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內的兩人,已經從牀上打到牀下了,從牀下打到牀上了,闞依米的褻衣鉤肩被扯斷,露出雪白香肩和半個前胸,她樣子甚是狼狽,還得一手扯着褻衣,這樣就佔了下風,輕易被蕭子泓吻住了鎖骨,闞依米一手護胸,一手推他,急的小聲地罵着,“淫賊!“
“我就淫賊了。“蕭子泓忙中偷閒地回了一句,吻得更是氣喘吁吁。
“不要臉!”
“跟你無需要臉!”
“你休想得逞!”
“就得逞!”
闞依米就像一條滑溜溜的魚兒,身子靈動,還真不好得逞,蕭子泓正要低下頭吻她脣時,被她順手拿起一個枕頭,用力蒙蕭子泓的頭,再一踹出,蕭子泓撞在牀柱上,把牀幔也扯了下來,遮住了他的頭,他揉着撞痛的鬢角處,怒瞪着闞依米……
闞依米見他被撞到了,充分表現了大度,也友好地“休戰”了,扯着自己褻衣的一邊的邊緣,遮着半邊雪白身體,也回瞪着他。
兩人累的各自爲營,躺在牀上不說話也不打了,這一放鬆下來,困勁竟然上來了。
外面傳來一慢兩快的更聲,寢殿內難得地恢復了安靜,靠牀坐着的蕭子泓感覺疲備極了,他瞪一眼闞依米,話也懶得說,爬上牀便睡着了。
闞依米眼皮也直打架,卻沒忘雙手緊緊攥着自己胸前褻衣,防備着蕭子泓偷襲。
一見蕭子泓這麼快就睡着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扯了薄衾蓋住身體,緊貼着牀裡側睡了。
一夜好眠,蕭子泓沒想到在闞依米的寢殿竟然睡的這麼踏實,想着以前在衛洵兒和玉良娣的寢殿夜夜歡愛,卻總是晨起時頭疼渾身乏力,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便對他人講,而這日醒來很是舒爽。
轉頭看一眼一旁的人,睡顏靜謐,濃密的睫毛長長的,向上翹着,在面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着呼吸如蝶翅一樣在輕輕顫動。顯得張揚不服軟,就像這個倔人兒般,睡眠中還緊緊抓着那鉤肩掉了的半邊褻衣,護着胸前。
蕭子泓的脣角勾了起來,目光落在那斷了帶子的香肩上,那上面有幾個自己的吻痕,紅紅的就是點綴在白晰肌膚上的牡丹花,透着豔色。
再看看那緊抿的倔強的櫻脣,俏嘟嘟的讓人忍不住去一親芳澤償償她的甜美,這樣想着他也這樣做了,他小心地挪動身子向那誘人的脣瓣上壓過去。
他脣還沒碰到闞依米的脣,就感覺眼前突出刮過一陣小涼風,他緊躲閃還是慢了一拍,左臉頰上還是被手掌撩過。
緊接着闞依米像被針紮了般彈起,一把扯過被兩人踩團在腳下的薄衾蓋住自己的胸部,低聲罵道:“蕭子泓,你算不算個男人,不是暗器就是偷襲!”
闞依米也是剛剛醒來,她睡眠本極好,輕易不會醒,今日只是內急了,就等着蕭子泓起身後,好方便。
蕭子泓身子向她這邊一動,她立刻就警覺了,現在一看打了他的臉,她立刻後悔了。
蕭子泓動動被她打的左臉頰有點痛,吸了一口涼氣,咬着牙揚了揚手,看她驚恐地瞪着一雙大眼睛,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忍不住放了手,不屑地道:“唯女子難養也,君子不跟小人一般見識。”
闞依米脣角動了動難得地沒說話,臉上的表情甚是古怪,見蕭子泓斜瞪眼看她,警惕地把蓋在胸前的薄衾向上拉了拉。
蕭子泓不屑地一撇嘴輕蔑地說道,“整日就知道吃,身子還這麼單薄,真以爲喜歡你呀,自作多情!”他說着起身下牀。
闞依米沒理他的話,而是咧咧嘴,直勾勾地看着他剛纔被自己打的臉,支吾着,“你,你的臉……”
她抱着薄衾吭哧着欲言又止的樣子,得到蕭子泓不屑地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