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劫匪說完之後,又用手指了指寧琳琅脖子上的黒珊瑚項鍊,順着寧琳琅的項鍊往上看,兩隻眼睛裡的慾火就冒出來了。
後邊的一個嘍囉看到爲首劫匪的眼神盯在寧琳琅臉上,也明白他老大有什麼樣的想法,面對這麼漂亮的女人,而且還是處於絕對的弱勢,哪個男人沒有想法產生過分的想法纔是有問題。
對着寧琳琅和張辰不知道說了什麼,幫着他老大造聲勢似的,表情很誇張地囂叫了幾句,惹得其他幾個劫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中和表情裡的猥瑣與下流表露無遺。
同車的其他乘客基本都是蒙古人,聽道這個劫匪的叫囂後,有不少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有的甚至還露出了羞與這些人爲同類的歉然,看着張辰和寧琳琅的眼神有多了幾分同情和惋惜。
如果不是因爲要找到所謂的真龍之源,張辰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到蒙古來,而很多真宗的蒙古族文明都留在了中國的內蒙,在古文化的研究上和外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在來外蒙之前就沒有認真學習過新西里爾蒙古語,只是潦草的過了一下。
所以張辰對新西里爾蒙古語是能看,能聽,也能寫,唯獨在發音上沒有認真學習,之前跟舊貨商店老闆哈雅克以及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不是說察哈爾蒙語就是說英語,對這種應用範圍極小的語言還真就沒什麼學習的興趣。
張辰講匪首的眼神和表情完全看在眼裡,那個叫囂的劫匪說了什麼他也能夠聽明白,無非是一些洋妞兒有味道,慫恿着匪首劫財又劫色。最後把兩人一起處理掉的話。
爲首的劫匪也被他的小弟說的心動了,眼前的美女可不僅僅是漂亮這麼簡單,身材也是沒得說,看起來好像還是個歐洲人的樣子在蒙古這種很難改良的人種裡,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極品美色。這樣的豔福可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中國人有句俗話叫“色字頭上一把刀”,想必這個蒙古劫匪肯定沒有聽說過,只是一味地認爲。只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就能夠任由他們爲所欲爲,而且這裡是廣闊的丘陵地帶。除了土堆就是山頭。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而且在這條線上做買賣已經做了不短的時間,也該換一個地方再幹了,乾脆就把今天的買賣做完,享受享受這個歐洲女人,然後帶着弟兄們去其它的地區另選山頭。
完全不知自己已經被死神勾了名字的匪首在這個時候還是興奮的,自以爲已經控制住了客車上的局面,哪曉得在這個時候,生命已經開始漸漸向他的體外剝離了。
匪首也不是完全的傻瓜笨蛋。知道身高馬大的張辰很可能對他造成威脅,左手拿着霰彈槍對準了張辰示意他別亂動,右手已經向着寧琳琅的胸前抓去。嘴也咧開了一道得意滿足的笑。
寧琳琅倒是沒什麼好怕的,他對張辰有一種近似於迷信的崇拜和信任。她相信即使是在被槍口指着的情況下,張辰也一定有辦法保護她,坐在那裡絲毫不爲所動,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輕輕的嘲笑。
張辰已經擡起了胳膊,準備去擋對方伸過來的手臂,並且在下一秒就要催動意念力,讓這些劫匪統統猝死,卻在這一秒站出來一個見義勇爲的人。伸手擋開匪首的胳臂,用當地的蒙古語說道:“大白天的你們就這麼狂妄嗎?搶劫乘客的錢財不說,居然還要打外國友人的主意,蒙古人的連都讓你們丟盡了,你們都給我快快住手,把所有人的財物都還回去,否則我就不會對你們客氣了。”
匪首估計是在這個路段橫行很久了,還沒有遇到過被打劫還這麼牛的,把對着張辰的霰彈槍口轉股去對着見義勇爲的人,罵道:“不客氣,你要怎麼對我們不客氣?我還從來沒見過敢在我的槍口下給我不客氣的人,怎麼你是草原上最強壯的雄鷹嗎,能夠強壯得過我手裡的槍?”
這人敢見義勇爲還真是有兩下子的,就在匪首和他的嘍囉都爲他這句並不好笑的笑話大笑的時候,瞅準了空擋伸出左手握住匪首的槍管,上身向前猛的一突,撞在了匪首的身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嘭”聲。
還沒等匪首和他的小弟們反應過來,右手就已經竄了上去,五指張開抓住了匪首的喉嚨。兩腳位置相互交換,藉着這股勁兒轉了個身,接着就是一個漂亮的背摔。
匪首被摔在了客車幾排座椅中間的過道上,則以下摔得實在不輕,疼得他躺在地下呲牙咧嘴的,手裡的槍倒是還緊緊地拿着,沒有被見義勇爲的人搶了去。
見義勇爲的人不是不想奪他的搶,只不過一開始沒想到匪首還真有把子力氣,輕視之下自然不會用全力,也就沒能在第一時間把槍奪過來。而現在,他是想奪也奪不成了,另外兩個持槍的劫匪已經把搶對準了他,誰都不敢肯定這兩個傢伙會不會真的開槍,更加不敢肯定自己能夠躲得過槍膛裡的子彈。
就在剛剛有人站出來的時候,乘客們也以爲有了一點希望,短短几秒鐘的打鬥中,也夾雜着好多乘客驚嚇的尖叫聲和加油聲。但是現在,見義勇爲者被劫匪制服,看着劫匪更加惡狠狠的眼神,車廂裡的乘客也就都禁了聲,也有的還貌似埋怨地看了見義勇爲者兩眼,或者是在抱怨他自不量力,給大家帶來更大的傷害吧。
寧琳琅也知道這個見義勇爲者之所以動手,就是因爲匪首要對她動手動腳,雖然有些多此一舉,但也總算是好心使然。放在座位上的手捏了捏張辰的手,見他扭頭過來,就向着被制服的見義勇爲者撇撇嘴,用眼神告訴他去救這個人。
張辰對着寧琳琅搖了搖頭。並沒有起身去救人,只是握着她的手在手心裡給她寫了幾個字:再等等,有問題。
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在劫匪剛剛上車打劫的時候,和方纔匪徒打那個中年婦女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偏偏要等到劫匪要對寧琳琅動手的時候才站出來?
那個被打的女人可是蒙古人,親疏遠近算下來也沒理由不幫本地人。反而幫着寧琳琅這個外國人啊,難道就因爲寧琳琅貌美如花嗎?還是說蒙古人真的很雜似乎國家榮譽,見不得有人敗壞國家的名聲。遇到這種欺負外賓的事情就要站出來卡路見不平呢?
這兩點似乎都不怎麼能說得過去。還有那個坐在靠前一點位置,表現的很是膽小懦弱,已經交出了自己的財物,之前總是和這個見義勇爲者用眼神交流的人,這時候還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兩個人很明顯就是一夥的,但是上車來卻要分開了坐,這時候兩個人的反差的表現又是如此之大,這裡邊一定有古怪。
這裡沒有人能知道自己和寧琳琅有功夫傍身。只是把兩人當做普通出來渡假的小兩口,子這種掩飾之下,可以看到更多的真相與細節。
看着見義勇爲者被劫匪制服。整個車廂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匪首也在這段時間裡緩了過來。站起來把槍口對在見義勇爲者的腦門上,讓後邊的兩個小弟把他架起來,朝着小肚子就是一腳。
嘴裡還罵道:“怎麼樣,強壯的雄鷹,這種滋味不好受吧?我已經說過了,從來還沒有能夠在我的槍口下給我不客氣的人,現在知道我沒有騙人了吧,倒是你剛纔好像口氣不小啊。
你看看你,爲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出頭,結果呢,你成了這個樣子,也沒有人爲你說一句話,你覺得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這話不就是說張辰呢嗎,什麼時候劫匪也開始在打劫對象中挑撥離間了,這對他們好像沒有什麼好處啊。不過這話還真是起作用了,全車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張辰和寧琳琅,可這又有什麼用呢,換做是他們不也一樣窩在那裡不出聲嗎。
就是這個時候,時間配合的剛剛好,從上車開始,就和見義勇爲者眉來眼去好久的那個乘客站起來,猛的撲向用槍指着見義勇爲者的劫匪,嘴裡還叫了一聲“奪槍”。
這一聲喊出來的同時,人也已經撲了起來,見義勇爲者聽到這一聲音,就地蹲下一個前滾翻,肩膀撞在匪首的膝蓋上,匪首再次摔倒在地。見義勇爲者迅速從地上半蹲起來,膝蓋頂在飛鼠的小腹處,伸手把他手裡的霰彈槍奪了下來。
那一邊先動手的人,也已經把另外的兩個持槍劫匪撲倒在地,順便還下了他們的槍,反過來把兩人一邊一個用槍指着。
對另外的四個劫匪道:“不想被我開槍大衆的人,把你的刀放下來,我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開槍也不能保證自己每一槍都打得準。”
老大都已經被人家拿下了,三把槍又都落在人家手裡,剩餘的四個劫匪也知道自己是沒什麼指望了,乖乖地霸道都放在了地上,並排站在一邊。
拿着雙槍的人又用英語對張辰道:“這位先生,是否能夠幫忙發哦前邊吧他們的到都拿到這裡來呢,免得不慎上到其他乘客,謝謝。”
雖然對這兩個人專門找上自己的目的完全不瞭解,張辰也沒有拒絕對方的請求,點點頭起身走到前邊,把五把刀全都撿起來拿到後邊的一個空位上,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來,跟對方道謝後再坐下。
接着張辰就看到了他未曾想到的一幕,車上幾乎一半的乘客都衝向已經繳械的四個劫匪,一陣的拳腳交加之後,四個劫匪硬背打得不成人形了。
衆人打了個夠,才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一會兒,來到一個很大的拐彎處,司機把車停在彎道前的一個臨時停車位置旁邊,從駕駛位走出來,對着那四個劫匪又是一頓狂踢猛打。
接着就是更加恐怖的場面了,司機打開了車門,大家把七個劫匪全部弄下車去,就把他們圍在臨時停車位置旁邊的坡地上。繼續開始又一輪的瘋狂打擊。在車上被打過耳光的中年婦女尤其兇悍,一隻手揪着匪首的頭髮,另一隻手就在他臉上撓,匪首那張本就不入眼的餅子臉估計是完全毀容了。
張辰也想下去參與一下,還帶表示一大家同仇敵愾。卻被寧琳琅給拉住了。張辰正在想,這丫頭到底還是心善,知道自己一動手就不會輕了。少說也得是個內傷,看見劫匪被這麼多人圍毆,不捨得讓自己再動手了。
哪知道寧琳琅卻是抱着他的胳膊憤恨道:“現在不能去。大了都不知道是誰打的。等大家都打完之後,師兄你再去,尤其是那個盯着人家看的,那種眼神就想死把人家剝光了一樣,氣死我了,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威脅美女的下場。”
這一打就是半個鐘頭,一直到七個人都癱軟在地,衆人才停了手。到車上拿出一根長長的繩子。挨個兒把七個人捆起來,最後在分別捆在兩顆大樹上,還在大樹上貼了一張大紙。上面寫了“搶劫、傷人、蓄意猥褻女性……”等等的一干罪名。
那兩個見義勇爲的傢伙又跑過來,拉着張辰去一起打壞人。一邊走一邊用英語給他介紹:“這就是我們這裡的一個習俗,如果有人搶劫他人的財物而且性質還很惡劣的,就會被大家圍起來爆打,然後綁在樹上示衆,然後自然會有警察來吧他們帶走。”
張辰看了看被綁起來的七個劫匪,真是被打倒他媽都不認識他了,疑惑地問見義勇爲人甲:“那如果他們被打死,或者在警察來到之前因爲失血等各種原因死掉了,又該怎麼處理呢,這些人不需要負責嗎?”
見義勇爲人乙笑着道:“呵呵,這個不會的,蒙古人天生勤勞,最討厭不勞而獲的人,他們做出這種事來,是不會被人們原諒的,即使真的被打死,或者餓死、凍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同情他們。
而且我們會聯名給司機留下證明,證明他們都做了些什麼,警察來到後也會進行調查,主要就是看司機的證明,只要證明他們是有罪的,那就不會有任何關係。”
張辰對這個民族真的是無語了,蒙古人天生勤勞嗎,還最討厭不勞而獲?他們好像就是最喜歡不勞而獲的民族之一了吧。如果現在不是和平年代,科技也沒有發達到一定程度,他們還能夠和平地跟周邊國家共處嗎?
想都不用想,也會知道他們肯定會像幾百年前那樣,靠着大量騎兵的優勢,對周邊地氣進行蝗蟲一樣的掃蕩,金銀、糧食、牛羊、女人,這些都是他們的獵物,以保證自己有足夠的生活用品,也有足夠的資本去族人面前顯擺。
張辰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蒙古人的各種形態了,走到近前對着七個劫匪的臉上每人賞了一記耳刮子,就轉身上車去了。
蒙古人們或在車上或在車下看着張辰不太有力的耳刮子,都覺得這個男人太軟弱了,自己的女人差點被調戲,他居然都能這麼看得開,不由地都在感嘆着,果然是除了蒙古人以外這世界上就再沒有英雄了。
寧琳琅坐在車上看着張辰在那裡看似很無力打了七個人每人一耳光,心裡卻是清楚這耳光的威力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軟弱,至少要比剛剛蒙古人對他們的報答嚴重十倍以上,想來這些蒙古人不會有這樣的概念吧。
那七個蒙古人卻是陷入了深深地恐懼,張辰在打他們之前,用不是很流利,也不是很標準的當地蒙古語對他們說了一句話:“日過你們誰在我打你們的時候感覺到心臟被針尖紮了一下,那麼他就會在長途車離開的時候死掉。”
其實張辰這麼做,就是要讓他們臨死之前感受一下那種死亡逼近的感覺,心臟被針尖扎只不過是意念力對冠狀動脈強行阻塞的作用,但是他們七個人全都感覺到了,也就是說他們都會在長途車離開之後就死掉。
一開始他們並不相信張辰的話,但是在張辰轉身之後,每個人都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了,張大了嘴巴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哪怕是啞巴那樣的“嗚嗚啊啊”聲都沒有。這時候他們才真的恐懼起來了,想要求饒已經沒機會了,想來就是爲了不聽他們的求救聲,才讓他們統一失聲的吧。
話說長途車在臨時停車位置又等了片刻,讓煙癮比較大的乘客趁這個機會好好過了把癮,司機才發動汽車,緩緩開出臨時停車區域,轉出彎道再也看不見。
被綁在樹上的起個劫匪在汽車啓動的時候,就開始瘋狂地扭動着身體,在繩索中掙扎着。他們能夠看到,張辰扭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眼裡滿是無盡的冷漠。
接着,七個人之中拿袋子的那個最先斷氣,舌頭吐出來老長,死狀像極了上吊而亡的人。接着就死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死態各不相同。
最後一個就是匪首了,他冒犯了寧琳琅,張辰自然要讓他多受些苦,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慘死,想着自己會是怎樣一種死法,那種滋味端得是恐怖之極。
看着還沒有轉過彎角的長途車,匪首突然想到一個詞: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