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聽後,笑了笑。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要的是確切的回答,而且還要他柳賀生的保證。
鍾文不可能長期留在扶桑國。
能來一次,就已經算是多了,更何況還在扶桑國待了這麼多的天數,鍾文已然是早就生出想離開扶桑的想法了。
雖說鍾文最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自那太乙門事情還未結束,自己長時間留在扶桑國,龍泉觀的安全,鍾文就一直掛在心上。
好在自己前來扶桑國之前,鬼手說會去龍泉觀待上一段時間。
可鬼手畢竟不是自己師門的人,如太乙門的高手出現,又非要把龍泉觀給滅了,那鬼手也不一定能保得下來。
隨即,鍾文笑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別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如果我得不到保證,那你流雲宗留不留,那也要看你自己。”
鍾文的話一落,柳賀生頓生憤怒。
可他的憤怒並不能改變什麼。
打。
他又打不過鍾文。
而且,此時他還有傷在身。
況且,鍾文還說了,他身上所受的傷,只有鍾文一人才能救治。
柳賀生只得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來應道:“好,只要閣下能放過我流雲宗門人,能把我的傷治好,我答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此時的柳賀生,就在鍾文的強勢逼迫之下,心含憤怒的應下了鍾文的要求。
“好了,即然此事已成,你們滾吧,讓你們那國君親自前來。”鍾文也不再多話,提起追龍槍,丟下一句話後,往着營帳方向走去。
柳賀生他們一系人,瞧着鍾文的背影。
心中雖有怒氣,可又拿不下鍾文,隨好也轉身離去。
傷。
可不是現在治的。
而且鍾文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幫他治傷。
也只是說過,過幫他每三年控制傷情罷了。
至於如何控制,鍾文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計劃的。
隨着柳賀生他們這十幾人離去後,李山他們也已經奔至了山頭營帳。
“師兄,就這麼放任他們離開?”李山不解鍾文爲何會把流雲宗的人放走,都打到這個份上了,自己的師兄爲何不直接把流雲宗給滅了呢。
“放他們走,是爲了我唐國將士以後在扶桑國的這安全考慮,有這流雲宗壓在扶桑國的頭頂之上,以後我唐國的將士必然會安全的,只要我唐國人在扶桑國有任何一人出事,他們流雲宗的人必然會幫你們解決。”鍾文隨口向着李山幾人回道。
“鍾少保,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開採了?”尉遲敬德幾位將軍,小心的問道。
“可以,開採不要停下,過幾日那扶桑國的國君如果來了,尉遲將軍你去談,儘量從他們手中多要些利益,另外,我說的是方圓百里,你可多提一些。”鍾文交待道。
“好,只要那扶桑國的國君前來談,那我就狠狠往死裡談。”尉遲敬德得了鍾文的話,頓時高興不已。
而隨着尉遲敬德一起的那些將軍們,更是高興的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這裡可是扶桑國。
並不是與唐國交界的別國。
能在海外擁有着土地,此事只要傳回到朝廷,他們必然會受到朝廷的封賞。
至於鍾文。
他對封賞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
就利州的錢財,都多到可以給利州百姓每人每年發放幾十貫錢了。
而且,鍾文這個刺史。
那更是有着封地,也有着屬於他的酒樓。
錢財那自然是多到數都數不清。
更保況,銀山,還有着李世民給他的分成,這可不是一點點,而是不計其數。
對於朝廷的封賞,鍾文曾經拒絕過一次。
可他卻是並不知道。
這今日的白天。龍泉觀卻是迎來了一隊的馬車。
“於內侍,鍾少保的家人並不在這龍泉村,李真人說明日讓我們先去利州等候,這怎麼回事啊?”龍泉村中,被安排在原鐘文家中的一系從長安趕到龍泉觀的宮中傳旨之人,卻是在小心的說着話。
而龍泉村的村民,對於朝廷之人,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在白天裡,於內侍他們一行人一到,他們就早已是像往常一般看熱鬧了。
村裡出了這麼一個勳貴,連他們都得了不少的好處。
鍾文家中好多的東西,大部分都會分到村中去。
甚至,連龍泉觀的佃租,都降到了只收三成。
這也是李道陵這個師傅,爲了支持自己弟子推動利州發展的一大舉措。
更甚者。
龍泉村的村民們,也開始製作一些可以販賣的食物,統一由着龍泉觀的道人收集,然後交由利州商團去售賣。
最終所得的錢數,龍泉觀一文不取。
而且,龍泉村也在鍾文的指示之下,養豬,養雞,養各種東西。
經過兩年的發展,早就是富了不少。
家家戶戶,至少都有着幾十貫的存錢了。
不過,龍泉村的村民,依然樸實。
每日裡該忙時忙,不忙時也會想着法子改善家中屋子的情況。
龍泉村的村民們,在鍾文還沒有封爵之前,或多或少還會打着一絲的主意。
可打鐘文這個縣侯一落地後,龍泉村的村民們就再也不敢起那心思了。
至此,龍泉村的村民們,現在也越發的感激起鍾文一家,當然,對於龍泉觀李道陵一系道人,也是感激不盡。
這就好比整個利州的百姓們。
都開始有人想要給鍾文造尊像了。
此刻,那於內侍也是嘆了嘆氣道:“李真人都如此說了,那我們只得聽其指示了,明日我們即刻返回利州城,靜待李真人的安排吧。”
時過三日後。
於內侍他們得了龍泉觀一道人的通知,押送着封賞,到了塔溝村。
而此時,鍾木根一家四口,早已是得到了消息,來到了塔溝村中。
對於爲何要如此麻煩,這也是李道陵的一片好心。
自己弟子的家人,能不透露太多消息,那最好還是不透露。
“聖上旨意,冊授鍾文之弟,鍾武爲三泉縣開國縣侯爵,封……,賞……”
“冊授鍾文之妹,鍾藜爲綿谷縣主爵,封……,賞……”
“冊授鍾文之父,鍾木根爲益國公爵,封……,賞……”
“冊搖鍾文之母,徐秀爲國夫人爵,封……,賞……”
隨着於內侍向着跪倒一片的人喧完旨後,拿着聖旨,趕忙迎上鍾木根,扶了起來恭祝道:“鍾國公,國公夫人,鍾縣侯,鍾縣主,你們還請起,聖旨已頒佈結束了。”
此時的鐘木根一家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徐氏一家,聽到這些封賞之時,也如鍾木根一家一般,都全部愣着跪在那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好在那於內侍一通的解釋之後,他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家五口,到此時,皆爲勳貴。
最差的,也是縣侯。
當然,鍾文的爵位,卻是沒有在此次封賞之中。
李世民這一手,玩的着實漂亮。
把鍾文一家的爵位全部給封賞了。
可對於鍾文這個縣侯,在他的手中,還有另一道聖旨,而這道聖旨,那得等鍾文返回唐國後,纔會頒佈。
而此時。
遠在幾千裡的扶桑石見山,也迎來了一大隊的人馬。
馬車不小,看起來猶如長安宮城中的馬車規格。
不過,到也沒達到李世民所出行所使用的馬車規格,也僅僅是差了一些。
一位身着扶桑國官服的中年人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
反觀唐國這邊,尉遲敬德他們卻是站在早就設立好的營帳外等着。
至於迎上去?
尉遲敬德沒有那麼大方,他可是小氣的很。
被扶桑高手傷過的他,哪裡會有好心情去迎接扶桑國的國君。
而此時,扶桑團隊當中,高表仁卻是高興異常,直奔尉遲敬德道:“尉遲將軍辛苦。”
“高老弟,你可還安好?此次你再也不用被那些矮子給關押着了,看見那裡沒有,鍾少保可是在那兒看着呢。”尉遲敬德瞧着瘦了一大圈的高表仁,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指着鍾文所在山頭上的營賬說道。
“此次多虧了鍾少保了,要不然,我還會被關押許久。”高表仁向着山頭拱了拱手道。
言和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
尉遲敬德依着鍾文的指示,有些得寸進尺。
開口就要方圓一千里所在的土地,作爲唐國將士們的駐紮之地,更是讓扶桑國每年上供多少糧食,以及多少錢財等等。
而且,尉遲敬德還提出了,海上的通道,得由着扶桑人派遣船隻出來維護。
而舒明這個天皇,聽着尉遲敬德所提出的這些條件,氣的大發雷霆。
“扶桑國國君,這些是我唐國的條件,你不答應的話,那也是我們唐國將士駐紮的範圍,如果你們扶桑人有任何人進入此範圍之內,到時候,如你扶桑國有人死亡,可就別怪我們了。”尉遲敬德繼續逼迫道。
“你們欺人太甚,這些是我扶桑國的領土,幾日前,你們就說好了是百里方圓,怎麼到今天變成了一千里方圓了?”舒明不願意這樣的和談。
幾日前,流雲宗來人,向他這個國君說了這事後,他不得不聽從流雲宗的指示行事。
可今日一來和談,以前的條件越發的多了起來,就連這割地,更是變得更大了,身爲扶桑國的國君,他不氣憤纔怪。
和談從當日,一直持續了數日纔有了結果。
當那舒明離開後,尉遲敬德就拿着和談的結果向着鍾文匯報了。
“尉遲將軍,看來以後只要有這樣的和談,我覺得可以讓聖上派你過去。”鍾文看了看和談的奏報後,笑着說道。
“可別,我只是一個武將,這和談之事,以後可不能讓我再去參加了,你是不知道,舒明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可是晾了他兩日,他才肯應下我們的條件的。”尉遲敬德連忙擺手,又是大搖其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