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都是難以想象的絕世珍寶,並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
這些珍貴無比的靈藥,無一不是生長在崇山峻嶺,深山密林,懸崖峭壁上,別說找到,就算看一眼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若非有着整個東秦皇室支持,他想要弄到這麼多靈藥,只怕根本不可能吧?縱使十年二十年,得到一株兩株就不錯了,哪裡能有這麼多?
長生丹,竟然是用這麼多聚天地靈氣,吸日月精華,經過幾十上百年才長成的靈藥煉製而成,那這丹藥的價值,只怕是以傾國之財也買不到的!
楚輕侯如此重視,就連一株黑柴香都不給她用,難道他真的要給德慶帝煉製長生丹?
那個殘酷暴虐,多疑嗜殺的德慶帝?
她不相信!
“楚輕侯,你煉製長生丹,不是爲了獻給德慶帝,以便鞏固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崇地位吧?”唐溪沉聲道,一臉冷色看着楚輕侯。
若他說是,就算她不將這些靈藥毀掉,也要全部偷走!
背對着她的身形一頓,楚輕侯轉過身來,雪袍輕飛,瞳色一片清明:“唐溪……你覺得我費勁一切心機得到他的信任,這麼多年來不辭辛勞奔走在山林中,辛辛苦苦得到的靈藥,最後煉成了長生丹,真的會給他?”
唐溪心頭一鬆,面色不覺緩和下來:“若不是,那你煉製長生丹做什麼?”
她可不相信他如此年輕,就有壽終的威脅了?
“名爲長生丹,實際上……長生丹的作用卻不僅僅如此。”
他的聲音忽然透着一股縹緲,彷彿深山中的遠寺,在晨間敲響第一抹鐘聲,帶着一股莊嚴而沉肅的味道。面色寧靜,眼瞳深邃,還有着一絲讓她看不透的情緒,似乎是思念,又似乎是哀傷……
“據帝醫經記載,長生丹需要三十六種靈藥,加上九種不同的液體,如無根水、荷之晨露、梅蕊雪、琉璃霜等等,在特殊醫道天賦之力的煉製下才能成功。”
楚輕侯神色凝重,直視着唐溪,緩步而來。
“無論是什麼病,中毒、虛弱、先天不足、肢體殘斷、失明……就算是真的死了,只要還有一絲心頭熱,服用了長生丹都能夠完好如初,恢復正常。”
他忽的一笑,脣角上揚:“若是你吃了,可能會延壽五十年。”
“當真?”唐溪不覺出聲。
早就知道帝醫經的神奇,她更知道護國醫神醫神蒼暮景是何等絕世天人,才華橫溢,在整個東秦人心中,他是那般帶有傳奇色彩,名頭甚至超過爲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開國謀臣管之恆。
若不是因爲十多年過去,楚輕侯又僞裝的這般完美,被無數人癡迷到極致,只怕蒼暮景的名字依舊會被衆人提起,無比崇敬。
忽的想起最主要的問題,唐溪問道:“你怎麼得到帝醫經的?”
這書,據說已經失蹤了十
多年,連德慶帝派出無數人也沒有找到,居然會落在楚輕侯手中?她實在好奇。
“其實,我得到帝醫經,已經很多年了……”
就在唐溪心不覺懸了起來,全神貫注聽着楚輕侯說起這堪比東秦最大隱秘的往事時,楚輕侯已經站在了她面前,看着她道:“這是我最大的秘密,唐溪,你想知道嗎?”
話音才落,出手如電,唐溪只覺身上一僵,已經被他點住了穴道。
“楚輕侯!”
唐溪看着被他點中穴道的位置,目光一點點移到面前,那個已經變了神情的俊美男人身上,一字一句道:“你敢點我穴?”
並沒有如往常般動怒生氣,她面容很平靜,平靜的宛如一汪湖水,連一點漣漪也看不到。
只是,唐溪眸眼中,已經是瘋狂旋轉的颶風般陰沉眼神,足叫人望而生寒。
她的聲音,更是冷到極致,如同冰凍萬年,終年不化的萬丈冰峰,要將眼前這個男人瞬間掩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解開……”直勾勾的看着他,她又說了兩個字,彷彿蘊含着火山即將爆發,危險恐懼,足以讓人無法承受。
忽的,涼風襲來,那股獨特的幽香瞬間籠罩了她,唐溪只覺得脣上被人輕啄了兩下,她徹底傻了。
心頭已經恨不得將楚輕侯挫骨揚灰,唐溪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他那張臉,不會相信他任何話。只要穴道一解,縱使打不過,用上暗器她也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十八根毫毛細針統統刺入他體內,看他的天賦之力如何瞬間化解。她還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點了楚輕侯的穴道,然後羞辱他一番。
可是,唐溪萬萬沒有想到,她已經如此怒了,很不得要殺人了,楚輕侯居然又親了她?
如此輕柔,如鳥兒輕啄一般,充滿了調戲和曖昧。
恍然回過神來,唐溪哪裡還控制的住冷靜,直接就要發飆。
話纔到脣邊,楚輕侯的臉卻又湊了過來,唐溪心中頓時劇烈的跳起來,似乎已經猜到了他要幹什麼。下一刻,他直接捧住她的臉,又在她脣上輕啄了兩下。
他到底要幹什麼?
唐溪被他弄得又羞又急,往日的冷靜和沉着當然全無。
一時大意被點穴,她爲魚肉他是刀俎,完全清楚楚輕侯的手段,唐溪明白,除了解穴恢復自由,她根本沒有半點翻身的可能。
“楚輕侯,你……”
纔想威脅他解開穴道,楚輕侯彷彿意猶未盡般,捧着她的臉,認真的,很輕柔的在她脣上,一點點的輕吻起來。
唐溪瞪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楚輕侯的臉,她看的清清楚楚。玉面無瑕,瞳似深淵,修長的羽睫低垂在眼簾下,神情無比溫柔。他脣角揚起淡淡的笑容,彷彿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讓人舒服之極,毫無半點戒備。
“溪兒……”
他呢喃出聲,柔的彷彿要讓人化爲一灘水:“你是我的……”
“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人。”繾綣溫柔,彷彿是誓言一般,
楚輕侯深深看着唐溪,從她的眸中,小巧的鼻樑,一直下滑到粉潤的脣瓣上。
聽着他這般話,沒有往日的霸道和威脅,也沒有絲毫欺騙和心機,唐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她竟然覺得楚輕侯無比認真,他此時說的,真的就是他心頭想的。
他的人?
心忽的跳動起來,抑制不住,劇烈如鼓。
粉白的面頰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連耳根都變得滾燙,唐溪僵直着身體,無法閃躲,腦中卻驀地閃過她和楚輕侯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她在修煉月舞眼波,他突然出現。
猶如一隻夜色中的鯤鵬,他傲然降落,囂張而冷傲的開口,要買她的月舞眼波功法。她出其不意的反擊,他受了輕傷,離開。
再出現,他猶如天人臨世,溫文儒雅,帶着無盡的悲憫人善之色,猶如一個救世主般出現。只是,她一眼就認出了他,看穿了他的僞裝。
第三次,她耗盡了天賦之力暈厥,是他救了她。她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還咬傷了他……
第四次、第五次……
已經記不得有多少次了,但是她轉念回想,無論楚輕侯如何僞裝,如何心機,如何陰謀,至少到此爲止,他的確沒有傷害過她,沒有算計過唐家人。
若是依照他的爲人,她有這般特殊的能力,他是應該不會放過她的。
爲何她感覺不到他的威脅呢?
想起莊永思那次,五皇子的陰謀纔開始,他就爲她解除了,下手的如此快,不惜殺了無數人……雖然是一箭雙鵰,但他終究幫了她。
他爲何要一次次幫她?
如花瓣般微涼的觸感,從脣上傳來,唐溪才驚覺,楚輕侯又開始吻她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從輕啄開始加深,一點點的攻城略地,將她所有氣息和甜美,通通吸取殆盡。溫柔卻堅定,沒有絲毫遲疑,他一點點的窺探着她的芳香,她的味道,全部據爲己有。
她渾身動彈不得,比上次還要無奈,只能硬生生承受。腦海中再也控制不住,那一晚的情景也闖了進來。
月色下,他抱着她,四周圍人,最後那個無比纏綿的吻……那一晚,她也心跳了。
靈智僅有的一絲清明,讓唐溪越發慌了起來,生怕他乘機幹下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上次,她還能用天賦之力解開藥性,但這一次是點穴,他的手段遠高於她。
楚輕侯沒有多餘的動作,他似乎只對她的脣感興趣。
慢慢的……唐溪鬆懈下來,僵硬的身體也變得柔軟,然後越來越熱。
似乎也沉醉他的吻中,唐溪感覺很好。猶如兩個最親密的人,本就應該如此,這樣才讓二人更接近,再無猜忌,再無彼此。
她澀澀的任憑他親着,似乎已經沒有反抗的念頭了。
腦中開始昏昏沉沉起來,脣上的柔軟觸感帶起一片火熱,往身體每一處蔓延。
這種感覺……似乎很好?
親就親吧?就如那個晚上,她自己說的一般,既然無法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