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口水?這怎麼可能,哥們上輩子可也是風流過的,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金毛的,黑皮膚的,這...!
韓藝對於自己的定力那是非常有信心的,方纔只是一時驚豔,故此愣住了,流口水這種豬哥的行爲,怎麼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可是當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向嘴角時,只覺有些溼溼的。
尷尬!
無比的尷尬!
韓藝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置信一般。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主要元牡丹的身段確實是無與倫比的,與韓藝差不多高,也有一米七五,比例又好,腿忒長了,又穿上這種華服,太雍容華貴了,正面走來,真是無比的驚豔,以至於他愣了好半響,元牡丹都來到他身邊,他都還未反應過來。
“哈哈---!”
堂中先是已經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鬨然大笑。
元牡丹雖未出聲,但是手中的扇子還是微微顫抖了幾下。
這真是丟臉丟大發了,但願瘋子鷲別把這當笑話告訴蕭無衣,不然的話,我特麼就慘了。
韓藝只能裝憨厚的撓撓頭後頸。
他這一動作,立刻博得了元樂的同情,站起身來,走到臺階上,元鷲趕緊站起身來,他這也是活受罪,若是元禧坐在那裡,多穩呀,根本不用起身,可是這傢伙偏偏要賴在那裡,長輩站着,他還不能坐着。
這元樂一上去,下面立刻安靜了下來,總算是化解了韓藝的尷尬。
元樂拿出一張紙來,照着上面唸了一通,韓藝也沒大注意聽,大概就是宣告何時何地在誰誰的見證下,他與元牡丹結爲夫婦,還有一些祝願的話。
言罷,紙一合,立刻進入叩拜禮。
這叩拜的第一人就是鳩佔鵲巢的元鷲。
只見元鷲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傻笑,笑得整個人是一聳一聳的,但是眼角卻泛着淚光,看得出他是打心裡的高興。
但是韓藝卻覺得非常不爽,暗道,這混蛋,擺明就是在佔我便宜啊!索性就放空了自己,或者說麻木自己,與元牡丹跪了下去。
“好好好!”
元鷲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搓了搓手,似乎顯得很緊張似得,突然想起什麼,有趕緊朝着一旁的元烈虎招招手,元烈虎趕緊端着托盤上前,將紅布掀開,只見上面是一根晶瑩剔透,翠綠的棍子,大概有二尺長。
韓藝雙目一凸,傳說中的打狗棒?難道這廝是丐幫的幫主?
元鷲拿過玉棍來,先是朝着韓藝道:“好妹夫,你的那份禮物已經送給你了。這一份是我送給小妹的禮物。”他又向元牡丹道:“小妹,如今你馬上就要嫁做人婦,大哥也不能時常在你身邊保護你了,故送此訓夫棒於你,若有人欺負你,你只管用此棒教訓他。”
訓夫棒?
韓藝聽得都傻了,這大好的日子,你送這玩意,這不是成心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麼,不愧是他孃的瘋子鷲。
下面早已經笑作一團。
就連元烈虎這莽漢都咧開嘴笑了起來。
這事還真只有元鷲幹得出,要是換做元禧得話,肯定是讓他們相親相愛,元鷲就沒有這一套,非常的直接,叮囑韓藝有個球用,這小子又不聽話,還不如讓元牡丹強勢一些,依靠自己的實力去壓住韓藝。
“多謝大哥!”
元牡丹很是平靜的說道。
她身邊的少女趕緊將此“訓夫棒”接過。
韓藝不清楚什麼情況,見元牡丹恁地平靜,不由得暗想,這不會也是傳統吧?要是這樣的話,他日我娶無衣之時,萬一她整個訓夫狼牙棒出來。想到這裡,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來,日!那我豈不是天天活在s、m中,不行,我等會得問清楚些。
元樂見也差不多了,不能讓元鷲這麼瞎鬧下去,威嚴的輕咳一聲,堂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韓藝完全放空自己,就聽元樂的號令,反正你讓我拜誰就拜誰。
幾起幾落之後,元樂就直接一句,“新郎新娘入洞房。”
韓藝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心中一愣,這就結束了,果然夠tm簡單。但同時也非常竊喜,他也希望早點結束。
“等等---等下!”
忽聽一個非常顫抖的聲音響起,只見元傑先是求饒的望着元樂,隨後才道:“二爺爺,姑父他開始就沒有迎親,已經夠精簡的了,咱們也沒有機會鬧,如今就入洞房的話,顯得咱姑姑太不金貴了,呃---孫---孫兒的意思是,不---不能讓姑父這麼輕易的將姑姑給娶走了,總得留下什麼。”
留下什麼?韓藝大驚失色,你這是結婚,還是搶劫啊!
元樂一聽,臉刷的一聲就黑了,瞪着元傑道:“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若非你今日是牡丹的大好日子,我非得要你好看,你給我閉嘴。”
元傑都快哭了,一個勁的想元鷲遞去求救的眼神。
韓藝目光一晃,md,這肯定是元鷲指示的。不禁打起精神來,他真的摸不透元鷲。
元鷲突然瞧向元哲。
元哲硬着披頭道:“二爺爺,我看元傑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如今時辰還早啊!”
“早什麼早,你懂什麼。”
元樂吹鬍子瞪眼道:“要是耽擱你這大好時辰,我可饒不了你們。”
元哲也萎了下去。
韓藝見元樂很着急的樣子,暗想,我入洞房,你急什麼?難道---哦,我明白來,難怪這婚禮這麼簡單,敢情就是衝着洞房去的。
他立刻全部想通了,這一場婚禮的主要意義,就是給生娃冠以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其餘的都只是意思意思,關鍵就在於洞房,畢竟這是唐朝,雖然有些女人非常奔放,但也都是結婚後才奔放的,洞房還是正規程序,跟後世還是大不一樣的。
坦白的說,元牡丹這年紀在古代已經算是剩女了,再過幾年,生娃都成問題了,不過憑藉她的容貌,想娶她的人還是多不勝數。
這元樂能不着急嗎,他就怕元傑這些混小子把韓藝給灌醉了,弄殘了,結果什麼事都沒有辦成,所以他精簡這個婚禮,讓韓藝保存精力,爭取弄個娃出來。
這也是爲什麼元傑蠢蠢欲動時,他就立刻拿出長輩的威壓壓住他們。
元鷲一看這兩個侄兒忒也怕死了,只能自己出馬,呵呵道:“二伯,你先消消氣,乾脆這樣吧,我這妹夫才華橫溢,隨口一念,那都是千古佳句。妹夫,我也就不難爲你,你就作一首應景的詩詞,咱們就放過你。”
“好!這主意好!”
元傑一幫狗腿開始爲元鷲搖旗吶喊。
元樂目光威嚴一掃,這幫狗腿立刻閉嘴,他又朝着元鷲道:“此乃卻扇之禮,當他們夫妻私下進行,你也少給我胡來。”
卻扇之禮,就是關於那把扇子的事,一般在貴族家庭裡面,新郎必須用才華打動新娘,新娘才能放下扇子。
元鷲嘿嘿道:“二伯,你又不是不瞭解小妹,心腸軟的很,韓藝隨便哄兩句,估計小妹就會放過他的,咱小妹又豈非尋常女子,哪裡這般輕易得就讓人給娶走。”
元樂正欲駁斥元鷲的話,元禧突然道:“飛兒說得有些道理。”
這家主一開口,元樂也就不好說了,只嘆一番苦心無人曉啊。
元傑見了有元禧的支持,立刻是昂首挺胸,哈哈道:“姑父,這詩可得令我等滿意,不然的話,我們可不會放你離開的。”
韓藝眼巴巴的望着元樂,你不是說很簡單嗎?
元樂遞去兩道愛莫能助的眼神,大哥發話,這沒有辦法。
元斐笑嘻嘻道:“姑父,咱也不爲難你,你只要作出與‘人生若只如初見’一般的詩來便可。”
這還不叫爲難!你作出一首來給我看看,我認你作師父得了。
韓藝前面都已經放空了,如今突然要他作詩,這簡直是要了親命啊!他瞧了眼元牡丹,靠!鴛鴦扇。又見衆人都望着他,個個是一臉促狹的笑意,沒有辦法,趕緊絞盡腦汁,愛情詩,愛情詩,真是---靠靠靠靠靠靠靠!
元樂見韓藝急得滿頭大汗,不免也有些着急。
元傑突然從坐下拿出一大盤雞屁股來,笑嘻嘻道:“姑父,你要實在是作不出,我也不難爲你,你只要將這一盤雞屁股吃了就可以了。”
元斐等人都壞笑起來。
原本這婚禮是要鬧的,想盡辦法折磨韓藝,苦於元樂希望韓藝和元牡丹早點生一個娃出來,於是將這一場婚禮精簡到可以說是隻剩下洞房了,這讓他們心裡很不爽,只是迫於元樂的淫.威,纔沒敢提啥要求,但還是有準備的,關鍵是元鷲暗中發話了。
韓藝一瞧那盤雞屁股,這吃下去,不吐個一晚上,那就有鬼了。不行,我得冷靜下來,他微合雙目,仔細想了下,忽然心中一亮,朗聲道:“纖雲弄雲。”
堂內立刻安靜下來。
又聽韓藝繼續朗聲道:“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這一首詞要說應景嗎?
不太應。
但是卻恰好應了韓藝與元牡丹這一對新婚夫婦的特殊情況,哪怕這是真心實意的婚禮,韓藝目前也不可能將元牡丹娶回家,天天相見,那肯定是隔三差五見上一面,這最後一句,好似將二人的感情昇華到了一種新的境界,我們的愛情就如同那牛郎織女一般。
衆人聞之一呆,皆是滿面崇拜的望着韓藝。
哈哈!看來我還得準備幾首啊!韓藝臉上雖是得意,但是心中卻是愁緒萬千。忽聽得有人小聲念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韓藝斜目一瞟,得,還是鴛鴦扇。
“好!好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元鷲突然激動的撫掌大叫,雙目綻放着異彩。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哦--我明白了,這傢伙鐵定會剽竊我的詩去哄他那些姘頭,真是靠了。韓藝後悔了念出這首詞了,這可是幫了元鷲大忙啊!
一時間贊聲此起彼伏,元家隨時拓跋氏,但也已經被漢化的差不多了,其中也有不少好文之人,對於這位新姑爺更是讚不絕口。
做買賣這麼厲害也就罷了,還會吟詩,這就過分了。
韓藝囂張的瞧了眼端着一盤雞屁股呆如木雞的元傑,道:“這雞屁股還是留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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