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距離比武大會還有一定的時間,而且羅信和楊九兒的性子都有些不與衆不同,他們並不喜歡人多或者人擠的地方。
因此,羅信和李妘娘並沒有着急着上山,而是在泰安的縣城裡面住了下來。
落後就要捱打,殘弱就要被揍,一直以來的際遇,讓羅信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不過,羅信從未如現在這般如飢似渴的想辦法鑽研武學。
鳳凰谷的際遇,讓羅信是非常深刻的體會到了自身實力不足所帶來的危害。
同時,如果羅信真的想要平平淡淡、真真實實地過生活,他必須要不斷地加強自身的實力。
進入縣城之後,羅信和楊九兒都入住一件客棧。
就算是再來一天時間,羅信也是抱着方天畫戟,坐在牀板上修煉,而楊九兒是趁着白天離開了客棧,一個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等楊九兒從外邊回來的時候,羅信扔就坐在牀板上,但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如果說羅信一直是這麼坐着,沒有動過的話,那麼他已經有一天時間都保持着這樣的姿勢。
楊九兒和羅信分爲兩個房間休息,現在時間尚早,楊九兒就如同平時一樣,站在羅信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那天楊九兒一個人跑到樹林深處,哭的稀里嘩啦,那是她人生第一次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狀態。
楊九兒自小就十分堅強,她什麼樣的苦都吃過了,但她從來沒有真的傷心過。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一個人最弱的時候真的會哭,只是當她的眼淚流乾了,堅強的一面又會很自然地呈現出來。
楊九兒並沒有認輸,她也從來都不可能會去認輸。
在遇到羅信之前,楊九兒的生活目標僅僅只是溫飽而已,而現在不僅僅是她,就連她身邊的那些人都已經身上開始長肉,有的甚至連大肚腩都出來了。
溫飽問題已經解決了,而且生活也是越來越好,儘管楊九兒人就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但是這是她的本能,她也已經習慣了跟那些人周旋、算計。
但夜深人靜的時候,楊九兒卻是渴望自己能夠得到一個人的關愛,而每到這個時候,楊九兒的腦海當中只會浮現出羅信的面容。
一開始她還顯得有些羞澀,可是到了後面,反而變成了渴望。
在樹林裡,嚎啕大哭了一場,最後楊九兒毅然決然的下了一個決定,她一定要成爲羅信的女人!
就算她是他的徒弟,就算他是她的師父,當她下了這個決定就再也不會更改!
只是,想要促成這件事情,她必須要藉助那個幻境,只有在幻境當中,楊九兒才能肆無忌憚地去接近羅信。
而今天晚上,楊九兒就決定要藉助董白這個身份,無論如何都要跟羅信圓房!
她知道,羅信向來是一個很負責人的男人,只要兩個人真的有了親密關係,他絕對不會因爲這一層身份而遠離自己。
這樣一想,楊九兒就慢慢的伸出手,抓向羅信手中的方天畫戟。
然而,楊九兒的手纔剛剛伸到一半,羅信卻是睜開了眼睛。
“嗯!?”
這一刻,而且整個人都愣住了。
爲了下這個決心,她不知道做了多少自我心理建設;不知道多少次給自己鼓勵打氣,可問題是,羅信卻是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
“師、師父……”
白色很想說,師父,你怎麼這個時候突然間睜開眼睛呢,你就不能再等了?
但這樣的蠢話,楊九兒可不會開口說出來。
“九兒,你怎麼了?”
羅信看着自己身前的徒弟,覺得她的臉色有些奇怪,不由得開口詢問。
“沒、沒什麼,徒兒覺得你在牀上坐了這麼久了,還以爲出什麼事,所以特意過來看一下。”
“哦,我沒事,就是在裡面時間稍稍長了一點。”
在方天畫戟所給予的世界裡面,有很多畫面都是直接略過的,可能是方天畫戟覺得沒有必要呈現在羅信面前。
就比如羅信跟董白的婚姻,羅信之所以突然睜開眼睛,那是因爲在裡邊羅信和董白終於結婚了。
不過整體過程似乎並不重要,只是眨眼間,羅信就已經甦醒。
發現外邊的天已經黑了,羅信笑着站起身,扭動了一下身體,隨後對着面前的楊九兒問:“對了,明天好像就是少林武林大會了吧,準備的怎麼樣?”
“沒問題,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楊九兒所呈現給羅信的,自然是一副已經滿滿的姿態,她接着說:“那些人的底細很多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都只是一些名門正派的年輕後背,除了幾個在江湖上多少還有點名氣,剩下的都是一些,靠着父母祖輩名聲庇廕的垃圾。”
羅信點點頭,儘管楊九兒看上去好像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等羅信還是開口提醒:“無論如何,多少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你永遠搞不清楚你的對手究竟是誰,有些人雖然話很多,聲音很大,站在人羣裡面就是個大喇叭,但其實本身沒多大的本領,就是個草包、繡花枕頭。但也有一些看上去好像悶聲不響的,在比武之前,你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可等他站在你面前的時候,往往他就會是你最強勁的對手。”
羅信所說的話,楊九兒自然明白,只不過眼下她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件事情上,對於她來說,要在少年武林大會上奪冠並不難。
她刻意開口,對着羅信說:“師父,徒兒已經知道您要找的那樣東西在哪了。”
“哦?”
其實羅信原本是打算,明天少年武林大會結束之後,他自己親自去找泰山的廟宇裡面找尋。
畢竟這個地方雖然看上去好像很大,但是廟宇也就那麼幾座,要找應該不難,只是羅信沒有想到,楊九兒竟然在他之前就已經找到他的下落了。
“那個寺廟叫松林寺,看上去是一座很普通的廟,今天徒兒特意去了一趟,不過奇怪的是,徒兒剛剛翻過這座寺廟的牆,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爲了不打草驚蛇,所以徒兒就沒有進去仔細搜索,只是知道那樣東西在這座寺廟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