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火氣正盛,在一看傻缺的農家女像花癡一般的看着自己,就差流口水,心裡頓時更加的鄙夷了她。
“花癡,樊俊江呢,叫他出來。”語氣不善的對她吼道。
雨琪剛剛對他有點好的印象就被這一句花癡給徹底的抹殺。
看人還真不能看表面,瞧瞧,這就是典型的裡外不一,張了個人臉,骨子裡是啥玩意,還真說不準。
“你是誰,找我爹幹嘛?”同樣的沒好氣的道。
周勇嫌惡的擰了下眉:“鄉巴佬,聽清了,我是周府的三少,我家是鎮上的首富。”
很是狂傲的介紹自己,要是長了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
呦呵,鎮上的首富?沒看出來!
“哦,原來是鎮上的首富!要是不說,我還以爲是都城的首富呢!”
抱臂站在門口,搖頭,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敢情自家來了個傻缺。
周勇豈會聽不出她話裡弦外之音?冷哼了聲,沒跟她一般見識,省的自己到時勝之不武。“樊俊江在不在,趕緊的讓他出來,小爺沒功夫耗在這。”
周府?難道就是爹前段時間送傢俱的那家?
“我爹沒在,你有話跟我說得了。”
周勇鄙夷的看看她又諷刺的笑了聲:“也行,告訴你爹,讓他明兒個上週記傢俱鋪子上工,每個月五兩銀子。”
這五兩銀子都高,像她這樣小門小戶,還不得巴巴兒的跑來上工?爹也真是的,何必跟他們這麼客氣,說完不等她回話,自顧自的扭身上車,走了。
雨琪冷笑,還真是有意思,讓我爹去上工?一月五兩銀子?看他那樣就着五兩銀子都不願給,真是好笑,自家還真不缺這銀子。
學不會我爹做的傢俱,就想找我爹去上工,然後你們周府在偷學,學會了在一腳踹開我爹,天下哪有那等好事?
哼!
‘哐當’一聲,大門被她狠狠的關上,拍了拍手,扭頭回屋。
烏魯木緊隨其後的跟上,開玩笑,難得的又跟她在一起,還不趕緊的抓住時間。
樊大河悶悶的跟在後面,就是不想他跟她單獨的呆在一起,誰叫自己看他不順眼。
屋子裡,三人六雙眼相互的盯着,雨琪敗下陣來,搞不懂樊大河是個啥意思,平時在家的時候,樊大河也不上自己屋子,怎麼烏魯木一來,他也跟着進來湊熱鬧。
一下午的時間,烏魯木和雨琪兩人相互默契的給芍藥上色,一點一滴都不敢大意,畢竟這是樣品,準備往外賣的。
樊大河無聊的坐在凳子上看,左晃晃,右搖擺的,沒有一刻能閒的下來。
晚上,可想而知,烏魯木又被樊俊江留下吃飯,氣的某人腮幫子直鼓,但也無可奈何。
翌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一場秋雨一場涼,即便是在好的天氣都感覺不出熱來。
後院種的白菜已經長出不少,就連着草也跟着瘋長。
早上吃飯的時候一商量,今天左右也沒事,大家一起下地除草,鬆土。
一家四口利用的大半天的時間,總算是把草除了,地上的土也鬆了,又澆了些水。
“娘子,這幾天你準備點繩子,我看這白菜瘋長,到時候綁上它,到時候讓她漲的結實點。”
“恩,行。”朱燕點點頭,這白菜卻是長的太快了。
下午,雨琪找了個時間叫上爹一起去池塘轉轉。
樊俊江也不是那傻人,前幾次自己說來池塘看看,大丫都沒出聲,今兒個倒是反常的找自己去看池塘,這肯定是有事想說。
兩人轉了一圈池塘,一切如常,樊俊江停下腳步道:
“說吧,叫我出來啥事?”
她驚訝看他:
“爹,你咋知道我找你有事?”
“就你哪點小心思還能瞞的過你爹?”
“嘿嘿,不愧是爹,就是聰明。”
“行了,別在誇了,趕緊的說事。”
雨琪垂頭尋思了片刻,緩緩道來:
“爹,周府三少爺昨天上門,叫你去上他家傢俱鋪子上工,每個月五兩銀子。”
樊俊江文言,怔了怔,也沒接雨琪的話茬,蹲在池塘邊沉默。
雨琪也沒催他,站在池塘邊上往水裡望,除了水裡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也看不見水底有啥玩意。
“小琪,這五兩銀子,爹不能賺。”
她聽完爹的話心裡樂了,但是臉上依舊疑惑的表情:
“爲什麼?”
樊俊江笑着伸手點了她額頭一下:
“爹還不傻,你的意思我豈會不知!放心吧,你教爹炒制傢俱彎度的技巧,爹是不會往外說的。”
“呵呵呵,那就好。”這下她可把心放到肚子裡。
一晃半個月,周府管家張二柱也沒等來樊俊江,懷揣着不解,暗思量,這看樊俊江也不像是不知好歹的人,可爲何到現在還不來?
周康也疑惑,按理來說,自己請他來吃個飯,算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哪怕他不來也不能連個話兒都不傳吧?
“管家,你去問周勇怎麼回事,讓他去請個人,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信。”
“是,老爺。”
找到喝茶的三少爺,管家含蓄的一問,接過惹來他的驚呼尖叫!
“什麼,樊俊江沒去傢俱鋪上子上工?”
“…上工?”什麼時候讓樊俊江上工了?自己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少爺他、、、、。
回神的周勇收斂了自己的失態,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輕咳了幾聲:
“啊!沒事,你先回去,估計是他這幾天忙,一會兒我在派人去叫。”
張管家隨聲點頭應道:“是,少爺。”
往回走的路上,張管家越想越覺的少爺的話不對勁,明明是去請來吃飯,可爲何說是上工?管家前腳一走,後腳就把尤風叫了出來:
“你現在趕緊的去樊俊江家,無論如何也要把人給我帶來。”
尤風看少爺的臉色不對,也沒多話,點頭應道:“是,我這就去。”
回到前院老爺的住處,管家對他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都學了邊,就連自己的猜測也都說了。
過了好半晌,周康嘆口氣,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呵呵的陰笑了聲:“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當初不讓他去,他偏不聽,這下好了,要是得罪了樊俊江,那自家可是少賺不少的銀子,要是因爲他的一句話,在讓樊俊江去別的鋪子,和自己做對頭,那自家豈不是虧大了?真是個糊塗的玩意。
“老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這件事要不要再另外派個人去?”
“不,你親自去,務必要說清楚。”
“是。”