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三大門派的天才都到齊了。這麼熱鬧的場面怎麼能少了我凌偉呢!哈哈……”一道凌厲的聲音從小樹林中衝了出來,伴隨着的是一陣狂笑。
一身藍衣的少年,緩步走來,俊逸的臉龐上寫滿了狂傲,長髮飄飄,風度自然。嘴角一直上揚,不可一世的味道不明而喻。
在他身後跟着十七個持劍的人,有男有女,男的霸氣,女的妖媚,就這麼目中無人地走出來,人人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嘖嘖我還在想誰這麼猖狂呢,原來是紫星殿的偉哥啊。”楊林笑嘻嘻地說,可是話語中夾槍帶棒,多了幾分不滿,少了幾分開玩笑的韻味。尤其是那個“偉哥”兩個字,那嘲諷的韻味很濃。
“哼,楊林。你找死嗎?”對於楊林的話,那個霸道的少年很是不滿。眼神犀利地望着楊林,狠狠的道。小拇指微微翹起,對着楊林,不屑地勾了勾。他身後的衆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囂張至極。
“呦偉哥,這麼容易就生氣了?你們紫星殿的人,現在長志氣了。很好。”說話的人不是被挑釁的楊林,而是夏天宇,不管怎麼說楊林和他都是兄弟。
而且現在他也知道,自己這邊寡不敵衆,必須要和楊林聯手,畢竟這幾年紫星殿的人實力暴漲,隱隱有超過他們洛水宗的勢頭。
而這一次,他也是得到了掌門的指示,讓他不惜一切代價打擊紫星殿。而且他是最不能容忍那些猖狂到無邊的人。
“哼,長不長志氣可不是你說了算,那得手底下見真章!”這個凌偉還真是狂的沒話說,比流塵還要狂妄三分。當然他是有狂妄的本錢,如今的夏天宇有傷在身,可不敢和他硬碰,他當然敢這麼說話了。
“哼,凌偉我警告你,不要以爲我受傷了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猖狂,也要分對象。我夏天宇可不是誰都能捏的軟柿子。”夏天宇非常的不滿,這傢伙居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了。
“多說無益,我今天就要做一回漁翁。”凌偉也懶得和夏天宇逞口舌之快,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上!把他們通通幹掉,流塵留給我!今天我來個通吃。讓這些鄉下來的,長長見識。”
“ 你他媽纔是鄉下來的。”這是夏天宇的迴應。“ 鄉下的咋了?老子就是鄉下來的,你他媽別瞧不起鄉下的。老子一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鄉下來的”這是楊林的迴應,這個鳥人居然說出這樣瞧不起人的話。
兩人罵完以後,都是各自帶着自家人衝向迎面而來的紫星殿衆人。
“原來你今晚的目標是我啊。”流塵笑眯眯地看着站在對面的凌偉,心裡倒是十分鬱悶,今晚真是倒黴,這些人咋都衝着自己來呢?
“嗯嗯是的,今晚我只想幹掉你!”凌偉伸出食指對着自己的脖子一抹,嘿嘿一笑,露出一對潔白的牙齒。雖然旁邊的人都打了起來,他卻不急着出手。他在等!
“噢?能告訴我爲什麼麼?我跟你可不熟。”流塵有些不解,自己何曾招惹過他?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好讓你死了也不冤。”凌偉那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滿臉戲謔,“原因很簡單,你太猖狂,比我還猖狂!”
“僅此而已麼?”流塵有些驚愕,這傢伙這麼任性?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原因,就想要自己的命,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的,有時候想殺一個人原因就這麼簡單,當然也可以不要原因。”
凌偉雙手抱臂,說話時連眼皮也不擡一下。“不得不承認你的天賦很高,我在你這個年齡時也沒有你這麼高的修爲,你的成就,你的猖狂讓我感到了心悸,我從來不會讓對我有威脅的人活下去。”
凌偉在這時還是說出了實情,雖然別人對此事有些難以理解,但是也好理解,因爲他的性格決定了他的行爲。當然他知道流塵也能理解。
“和我倒是很像!”流塵點了點頭,雖然別人不能理解,可是作爲性格相近的人,還是可以理解的,顯然流塵在天宇樓的時候也有這樣的行爲。
“哼哼,我早就知道了!五年前的李越,四年前的方正,三年前的張凱,兩年前的劉丹等等,天宇樓的不少英才都死於你的算計或是你的示意。”凌偉如數家珍的抖落出這些年流塵背地裡乾的壞事。
“你曉得很多啊!看來天宇樓有你的人。”流塵微眯着眼,對於凌偉說的這些事他算是默認了,的確這些年他運用手段除了不少的潛在的對手。他問心無愧,因爲這些人阻擋了他前行的路,就該死!
“我知道你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們該死!”凌偉凌厲的目光掃向流塵,最後四個字分明是逐一蹦出來的。
“看來我殺了你的人?”流塵一邊仔細地聽着,一邊細心的想着,當凌偉最後蹦出那四個字時,一切都明朗了。
“不錯!”凌偉很是賞識的看了流塵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你的術息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噢?你是故意的?”流塵剛剛一直在拼命地恢復術息,現在也是恢復了八九成了,距離巔峰所差無幾。
“是的,一開始我就沒打算立刻動手,和你談話只是爲了等!你在拖延時間,我又何嘗不是呢?”凌偉有些傲然的說。他雖然有點傲氣,但是也不傻。他給流塵時間,其實就是爲了給自己時間。
“嗯?”流塵有些不明白,既然凌偉將紫星殿的人都帶來了,還要拖延什麼時間?難道他這麼忌憚自己?
“我從來不打無必勝的仗,看看旁邊的戰鬥,你就明白了!”凌偉用手指了指其他的戰場。
流塵順着凌偉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還在和其他門派戰鬥的紫星殿的人有一半撤了下來,不知所蹤。
而他們對手都被一羣白衣人纏住了,當流塵目光掃向那九個白衣人時,突然變的凌厲起來,“該死的!我們天宇樓居然出了這麼多的叛徒!”
那些白衣人他看一眼就知道是己方的,太熟了,這九個人就是趙無墨帶的那支隊伍。自從來到藥谷,流塵他們就和趙無墨失去了聯繫,原本流塵認爲他們去別的地方發展了,暗地與自己較勁。
可是沒想到趙無墨這廝居然帶着自己的隊伍投靠凌偉了,這可是叛徒的行爲,按照宗門規矩,當誅!
“嘿嘿!”當流塵的目光落在正在廝殺的趙無墨身上時,趙無墨有所感應的回過頭,衝着流塵挑釁的一笑。然後頭也不回的帶着天宇樓的弟子殺向月神宮的人。
“沒想到他居然會和你走到了一路!”流塵有些憤怒了。趙無墨這傢伙居然和外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就算他們再打再鬧,可是一個宗門的,手足不相殘。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自從那年你無情的將他打敗,他就投靠我了。”凌偉看着怒火中燒的流塵,就像貓看着老鼠,滿臉戲謔。
“就因爲我打敗了他,奪了他大師兄的名頭,他就投靠你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他了!”流塵有點不敢相信,趙無墨竟然會爲了那件小事,幹出背叛宗門這樣惡劣的事。一旦不成功,趙無墨就會身敗名裂,爲天下英雄所不恥。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可是有些話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說。你只需要知道,我曾答應他,讓你有一天死在他面前就行了。”凌偉看着流塵就像看着已死的人,面無表情。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哈哈大笑起來,“說起來,我還真要感謝你呢。謝謝你給我送了一員驍將,也給我送了一個好的內奸!哈哈哈哈……”
“該死的傢伙!真是天宇樓的恥辱!我回去一定上報樓主除了這廝!”流塵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打擊和挑釁,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咬牙切齒!
“良禽擇木而棲!要怪只能怪你們天宇樓太弱!怪不得別人。”凌偉對於流塵的態度很是不滿,“再說了,今天這局你還能回得去麼?”凌偉見到一切準備就緒,也不再廢話,對着身後揮了揮手,九個身影如鬼魅般閃了出來。
這九個身影一出現,便按照特定的方位運動起來,井然有序,顯然他們是經過長期的配合,才能這麼的熟練。“術陣?!!!”流塵驚呼一聲,立馬明白了對方是在幹什麼。
這九個人踩着同樣的步伐,沿着不同的方向移動,一律一動,每一動,就有術息波動,很明顯是在用術息勾勒陣法。
而看他們的樣子已然準備了許久,大陣漸成,現在流塵想破壞也來不及了。“該死!”流塵低低的罵了自己一聲,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只顧着拖延時間,恢復術息,沒想到反被別人利用了。
這術陣已成,看來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他怎麼也想不到,凌偉竟然這麼謹慎,有了經驗上的優勢,居然還要設計這圈套,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真是太狡猾了。
在流塵暗自腹排凌偉時,一道道金光自擺陣的九人身上升起,直衝雲霄。緊接着金光不斷旋轉,慢慢匯聚起來,成爲一道幾丈寬的金光。在金光的中央有一個虛幻的影子正在悄悄浮現,然後慢慢凝實!
“不好,這傢伙居然利用術陣召喚術靈!”流塵一見到那個虛影時,就覺得事情不妙了。這術靈本來是修士到了聖階之後,斬殺術妖而產生的相應靈物,實力和被斬殺的術妖實力相當。
通俗的講就是修士吸取了術妖的靈魂,將它的實力化爲己用。術靈的擁有者不僅可以召喚出本體術妖幫自己戰鬥,而且還能與術靈融合,武裝自身來戰鬥。當然修士中只有力士擁有召喚術靈的能力。
凌偉這傢伙雖然狂,但是不得不說他是做大事的人,有大手筆。要知道這術靈只有力士到達聖階之後才能召喚出來,而現在這些人包括凌偉在內都只是玄階,和能召喚術靈的聖階那是整整差了一個大層次。
他們這次雖說是靠術陣來召喚術靈,有些投機取巧,但是強行召喚術靈付出的代價可是都要他們九個人來承擔的。輕則重傷,重則――死!
“吼!”就在流塵愣神間,一聲獅吼響徹雲霄!流塵定睛看去,原來金光閃閃的地方已經漸漸暗淡下去,一直全身金光的雄獅傲然而立,擡頭挺胸,低吼連連。
“黃金武獅!!!竟然是聖階的黃金獅。”這邊的異動,立馬引起了旁邊人的關注。那一聲響徹雲霄的獅吼,他們通通停下戰鬥,目光驚詫的投向了這邊。有識貨的立馬就認出那雄獅就是聖階的黃金武獅。說者驚歎,聞者倒吸了幾口涼氣。
“啊!居然是黃金武獅。”正密切關注流塵戰鬥的蕭紫兒驚歎一聲,他們這邊自始至終沒有參加戰鬥,因爲這個隊伍的二號人物常宮月不准許他們參加,當然說辭很簡單。
“我們要保持術息,隨時準備突圍。大師兄武功高強,我們去了只能給他添亂,他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
流塵的脾氣那是遠近聞名,他做事從來不讓別人幫忙,除非他開口,但是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傲氣,所以什麼都要自己一力承擔。這樣很簡單的,常宮月就穩定了衆人,不然他們去打亂自己的計劃。
“不行!大師兄有危險,我得去幫他!”蕭紫兒一臉擔心地望着流塵,轉過身對着常宮月堅定地說。
“不行!你去了根本救不了大師兄,只會給他添亂,到時候大師兄不僅要應付戰鬥,還要照顧你,他哪有那麼多精力。”常宮月是一口回絕,當然理由很是冠冕堂皇。
“紫兒乖,你大師兄武力超羣,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只要準備一會瞅準時機突圍就是了。”
蕭紫兒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再說了大家都知道小月姐姐喜歡大師兄,他們兩情相悅,她又怎麼可能害大師兄呢?既然她說沒事,我就再等等吧。
想到這,蕭紫兒點了點頭,攥着玉手,對着常宮月信心滿滿的說“我相信大師兄!”“我也是!”
常宮月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在暗暗送了一口氣,終於穩住這丫頭了。傻丫頭,流塵那小子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單相思。常宮月很是不解這流塵有什麼好的,除了狂妄自大,他還有什麼?
雄獅的出現進一步打擊了流塵的信心。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雄獅和凌偉的聯手,雖然自己還有底牌,可是恐怕也很難取勝。唉!今夜波瀾太多。註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