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領頭的那艘軍艦就率先駛出,朝着羅信這艘船緩緩靠近。
咋彼此距離不到五十米左右,羅信對着身後的劉仁軌說:“劉哥,咱們走吧,”
說着,羅信飛越而起,身體在空中如同燕子一般順着海風肆意飛翔,很快就落在戰艦的甲板上。
劉仁軌雖然沒有羅信這麼俊的輕功,但在相距三十來米的時候,他也是從船頭高躍而起,雖然動作並不像羅信那麼瀟灑飄逸,但最後還是穩地落在了戰艦的船舷邊。
羅信讓劉仁軌也跟着他這麼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畢竟在羅信手下的這些人,都是跟着他從屍山人海里殺出來的。
這時間久了,或多或少都有點傲氣,讓他們一下子接受一個新的夥伴會有點困難,所以羅信才讓劉仁軌露這麼一手。
一方面是讓衆人知道劉仁軌會武功;另外一方面,劉仁軌與羅信先後落地也表明出羅信與劉仁軌的關係十分親密。
“首領,這段時間,您都去哪了?”
說話的是祁高傑,一段時間沒見,羅信發現祁高傑的實力似乎比之前要強了一些。
他上下打量了祁高傑一眼,微微點頭,笑着說:“看樣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這些丘八並沒有偷懶嘛。”
祁高傑笑了笑:“我們這些弟兄,誰不清楚首領您的處事方法啊,每次大家都被您整得死去活來,自然都學乖了。”
羅信笑着點點頭:“嗯,知道就好,剛纔在看到陸地的時候,我還在想呢。如果回來見你們這些丘八,一個個都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我就做些架子,把你們一個個都掛上去,讓你們曬個夠。”
邊上的這些士兵聽到羅信這話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對於羅信的手段,他們一個個都再清楚不過了,因爲他向來說到做到啊。
羅信又瞥了一眼四周,他見着船上的人基本都是祁高傑的部下,其中還有很多都是生面孔,不由得開口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華子、鳥人他們呢?”
“回首領,華子駐紮在嵐山港,鳥人和石頭在吉州。”
羅信這纔想起來,這也是他之前的安排。
要對付百濟,兵貴精而不貴多,羅信要讓自己的士兵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插入百濟的心臟,百濟的首都泗沘城距離嵐山港並不遠,以羅信現在戰艦地速度,最快兩天,最慢三天時間就能夠抵達。
再加上泗沘城就在熊津河的中段平原上,一旦羅信的戰艦突破江口,不到兩個時辰就能夠抵達泗沘城。
也可以說,只要突破百濟的海事上防線,一兩個時辰後羅信的船隻,就會開到他們的首都。
以羅信軍隊的戰鬥力,要攻破泗沘城簡直就跟玩一樣。
一旦攻陷泗沘城,百濟也就差不多了。
當然,羅信在攻打百濟的時候,北面的高句麗肯定也會揮軍南下馳援,而到時候,羅信佈置在高句麗北線的軍隊就會起到牽制作用。
羅信之所以將管一鳴和巖無青佈置在吉州,就是因爲這兩人一旦打起仗來,那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
特別是巖無青,他在挑選手下的時候,但凡只要是身家清白的人他都不會要,以至於他手底下全是那些社會渣滓,流氓地痞。
但恰恰是這些人,在經過巖無青那慘無人道的訓練之後,他們在戰場上就會是發出令人爲之膽寒的兇殘與狠戾。
對於他們的敵人而言,遇到這些人就是一場噩夢,他們甚至會將這些人看待成來自地獄的惡鬼,哪怕只是一個照面,回去之後都會無法安然入睡。
羅信手底下四個折衝都尉,各自都具備着獨有的特色。
管一鳴的綽號是鳥人,這個鳥人可不僅僅是因爲他有個“鳴”字,而是他的部下,個個手腳輕便,來去如風。
在山地作戰,他們有着天然的優勢,可以說,一旦敵人進入山林,那他們的頭顱還真就如同地裡的蘿蔔,等着管一鳴和他的部下去收割。
巖無青的部下都是騎兵,雖然高句麗也擁有一支戰鬥力不俗的騎兵,而一旦他們見識過巖無青和他手下他變態與恐怖之後,絕對不會再踏足長春城半步。
另外,根據祁高傑所說,現在長春城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雖然羅幸並沒有對長春城進行任何開發與建設,它還僅僅只有一個類似山寨般的建築,但是在這山寨邊上,已經陸陸續續有許多百姓遷徙過來。
這些百姓有的是漢人,有的是契丹人,有的還來自北面各個少數民族。
大唐在對待外族方面,政策是前所未有的寬鬆,而且大唐人對外族並不排斥,所以長春城眼下已然變成了數個民族的聚集地,同時也變成了一個商業中轉站,大量的民族特色商品,通過這裡運往羅通所在的瀋州,再由海運南下。
只要有了商人,那這個地方自然而然的就會繁榮起來,而正是由於這個地點挑選的非常正確,無論是長春城,還是瀋州城,都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發展階段。
回港的路上,劉仁軌和祁高傑就已經熟悉了起來,羅信的部下將領除了巖無青之外,其他人都顯得較爲隨和,不會自視甚高,也更不會無端地猜疑和嫉妒他人,這一點羅信倒是有絕對的自信。
另外,當羅信詢問起祁高傑士兵的訓練程度如何時,祁高傑的回答十分簡練:“就等首領一句話。”
雖然這話聽着有些吹牛嗶的嫌疑,但羅信還是伸手拍了拍祁高傑的肩膀,笑着說:“那你回去就讓你的那些丘八們,一個個將腚都撅的高一點,過些時日我會對她們進行一次大的驗收,倘若不合格,那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是!請首領放心,如果他們不合格,首領要收拾的第一個就是我!”
羅信抵達嵐山港之後,與華哲簡單地碰了一次面,隨後就將劉仁軌正式介紹給華哲和祁高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