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那是不是九首陷入到了一種深層次的頓悟當中去了?”
陳豐不知道走火入魔是個什麼樣子,但對於頓悟,到是見過了好幾次,而且頓悟的對像,都是鍾文。
“嗯?陳豐,你剛說的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道陵聽後,心中突然一現,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了,但又好像還缺少了什麼一樣。
“觀主,我說九首是不是更深層次的頓悟。”
陳豐依言而說,他根本不知道,他的這一句話,對李道陵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對了,對了,應該是這樣子的,陳豐,你在這裡看着九首,我去去就來。”
李道陵再次聽到陳豐的話後,腦袋中突現了以前自己所看到了一本道書上所記載的那幾句話,心中急切,小跑着離開鍾文的屋子,往着藏書房去了。
藏書房的鑰匙他沒有,隨後又轉身回到鍾文的屋子,從鍾文的脖子上,取下吊着的鑰匙,又是急跑着去了藏書房了。
陳豐根本不知道,李道陵這是怎麼了,爲何如此的急切,難道是因爲自己剛纔說的那句話不成嗎?可是,細想着自己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的啊。
李道陵來到藏書房後,開始翻找起那本道書來,而這藏書房,可以說是有些亂糟糟的了,好多的書籍被鍾文放得到處都是。
這也給李道陵增加了不少的難度了,但爲了搞清楚自己弟子身上發生的狀況,只得開始一本一本的翻找了起來。
經過李道陵不停的翻找,半個時辰後,終於是翻到了他所需要那本道書,隨之,高興的查看了起來。
當李道陵看到手中這本道書的幾句話後,他此時的心情,從悲傷,開始轉爲激動,而且,是特別的激動,激動的他都不能自已了。
站在藏書房的李道陵,此時像個孩子似的,扶着牆壁,痛哭流涕。
原本以爲自己這個弟子,從此就要失去了,可卻沒想到,這老天盡然如此的捉弄於他,害得他白白擔心了差不多一整天了。
心情從傷心欲絕,到現在的欣喜過望,這真是一個大悲大喜過程。好在李道陵他還承受得住,真要換個人,估計真有可能,直接喜得昏厥過去了不可。
李道陵此時,真的很想大呼一聲啊,可是,身爲觀主的他,卻是不能做如此有失身份的事情來。
興奮過後,李道陵離開了藏書房,回到了鍾文的屋子,坐在凳子上,靜觀着牀榻上的鐘文。
李道陵心中高興,而且,這股高興,還不能向陳豐述說,只得端着架子,坐在凳子上,一直盯着鍾文。
陳豐瞧見觀主回來後,從李道陵的臉上,沒有瞧見半個時辰前的悲傷狀,反而瞧見了興奮。
“觀主,你找到了九首昏迷的原因了?”
陳豐站在一邊,丈二摸不着頭腦似的,根本搞清楚李道陵這是怎麼了,難道九首昏迷還有什麼好處不成?
“陳豐,九首之事,你交待下去,切莫外傳,九首就如你說所的那樣,進入到更深的頓悟當中去了,害我們白白擔了心這麼久的時間。”
李道陵向着陳豐解說了起來,但這語氣之中,盡顯着興奮之色。
“真的?九首的這天賦也太好了吧。”
陳豐聽了李道陵的話之後,心中也是激動,隨之,心中的擔心放了下來。對於鍾文的天賦悟性,他實在不敢企及;心中暗道,難怪觀主剛纔如此興奮呢,這要是我的弟子,我也得高興好半天才是。
可是,李道陵根本就沒有把鍾文的狀況向陳豐詳說,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儘量不外傳,畢竟,就連他,都差點搞錯了。
高興歸高興,但李道陵也知道,他無法幫助自己的弟子渡過這道坎,雖說道書上沒有指明這道的高最境界有多兇險,但也記載着,入道兇險不可捉摸。
沒錯,入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入的,真要入了道,這一切,都將開始變得兇險起來,任誰都無法幫助,能幫的,也只有入道之人,自我的調節,以及悟通這其中的道理,否則,必將險死。
如果這道,那麼好入,那這世上,能進入這道之最高境界的人,估計是滿地走了,又爲何僅僅只有幾人罷了。
天賦,悟性,時間,功法,內氣,諸多的原因,導致絕大部分的人,都無此機緣。
而這天賦與悟性,更是其中最爲重要的因素,這才絕了這大部分人的機緣。
可是,這道又是何物呢?無人知曉,哪怕曾經入過此道的高人,也無法說清楚,更是無法言明其中之道理。
就如老子的道德經一樣,道可道,非常道,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就難住了天下之人。
而此時的鐘文,正徘徊在這道之中,以他的能力,或許真的無法悟出這道來。
鍾文從未對這道家的理念有所瞭解,前世沒有,今世也沒有過多的去理解,而他所瞭解到的,也只是一些道書之上,所看到的字句罷了,讓他對這道有着更深層次的瞭解,那還真是有些爲難他了。
鍾文只是一味的,無意識的運轉着體內的內氣,開始沖刷起經脈來,如果,以此而往,讓鍾文就這樣持續十天半個月的,真有可能造就一位絕世高手來。
但是,就算是鍾文能無止境的沖刷經脈,這對於他來說,或計會更爲兇險。
隨着時間漸漸的推移,又是一天過去了,此時,已是第三日的午時,太陽正烈。
而鍾文,一直持續着他忘我的沖刷經脈,根本就不曾停下來過,這使得外界的李道陵,興奮也開始轉爲擔心了。
第四日,第五日,一直到第六日的午時,鍾文這才從他那忘我的境界當中,清醒了過來。
可是,當鍾文清醒過來後,眼前還是那片灰暗世界,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屋子。
鍾文心中異常的不解,更多的是緊張與害怕,他害怕這片灰暗的世界,他害怕死亡。
可是,這一切,都使得他無處適從,根本不知道如何從這片灰暗的世界離開,更是不知道自己爲何來到這片灰暗的世界,他除了害怕,就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