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槍迎風見漲,變成丈許長,上面的每一道符文,都是清晰可見。
槍上如自帶光環,鋒利的氣勢,令冰甲蟒,不知不覺地心寒。
呼!
冰甲蟒騰身而起,躍起空中,在霎那間,彷彿化身爲龍,一道道堅固的冷冰防禦,在身前凝成。
咻!
玉槍光影一閃,沒入了冰甲蟒的身子,它身前的所有防禦,都如紙紮泥糊的一般。
冰甲蟒兇惡的神情,在瞬間凝固,而它最後的一道吐息,則如一桶冰冷的雪水,盡數澆在何正鬆的身上。
何正鬆滿臉的笑意,還未綻開,就變成了恐懼的神情,然後一起冰凍。
啪!
冰甲蟒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如同落下一座長橋。
咕咚!
楊燦和何正鬆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何正鬆一臉的僵硬,楊燦則是目光緊閉。
嘎!嘎!
巨嘴火鷲在一旁,厲聲地鳴叫起來,這一番,則盡是歡快之意。
嗖!
巨嘴火鷲雙翅一展,飛在空中,是它採摘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在上空盤旋一陣,巨嘴火鷲一個俯衝,數十丈的距離,一掠而下。
首當其衝的就是何正鬆,他如果有知有覺,一定會死不瞑目,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嗖!
楊燦手中光華一閃,一支孔雀翎飛了出去,發出湛藍光芒。
藍光一閃,沒入巨嘴火鷲的身子,從另一端穿了出來,鋒利無比。
巨嘴火鷲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厲吼,眼中都是狠毒,向着楊燦猛衝過來。
楊燦體內勁力緩緩流轉,衣衫下襬微微飄浮,做好迎接巨嘴火鷲臨死一擊的準備。
轟隆!
巨嘴火鷲摔倒在地上,如同倒了一座小山,口中還在噴涌着火焰。
楊燦只覺一陣疲倦涌來,這一番消耗的精力,實在不小,所幸,這個結果還可滿意。
爲了取出冰甲蟒和火嘴巨鷲的魔核,楊燦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楊燦盤膝坐在冰甲蟒前面,雙手結了一個法印,模樣頗爲莊嚴。
就見絲絲縷縷的寒氣精華,化爲淡淡地青色光點,融入到楊燦的身上,沿着固定的路線,落入漩渦中。
不久以後,楊燦睜開眼來,只覺體內勁力不斷流動,實力在不知不覺中大進。
楊燦來到火嘴巨鷲的面前,用同樣的方法,吸取到淡淡地紅色光點。
從外表來看,冰甲蟒和火嘴巨鷲,沒有太大的變化,可它們身體中孕育的精華,都到了楊燦體中。
楊燦來到何正鬆的面前,將他的儲物戒指取了,這麼多的好東西,扔了實在浪費。
本來楊燦,可以吸取何正鬆的能量,可是他實在下不去手。
就算楊燦修煉的是魔功,可是他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沒有瘋狂掠取。
“誰?”
楊燦陡然間大聲喝道,神情中充滿警惕。
要知道,楊燦所煉的魔功,如果傳揚出去,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嗖!嗖!
楊燦身子借勢一竄,到了一株樹的樹頂,四下望去,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異樣。
“難道是我聽錯了?”楊燦皺了皺眉。
楊燦假裝離去,躲在暗處觀看,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無奈只得離去。
在楊燦離去不久,一個人影轉了出來,他先是走到何正鬆面前。
不一會兒功夫,何正鬆一身精華,都被吸收乾淨,模樣變得極其猙獰恐怖。
然後,這人又來到冰甲蟒的面前,最終只吸取到一些斑駁不純的能量,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是難看。
最終,這人來到巨嘴火鷲的面前,依舊只吸取到了一點低級能量,直氣得他渾身發抖。
“只是這麼短的時間,此子的功夫,竟已練得這般精純,絕不可就此放過。”這人眼中無比的驚駭,漸漸地轉化爲濃濃的殺機。
回到約定的地點。
周崑崙一臉焦急的神色:“楊燦,你總算回來了。你知道嗎,何正鬆長老掛了?”
果然,代表何正鬆的那個生命玉佩,如今變得黯淡無光,說明他已沒了氣息。
楊燦很是吃了一驚:“何長老這麼高的功夫,居然也會遭受不測?”
周崑崙意味深長地看了楊燦一眼:“事已至此,你不必難過。我們這次前來,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呂築在一旁長嘆一聲:“說起來,何長老對我,也算頗爲照顧。我們要不要,找找他的屍體?”
周崑崙搖了搖頭:“有什麼意義呢?說不定,他的屍骨,早就被妖獸吞沒,我們找了也是白找。”
楊燦算是看明白了,周崑崙對於何正鬆,沒有一點好感,根本不關心他的死活。
不知爲什麼,連楊燦等人所在的地方,都有強大的異獸出沒。
聽着驚天動地的怒吼,楊燦三人都不敢大意,只好一路疾行,踏上返程。
所幸一路之上,並沒有遇到特別厲害的妖獸,總算平穩回到了江州城。
周崑崙感慨萬端地道:“爲了保護你們兩個,我這一路上,不知少殺多少妖獸,損失簡直不可估量。你們兩個,難道不該意思意思?”
楊燦和呂築兩人,就象沒聽見一樣,各自向他辭行,揚長而去。
周崑崙露出一臉鄙夷的神情:“真是人心不古,如你們這般不知好歹的學生,只怕將來,未必能有大的成就。”
楊燦回到住處,泡了一個澡,換上乾淨衣衫,只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愜意。
楊虎和小紅看到楊燦平安回來,心中都很高興,特別是小狐狸,臉上竟露出幽怨的神情。
文院。
楊燦剛踏入文院,就見到樑庸,一臉笑容地向他走來,大聲地道:“恭喜,恭喜。”
“喜從何來?”楊燦一臉地詫異,不過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樑庸道:“文院中,將要舉辦一場詩會,獎品豐厚,我已替你,報上名了。”
一羣人大踏步地走來,領頭的人,居然是冷騫,一臉挑釁的神情。
“呵呵,楊燦,我們班裡,只能有一個人,夠資格參加這次詩會。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冷騫傲氣十足地道。
楊燦愣了,喃喃地道:“那照你說,會是誰呢?”
一羣人哈哈地笑了起來,這些人都依附於冷騫,因爲他素有才名,更重要的是因爲,他是冷家嫡傳子弟。
“哈哈,這句話問得真有意思,難道你,居然還不死心?”
“想要跟冷公子相比,只怕你一百年都做不到。也不瞧瞧,你是什麼出身,冷公子是什麼出身?”
“冷公子寫過的詩,只怕比你讀過的詩都多,熒火居然想與日月爭輝?”
……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嘲笑起楊燦來,那叫一個肆無忌憚,一看就是存心挑釁。
冷騫雙手環抱於胸前,一臉自傲的神情,被楊燦壓制的委屈,如同在這一刻,完全得到釋放。
“楊燦的詩,比你要好一百倍。”樑庸挺身而出,頗有以一擋百的架勢。
“呵呵,恐怕只有你這種,沒有欣賞水平的人,纔會欣賞楊燦的詩吧。”
“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與楊燦一樣,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冷公子的詩,那可是衆人公認的好,在江州城裡,頗有才名。楊燦呢,無名小卒一個?”
冷騫這次,帶來不少的人,他們氣勢十足,七嘴八舌,樑庸根本不是對手。
“要不,我們就比試一番,看到底誰的詩好?”樑庸氣壞了,怒氣衝衝地喝道。
一羣人笑得更大聲了,他們一個個前仰後合,看着樑庸,神情中都是不屑。
“想跟冷公子比做詩,你們還是省省吧。冷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是什麼樣的人,實話告訴你們,沒有資格。”
“王兄,說的對。想跟冷公子比,他們確實沒有資格,不如你們跟王兄比,讓王兄教你們,到底什麼,叫做詩?”
“就我們這羣人中,隨便找一個人出來,都比你們,要強了不知多少?可是就這樣,我們都沒有勇氣,參加這次詩會。你們,哪來的勇氣?”
又是一陣的唾沫星子亂舞,這些人的氣焰,一時到達頂點。
“你們說夠了沒有?”楊燦驟然間,將臉沉了下來,一道凌厲的氣勢,散發出去。
一羣人都愣住了,他們從楊燦身上,看到一種,讓他們恐懼的氣勢。
“哈哈,果然是個野蠻人。我們文院,是談詩作賦的地方,你竟然想在這裡,動用武力,難道不怕院規懲罰?”
“是啊,不用怕,楊燦他絕對不敢在文院動手。否則,院中的長老,一定會將他趕出去。”
“對,對,對!有冷公子撐腰,我們怕什麼,出了事情,冷公子會替我們頂着。”
一羣人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義憤填膺,爭着在冷騫面前表現。
冷騫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很是享受,楊燦吃憋的場景。
“滾,一羣垃圾。”楊燦身上,陡然間涌出一道暗流,如同大海潮生,將這些人都撞得七倒八歪,風吹落葉。
“哎呦!這次楊燦,真是太囂張了,在文院裡面,都敢對我們動武?”
“如果不加以整治,還以爲我們文院,當真沒有規矩了呢?”
“對付同學都這麼狠,怪不得我聽說,他是個辣手無情之輩。”
這羣人依然在胡說八道,不過他們的身子,卻離楊燦越來越遠,害怕他突然出手。
“你竟然敢說,他們是垃圾?”冷騫終於忍不住了,開口怒道。
楊燦搖了搖頭:“不,你聽錯了。我是說連你在內,統統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