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不曉得他現在正處在道的世界,不管是現在的灰暗世界,還是外界,他對這些,一概不知情。
或許出於一種迷茫的狀態,鍾文心底裡還沒有產生恐懼的想法,也許是因爲他對道的認知有所不足,更或許,他根本把這一切,當成了一種頓悟的結果。
不管是未知也好,還是灰暗的世界也罷,鍾文也只能如此。
而外界的李道陵他們,卻是擔心的很,雖說陳豐眼中是羨慕之色,但李道陵卻是擔心。
這已是鍾文陷入道中世界的第六天時間了,這五六天以來,他根本不知道這道之最高境界當中,有何兇險的情況,但他也能猜出一些問題出來的。
頓悟都有一定的危險,更何況這入道呢?所以,李道陵的心中除了擔心,更多的是焦急了。
沒有任何可參考的意見,更是沒有任何可作爲佐證的對像,李道陵除了乾着急,一切盡顯得他徒勞無力感。
自己這個弟子的天賦以及悟性,高到他都無法企及的地步,他無法想像弟子的成就會如何,或許,真要成長起來的話,說不定,自己這個弟子,有可能成爲除了開山祖師之外,都無法超越的存在。
李道陵的想法是對的,就憑鍾文現在這種狀態下去的話,說不定,真有可能是與開山祖師一樣的存在,或許,還有超越開山祖師的可能。
但,眼下的鐘文,卻是兇險異常,如果,他不能悟通這道的意境的話,那真有可能,就此長睡不醒了。
灰暗世界中的鐘文,睜着眼睛,瞧着眼前的這片灰暗世界。
兩眼迷茫,他無從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對於鍾文來說,這裡就像另一方世界。
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只是一片灰暗,陰沉沉的可怕,灰暗的天空,就像是隨時都要塌下來一樣。
鍾文不解,這方世界爲何會是如此的模樣,他想呼喊,他想動彈,可這裡的規則,讓他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發出任何的聲音。
靜靜的坐在地上的鐘文,只得無奈的嘆着氣,傻呆的看着眼前的這片灰暗的世界。
“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難道這就是上天補償給我的空間?還是什麼?”
鍾文心中暗想着,這片灰暗的世界,會不會是自己穿越到這唐朝之後,上天實在看不下他這些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爲,這才補償自己這麼一個空間。
可鍾文根本不知道,這哪裡是什麼空間啊,這是道的世界。
“可這空間也太灰暗了一些,不說能存放東西了,可自己也無法喚進任何東西進來的啊,難道,這只是一片自己想像的世界?”
在鍾文嘗試過好多種可能的存在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對於這樣的一片灰暗空間,他根本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時間,在這片灰暗的空間,就像白開水一樣不要錢,流逝的有些可怕。
在這片灰暗的空間中,鍾文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時間的存在,沒有任何的參照物,哪怕一丁點的陽光,或者亮光,都不曾出現過。
隨着時間的推移,鍾文心中開始害怕,開始緊張,同樣,也開始恐慌。
而外界的李道陵他們,再一次看到鍾文身體的顫抖,可是除了安撫之外,根本無法解脫鍾文目前的這種困境。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着,從正午轉眼間,又到了夜晚。
鍾文的身體一直在顫抖着,到沒有剛開始幅度那麼大,但鍾文全身躺在牀上的抖動,到是一直持續着。
“觀主,九首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這都抖了一個下午了,再這樣下去,這人都要廢了。”
剛吃完飯回來沒多久的陳豐,過來接替李道陵,眼中的擔憂之色比之前兩天更甚了。
“唉,我也不知道九首會不會出事情,希望他能挺過來吧。”
李道陵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對自己弟子此時的狀態無助,同樣,也對自己的學識認知感到無助。
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使得他對自己暗恨了起來,恨自己以前爲何沒有向師尊討教,恨自己爲何沒有多讀些書,恨自己無能爲力。
“觀主,你先去吃點飯吧,你這一整天都沒有吃些飯食了,這樣下去,可抗不住的。”
陳豐知道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眼下的情況,大家都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選擇靜觀其變,至少,觀主的身體要緊纔是。
“行,你在這裡看着九首,有任何事情,記得過來喊我,我先去吃點飯食。”
李道陵聽後,感受到這肚子確實有些飢餓感,這一整天,都在這屋子裡坐着了,就連水都不曾喝過一口。
再者,他在這屋子裡,好像也並不能給鍾文帶去什麼幫助,真要自己弟子發生什麼異常狀況了,可別到時候,餓得全身無力,那可就真讓他後悔不已了。
隨既,李道陵起身後,離開了屋子,去了飯廳用飯食去了。
而陳豐,盯着牀上的鐘文,走近前去,探了探鍾文的腦門,隨後,又伸手探向鍾文的脈博。
當陳豐的手指往着鍾文的脈博探去後,“轟”的一聲,直接把陳豐給掀翻在地。
“這……,九首何來這麼厚重的內氣?”
陳豐被這股內氣掀翻在地後,坐在地上,兩眼驚恐,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內氣掀翻在地後,心中只有這麼一句話。
陳豐可以算是鍾文的半個師傅了,站樁是他教的,而且,這字也是他兒子陳羽所教的,這一家父子,真要細算的話,都可以算是鍾文的師傅老師了。
而陳豐對於鍾文,也算是最爲了解了,從一個啥都不會的小娃,到如今,這體內的內氣能把他掀翻在地,這是何等充盈的內氣才能做到的啊。
陳豐癱坐在地上,眼中從剛纔的驚恐回神過來。心中暗歎,他從未想過,自己眼瞧着這個還屬於新人的道徒,有着如此充盈的內氣,完全能把他都給掀翻在地,這才使得他眼睛驚恐。
爬起身來後,心中雖驚奇,但眼下,他卻是不敢再伸手再去探一探鍾文的脈博了,至少,目前他是不會的了,就怕自己這一動作,引起鍾文體內一連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