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張飛你卻是不能再殺了,此人可是張縣伯的兒子,而且,那張縣伯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李山聽完鍾文的解釋後,趕緊出聲提醒道。
李山不怎麼認識張飛,但對於他的父親,到是認識,但李山也只是認識張飛的父親,這個兒子嘛,也僅是聽聞過,但從未見過。
據李山所知,這張仲一直在光州任刺史,而且更是光州的豪族。
至於張仲的這個兒子,也是最近來的長安城,以前也少有來長安,所以李山也只是聽聞過罷了。
曾經,李淵在位之時,也曾把張仲調往其他州任刺史,但張仲卻是情願辭去官職,返回光州老家待着。
可一旦光州新刺史到任後,總是會發生一些事端來,使得李淵不得不考慮重新任用張仲爲這光州刺史。
隨着李世民繼位之後,光州刺史也從未更換過,一直由着這位本地豪族的話事人張仲來擔任這光州刺史。
具體的原由,估計也是因爲本地氏族與新刺史之間的對抗吧。
反觀鍾文,張仲之名,也只是第一次聽說,更何況他的這個兒子。
在朝的官員,只要正五品以上的,鍾文大概也都認識或見過,至於五品以下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鍾文也不可能全認識,但只要在朝的官員,鍾文大部分也都是見過的。
至於在外任職的官員們,那對於鍾文來說,絕對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金水,你繼續說。”鍾文沒有迴應李山的話,而是向着金水說道。
“好的道長,這張飛在聖上繼位之時,聖上曾派人至光州,說要授其千牛備身的官職,但沒想到這張飛卻是拒絕了,說自己是修道之人,不想因凡俗之事耽誤了自己的道途。”金水繼續說道。
“張飛與他的一個師妹,因爲自己的師傅死後,就不得不離開玄真派,返回到光州,一直也沒有擔任任何的官職,就連聖上也對這事像是忘記了一般,不過,我到是聽聞了一個事情,說是因爲這張飛好像與他的那個師妹成了親,而且,他的那個師妹正好是他的堂妹,道名好像叫宇若。”
“這對堂兄妹成了親後,在光州以南的一座山上建了一座道觀,這對堂兄妹就長期居於道觀中修道,而張飛這對堂兄妹夫妻,也是去年纔來到的長安城。”
金水好半天之後,這才把張飛的事情介紹完了。
金水從何得知了的這些消息,自然是百騎司的人員查到的。
說來,這各勳貴官員的家底,在百騎司當中,都有記錄存檔。
只要一查,就能知道一二。
張飛的底細被查的如此的清晰,也是最近這幾天中,金水才查到的一些的消息。
至於可信程度,也能有個七八成。
要不然,金水也不敢在鍾文與李山面前說一些假消息。
“據我所知,這玄真派有一老祖,叫青木,青木還有一個師弟叫青松,不過在十年前左右就已是去世了,那青木想來被師兄殺了吧?”李山聽了金水的介紹後,突然發話說道。
“是,是有這麼一位,那青木的身手,現在想來,當時他已是圓滿境了,要不是我逃得快,說不定我的墳頭上早已是青草有半丈高了吧。”鍾文回憶後,向着李山迴應道。
“師兄,接下來該如何處置?這張飛你真不能殺了,真要是殺了,光州那邊肯定會大亂,張仲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在長安被殺,必然會奔至長安,到時候,光州那邊可就不好控制了。”李山向着鍾文建議道。
“我與這張飛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只要他不找我兄妹二人的麻煩,此事可以揭過,但要是他今日之後還要找我兄妹二人麻煩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了。”鍾文知道李山擔心什麼,想了想後做了一個決定。
李山身爲統領,他的頂頭上司是李世民。
而鍾文雖說是縣侯,又是常侍將軍的。
可當鍾文真要是辭去這官職不管,誰也奈何不了他鐘文的。
能左右鍾文思想的,除了自己家人之外,也就剩下自己的師傅了。
但依着鍾文所想,真要是自己的仇怨,非得殺了這張飛,鍾文相信自己的師傅肯定會站在自己的這一邊的。
而此時,不遠處依然還在拼鬥着的張飛與小花二人,已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
二人拼鬥都已是過了數百招了。
隨着小花打鬥的經驗越來越足,那個勁頭也越來越猛。
招招都是大招,根本不顧自己的內氣是不是能支撐得了。
這要是沒有鍾文他們在一邊看着,說不定到了最後,小花內氣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後,被殺估計會成爲她的結局。
“小花打鬥的經驗看起來越來越是豐富了些,但這性子卻是有些急了,師兄,還是過去勸下來吧。”李山見小花這才突破到後天境沒有多久,這樣耗費內氣的打法,最終可就要落敗了。
鍾文也知道,小花這是還不夠沉穩,性子過於急了。
依着小花這種招招都是大招的打法,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着實,此時的小花,說是奮力拼殺也不爲過了。
內氣已是消耗了九成了,再打下去,自己也難拿下對方。
小花心中甚急,可再急,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拿下張飛,頓時縱身一起,聚起所剩下的內氣,施展起寒冰劍法最爲厲害的一招來。
“這丫頭,不要命了!”鍾文見小花縱身上了半空,正欲施展寒冰劍法最後一招,心驚道。
而張飛此刻也是大驚。
打了這麼久,他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快要支撐不了多久了,心裡還計算着,要不要把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直接一劍殺了了事呢。
可沒想到,這一轉眼之間,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突然再一次的暴發出一式大招出來,使得他不得不持劍迎了上去。
心中緊張的鐘文,隨即伸腳踢了一塊瓦片,急速往着張飛襲去。
張飛本是聚精會神準備迎接小花的最後一招,可沒想到,一陣破風的聲音傳來,立馬持劍橫在胸前抵擋。
“砰”的一聲。
瓦片擊在了張飛的劍身之上,張飛被瓦片所傳來的巨大力量給擊飛倒地。
此時,小花一劍已是襲向地面之下。
可卻是突然發出沒了目標了,一劍轟在地面上,隨後,幾個旋身,就退出戰圈。
小花好奇的看着被瓦片擊中倒地的張飛,心中想着這是誰在幫她。
就在小花好奇之時,張飛驚恐之際。
鍾文已是縱身至當場,緊隨其後的是李山。
“小花,到我這裡來。”李山一落地之後,就向着小花招了招手。
“哥,你怎麼來了?”小花見來人是鍾文和李山後,這才明白剛纔幫自己的是自己的哥哥,興奮的往着鍾文身邊跑去。
“你不要命了?依你現在的身手,寒冰劍法的最後一招,你一旦用起來不怕內氣枯竭後反被傷了經脈嗎?”鍾文言道。
“哥,不會啊,只是我的內氣消耗有些大了而已,要不是我剛突破後天境沒多少天,說不定我早就贏了他了。”小花像是泄了氣汽球似的說道。
小花心裡雖然傲氣,但覺得自己內氣不如別人,第一次打架都打不贏,感覺自己白學了這麼些年的武藝。
可是,她卻是並不知道,依着她的這個年紀,能突破到後天境,已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物了。
鍾文見小花如此說話,伸後摸向小花手脈,探視過後,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這才安了心。
就如小花所說的一樣,寒冰劍法最後一招使用之後,並未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只是體內的內氣消耗一盡罷了。
“你叫張飛,玄真派弟子宇苦,你還有一個師妹妻子叫宇若,不知道我說的可對?”鍾文也未再去說教自己的小妹,而是轉道已是起身的張飛來。
張飛被鍾文那一瓦片擊中橫在胸前的劍身之上,並未受到什麼傷。
如鍾文真要殺了張飛,那一瓦片估計就能斃其性命了。
“是又如何?你殺了我玄真派這麼多人,難道還想殺了我不成嗎?”張飛怒視着鍾文喊道。
“過往的仇怨,我不想多說,況且,你並不知道其中原由,你此次加害我府上的夫子之事,我也不想再追究於你;但如果你還想找事,那到時可就不要怪我鍾某了,哪怕你所在的張家在光州如何了得,我鍾文想殺人,沒人攔得住。”鍾文看着張飛說道。
“哼,我知道你鍾文武藝高強,可以隨時殺了我,但此事與我張家無關。”張飛聽了鍾文的話後,心中也是懼怕。
自己蠱惑孔譽對嶽禮動手,只是一次試探。
可是這一次的試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鍾文識破了。
現在連自己都被查出來了,他心裡到是不怕,但真要是連累到他整個張家,這就得好好考慮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與玄真派因何成仇的,最好回你玄真派去查清楚,剛纔的那一瓦片,是對你的警告,如有下次,別說你,到時候就連你張家,都保不住你,小花,回家!”鍾文不想再與這張飛多言了,拉着小花,縱身離去。
張飛見鍾文兄妹二人就這麼走了,心裡思索着剛纔鍾文所說的話來。
“剛纔我師兄說的話,我勸你最好想清楚,玄真派如何,我李山雖說並不清楚,但你真要找我師兄的麻煩,別說我師兄不放過你,就連我李山都能滅了你,而你張家在光州看似些能量,依我的能力,滅了你張家,想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李山見鍾文兄妹二人已是離去,但見這張飛冒似心中還存有什麼歪心思,隨即向着張飛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