本王現在就提親。”
“老夫不答應!”
“不答應打算怎麼辦?”
“……反正嫁誰都不嫁給你!”
景芝皓勾起一邊嘴角,不屑的笑:“還有誰敢娶?”
護國公氣得說不出話來:“不勞攝政王爺操心!”
“呵呵。”
無表情的笑了兩聲,景芝皓轉身進屋:“月兒要休息了,護國公如果沒事,還是不要打擾月兒休息爲好。”
被喧賓奪主的護國公眼睜睜的看着狼把自己的孫女叼回窩裡,不放爪。他就不信,還會沒有人娶悅兒?找,就從今天這些人裡面找!
離開客房院,護國公直接讓管家和敏蕊負責送客。比什麼比,比什麼比!不比了,都散都散。
讓下人趕快處理門前臭味,護國公直接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提筆畫圈!
……
唐菁月於昏睡間由敏蕊伺候着沐浴休息,一直都在景芝皓的客房裡。按理說,攝政王爺因爲已經將客人們都送走了,護國公府的這場武賽基本上算是“無疾而終”,可景芝皓沒有離開,誰也不敢說,連護國公也沒有說。
可是,護國公會一直不說嗎?
直到傍晚,唐菁月才渾身疲憊的醒來。用晚膳時,護國公府瞅着一桌同座的攝政王,鬱悶的吃什麼也不香。
景芝皓基本上沒有吃幾口,而是很認真的看着唐菁月吃飯用菜。一直給唐菁月夾菜,都是唐菁月喜歡吃的,看得身旁的護國公更加的覺得口中寡淡無味。
看着景芝皓給孫女夾菜,護國公忽然發現,似乎這個小崽知道的比他還清楚。
“老夫吃完了。”
入口無味,護國公放下筷子:“攝政王爺今晚若不離開,就請委屈在客房,悅兒啊,你今天身子不適,好好的在自己屋裡休息,不準亂跑!”尤其是跑到攝政王爺的房間了,或者是攝政王爺跑到悅兒的房間裡,無論哪一種,都不可以!他會讓護衛把中間的路看住!
景芝皓似乎沒有聽到護國公說話,繼續柔情滿滿的看着月兒。
護國公不滿的撇嘴,扔下筷子繼續鑽進書房。
是夜,靜謐一片,悄無聲息的護國公府仍有一處燈光明亮。
管家已經數不清這是今晚自己忍不住打得第幾個哈欠了,疲累的站着都能眼皮子黏在一起,睡得打起呼來。啊……唔,國公爺到底是在做什麼,今天累了一天,國公爺不累嗎?
國公府自然是不累的。將手中所有心中佳婿的畫像冊子鋪開了幾張書桌,藉着燭火,護國公看得興致勃勃。
甫一站在主子身後,瞧到護國公爺的行爲,心中默默爲護國公爺點上一根蠟:國公爺,您自求多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