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買下福布斯家族委託拍賣的九枚沙皇彩蛋,需要付出的代價可就不是小數了。不但不是小數,很有可能還會拍出一個極高的價錢來,但是在這一道上,張辰也只能是實實在在地接着了。
近現代藝術品的價格一直以來都很透明,而且絕大多數的近現代藝術品都是有據可查的,只要不是被埋沒在非收藏人士手裡,或者像這次的沙皇彩蛋一樣被掩藏起來,還沒有那個正經的收藏界人士會看走眼的。
即使有人會看走眼,也會再拿着東西去找大量的專家鑑定,得出正確的判斷並不是多麼的難。張辰也給人鑑定過一些近現代藝術品,自然是知道這裡邊的門道,想要花低價買下來是不可能的。
唐韻在近現代藝術品展館裡投資了不計其數的金錢,還交換了一部分的其他藏品,才把展館的藏品基本都湊全了,對於現代藝術品居高不下的價格,早已經是習慣了。
沙皇彩蛋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對俄羅斯人來說,更是做夢都想着要把這些民族文化的精髓帶回去供起來,想來到時候也是一片混亂廝殺的局面。
這兩年來陸續從個人銀行的投資中收取了六十多億美金的紅利,其中一部分因爲花期等銀行的遊說又再次投入了進去,手裡留下了一半多。
雖說在唐韻身上前後投入了不少錢,但是加上這兩年國內幾處買賣的盈利,張辰手裡還是有不少錢的。
張辰已經在心裡有了決定,那九枚沙皇彩蛋是志在必得,只要價格控制在一億五千萬個美金之內。那些菜單就別想落入別家,即使再多一些也可以根據情況再考慮。
俄羅斯人肯定也是志在必得,其他的博物館院也不會袖手旁觀,唐韻想要買下來當然要付出一些代價,這些錢是不能心疼的。現在買下來花錢的確不少。可再過一些年想要買就沒那麼容易了,拿再多錢出來都不一定買得到。
要說張辰真心的願意花那麼多錢去參加拍賣,包括他自己在內。說給誰都不會相信的。一個從來都是撿漏的人,能夠在近現代藝術品上打開他的錢袋就不錯了,怎麼好指望他親自去大把的鈔票去拍東西呢。張辰也還真沒打算親自去。找個代理人電話遙控就OK了。
不過好在有這次的收穫墊底,花了不到兩萬國幣價值的圖格里克,一下子就收到了這麼多的頂級藏品,也算是分擔了後邊去競拍沙皇彩蛋的成分。
即使這次的錢全部都算在購買這十四枚沙皇彩蛋身上,其它的十二枚彩蛋和九顆佛舍利,以及兩塊玉璧這些都是當做搭頭的,也不過才把每一枚沙皇彩蛋的價值上升到一千二三百國幣,也就是一百五十美金左右的樣子。
如果再花一億五千萬美金起拍下另外的九枚。手裡的二十三枚彩蛋也不過才平均六百多萬美金的價格,距離市場價值還是要差好些的,在只能花高價的近現代藝術品市場上。不到一半的價錢就足夠讓買主爆笑一個星期了。
整理好了從哈雅克的舊貨商店撿漏所得的寶貝,經過了最初的興奮期之後。寧琳琅依照之前的許諾,任張辰予求予取,折騰了半夜才遲遲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之後,把需要用到的裝備清點一下,就要去到當地的長途車站乘坐前往距離奧裡諾烏爾及山最近的小鎮去。他們要從那裡進去山區,按照地圖上的指引,找到那個藏着所謂真龍之源的地方。
這次出來很有可能會讓自己的秘密曝光,張辰是一個專門護衛隊員都沒有帶,就機組成員也都在到達喬巴山之後讓他們出去玩了。當然這些傢伙不可能這麼聽話,早就悄悄地藏了起來,在張辰出行的時候尾隨在不遠處,以防發生突發事件。
自從張沐被綁架那件事之後,護衛隊的嚴密又加緊了好幾成,張辰已經通過意念力觀察到那幾個傢伙的存在,只是沒有當下點破而已。
知道他們是擔心自己才這麼做,倒也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只要張辰願意離開,甩開他們是再輕鬆不過了。先讓他們儘儘心,真正離開之後再給他們一個消息就好了,總之自己不要出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臨出房間之前,張辰在客廳的桌上給機組成員留下了便條,說他和寧琳琅要單獨出去一趟,也許要用三四天的時間,讓他們在喬巴山酒店裡安心等着,並且在四天之內不許給京城去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安鎮忠等人。而兩人此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電話也會一直都開着,讓他們有什麼情況就及時打電話聯絡。
機組成員也一樣是從護衛隊選出來的,都知道張辰的身手了得,向他們這樣的十幾二十個根本就不會被放在眼裡,保護一個寧琳琅還是很輕鬆的事,而且也處於長時間以來養成一種對張辰無條件服從的習慣,還真就按照張辰的話沒有給京城那邊彙報消息。
不過這也不能說他們什麼都不會做,想跟着去也已經沒辦法了,只能是在其它方面下功夫做準備,至少也要知道老闆去了哪裡啊。
通過對各種情況的調查和分析,機組成員在當晚就已經得出了張辰的行蹤,從喬巴山市區到奧裡諾烏爾及山的長途車沿途會在五個地方停靠,只有一個貝爾湖是張辰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再有就是距離貝爾湖三十多公里的那個小鎮了,那裡可以直接去到奧裡諾烏爾及山。
搞明白張辰去了哪裡,機組成員也就不再着急,只要有什麼意外情況出現,他們可以保證在幾個小時內就趕到沿途的任意一個地區,基本不會耽誤什麼事情,真要有超級大事件,張辰都應付不了的。他們出面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張辰不管這些機組成員是怎麼想的,他只是不想在開往奧裡諾烏爾及山的長途車開出喬巴山市區之前被這些傢伙發現了,從他和寧琳琅準備走出酒店房間的時候起,就開始用意念力觀察周圍幾個房間裡的情況。
確定周圍幾個房間裡的傢伙沒有注意他房間的短暫時機,出了房間迅速上電梯。以最快的速度走出酒店,搭出租車到了長途車站。
長途車是一臺剛剛更換不久的新車,九成新的車廂環境還好。只是少了那種豪華大客上的航空座椅,看起來也不大像是有什麼優質服務的樣子,應該所有的乘客都會發愁這四百多公里的路途怎麼熬吧。
車開出長途車站後。張辰並沒有在周圍發現機組成員的身影。也就放下了警惕,收回意念力,想着做點什麼才能打發這無聊的幾個鐘頭。
本來這次出來多帶幾個人是應該的,畢竟是在異國他鄉,人多一點辦起什麼事來也都方便一些。如果只是去打開那座地下建築,張辰也不會介意多帶些人出來,但是這次可不是簡單地打開地下建築,一直以來張辰就都認爲那座地下建築裡不只是什麼不可觸摸的“真龍之源”。根據之前那個密匣主人的講訴,裡邊還會有大量的珍寶存在,而且應該還都是皇室珍品。
如果真的和張辰猜想的一樣。那就需要大量地進行運輸,蒙古政府怎麼可能厭憎正看着有人帶走大量的珍稀古董文物呢。運輸就成了最大的麻煩,根本不可能避開蒙古政府。而且很可能會因爲被蒙古政府發現,而牽扯進無止盡的官司,甚至在最後一無所獲,這絕對不是張辰願意看到的。
如果只是張辰自己和寧琳琅兩個人過來,所有的問題就會全都消失不見,反而會讓整件事進行的更順利一些。既不用跟別人解釋怎麼得到這樣的秘密,也不必擔心運輸的問題,只要不是大到無法想象,張辰的戒子是完全可以裝得下的,
坐長途車永遠都是一件讓人無法很愉快的事,甚至會有一些百無聊賴的感覺,車載影音系統里正在播放《終結者Ⅱ》的盜版碟,英文字母結合新西里爾蒙古語發音。
零三年華納公司剛剛推出了喬納森.默斯托導演的《終結者Ⅲ》,帶動着之前詹姆斯.卡梅隆執導的兩步《終結者》系列電影,再次掀起了一股全球性的**。好在還有英文的字幕可看,這種無聊的時候回顧一下經典老片也不算是太無聊,總比倆人乾坐着大眼瞪小眼要好得多。
看着不遠處十七寸顯示器裡播放的影片,張辰想起了中學時候他們辦理一個同學的故事,忍不住就說給寧琳琅聽。
那位同學的綽號就叫做“終結者”,並不是因爲他的體型或者長相方面跟阿諾有相像的地方,也不是因爲他有着終結者的彪悍,只因爲這位同學一向以豪爽仗義著稱。他家裡多少也是有些辦法的家庭,在龍城當地的遠郊開設了幾家工廠,兜裡從來沒缺過錢,只要是大家一起出去完或者吃飯,最後總會被他搶着結賬,不讓結還不高興,所以就落了這麼一個“終結者”的名號。
寧琳琅聽了咯咯地笑着,說張辰他們的同學太壞了,別人好心請他們吃飯,強者幫他們付賬,還要被他們起個綽號來玩笑;又說這個綽號配在那位同學身上,還真是很合適的。
兩個人聊起來時間就過得比較快了,雖然整天都待在一起,聊起來害死能夠找到不少的話題,聊着聊着,不知不覺就已經走了一半多的路程。
張辰正在給寧琳琅講“讓你丫不戴帽子”的笑話,還沒講到真正的笑點處,就聽到“吱……”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客車停在了不算太寬的公路上,很多乘客都被這突然的一下子閃到了,坐不穩的還把腦袋磕在了前排座椅或者扶手上。
張辰的反應足夠快,在客車完全停住之前把寧琳琅抱在懷裡,用自己的左胳臂擋住了前面的座位和扶手,右手和右臂則是護在了寧琳琅的頸部,保證寧琳琅不會碰在什麼地方,也不會因爲慣性而上到頸椎。
張辰的第一反應就是車禍了。子這種地方發生了車禍,這可就真得麻煩大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方圓幾十公里內都不可能有救護車可叫。這被撞的到底不是中國人,張辰也在想如果傷勢嚴重的話。是不是要出手相救。
就一個蒙古人本來並不算什麼,但是想起幾百年前的那段歷史,張辰就覺得蒙古人的本性太過於貪婪。就這樣的人到底有沒有必要。而且如果施救的話很可能就會暴露自己的意念力,這些人可不會因爲自己救了人就不產生懷疑,那樣的後果可就不好控制了。
確切的說。英、俄、日、法、德、美、意、奧等國。還有荷蘭、葡萄牙等國,都曾經侵略或者在中國半殖民過;甚至連秘魯那樣的香蕉共和國,都逼着中國簽訂過不平等條約。但是這些人只壓榨經濟利益,並沒有太多喪失人性的行爲,落後就要捱打,當時的韃子政府不論在政治還是經濟、工業等各個方面都處於相當落後的地步,被工業革命後後急需擴張市場的列強盯上就很正常了。
當人不是說這些國家的做法是正確的,只是相對於蒙古人和日本人加諸在華夏民族身上的苦難來說。連小巫見大巫都算不上了,天壤之別都不夠遠,簡直就是天淵之別。
蒙古人和日本人在中國可謂是惡貫滿淫了。雖然已經是這麼多年以後的後代了,但是張辰在面對一個受傷的蒙古人的時候。還是很難下決心去救上一救,極其濃烈的民族仇恨堵在心裡不死說解開就能解開的。
張辰的思緒百轉千折,車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六七個彪形大漢魚貫而入,爲首的一人端着一杆霰彈槍,後邊還有兩個持槍的傢伙,其他的幾人沒有槍,只是手裡握着寒光閃閃的匕首。
現在已經不用再考慮救還是不救的問題了,眼看着並沒有發生車禍,倒是車廂內的幾十名乘客要面臨一場**了。這樣的隊伍,這樣的出場方式,沒有誰會覺得陌生,這些人就是蒙古的車匪路霸。
其中一個持槍的傢伙做吧槍口對準司機,讓他繼續開車往目的地去;爲首的那傢伙站在過道里,把槍口對着乘客們指了一圈,才又晃着槍口用蒙古語在前面嘰裡咕嚕地說了一氣。
張辰和寧琳琅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是也不能猜出來,全天下剪徑的賊人應該都會用大致相同開場白吧。
按照張辰自己的理解,爲首的傢伙說的應該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小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孃,下游嗷嗷待哺的孩兒,中間還有許多跟着混飯吃的兄弟,這麼一大家子人實在不好養活,只好出來做這無本的生意。不想死的就把身上的金銀細軟都叫出來,我等弟兄必定繞爾一命,否則可就別怪兄弟我不客氣,管殺不管埋了。
這些人上車的第一時間,張辰就已經釋放出意念力把他們都包裹了,預備在關鍵時刻讓他們集體突發性猝死,以防他們上到乘客耽誤額自己的時間。
估計是劫匪的開場白起效果了,又或者是乘客們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已經膽寒,都菲菲把身上的錢財掏出來放進劫匪之一手中的包裡。
一箇中年婦女借攏頭髮的便利,用捲髮把鑽石耳釘遮了起來,被其中一個劫匪看到,衝過去照着臉上就是一耳光,嘴裡罵罵咧咧地從女人的耳朵上把耳釘拽下來,女人不只是被打的還是被嚇的,已經是咽咽地哭開了。
張辰還思想以前每次遇到持槍者那樣,先用意念力把他們手裡槍支的擊錘部分破壞掉,讓他們打不出子彈,這樣就能夠在保證寧琳琅絕對安全的情況之下讓他們猝死暴斃了。
有了前面中年婦女的先例,其他人都沒有再進行反抗和隱瞞,身上的錢財首飾統統都投進了那個越來越滿的布包裡,幾個劫匪也都滿意地笑着,相比是對這次行動的順利而感慨。
劫匪來到張辰和寧琳琅身前的時候,看到張辰和寧琳琅都沒有任何動作,還是那麼沉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這種一點不給劫匪面子,還目中無人的傢伙,劫匪向來都是很有辦法的。
爲首的劫匪舉起手上的霰彈槍,對準了張辰,“咔”的一聲把子彈上了膛,屋裡哇啦地說了一氣當地的蒙古方言。
就在劫匪們爲得到大筆錢財而興奮,繼續進行他們的收割的時候,張辰很清楚地看到長途車司機按下了衣服咯很隱蔽的按鈕,相信那應該就是報警求救之類的緊急按鈕了吧。
張辰也就有心逗逗他,張口用英語道:“你說什麼啊,我完全聽不懂,我可是國際友人,你們這樣對待國際友人難道就不怕被政府**嗎,就不怕爲你們的國家抹黑嗎?”
既然是這種公路劫匪,自然也就沒什麼有文化的人,爲首的劫匪反映了一下,吐出幾個生硬的英文單詞:“please,Money,Jewelry,quickly。”
這回輪到張辰楞了一下,真是沒想到啊,現在的劫匪都開始國際化了嗎,居然很準確滴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錢和首飾,而且還有禮貌用語“請”,最後還不忘催促一下,這蒙古的劫匪可要比國內的敬業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