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些許時日沒見,我發現你愈發得豐腴了呢,來來,讓我抱着稱一稱,看看實際有沒有變重。”
羅信伸手就要去抱辛,結果辛後退了幾步,笑着避了開去,儘管羅信沒有接觸到她的身體,但眼眉間多少還是有些嬌羞之意。辛是混血,由於人種的問題,她看上去顯得比大唐普通女性要“成熟”一些,再加上她的腸胃吸收能力比較好,而且長期在研究酒水,因此略微顯得比較豐腴,明明還是一個雛兒,卻給人一種成熟誘人形態。
羅信這貨也僅僅只是逞口舌之慾,順帶調戲一下梅蘭竹菊,而他身後的武順見了,不禁開口調笑辛:“平時聽別人提到辛,都說她比岩石底下流出來的清泉還要冰涼,跟人說話從來不超過三句,看來也只有在夫君面前纔會將真性情顯露出來呢。”
武順着話裡多少帶着一絲絲酸意,羅信伸手一把將武順攬入懷中,當着諸女的面狠狠親了一口。
看着懷中驚訝之餘又帶着幾分羞澀的武順,羅信賤笑着說:“喏,現在你不也是如此了麼?嘿嘿。”
“討厭。”武順連忙掙脫開來,她對着羅信說,“夫君今天來酒坊,是要進山谷裡邊麼?妾身也恰好能沾夫君的光,進去遊覽一番呢。”
武順的話讓羅信略微愣了一下,當即開口問:“怎麼,順娘還沒進去過?”
武順則是一臉無奈地看向辛:“沒辦法,每次妾身來,辛都說除了夫君,外人不得入內。”
“二夫人,這是公子離開時的囑託,沒有他的允許,任何外人不得入內。”
辛這話一出,武順就轉頭看着羅信,一副詢問的姿態。
羅信連忙輕咳一聲,笑着解釋:“那個,順娘你可能沒有理解透辛所說的這個‘外人’、這個‘外人’指的並不是咱家裡的成員,別說你了,就算是妘娘和小紅來了,她們也進不去。”
武順一聽正室李妘娘都進不去,心裡就不由得更加好奇了。不過精明的她並沒有開口詢問,她知道自己男人一定會給予她答案。
果然羅信就告訴武順:“我在出徵之前特意囑咐辛幫我研究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放眼整個大唐懂這項工藝的也只有辛了。所以,辛所謂的外人,是指不直接參與製作這門工藝的人。”
武順聽了之後,那明亮的眼珠子閃閃發光,她知道自己男人怕是又要整出某些驚世駭俗的東西了。
羅信又問:“東西已經做出來了麼?”
辛點點頭:“不辱使命,總算是在製作出了三樣物件。本以爲可以製作不下十件,但公子提出的要求難度太大,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無法完成。另外,人手不夠是最大的問題,另一方面材料很難運輸,還有地形各方面的限制。”
羅信伸手放在辛地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說:“三個已經夠啦。至於新的作坊,我已經選好地址了,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
說着,羅信攬過武順的腰肢,笑着說:“走吧,現在夫君帶着你進去一探究竟,另外接下來這件事也與你休息相關呢。”
“跟妾身有關?”武順不知道羅信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但自家男人就是喜歡這麼神神秘秘的,話至說半句,剩下的只有親眼看到了纔會知曉。
進入山谷內部之後,羅信才發現,這個地域其實並非認爲挖掘出來,而是本身就存在,它就類似一個天坑,只是之前一直沒有人發現而已。
這個內部空間整體呈圓形,辛在中央平坦的地勢上建造起了一個作坊。
在前往作坊的時候,前方恰好有兩個健壯的波斯男奴正擡着一個木桶出來,裡面似乎放着某些沉重的東西。
接着,他們將木桶擡到作坊旁邊的一個土坑旁,將木桶裡的東西“乒乒乓乓”地倒入土坑之中。
羅信是過來人,他知道里面是多麼東西,而武順則因爲好奇而走了過去,當她靠近土坑的時候,不禁驚駭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眸瞠得很大。
羅信走到武順邊上,順着她的視線看下去,只見這土坑之中到處都是破碎的琉璃渣。這些琉璃有的是透明的,有的是彩色的,但它們都有一個特徵,都擁有十分特殊的形狀。有的是鳥類,有的是花朵,有的是則是一些建築,總的來說,就算是碎片,在陽光的映照之下,也顯得十分豔麗多姿。
武順猛然轉頭看向辛:“爲什麼要把它們倒掉?這些琉璃就算已經殘破,也能賣出不少銀錢。”
很多人都認爲琉璃跟玻璃是一樣的,但其實不是。
羅信以前也認爲琉璃跟玻璃差不多,但是通過辛的解釋,羅信才知道,琉璃其實比玻璃更難製作。
而現在那些胡商販賣的大部分都是玻璃,玻璃源自羅馬,是羅馬商人帶到了波斯,波斯才逐漸盛行起來,並且也掌握了其製作工藝。
而琉璃,是中國最爲貴重的工藝品,向來爲皇族與貴族所喜愛。而且,琉璃的使用有着極其嚴格的等級制度,只有皇室才能使用,除非皇帝贈送,否則就算是貴族也不能用。普通人就是再有錢也不能買,一旦被發現就是重罪。
但使用玻璃顯然沒有這方面的限制,現在長安很多富商的家裡都會擺上一兩個玻璃杯。
而辛,除了是一名釀酒師之外,她同時也掌握着十分精湛的玻璃製作工藝。
琉璃與玻璃不同,甚至可以說材料也有些不同。而且玻璃比琉璃通透,顏色也比較多,自從玻璃通過絲綢之路進入到長安之後,很快就獲得皇室與貴族的追捧。
羅信讓辛在釀酒之餘,羅信也提供了也寫全新的製作理念,製作出一些玻璃藝術品,而不僅僅只是酒杯、器皿。
對於羅信的要求,辛自然是無條件滿足,而且在製作產品方面,羅信的要求是沒有一絲瑕疵。
這也是爲何旁邊的土坑裡會有那麼多破碎的玻璃製品,這其中有一些是因爲一點瑕疵而被敲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