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說夠了沒有。”躺在楊林懷中的夏天宇實在憋不下去了,憤怒地跳起身,對着楊林就是大罵。
“媽呀!詐屍了,大家快跑。”楊林見到夏天宇醒了過來,立馬跳了起來,看都不看他一眼,對着看好戲的衆人怪叫一聲,然後撒腿就跑。
“詐你妹啊!”夏天宇是一頭黑線,“你這混蛋,老子活的好好的,你他媽瞎說什麼?”
“那你剛纔咋不吭聲了,都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孟婆請你去喝湯了呢?”楊林很是怕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媽的,孟婆她請你喝湯呢,請你全家喝湯。”夏天宇氣急敗壞地罵到。
“老夏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大家都是文明人。我沒問候你女祖宗,你怎麼先行一步?”楊林這貨那是能裝逼的時候絕不含糊。見到夏天宇辱罵自己,表情立馬凝重起來,很是不滿地說道。
“文明你大爺,老子就這樣的人,咋啦?不服,來幹我啊?”夏天宇現在是一直處於暴走邊緣,說出的話是不經過腦子的,隨口來。
“幹你?我可沒那個癖好!”楊林一臉嫌棄地望着夏天宇,還很自然地皺了皺眉。而看好戲的衆人也是一副看不慣的樣子,遠遠地避開夏天宇。沒想到夏天宇不僅禽獸,還有這癖好。
“你爺爺的楊林,老子哪得罪你了,這麼敗壞我名聲?”夏天宇突然看到衆人厭惡的目光,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要暴怒,剛剛被這混小子一攪和,差點忘了。
“老夏啊!雖說我們兄弟幾十年可是你也不能血口噴人。”楊林是一臉悲憤的望着夏天宇,活像被漢奸誣陷的良民。
“你……說什麼屁話?我誣陷你?你他媽看好了,是你在敗壞老子的名聲!”夏天宇都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暴怒了,反正自從楊林出現,他一直在暴怒和即將暴怒的邊緣徘徊。
“哪有啊?!!!我楊林可是重情重義之人,敗壞兄弟名聲的事我可做不出來。”楊林就是滾刀肉,那是能打哈哈,就打哈哈。
雖然心知肚明,可是嘴上絕不承認,而且表情也很到位――驚訝中帶着三分豪氣,一分憤怒,一分決絕。那樣子你要是之前沒見過他的所作所爲,那恐怕一定把他當做實打實的好人,講義氣的生死兄弟。
“滾!你這豬!什麼事幹不出來?”夏天宇一見到楊林那表演的淋漓盡致的表情,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嘴罵道,然後將剛纔的事挑了出來。“我暈倒時,你說的那些狗屁話,難道不是敗壞我名聲?”
本來這件事就這樣翻過去了,偶爾有人提起,也只是無聊之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如今夏天宇自己挑了出來,而且還要楊林給個說法,就有好戲看了。
楊林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本來相安無事,非要攪出千古罵名,也只能說夏天宇是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聽到他舊事重提,楊林那是眉開眼笑,影帝的演技立馬爆棚,“你說那事啊!我差點忘了。”
楊林是一拍腦門,聲音陡然提了起來,本來被趕走的觀衆又重新回來了,影帝在演戲,沒有觀衆行麼?“要說剛剛那事,我絕對沒有敗壞你的名聲,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實話個屁!就你的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象牙?”夏天宇怒斥一聲。
“狗嘴裡本來就吐不出象牙。”楊林不滿的哼哼,天天看你暴怒也沒意思,要是看你身敗名裂,不敢面對天下的人,我就爽了,嘿嘿,我要來一記狠的了,不然這水不夠渾啊,魚不好抓。
“老夏啊,你這分明是血口噴人,俺老楊是一個吐沫,一個釘,說一不二的人,雖然剛剛那是我以爲你死了,過度悲傷而說出來的話,可是那每一句都是實打實的話,我敢對天發誓!
再說了剛剛那些不就童年趣事麼?怎麼就敗壞你名聲了?我還很崇拜你呢,偷看女的洗澡,那是真正的大丈夫該做的,我現在可都不敢呢?
老夏啊,你就是我的偶像,男神。”說了這些噁心的,違心的話,楊林是臉不紅,心不跳,而且說到最後,那是一臉激動,眼中閃着無數的星星,分外崇拜的看着夏天宇。
面對這樣的影帝,夏天宇自然是再次暴走,而在場的觀衆都是掩面輕笑,更甚者,仰天大笑,當然夏天宇的糗事也是徹底坐實了,沒辦法,楊林都對天發誓了。
今夜,註定是逗比的一夜,歡樂的一夜,本來瀰漫着恐怖氛圍的小樹林,因楊林的到來而歡樂無窮!
“滾!你給我滾!”夏天宇氣得渾身打顫,他已經受夠了,這傢伙純屬猴子派下來的逗比,而且是專拿自己開涮的逗比。老子上輩子咋得罪他了,這回子現世現報。一想到這就是來氣,飛身一腳對着楊林就是踹了過去。
“砰!”剛剛楊林背對着他時,他都沒有踹中,這一次是正對着,當然不會踹中。在楊林的推波助瀾下,夏天宇這一次是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哇呀呀,老夏啊,不是我說你。嘖嘖,大家同爲四大門派的第一大弟子,雖然你比我差一點,可是也沒有這麼不堪吧,我都讓你踢了兩腳,你咋一腳都踢不中呢?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咋沒有你這麼笨呢?”楊林指着地上喊疼的夏天宇,戲謔道。
“滾!給我馬不停蹄地滾!”夏天宇恨恨地道,強忍住疼痛,從地上倒騰起來,指着楊林的鼻子,跳腳罵道。
“老夏啊!不是我說你,你幹嘛發那麼大的火,瞧你那熊樣,還是當初那個帶我偷看女子洗澡的夏天宇麼?你讓我走,我走就是了。眼瞪那麼大幹什麼?吃人啊!”
不得不說楊林脾氣真好,人家這麼指着鼻子罵他,他也不生氣,而是繼續不“裝”死人不償命的光榮革命。
“滾!”夏天宇現在是一個字也不想多說。趕緊滾蛋,省的老子揪心。
“好!好!我走,我走還不行麼?”楊林無奈的瞅了一眼暴怒的夏天宇,揮手帶着月神宮的人準備離去。
“哼哼,這頭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怎麼選擇這樣的人作爲援助,真是瞎了眼!”夏天宇望着楊林恨恨的道,心裡的感覺怎一個“悔”字了得。
“好了!流塵!我們之間的事,是時候做個了斷了。”夏天宇不想再看那個令自己咬牙切齒的背影,轉身對着流塵憤憤的道。
現在的流塵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的實力,自己卻只恢復六成,真要打起來,夏天宇心裡是真沒底,可是不得不打啊!都怪那個楊林,他媽的太坑了!簡直是專門坑隊友的坑貨。
“正有此意!接招吧!”流塵拔起插在一旁的長槍,運起術息,做好戰鬥準備。這一次一定要挑了夏天宇。
見到流塵拔槍,夏天宇也不含糊,運起術息,全身火焰外放,氣勢陡然提起。這時,空氣中都瀰漫着**味,那戰鬥是一觸即發。
突然在這無比緊張的氣氛之下,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貿然出現了,“老夏啊!我走了!”這不和諧聲音的主人自然是那沒走幾步,又回來的超級不着調之人楊林。
“你不是走了麼?”夏天宇不耐煩地道,這傢伙咋又回來了。
“這不是沒有和你道別嗎?我又回來了。”楊林笑嘻嘻地對着夏天宇說。
“滾,給我馬不停蹄地滾!不用道別了。”夏天宇是吹鬍子瞪眼的對着楊林罵道。
“嘿嘿,我這就滾,這就滾。”楊林嬉皮笑臉的對着夏天宇說道,然後揮手帶着衆人一起離去。
“我們繼續吧,不要管那個混蛋。”夏天宇眼皮也不擡的對着流塵說道,全身的火焰再次暴漲。
“好吧。我們繼續。”流塵無奈地攤了攤手,對於這樣超級不着調的人,他也是沒辦法。
就在兩人準備好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又出現,“老夏,我真的走了,真的走了噢。”沒有走幾步的楊林又回來了,笑嘻嘻地站在一旁對着準備動手的兩人說道。
“滾。”這回連流塵也忍不住去罵他了,這傢伙有沒完沒完?真是的,怎麼這麼煩。
“哈哈,我這就走,這就走,絕對不會回來。”楊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再次帶着衆人離去。“老夏我真的走了,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走了。”楊林對着夏天宇揮了揮手,裝模作樣的摸了摸眼睛走了。那樣子還真有點捨不得。
夏天宇也是懶得理他,他知道要是自己搭話,這傢伙又會沒完沒了,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流塵也不理他,只是在一旁偷笑。
“哇呀呀!氣死我了。你們都不送我,我還真不走了。”楊林見到這兩個人,對自己不理不睬,也不挽留自己,便使起了小性子。
其實,楊林是不放心流塵一個人在這,畢竟他已經答應自己的妹妹要照顧好流塵。這樣貿然的離去,自己的妹妹會找自己拼命的。
“呵呵楊大高手,你怎麼又回來了?”流塵對於這個楊林也是無語了,這傢伙,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你們倆打你們倆的,我不會插手,我來做一回漁翁哈哈!”楊林大笑一聲。月神宮的人徹底無語了,咱們的老大智商怎麼這麼低?就這麼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兄弟們也是醉了。您就不能認認真真的在旁邊看着,然後偷偷地實行自己的計劃。如今倒好,直接給暴露,這智商。無語了。
“tmd你還想做漁翁,我幹你”夏天宇頓時暴走,立馬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對着楊林的臉就是一拳,流塵也不含糊,立馬跟了上去飛起一腳踹上他的屁股。這傢伙還準備做漁翁,tmd找死。兩人頓時將楊林按倒在地,狂踹猛踢。
“痛啊,不敢了不敢了,我不做漁翁了行了吧,我不做了。”被按倒在地的楊林痛得直打滾。也不敢還手,他沒那個膽量。他怕自己還手,會引來更加猛烈的暴風雨,只有求饒才能消去這兩個人的怒火
“ 哼,小樣和我們鬥。”流塵和夏天宇很有默契的對着楊林冷笑道。然後倆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笑意。“我們繼續吧,不要管這傻吊。”異口同聲的話語,充滿了對楊林的不屑。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在一旁看着。”楊林滿頭是包,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在一旁再不敢招惹這兩個人。
“嗯?想看戲。”夏天宇仰了仰眉毛,滿臉戲謔地望着楊林。
“媽的,老子不幹了,老子都被你們打一頓了,算是交了門票。難道還不讓我看一場好戲麼?老夏你就知道欺負我,幹你一臉”楊林見到夏天宇又要對自己發難,頓時跳腳。這傢伙也太過分了,自己不就是說了他的一些糗事嗎?
“哈哈!”流塵和夏天宇又是對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戲謔的笑意。
“你不做漁翁了?”流塵笑着問道。
“不做了,老子就安心看戲。”楊林揉了揉還在發疼的臉頰,堅決地說。自己可不敢了,這兩頭豬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再來一次,自己非得被他們打殘。
“真心不做了?”夏天不依不饒,又問了一句。
“鐵了心不做漁翁,這下你滿意了吧!”楊林哪敢再說自己想當漁翁,身上的傷還在時刻提醒着他呢。
“好!”突然一個好字,從小樹林的四面八方襲來,然後是雷鳴般的掌聲。“既然你不做這漁翁,那我來做。”一句狂傲的話突然響徹雲霄,話語中滿滿的都是自信。
這來人究竟是誰?這是一句在衆人心中響徹的話,大家都愣了。
難道夏天宇還有幫手?這是天宇樓衆人的心聲。難道流塵有埋伏?這是洛水宗的心聲。而月神宗的人比較淡定,無論是誰跟他們都沒關係。因爲他們的戰力沒有損失。可是他們也是在思考這人到底是誰?
大家相互懷疑,相互對望,可是在彼此的眼神裡都看見了不解和迷茫。大家瞬間明白了,螳螂捕蟬,後面還有黃雀。誰纔是真正的漁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