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不是一蹴而就的東西。
所以,易流雲傻站在流雲大殿整整一個日夜也沒想出個頭緒,最後只能撓着後腦門唉聲嘆氣的離開,也算是吃了修玄上的第一次癟。
“修玄大不易啊。”苦求劍意無門的易流雲感慨萬千。
這個時候,陽傀自然會出現,老氣橫秋的指點:“老夫不是和你說過了麼?實力,實力纔是關鍵,你整天想着層出不窮的手段,一會兒通冥之眼,一會兒無上功法,一會兒又是陰陽銅境,你累不累啊,現在好了,實力提升不上去了吧,年輕人,心浮氣躁是大忌。”
易流雲直接給陽傀一個白眼:“你是不是腦子進水生鏽了?跟個唐僧似的,煩不煩?”
“唐僧是誰?他能和老夫相提並論麼?”陽傀大怒,他一向自恃甚高,從來都認爲自己地位超然,合該與玄道十門掌教平起平坐,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比較的。這個唐僧沒聽過,肯定不會是什麼大人物。
“靠,有沒有搞錯,唐僧比你拉風多了,他的地位,諸天神佛都要低頭,手下三大徒弟,隨便出一個都能把你剁成鐵泥,跟人家你沒得比啊。”易流雲這次倒沒有胡說八道,想當年唐僧西遊取經,最後還成了佛,身份超然,比起這些依舊還在玄界拼命苦修的玄修們,自然是不好比嘍。
“這麼厲害?老夫怎麼沒有聽說過,不可能啊。”陽傀微微一驚。
“唉,都說你老了,生鏽了麼,慢慢想啊。”易流雲心頭一樂,哼着小曲往青雲峰飛去。
他準備先回去準備下,然後前往流雲幻境的陰玄深處錘鍊一番,聶狂人雖然無法助他領悟劍意,卻灌注了一絲劍意於其神識之中,供他揣摩借鑑。雖說通過生死險境磨練劍意實在不算是高明的方法,但事到臨頭,易流雲也唯有此法可行了。
回了青雲峰的住所,易流雲卻見到煉紅鶯出現在他的房中。
“咦,你怎麼來了?”易流雲微微一愣,煉紅鶯於遮天城一役中助她良多,功苦勞高,但她到底是魔宗的人,在流雲宗不能太過活躍,遮天城敗退之後,就潛藏了起來,低調行事。
煉紅鶯臉色清冷,伸出手說道:“把陰陽銅鏡給我。”
“這個啊……”易流雲有些猶豫,陰陽銅鏡乃是中品玄器,最重要的擁有轉換時空的異能,關鍵時候能派上極大的用場,不過眼看煉紅鶯的臉色不好看,他也沒敢再想許多,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來,遞了過去,笑着說道:“紅鶯,商量一下,這銅鏡我還有用,過幾天還你行不行?你一向很大方的……”
不過煉紅鶯絲毫不管易流雲婆媽囉嗦,芊芊素指於鏡身之上一劃,光氣匯卷,二人一道被捲入其中。
“她想幹嘛?”易流雲被捲入陰陽銅鏡的領域之中頓時一愣,實在想不明白爲何二人此刻要在陰陽銅鏡中會面,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方便在外面說?
易流雲一時雲山霧罩,但他也知道煉紅鶯的性子,剛毅孤傲,她不想說,你便是問到脣乾舌燥也是枉然。
煉紅鶯負手立在雲霧籠罩的銅鏡之域中,掃了易流雲一眼,雲袖一捲,面前頓時閃現出一面方鏡,鏡面上猶如墨漬侵染般,顯露出一行行飛舞飄揚的字紋。
“這是……”易流雲瞧着這些字紋,心頭一顫。
“閉嘴,你不用說出來,給你十息時間,學會如何催使這一段功法,否則,本宗定不輕饒。”煉紅鶯冷冷打斷易流雲的話,與其不容置疑。
“唉,御姐啊。”易流雲暗自嘆息。
“御姐,那是什麼?小子,這可是陰陽合歡決啊,這妞……”陽傀的聲音在易流雲的腦海深處大叫,這傢伙,每次見了香豔場景都無比興奮,風度全失。
可惜易流雲不會給他一睹風豔的機會,他可不是冠希哥,當即斬斷與陽傀的意識連接,擡起頭,望着眼前那一抹妙曼動人的背影。
“爲什麼要這樣做?”易流雲輕輕的問,眼中藏有一絲柔情。
“本宗想做何事無須給任何人理由,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煉紅鶯的背影於雲霧中時隱時現,聲音一如既往的強硬,只是其中那一絲微微的顫音還是被細心的易流雲捕捉到了。
“明白了,我準備好了。”易流雲嘆息一聲,面對一個御姐,能做的只有遵從。
雲霧中,煉紅鶯的衣衫忽然緩緩褪下,露出一具曼妙無雙的,僅僅是背部的曲線就足以讓天下男人爲之血脈噴張,躁動不已。
“不要色咪咪的看着本宗,本宗這樣只是爲了修煉,提升實力而已。”煉紅鶯轉過身,曲線玲瓏的於雲霧中若現若現,彷彿披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妙處隱約可見,正是這樣朦朧神秘的美,更讓人心癢難耐。
女人,披上薄紗遠比全裸更加誘人,易流雲此刻總算深刻了解了這一句話的含義,也對上一世爲何情趣內衣銷量極佳找到了有力解釋。
此刻的煉紅鶯足以讓易流雲神魂顛倒。
她輕輕的走到易流雲的身前,容色清冷,略帶一絲羞澀與嬌憨,這樣的表情是從未曾在她臉上出現過的,哪怕是第一次與易流雲交歡也只是冷若冰霜,此刻她的就仿似一顆略有青澀的紅桃,雖然還未曾熟透,但卻已然鮮美甘甜。
“本宗只是爲了提升實力,陰陽合歡決乃是無上妙法,只要男女修煉得法……”煉紅鶯正想給自己的行爲做一個蒼白的解釋,但胸口最嬌柔的一團軟肉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讓她心魂一顫,下面的話一時竟無力說出口。
“你,大膽……啊”煉紅鶯本想呵斥,胸口那一團飽滿堅挺的柔膩卻被對方有力的手掌肆意捏揉,有輕微的痛,更多的卻是。
煉紅鶯的心頭有一絲電流閃過,全身酥麻,軟弱無力。
下一刻,一張俊朗的面龐浮現於她眼前,一雙眼,深邃若海,說不出的迷人。
“本宗要在上面……”煉紅鶯話還未曾說完,易流雲溫潤的嘴脣就掩了上來,咬住她嬌豔的胸口一粒紅豆,身下,那火熱的孽根同時挺拔而入。
“啊……”
煉紅鶯閉上眼,象是一團冷厲的冰正悄然融化作誘人的春水。
陰陽銅鏡內頓時春意昂然。
翻雲覆雨,一番折騰,兩人竟然都沒有能夠催使陰陽合歡決,完全沉溺於肉慾的快感之中,玄修也是人,即便煉紅鶯如何的孤傲,但在人倫之前,抵抗力還差了些,何況她初嘗,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再加上易流雲乃是歡場老手,手段不俗,幾番挑逗,終究是放開矜持,全力配合。
雲消雨歇,煉紅鶯靠在易流雲的懷中,喘息連連,“你這個傢伙,真夠壞的,成心想讓本宗累垮麼?”
易流雲摟着煉紅鶯,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着說道:“我出力更多,比你更累都沒有叫苦啊。”
煉紅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淺淺素指點了下他的額頭,咬牙切齒的說:“壞蛋,得了便宜又賣乖,難怪孃親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易流雲撇了撇嘴:“此言差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
不料煉紅鶯柳眉一蹙,從他懷中起身,冷冷的瞪着易流雲,聲音也顯清寒:“你可是想做一個壞男人?負心負情!”
易流雲沒料到隨口一句玩笑話都能引起煉紅鶯如此大的反應,趕緊正色說道:“天地良心,我看上去像是個隨便的男人麼?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純潔似水啊。”
“一團污水。”煉紅鶯淬了一口。
易流雲卻笑嘻嘻的湊上去,輕吻了煉紅鶯的櫻脣一口,深深的凝視着她,正色說道:“紅鶯,我知曉你是爲我好,我易流雲是個有心肺的男人,你對我的好都藏在心裡,我決不會負你。”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這話一點不假,煉紅鶯這個丫頭片子聽聞易流雲的深情表白,心理甜絲絲的,表面卻故作傲然:“哼,諒你也沒那個膽。”
只可惜緊接着易流雲魔手來襲,很快就讓她嬌喘討饒。
“別鬧了,說正經事。”煉紅鶯咬着櫻脣,費了好大的氣力纔將易流雲的魔手從胸前敏感處移開,嬌喘着說:“陰陽合歡決乃是無上級的雙修秘法,此法修煉得當,對你我都有莫大的好處,能夠使你我雙方的真氣交融,互補互惠,我乃半步神通之境,大五行齊全,與你雙修對你的幫助很大,我知道接下來流雲宗恐怕要面臨其餘宗門的挑釁,總之你實力越強我也越放心。答應我,別鬧了,我們好好修煉,時間耽誤不起的。”
易流雲聞聽此言,心頭一暖,極爲感動,煉紅鶯乃是黃泉魔宗少宗主,天之嬌女,向來孤傲獨斷,但如今卻能設身處地的爲易流雲着想,甘願犧牲自己的利益成全易流雲,難能可貴。
“紅鶯,你對我真好。”易流雲輕輕的蹭着煉紅鶯的臉頰。
煉紅鶯心頭也甜絲絲的,象調了蜜油一樣,她與易流雲並肩作戰,幾番險死還生,早就對這個看似玩世不恭其實智謀深遠的壞傢伙芳心暗許,再加上血池地獄中除卻合歡雙修之外別無他法可解幻邪女王的禁制,因此,二人的結合既有偶然也是必然,一直以來,欠缺的不過是互相溝通的機會罷了。
不過她向來孤傲,不願故意親近易流雲,主動獻媚,只是如今流雲宗大難臨頭,她替易流雲焦急,這纔有了今日的陰陽雙修。
但也正因如此,易流雲加倍愛惜煉紅鶯,一個有底線有原則的好女孩,任誰都不會好生愛憐的。
二人耳鬢廝磨,軟語溫存,過了一會兒,終究是存夠了體力,要行那陰陽雙修之法了。
不料煉紅鶯卻一把將易流雲推在地上,跨坐於其上,抿着嘴發號施令,“這一次,本宗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